“是嗎?”項問天冷笑一聲。眼睛向那個喊話的官員看去,眼神淡漠而殘忍,就像是看一頭待宰的羔羊似的。冷笑過後,紅芒慢慢地從他的眼裡溢了出來,嘴角的笑容也被得越來越邪異,跟之前與西菲坐在馬背上談笑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夫君”西菲有些擔心地叫道。看到了項問天的眼神,她想起了當初自己遇到項問天的那天晚上,自己差點就被他強自佔有時的情景,那時項問天的眼神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整個眼球都是鮮豔的紅色。
“殺光這些傢伙。”項問天冷冷的聲音響起,整個人宛如來自幽冥地獄,聲音聽得人剔骨生寒,如墜冰窟。讓距離他不遠,正在劉強身邊的東方紅直打了好幾個冷戰,望向項問天的眼神裡滿是驚恐。
“是,師尊!”牛勇與劉強兩人同時大聲地應道,對於項問天的命令,他們是絕對的服從。得了項問天的命令之後,他們倆與跟在後面的冷血、科理拉、歇馬庫茲等人都從馬上躍了下來,迅速向着城門那邊飛掠而去。在他們衝過去的時候,魔狼銀月還有東方勝兩兄妹當然也在同一時間跟了上去。
“放箭,快放箭!”城頭上的將領看到這邊的動靜,趕緊向着那些箭已經在弦上的士兵大聲喝道。
“爆”項問天冷漠地看了一眼城牆上的那些穿身着盔甲,手提長槍的軍隊,手掌中凝聚出的一記掌心雷緩緩向前推出。像是沒有看到飛來的箭枝似的,根本就沒有將那些射來的利箭放在眼裡。
“轟隆隆”掌心雷雖然看似緩慢,不過卻還是在衆人飛掠過去的瞬間,快速地閃到了那邊的城頭。轟隆聲響中,掌心雷爆開,那面高十幾米,厚五米多的城牆被轟開了一段三百多米的缺口,連同大門以及城牆上的那些士兵都給掌心雷直接還原成了一堆塵土。在這段原城牆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個直徑兩百多米,深十幾米的大坑,正在那裡不斷地冒着青煙。
“殺!”冷血與衆人齊聲冷喝一聲,便飛掠過那個冒煙的大坑,躍上了那還沒有被轟塌的城牆上,跟索馬帝國的那些剛被掌心雷驚呆了的士兵殺在了一起。
“後面的跟上。”項問天向着後面的那些人一揮手,後面的那八百多人馬上就同時躍下馬背,抽出兵器,追着劉強等人的背影,向着城頭衝了過去。一下子,這西門外便只剩下了項問天跟西菲兩人。
“駕”項問天喊了一起,帶着西菲騎着馬向着那邊慢慢行去,身後的雲鷹與那些馬匹也自動跟在了後面。
“天啊”
“太厲害了”
那些在後面看熱鬧的商旅與傭兵們像放馬後炮似的,在項問天等人走遠之後,紛紛震驚得大喊起來。
“跟上,跟上。”有幾個不怕死的傭兵看到項問天一掌將城門轟開,並派手下人殺向城門之後,興奮地跟了上去,想要在近處再仔細地看一看項問天等人的風采。有了第一個好奇者,就會有第二個好奇者,一會之後,便有大部分的傭兵跟了過去。
來到了城門那個大坑邊,項問天向着雲鷹吩咐道:“你留下來看馬匹行李,看到誰有不軌行爲,馬上殺無赦!”
