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因爲羽軒,我們幾人早就生死同命了,欣柔公主無需替我們擔憂,我們願意與你一同前往!”
甜歌衝着她眨了眨眼。
杜春曉與她並肩而行,雖然並不說話,卻快馬加鞭,臉色沉穩。
“喂,你們若是不願前去的,無需跟着我們一同進入險地。”
甜歌看看其餘幾人,高聲喝問着。
獨步風哈哈哈大笑着,四顧看看衆人,高聲笑道:“誰要獨自守在那裡等待,老夫絕不怪罪!”
白雷和那胡清楊對視一望,也是哈哈哈大笑起來。
“獨步風,不要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敢於闖入龍潭虎穴之中,我們雖然老了,但也想要在辭世之前,轟轟烈烈的活過一場啊!”
“好,不愧是我獨步風的好兄弟!”
獨步風腳下用力,馬兒更是四蹄着風,疾馳起來。
李天成等人看到這三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如此豪情滿懷,也是不覺鬥志昂揚,各自揚起手中馬鞭,策馬揚鞭。
白舞影因爲兩個女兒前往,再加上那柳羽軒是聖殿殿主,自己身爲聖女救他出來,自然責無旁貸,緊隨而往。
陳欣柔看到衆人不離不棄,甚是感動滿懷。
甜歌回頭看着感動萬分的陳欣柔,笑道:“欣柔公主,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們也願意同你一起去跨越!”
“好!”
陳欣柔回望她,還以微笑。
揚塵陣陣之中,一干男女老少,縱馬直奔那山門而去。
山谷崗哨之上,早有士卒通報那陳德庸得知。
他聞聽陳欣柔公主前來,真是又驚又喜,顧不得細想,就帶着陳少華等人急匆匆登上山門上的崗哨。
放眼望去,果真見到山門下一羣人正自仰頭望向自己這裡,而當先一位女子。一襲白衣隨風飄動,恍如仙子下凡,而那張絕色的容顏,十足就是那馮怡的翻版。不是陳欣柔,又能是何人?
陳德哪裡料得到,自己千辛萬苦想要去尋得女兒下落未果,但今日她卻自己到了這裡!
他看着陳欣柔,一時之間心中洶涌澎湃。不覺老淚縱橫。
身旁的陳少華皺眉看清下邊來人,側首看到父王真情流露,全然不似往日沉穩鎮靜模樣,若不是愛極了下邊這個所謂的女兒,豈能當着衆人如此落淚?
想到父王突然有了這樣一個女兒,陳少華的心中莫名感到很不舒服。
陳德庸稍微收拾心緒,低頭高聲喊道:“好孩子,你如何到得這裡?一定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我現在就放你進來,你稍等片刻!”
“父王。萬萬不可!”
陳少華陰沉着臉,急忙低聲阻止。
“爲何?她是我的女兒,你難道還信不過她嗎?”
陳德庸臉色一沉。
陳少華心中一顫,咬牙搖頭道:“父王,你可曾對那陳欣柔表明過身份?”
陳德庸一愣,細想之下,也覺得有些遲疑。
“未曾告知於她。如此想來,她此番前來不一定是來認親的。”
“是啊,說不定,她此番前來也是爲了那柳羽軒。爲了爭奪天下的。父王切莫感情用事,放她進來壞了大事!”
陳少華見陳德庸低頭沉思,心中大喜。
陳德庸心中疑慮,但低頭再去看那陳欣柔。分明神情憔悴,身上白衣也有着褶皺和灰塵,顯然是經過了長途跋涉纔到了這裡。
他立時覺得心疼不已,就揮手對楊文廣說道:“即便如此,他們僅有十幾人,又能成就何事?無需多慮。速速傳令,放她們幾人進來。”
“父王,萬萬不可啊……”
但陳德庸心意已定,早就三兩步奔下去,準備迎接那陳欣柔進來。
陳少華陰沉着臉,心中惡念不斷翻騰。
“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妹妹,還未見過父王一面,就已經深得父王恩寵,若是假以時日,豈不更是成了父王的心頭肉?”
他一邊在心中盤算不停,一邊 卻也跟着那陳德庸緩步下去。
轟隆隆巨響之後,那巨大山門被緩緩移開,從中豁然洞開。
陳欣柔望着那洞口,心中砰砰砰亂跳起來,不知自己今日的決定是否妥當。但緊接着想到,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救出那柳羽軒出來,還了他的情誼,心中即刻穩定下來。
陳德庸率領幾十人迎了出來,小心看着陳欣柔,柔聲問道:“欣柔公主,快快請進!”
陳欣柔也不多說,一馬當先奔入山門。
甜歌等人毫不猶豫,也緊隨其後。
剛剛進入山門,衆人就聽得身後轟隆隆巨響不斷,自知此次進入其中,與那進入虎口無疑。
陳德庸在前方帶領着衆人沿着山谷一路前行。
衆人留心四顧望去,看到兩側山谷陡峭,山腰和山頂都安插又無數崗哨,沿途緊要之處,更是遍佈值守士卒,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這個陳德庸果然十分了得。”
沿途戒備如此森嚴,待得衆人好不容易遠遠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軍營之時,就更是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如此感嘆了。
陳德庸早就一路暗中觀察隨同之人,看到獨步風、胡清楊和那白雷,竟然也跟在陳欣柔身後相隨,由不得他不大吃一驚。
“怎麼這三人也跟着來了?好在我認得他們而他們卻不認得我,否則,他們必然會要了我的命。”
他轉臉再看,看到那白舞影一雙眼總是盯着杜春曉和甜歌,轉個不停,就更是心驚不已。
“這個白舞影不是聖殿的聖女嗎,怎麼也來至這裡了?那兩個少女,看摸樣甚是相像,必是她的女兒了。”
他細細查看其餘幾人,除了小魚曾經在那龍虎鏢局見過幾次,而何勇熟知之外,其餘幾人皆是陌生臉孔。
但那幾人看摸樣必是江湖之人,各自身背兵刃,臉色平和,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
至此,陳德庸才終於放下心來,雙眼緊盯着猶自騎馬前行的陳欣柔,心中頓時涌起汩汩溫暖慈愛之意。
待得衆人被他引進中軍帳之後,陳德庸命人給大家看茶。
陳欣柔卻不坐下,反而緊盯着陳德庸,低聲說道:“靖王爺,我的這些朋友一路隨我勞累奔波,還勞請靖王爺好生安頓他們前去休息。我想要和靖王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