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夜, 墨界的……怎麼說呢……應該是神一樣的存在,但是我真的不是神,我只是墨, 一個可以和神相提並論的墨。只是這樣而已。
在墨界我是永生的代表, 同時也是力量的象徵。但實際上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生靈, 有人追過, 也被人甩過, 在牀上還是被人上的那一個。請原諒我的直率,如果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那麼就請您儘量的接受吧……
一個掌權者的好處就在於不管你私下裡是什麼樣子, 只要你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你就是底下人的一片天, 那時候就是對的也是對的, 錯的也是對的, 但是……這種生活真的離我好遠好遠啊……
不管是天界、人界還是冥界,最終的掌權者都是天界的神。墨界是當初盤古開天闢地所得來的意外產物, 並不屬於三界之內,但是盤古卻硬生生的吧墨界也劃入天界的管轄範圍。於是墨界也就成了天界的一方臣土。在當時,盤古劃開天地之後,揚起的塵土吸收了天和地的精華,才衍化出墨界。墨界的生靈都是依靠吸收靈氣而長大成形, 就像當初的一抹塵埃, 只要有介質就有生命存在的可能。
作爲墨界的王在天界卻是位居人臣之列。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到天界去一趟。主要目的也就是讓我明白自己的立場。這樣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朝拜方式我已經習以爲常並且見怪不怪。
某一次從伏羲他老人家書房走出來, 還沒踏出南天門就有人來找我, 不過, 我不認識。
“你是誰?”那人走過來非常臭屁的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被叫住的那一個對吧!
“司夜!”看在他長得還算不錯的份上, 我勉爲其難的說了。
他歪頭思考了一下,最終皺皺眉“沒聽所過……”
我頓時無語。
“沒讓您聽說過也是小神的榮幸!”
對方始終是面無表情,就算是被我這樣冷嘲也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果然,神就是神!
“你叫住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說完這句話就面無表情的走了,我站在那愣是沒緩過神。這樣就完了?如果這也是追求人的一種手段的話,我會很不樂意的說:這招真是遜透了!
我不是一個悲觀的人,但是看着現在墨界的情況我確實是樂觀不起來。森林老人又來找我了,他來找我準是沒什麼好事情。
“森,有什麼事還需要你親自過來找我?”坐在玉製的小桌旁,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是人界最近才發現一種新玩意,你嚐嚐,我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我儘量保持微笑,以緩解他待會可能會帶來的壓力。
“司君。”森抿了一口之後把杯子放到桌上,擡起頭看着我說道“墨界的水可能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我還在倒茶的手忽然停住“爲什麼,怎麼會這樣?”
“您也知道,當初墨界就是由塵埃獲取靈氣而產生的,但是盤古當時化成的河流只存在在人界,墨界根本就沒有水源。所以現在的情況很危急。”
“那麼還能撐多久?”我儘量保持自己的語速,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
“三年!”
“還剩下三年?找到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的嗎?”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森。恐怕他會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來。
似乎看出我的表情,森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低下頭“有,不過很難辦到。”
生氣的希望又慢慢的沉寂下去。“說吧……”只要有辦法就沒有不抓住的可能。
“共工是掌管水的天神。”
“這……的確很難辦啊……”
森馬上又地下了頭。
我伸手拍了拍他“很難辦並不是不能辦,你說是不是?希望在渺茫也不會絕望。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可是司君……”
“沒關係,事情總有解決的方式,還有什麼讓我看着整個墨界滅亡更加悲觀的呢?這段時間之內把消息封鎖,我不希望任何消息通過任何渠道泄露出去。還有,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到時候不至於一棍子打死。”
送走了森,心也快沉到了谷底,墨界的出現是個意外,身爲意外的好處就是有自由,敝處就是沒有人會爲你負責。
共工雖然也是神,但是與伏羲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兩個人都在爭奪整個三屆的主導權,只不過現在佔優勢的是伏羲,雖然共工也對三界負責但始終是屈居人下。墨界現在狀況與其說是歸屬了三界倒不如說是投靠伏羲。
所以……三年,還有三年,轉瞬即過,可以改變什麼?
