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鳳琴的一叫也算叫出了孟夏的心聲:爲什麼她是老三,那誰是老大,老二呢?
賀中珏卻搖搖頭道:“鳳琴,給你捧場,還以爲你是個精靈人,現如今才發現,你這腦子不是一般的鈍,既然你是老三,那當然還有老大、老二呀。”賀中珏話音剛一落,就聽到有人道,“珏弟,老遠就聽到你家熱鬧得狠。”
孟夏回頭一看又是那日的病態男子走了進來,賀中珏拍拍頭道:“阿兄,你不知道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嗎?”說完衝孟夏與那鳳琴一揮手道,“你們下去,到後面去收拾,我與阿兄喝幾杯。”
病態男子看到多了的鳳琴和箱籠不由得搖搖頭道:“珏弟呀,上次與你一敘,我還正爲你這點子嗜好上了心,正經給你尋了一美色,沒想到你還真是…,這屋裡已經這麼熱鬧了。”
賀中珏喜上眉梢地道:“多謝阿兄惦着爲弟這點子嗜好,這種事,多多益善,有什麼絕色,阿兄你只管…”賀中珏說完衝孟夏與鳳琴一瞪眼道,“都杵這兒幹什麼!”
孟夏實在太想找賀中珏弄清楚問明白了,但知道這病態男子敢滅賀中珏,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咬着牙跺了一下腳就走了,那鳳琴卻繼續杵着沒動。
這一次的孟夏沒有象上次那樣乖乖繞過屏風就往後院去,而是在屏風那裡立住了腳,沒一會賀中珏與那病態男子就進來了,病態男子正一個勁地笑:“好了,珏弟,你也別惱了。”
“對了,阿兄,你不說也在幫爲弟物色絕色嗎?絕色呢?”賀中珏一副色中餓鬼地問,孟夏只差沒把嘴脣咬破,眼淚也涌了上來,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這家剛剛纔弄好,或者說是還沒完全弄好,賀中珏就帶女人回來了,而且明顯帶一個女人,還不能滿足,她真想衝出去抽賀中珏幾個大耳巴子。
病態男子淡淡一笑道:“珏弟,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呀。”說完拍拍巴掌,沒一會孟夏聽到一陣珠環之聲,然後自己十分厭惡的桂花頭油味飄過來,再然後她聽到賀中珏“啊”了一聲道,“是這樣的一個絕色!”
“怎麼珏弟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阿兄送的絕色,爲弟怎麼會不喜歡?”
孟夏聽賀中珏那語氣,簡直是好奇之極,真想立刻衝出看看是何等的人間姝麗,卻聽病態男子笑着問:“珏弟,是不是驚豔了?”
“是,是,絕對驚豔!”
“桃櫻還不過來見過我珏弟。”
然後孟夏聽到一個讓她避之不及的聲音:“桃櫻見過玉爺!”
孟夏只差點沒有暈過去,這桃櫻怎麼成了病態男子送來的絕色,想着那日離開孟家寨,賀中珏是如何地絕決,只希望賀中珏也如那日般,把這桃櫻掃地出門,卻聽賀中珏呵呵一笑道:“喲,這個絕色還真是懂事。”
孟夏不喜歡這樣的語氣,卻聽到那病態男子很曖昧地對賀中珏道:“珏弟,爲兄知你心思嗎?”
“阿兄…,你還真是爲弟肚裡的蛔蟲。”
“良宵苦短,你今日得兩姝麗,爲兄也就不耽擱你的良宸美景了,告辭!”
“那爲弟就不送阿兄了。”
孟夏一聽病態男子走了,不由得貼到屏風上,從那屏風的縫隙望過去,堂屋裡除了鳳琴,另外多的女人不是桃櫻又是誰,桃櫻身後還站着個模樣齊整的丫頭,孟夏真沒想到這桃櫻轉悠了一圈,從自己的表嫂搖身一晃,就變成了病態男子送給賀中珏的絕色,那舅和舅母呢,知道這事嗎?如果表兄餘順兒沒有死,到時候不會鬧騰?當然桃櫻哪還顧得上什麼餘順兒,這會子正用一雙風流多情的眼睛看着賀中珏,好象在說:你想甩開我,做夢!
鳳琴不滿地道:“爺呀,爲什麼我先來,要排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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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入門得晚呀。”
桃櫻聽了立刻就笑了起來,往賀中珏身上一靠嬌嗔道:“王玉,只有桃櫻才知道你爲何這麼安排?”
“哦,桃櫻你且講講,二爺這麼安排所謂何故?”
“因爲你是個有心人,這自然是要照顧舊識呀。”
賀中珏哈哈笑了起來,用手一擡桃櫻的下巴道:“你可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兒呀。”
“王玉,我可講到你心裡去了?”