“呱呱”雲鷹大叫了兩聲,乖乖地留在了原地,警惕地望向後面的那些趕過來的傭兵們,將那個衝得最前面的那個就快要靠近馬匹的傢伙掃飛了出去。而項問天兩人身子一閃已經飛到了半空中。
“哇兩個劍神啊”
那些傭兵本來以爲就項問天是劍神,可是看到了西菲也一下子飛到了半空之後,興奮地馬上就大叫起來。遠遠地跟在後面的那些商人們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也紛紛開始猜測起了西菲的身份。
城頭上的戰局完全出現了一面倒的形勢,歇馬庫茲與牛勇等幾個最早跟着項問天的人員,可是有着接近劍神的實力,東方勝兩兄妹以及項問天最先收下的那三十五個護衛也有着劍聖的實力。他們每一人都可以抵擋成百上千個士兵,雖然爲了圍堵項問天,西城門這邊已經留下了總共近兩萬人的隊伍,不過一讓冷血等人近身,他們來再多的人手也是枉然。尤其是那些弓箭手,根本就連搭弓射箭的時間也沒有,便直接被砍掉了腦袋。最誇張的是銀月,每次大口一張,都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連同城牆的石塊一起化爲了灰燼。自從那次燒殭屍與骷髏之後,它就變得很懶,已經很少再用利爪與人搏鬥了,平時看什麼東西不爽,直接一口丹火噴了過去,既簡潔又省力。
“師尊,師孃,你們也來了啊?”看到項問天飛上來,銀月一路噴着丹火向着項問天這邊燒來,直接燒出了一條通向着項問天這邊的通道。
轟隆聲響,一陣塵土在比目城的大街上飛揚了起來。
聽到了西城門這邊的動靜,城主府裡跟其他門的守衛軍也紛紛派人向着這邊奔來。
這比目城已經是索馬帝國與弗洛帝國之間最後的一個相鄰的城市,過了這個城,項問天一行便進入了弗洛帝國的領土。那些還幻想着想要拿項問天的人頭去領獎的傭兵團們,與索馬帝國那些大臣家族裡派來的復仇者們,現在都聚集在了這個城裡。因爲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一個機會了。等過了這個城市,那以後他們這一生大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雖然沒有跟弗洛帝國大面積地交戰,可是索馬帝國與弗洛帝國的關係卻一直不好,所以爲了以防萬一,索馬帝國還是在這座邊城安置了十萬大軍,現在加上那些零散的傭兵團以及那些復仇者的加入,整個龐大的隊伍一下子就又增加了近萬人。而現在這近萬人的隊伍也正好就在這西城門的守軍當中分佈着。
看着遠處慢慢向這邊匯聚過來的索馬帝國大軍,項問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而身邊的西菲則是越來越擔心。
“師尊,讓我去燒掉他們。”銀月喊道,就想向那些大軍衝去。卻被項問天攔了下來。
“等等,你還是去照顧一下那些人吧。”項問天指着那五百個正與那些傭兵們戰在一起的同行者道。既然自己答應了他們要送他們回弗洛帝國的,那現在也不能在這最後關頭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那些傭兵與復仇者們殺掉。
“噢,好的。”銀月應了一聲,身子化爲了一道銀光,射向了那些在傭兵們面前已經被逼得手忙腳亂的人身邊。噗地一聲,一大團的丹火噴了出來,把正得意洋洋的傭兵們燒成了飛灰,連滓都沒有剩下。
“多謝狼大人!”被救的人馬上向銀月拜謝,銀月甩了甩頭,老氣橫秋地道:“免了,要謝謝我師尊去,如果不是它叫小爺過來,小爺纔不理你們的死活呢。”說着又一口丹火將旁邊正向着自己衝來的幾個傭兵納入了火海當中。
看到城頭上有銀月在,手下們已經不會再受到什麼傷害,項問天便把注意力花在了那些正向着這邊急馳而來七萬騎兵身上。神識掃過,他早早就發現了這些正向這邊奔馳而來的騎兵的數量。
幾分鐘後,轟隆隆聲響中,七萬騎兵已經來到了西城門前面的那個大坑邊上,爲首的是兩個中年將軍,看他們的模樣應該就是這些邊防軍的大統領與比目城的城主了。
“哼,七萬騎兵?看來他們還沒有吸取上次魯猛昆的教訓。”項問天與西菲兩人站在城頭上看着下邊道。
“夫君,咱們就這幾百人,能夠打得過這七萬大軍嗎?”西菲看到下邊那些殺氣騰騰的七萬騎軍問道。
“沒問題,上次在大壺口不是也有七萬大軍嗎?最後還不是被銀月一聲大吼全給震死了嗎?”項問天不屑地道。
“可是這次不一樣,上次他們沒有防備,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之後,一定會有防備的,你沒看到他們脖子上,都有着準備了一條毛巾嗎,看來他們是想在銀月大叫的時候將耳朵堵住的。還有,他們座下馬匹的耳朵都被破布條堵了起來了。”西菲指着那些騎兵脖子上的那些毛巾還有他們座下的馬匹說道。
“哦,還真的都準備了一條毛巾呢,我剛纔還以爲他們是用來擦汗的呢。”項問天微笑着道,“現在聽你這一說,還真的有可能是用來防備大吼的。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這麼個餿主意,難道以爲這毛巾就可以阻止得了吼聲的進入嗎?這也太有創意了吧。只可惜如果銀月再次大吼的話,他們根本就來不急堵耳朵。”
“也是啊,這毛巾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西菲也笑道,“呵呵,不,其實這些毛巾還是有些用處的,那就是用來擦汗。”說着她咯咯咯笑了起來。
“好吧,那就讓他們用來擦汗好了。”項問天也笑了起來。
“那我們還是把銀月快叫過來吧。人家上次可沒有看仔細它到底是怎麼把那些人弄瘋掉的,這次有了機會,一定要好好地看一下。”西菲抓着項問天的胳膊道。
“呵呵,好啊。等它將那邊的那些人處理掉先。”項問天擁着她的肩膀道。
兩邊的城頭上,殺戮還在繼續,兩人依偎在一起,靜靜地看着下面的那七萬騎兵。項問天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特別的想法,馬上對着西菲道:“哈哈,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了,老婆,這次咱不用再讓銀月大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