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解決問題,共工……共工……共工長什麼樣子來着?我給忘了……
共工和伏羲本來就是競爭對手,但是後來是伏羲勝出,做了整個天界的老大,共工後來就是掌管三界水資源的水神,如果要水的話找共工是絕對錯不了的,問題就是要怎麼要?想要有收穫肯定是要付出的,墨界有什麼?墨界最多的就是靈氣,但是他一大神應該也不會缺少那些東西,那要送什麼?
我是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的想,但是我上次見到共工大概也是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了,當時共工是喜歡什麼來着?
日子就在我翻來覆去之間郵過去了一個月,又到了我去天界的時間了。這次的收穫確實不小,聽說伏羲的老婆女說又生了,我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這都是第幾個了?難道還打算湊成一打不成?
女媧生孩子,這不是重點,生的是男是女是美是醜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這些做手下的要表示表示啊,重要的是伏羲給我們這個表示的機會啊,於是我的機會來了,那就是不知道是不知道是伏羲第幾個孩子的慶祝宴。
既然是伏羲孩子的慶祝宴那當然是大宴羣仙,就算是共工和他的關係再怎麼不好,人家孩子的宴會還是要去的,這就是人情,俗稱表面功夫。也就是因爲這可愛的表面功夫我就可以找到共工。
我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這是墨界的象徵,雖然阿水和小雪他們都喜歡穿白色,但是我覺得還是黑色最大氣。可以把我龐大的氣勢更加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所以我的衣服不管大小不管裡外也不管好壞全是清一色的黑。
森說,我在墨界行走的時候,唯一有可視性的就是我那張慘白的臉。我知道森的脾氣,他其實就是想說我膚如凝脂罷了,我瞭解。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宴會的本質就是無處不在的體現奢華,天界更是將這一點演繹到了極致,只是便宜了我,因爲我的禮物就是向小雪借來的他的寶貝冰雪之吻,畢竟我可以拿出手的東西確實是不多。
神仙能來的都來了,我知道在離我五十米遠的那個石臺旁邊坐着的那個紅毛就是共工,由於有一定的距離而且來往的神仙又那麼多,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應該是挺高的,身材好像也不錯,而且是一套大紅色的長袍,這是喜慶!
我不打算立馬行動,先觀察一陣再說,畢竟隨意搭訕的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是感覺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回頭:
“你……你不就是那個誰……”我努力的想了一會,未果。“請問你是誰?”
“那麼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知道你啊,墨界的司君,司夜。”來人身穿一身淺藍色的長袍,年輕俊美的相貌,感覺有點熟悉。
“我見過你……可是你沒告訴我你的封名。”
就是幾個月之前在南天門遇到的那個神仙嗎!只是我縣自沒時間和他瞎聊,五十米之外的那個纔是我的目標。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話一邊注意着共工的最新動向。
天庭的神仙大都知道共工和伏羲的關係不怎麼好,所以找他喝酒的人並不多,這也保證我可以隨時看到他的仙體。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現在。”旁邊那個神仙說話了。
“好,你說吧!”我現在有些急,一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就不見了,不見了?能去哪?“什麼?你說什麼?”丟下那個神仙我就朝剛纔那個石桌衝過去。
果然不在了!
我在原地來回打轉,您可別開玩笑啊,這不是鬧着玩的,這可關係到我墨界上萬口子命呢!
“你在找我嗎?”
我一怔,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的。轉身回頭,鼻子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沒錯,是胸膛,也就是說,我的鼻子和人家的胸膛是平齊的,這是什麼概念?捂着鼻子,我趕緊後退一步然後擡起頭看着這個神仙。
的確是很高,頭髮果真是紅色的,非常耀眼的紅色,不僅如此,眉毛好像也是紅色的,此時這個人皺着眉頭看着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