“是,還真是講到我心裡去了,爺是要照顧舊識,但是在想照顧之前,並不知道有人會把貌若天仙的桃櫻送過來。”
“那你什麼意思,我不是老二是老幾?”
“老四。”
“王玉!”
“好了,好好,老魯,給兩位新姨奶奶安排住處,明日一早再安排她們給夫人奉茶!”
桃櫻仗着與賀中珏熟,自然不甘,嚶嚀一聲叫了起來:“王玉,我有話跟你講!”
鳳琴一撇嘴,眼中有淚地道:“二爺,奴家可真看不明白了。”
“看不明白不打緊,以後慢慢自然就會明白。”賀中珏打着呵欠道:“二爺我今日很累了!”
那魯婆子趕緊把吵吵鬧鬧的鳳琴和桃櫻安置了下去。
賀中珏伸着懶腰離開了堂屋,往屏風後一繞看見孟夏,剛要說話,孟夏恨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後院跑了。
守歲才走過來道:“爺,布王這麼做分明是故意的!”
“你爺還能不明白這個,他身邊那個章飛鷹,你可盯緊點。”
“爺,盯着呢,他一直在找李北。”
賀中珏冷笑數聲才道:“賀中珉利用李北把京州鬧亂了,把老頭子也弄死了,現在想殺李北封口,你二爺我就偏不能讓他如願以償,他噁心我,我就憋死他。”
“是,爺,守歲一定不會讓章飛鷹找到李北的。”
“那好了,你趕緊去忙正經的事,對了,屋裡多這麼兩尤物,你進出當心些,你二爺現在也要忙正經的去了。”
守歲差點笑出聲了,趕緊諾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章飛鷹跟着賀中珉走出桂巷,章飛鷹才道:“爺,那桃櫻一見着這尋王爺,眼珠子都直了,人也軟了,怎麼可能幫爺做內線?”
“爺會用這樣的女人做內線嗎?”
“那爺您這是…?”
“爺這是要噁心他,賀中珏不是喜歡裝嗎,爺偏塞只蒼蠅給他,讓他裝瘋賣弱都不舒暢。”
“爺這招真高,真能噁心死尋王。”
“那正好可以看出他賀中珏的忍耐力有多大,對了,有查到李北的下落嗎?”
“在孟家寨跟丟後,小的就再也沒有查到他蹤跡。”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爺挖出來。”
“是!爺!”
賀中珉的言語顯然對章飛鷹辦的此事是非常不滿意,章飛鷹爲了扭轉自己的不利趕緊道:“爺,還有件事,小的得向爺稟報。”
“你講!”
“小的在孟家寨找到李北的時候,碰上的就是尋王屋裡那小丫頭。”
“哦!”
“那丫頭一定看見過李北,弄不好就是她把李北藏了起來。”
“那丫頭雖然鬼機靈,但怕是沒有這大的本事,能藏得住我們要找的人。”
“那就只有尋王最可疑。”
“他一直就疑點最多,也只有王子烈兄妹那倆笨蛋纔會被他迷惑。”
“爺,既然尋王有些本事,爲什麼爺不與尋王合作,把那姓王扳倒,然後王爺再專心對付這個尋王。”
“賀中珏到底有多深的底子,我們都沒有弄清楚,跟他合作,你以爲扳倒了王家,他難道不會和你想的一樣?”
“爺,是小的糊塗了。”
“眼下,賀中珏想躲在長州坐山觀虎鬥,等爺與那王家鬥得兩敗俱傷,他再出頭收拾殘局,他做夢。”賀中珉抿着有些櫻紅的嘴脣淡淡地道,“把整個長州城翻地來,也要給爺把那李北找到。”
“是,爺!”
“當然那個小丫頭按理應該沒有那麼大本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爺,小的會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的。”
“還有,賀中珏剛纔吼了這小丫頭幾句,賀中珏對這小丫頭…,分明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賀中珉若有所思地道。
“爺的意思是尋王爺中意這個丫頭?”
“應該是不一般的中意,你且多盯着就是。”
“是,爺!”
賀中珏拎着袍角輕手輕腳走進耳房,剛叫了一聲“夏”,迎面就飛過來一個枕頭,賀中珏忙伸手接了道:“夏,想謀殺你男人呀。”
“你是誰的男人,你愛當誰的男人當誰的男人去?”孟夏說着,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雖然她就是頂了二小姐的名頭嫁給了這個光彩奪目的男人,但她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會成爲自己的男人,而且還越來越有感覺的男人。
賀中珏放下袍角輕輕一撣坐到孟夏身邊道:“這不管進來多少,都只能排到你後面去,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