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小天

他心疼而又生氣的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見他臉色不好,秋沫急忙討好的說:“你別生氣,我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燙的。”

“倒開水這種事怎麼不讓阿秀她們來做?”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我讓喬治過來。”

“只是燙了一下而已,這麼晚,不要麻煩喬治醫生了。”

“不行。”他不容反駁的拒絕,跳下牀就要給喬治打電話。

秋沫光着腳跑過去,自後面輕輕抱住他,細聲軟語的央求:“真的沒事,塗了藥已經好多了,你這麼晚纔回來,我想跟你呆一會,好不好?”

他最經不起她用這樣幾近於撒嬌的口氣說話,心裡一軟,手裡的電話也放了下來,轉過身將她擁進懷裡,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說:“以後別再受傷了,爲了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她乖順的點點頭,將他摟得更緊,她貪戀這樣溫馨的時光,多一秒,她就珍惜一秒。

兩人靜靜擁了一會兒,突然而來的電話打破了這份寧靜,冷肖心有忌憚的看了秋沫一眼,輕輕推開她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感覺到身前一涼,她的心像是落了個空,看着他急匆匆的出門接電話,秋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最近總是要避着她接聽電話,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嗎?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冷肖忽然推門進來,拿起牀上的外套,捧着她的臉吻了一下,“我出去一下,別等我,吃點東西早點睡,乖。”不等她回答,他在她的脣上輾轉了一會,迅速離開了。

秋沫呆立在門口良久,沒有關上的窗戶吹進一陣冷風,她打了一個寒噤,飛快的跑下樓,卡特見她出門,也急忙從沙發邊上跳起來,緊緊的跟上去。

秋沫並沒有追出多遠,她站在大門外看到他的車子在山坡上停下,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他的身邊。

“冷肖。”慕容淺淺本來想上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正碰上剛出門的冷肖。

“你怎麼在這?”冷肖將車子停下,揚起眉疑惑的問。

慕容淺淺低下頭,一向男兒本性的她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姿態,手裡捏着自己的衣角說:“我就是想上來看看,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麼晚了,回去吧。”冷肖看了眼表,炎天洛剛纔打電話來說是有急事,他現在還要趕時間。

慕容淺淺嗯了一聲,轉身來到自己的車子旁,聽見身後傳來的引擎聲,她的手迅速在車鑰匙上扭動了幾下,然後一回身抓住冷肖的車門:“冷肖,你捎我一程吧,我的車壞了。”

她怕他不信,拿着鑰匙按了兩下,車子像是睡着了一樣紋絲不動。

冷肖知道她對車有研究,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是她在自己的車上做了手腳,他當然能看得出來。

但是山上夜風太大,她的頭髮被吹得凌亂,身子也單薄的只發抖,總歸是朋友一場,他推開車門說:“上來吧。”

慕容淺淺喜不自溢,彎腰坐進去,“謝謝。”

目送着車子絕塵而去,秋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穿得很多,但依然還是覺得冷。

他這麼晚接到電話出去,是慕容淺淺打來的嗎?他們依然還在藕斷絲連嗎?

不,?不會的,冷肖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她應該相信他,這一切一定是個誤會,她要等到他回來,聽他的解釋。

秋沫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看到遠處的保鏢在看她,她立刻低下頭,輕喚一聲卡特,卡特跑過來搖着尾巴。

“回去吧。”

它還沒有玩夠似的,但也乖乖的隨着她往回走,走到樓下,她無意擡頭向上一看,只見一條漆黑的人影忽然像猴子一樣躥上三樓的陽臺,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同時壯着膽子細看,只見那人影細長,背後隱約像是揹着一把長刀,他轉過頭四下察看,秋沫便看見他藍色如海的眼睛。

平之?!

而他去的方向正是小天的房間。

平之從外面拉開窗戶靈活的跳了進去,他將身上的刀摘下來放到桌子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

正在玩遊戲的小天並沒有發覺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凌空抱了起來,她的一聲尖叫被他用脣堵了回去,她驚慌的張大眼睛,看到是平之時,立刻轉爲濃濃的驚喜,可是脣齒被霸佔着,她無法說出話來,懸空的感覺又使她緊緊的將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她嬌喘着癱軟在他的懷裡,粉面染上兩朵紅雲。

平之看着懷中嬌小的可人,心情複雜,她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完全不知道這粉飾太平下隱藏的狂風暴雨,冷肖和葉痕間的鬥爭,註定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沾邊的人都不可能倖免,他也一樣。

“小天。”平之輕喃着她的名字:“怎麼還沒睡,我不是說過嗎?不可以熬夜打遊戲。”

小天嘻嘻的笑道:“我睡不着。”她調皮的捏着他的鼻子說:“你一走就是兩天,害得人家擔心的要命,下次可不準這樣了。”

他笑着點點頭,抱着她來到牀上坐好,她軟軟的偎在他的胸前,老實的任他抱着。

“小天,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背叛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小天支起身子認真的看着他,搖搖頭:“我不會原諒你。”她一憋嘴巴:“但是,如果你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

他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傻丫頭。”

“你才傻呢。”她不滿的抗議。

風吹開沒有關嚴的窗戶,帶着蝴蝶結的窗簾輕輕隨風舞動着。

有涼意躥進來,小天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她這一動,就像是點燃了什麼導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