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還知道痛,那麼,就是說,她並不是愛他愛到了那個份上。
藥水推完之後,江紫墨陷入了一陣熟悉的眩暈之中。慕容清祤收拾了空掉的藥瓶和注射器等東西,他走到洗手間去給她拿了一條熱毛巾,然後輕輕的敷在她的額頭上。
“想不想聽聽關於我們慕容家族的一個故事?一個時代久遠,香豔風流而且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的一個故事。”
江紫墨昏昏然的聽着,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怕冷似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藥物的反應開始了。
慕容清祤感覺到她身體上傳來的寒顫,拿掉那條熱毛巾之後,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原本清冷的被窩裡突然暖和起來,男人的陽剛之氣伴隨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木質香氣,向她席捲而來。
她閉上眼,過了一會,才發覺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兩人的身體保持着一個曖昧的姿勢,不經意的摩擦間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下身處傳來的細微反應。他強而有力的臂彎托住她的頸間,血管裡鏗鏘有力的脈搏跳動聲,在她的耳畔無限放大。
慕容清祤開始娓娓的講述起那個關於蠱毒與情毒的故事來,江紫墨聽的很認真,因爲即使是在黑暗裡,他也能看見她雙眸一直清醒的睜開着。
沒有眼淚,也沒有其他的關於痛苦的表情。
他把這個故事講的很唯美,甚至有幾分纏綿悱惻的感覺,慕容清祤說完之後,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也有文藝方面的天賦。
未了,他摟住她微冷的身體,附耳輕輕道:“現在,你該明白,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了吧?風魅姬就是我們慕容家族的祖先,就是她在白焰冰內丹之中植入了絕世蠱毒。他白焰冰爲了得到我們慕容氏的解藥,可以說是不擇手段。江紫墨,你確定,你真的認爲他曾經愛過你嗎?”
她久久沒有回言,雙眼卻死死的盯着那綴有繁複蕾絲作爲點綴的歐式圓帳帳頂。
慕容清祤開始輕柔的撫摸起她的身體,他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扳轉過來,面對面對着他。
江紫墨的瞳孔似乎沒有聚焦,她的眼神茫然而潰散。掠過他時,居然沒有絲毫的內容轉變。
“你現在這是在回憶我講的故事內容嗎?怎麼樣,五百年前的白焰冰,是不是一如你所認識的這般風流濫情?”
她沒有回答,他卻突然咬牙切齒道:“不准你說不是。”
她尚在失神之中,他的吻就如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什麼叫做無力自拔?慕容清祤知道,自己此刻就是這樣。
明知道是毒藥卻用來止渴、明知道是懸崖卻捨身一躍、明知道該推開,卻沉溺在她熟悉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停下。
慕容清祤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看着她那樣空洞的眼神,他居然還會覺得心痛難當。
明明知道她的失神與茫然,只是因爲另外一個男人,一個本該死一千遍一萬遍的男人,他卻依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