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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見埃拉用命,心裡一陣大喜。擺了擺手跟雙兒姐妹及墨菲爾說:“明日我便出通告,公告常青樹領地內的子民。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跟軍師商量。”
大雙和墨菲爾都依照吩咐退了下去,小雙卻已經撅起了小嘴,不高興地嘟囔說:“主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軍師商量,難道連我也不給聽嗎?”
阿爾瓦板起臉來正要說話,大雙已經一拉妹妹的裙角,把嘴上幾乎可以掛個油瓶的小雙拖了出去。
阿爾瓦目送三人出去,諱莫如深地轉過頭來,問埃拉說:“軍師,現在你是我常青樹家族的人了,我問你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埃拉點了點頭:“自我在死亡峽谷見你第一面起,也不曾騙過你。”
阿爾瓦聽她這麼說,倒是一愣,轉念一想,她說的也是事情,就不再接口,直接問:“這次我失蹤了這麼久,認識了一些賓陸南海的人。其中有人所使用的兵器和法術,都跟你十分相像。我想問你,你出身哪裡,可跟南海有什麼關係嗎?”阿爾瓦這話問得直白,心裡卻在暗自打鼓,心想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條鯊魚精纔好。
埃拉沒料到阿爾瓦直接問她的來歷,淡淡地說:“我從不認識什麼南海北海的人,我自小是個孤兒,被老師帶進宮廷內撫養長大。據老師所說,我的兩件法寶,根據宮廷魔法的密奧使用,一件可以用來施展瞬移魔法,另一件可以對精靈的魔法植物有剋制作用。暗黑叢裡,我短劍削斷毒草先生的金葵魔法植物,你也是親眼所見的。”
阿爾瓦點頭稱是,又追問說:“那日裡你彷彿追殺毒草日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埃拉哦了一聲說:“原來你關心這個。宮廷魔法師隊長當時交給我的任務,說二皇子查理有奪位之心,但不能確實。而他當時手下有個精靈族的聖階高手,也就是毒草先生了,爲保他不能得到暗黑叢中的生命之源,法力再度擴張,因而一直派我跟蹤阻止他。他是聖階的實力,雖然旁人不是他的對手,但遇到我剛好對魔法植物的剋制作用,卻對他極有威脅。”
阿爾瓦踏上一步,雙目直盯着埃拉的眼神,聲音提高了問:“宮廷魔法秘笈是怎麼一回事?”
埃拉惡狠狠地迎着阿爾瓦的目光反瞪了過去:“公爵大人,我早先以爲你知道宮廷魔法秘笈的事情,因此跟新皇提出要求。經過我這些天來跟你的接觸,才知道原來你並不知道,只是想借助宮廷魔法來幫助你的魔法研究罷了。”
阿爾瓦聽她說話的語氣之中帶着嘲弄的意思,口氣先軟了下來,有些好奇地問:“怎麼?宮廷魔法跟魔法公會的魔法不只是分類不同,研究的方向不一樣的麼?”
埃拉哈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在笑,但口吻卻殊無半點笑意:“宮廷魔法,自然就是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過所謂的宮廷魔法秘笈,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宮廷魔法師中代代相傳,所謂的宮廷魔法秘笈,其實是一把鑰匙,是一把開通往啓神明之路的鑰匙!不怕對你說了吧,四皇子吉菲爾,嗯,就是現在的皇帝,自小就知道這個秘密,而且千方百計地想獲取它。他甚至獲得了其中一部分的力量,在危機的時刻可以得到護佑!我想,他去爭皇位固然是權力慾望使然,但其中或許有很大一部分的成分,也是爲了這個宮廷魔法的秘笈!”
阿爾瓦被驚呆了。爲了一把開啓通往神明之路的鑰匙!
腦海中一連串的事情被貫穿了起來。自己和四皇子遇襲的那個晚上出現的金甲神人,爲什麼最初時候自己說想獲知宮廷魔法密奧時四皇子會那麼吃驚,“杯酒釋兵權”的時候吉菲爾一旦查知自己真的是想研究魔法的時候如釋重負的樣子......還有,陸特斯千方百計地想利用自己並要求銀鯊王取來克萊拉帝國的宮廷魔法秘笈......這裡有一個計劃,應該是一個天大的計劃!而陸特斯,甚至吉菲爾,都是知道這個計劃的!陸特斯按照銀鯊王的說法,應該可以用這東西恢復神明之力,吉菲爾,他要的又是什麼?
埃拉突然之間看到阿爾瓦愣住了,伸手在他空洞的目光前面擺了擺手說:“喂!公爵大人,我知道的可就只有這麼多了。”
阿爾瓦彷彿從夢中醒來一樣,“啊”了一聲,轉了轉念頭,說:“謝謝你埃拉,你讓我把很多疑惑貫穿了起來,雖然我還是沒想通。我們來談一談局勢吧,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我認爲甚至遠遠超過了你在魔法或者武技上的領悟。你認爲我現在開始着手大肆擴張私軍,這決策可還對嗎?”
埃拉點點頭,很鄭重地說:“你的決策不僅是正確的,甚至相當地英明!”
主公英明這種話,換了從旁人嘴裡說出來,阿爾瓦都會懷疑對方有拍馬屁的嫌疑,哪怕是從大雙那張動人的櫻桃小口你說出來,年少的公爵大人也認爲那絕對是因爲個人崇拜和愛慕的混合情感。而這種話埃拉說出來,那就絕對不摻雜其他任何的企圖和感情,而是——自己的決定是真的百分百正確!
“爲什麼你會這麼說?”阿爾瓦問。
埃拉把目光投向了遠方,這個剛剛研究兵法和歷史不久的宮廷魔法師,剛剛被聘任爲常青樹公爵私軍女軍師的埃拉,眼神中第一次有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她非常肯定地說:“因爲就在不遠的將來,東南必有一戰!”
“......”
過了大概二十來天的時間,遠在帝都的帝國皇帝吉菲爾接到了這樣的報告:東南領地上的常青樹公爵大人,大肆地在擴張私軍,招兵買馬不說,甚至在獨角城下的深港之內,興建了一座造船廠!根據詳細資料顯示,幾種主力艦的款式,是帝國以前所沒有見過的!
“陛下!”蒙衝低頭跟吉菲爾小聲報告,“這裡還有一條相關的情報。艾布納家族族長的安格侯爵正式立長子阿瑟爲家族繼承人,並且在家族子弟內徵召了相當一部分青壯年私軍。”
“嗯。”吉菲爾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都是關聯在一起的。阿爾瓦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常青樹私軍,那麼現在領地內的人忠誠度可能還是不夠的。在艾布納平原上爲自己徵召人馬,那麼就不得不怕人講閒話。先立阿瑟爲家族繼承人,是阿爾瓦表明態度,常青樹是常青樹,艾布納是艾布納,不跟大哥爭位。”
蒙衝見主子提到了兄弟爭位的字眼,知道這是敏感話題,不敢再接口,唯唯諾諾了兩聲。
吉菲爾頓了一頓,又問:“蒙衝啊,安格他們北方報捷,依照你看這事情怎麼樣?”
蒙衝回答:“臣以爲北方戰事聲勢,雷奧不過是局部戰爭,以報復西北王伯德溫。雷奧雖是猛虎,但暫無食人之意,倒是南海巨鱷兇鯊,更爲可慮。”
吉菲爾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歡愉之意。笑了一陣子,又問蒙衝:“你這個又是猛虎啊,又是巨鱷兇鯊的比喻倒是很有趣,說下去說下去。說得好,有見地的話,我過陣子放你出去帶個師團。”
雖然吉菲爾這話並不是第一次對蒙衝說了,但蒙衝還是一陣欣喜,連忙說了一大堆感恩效力的話。帝國編制,正規軍的兵丁過萬,有的主戰軍團裡的主力師團更是帶甲兩萬,自己是皇帝身邊的人,放了外任,肯定帶的是嫡系部隊,說不定有那種獨立重甲師團或者主力騎兵師團可帶呢。那樣的話,獨立騎兵師團加上扈從和馬伕,師團長可足足掌控三四萬人馬。
蒙衝強壓住心頭的喜悅,低聲向吉菲爾分析說:“雷奧國那幫蠻子,騎兵雖然兇悍,但遊牧民族而已,北面又有霹靂軍團防衛,因此邊境騷擾對帝國來說不過是小病患而已。至於西北王伯德溫,本來兵少,被陛下您一計驅虎吞狼,更是難有作爲。但南方近年來賓陸立國,勢力日強,這也還罷了。反觀南海軍團因爲帝國先前的恩寵政策尾大不掉,才真正是帝國的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吉菲爾仔細地玩味着蒙衝的話,“依照你的意思,又該當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呢?”
“戰!”蒙衝回答得非常乾脆,“先前賓陸國使節在怪獸山被殺,舉國上下皆知,這是泰倫的手下乾的。本來已經給了賓陸國最好的開戰藉口,但泰倫又不知道用了什麼花招,竟然把賓陸國的海賊引去打常青樹公爵。如今北方不穩,如果給泰倫這麼休養生息下去,一旦有事,就太危險了。因此,只有戰!泰倫不戰,就逼他戰!下旨給南海軍團,命令泰倫進襲南海賓陸國,常青樹阿爾瓦在後監軍!”
“那麼勝負如何?”吉菲爾彷彿對蒙衝的建議非常滿意,饒有興致地問。
“無論勝負,大患削減!南海軍團敗,可責難其養兵多年懈怠軍務藉機削權,南海軍團勝,則大半軍力消耗在海峽之中,再不足爲患!”蒙衝感覺自己第一次在主子面前如此大膽地發表自己的全部見解。
“若泰倫擁兵假戰呢?”吉菲爾步步緊逼地問。
“常青樹監軍可用!以他在獨角城狙擊賓陸海軍可見,此人必有奇計,足可抗泰倫半軍。他目前兵少將寡,暫不足爲患。南方戰事一起,如泰倫真戰,則巨鱷兇鯊皆被削弱。若假戰,則三方盡弱!”
吉菲爾滿意地點了點頭,顯然對蒙衝的見解非常許可,蒙衝的話,句句都說在了他的心坎上。半晌,吉菲爾,這個帝國的新皇帝,沉聲說:“御前侍衛長蒙衝聽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