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祤迎着他狐疑的眼光,微微點頭。“爸爸,您的歷史不會在我身上重演。我的女人,她永遠只會記得與我在一起的時光。她的過去,除非我願意,否則任何人,都可以從她的記憶力抹去。”
笑話,不過是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而已,他白焰冰,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跟他相提並論。
慕容轅弘震驚的看着兒子的表情,良久,他才一聲長嘆道:“清祤,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你現在心裡除了她,別的什麼東西都不重要。可是我還是想多嘴一次,你要記住,這世間的感情之事,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這麼簡單,這麼容易被掌控,那就不會有這麼多因情而生的遺憾了。”
“白焰冰那邊,我已經想好了對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一次,我一定要讓纏繞了我們慕容家族幾百年的煩惱得到徹底的解決。”
說完,他起身就想推門而去。
慕容清祤在他身後說道:“爸爸,白焰冰的事情請您交給我來處理。您放心。您所說的這種遺憾,永遠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江紫墨在渾渾噩噩中不知道度過了多久。
她的燒退了之後,過不了多久又再度□□。發冷與發熱的交替作用下,讓她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的不堪折磨。一身潮溼的冷汗,濡溼了披散的長髮,那種冷而黏溼的感覺,又讓她無法安睡。
傭人給她餵了慕容清祤吩咐的藥片,如此周而復始,等她清醒過來時,早已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傭人給她餵飯,她連嘴也不想張。噁心,低燒,胃中灼熱的翻滾,讓她整個人懨懨無神。
房間里拉着厚重的絲絨窗簾,米色的窗紗垂到了地毯上。黯淡的光線中,她看不到外面此時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她瀕臨崩潰的心,忽然開始隱隱期待起慕容清祤的出現了。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求求他,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的死法。
不管怎麼說,都好過現在這樣,永無休止的折磨與漫無邊際的昏睡。
偶爾清醒的時候,她會想起,之前他給自己注射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藥水?慢性毒藥?還是什麼別的可以折磨人的玩意?
畢竟,對於畢業於普林斯頓醫學系的慕容清祤來說,他絕對有這樣的天份,讓她飽受折磨之後再死。
啪!
囚禁她的門開了,走廊裡明亮柔和的燈光再無遮攔的劃開了黑暗的一角,劈裂了一室的寒涼。
穿着西裝顯得身形玉樹臨風的慕容清祤站在光明的邊沿,他看她的眼神耐人尋味,有研判,有琢磨,有疑惑。
“爲什麼不開燈。”他跨進寒暮黑暗,反手把門關起,卻並沒有伸手開燈,只是淡淡的甚至是客氣的詢問。
江紫墨沒有說話,現在,她突然隱隱有些害怕這個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男人。
他走到牀旁停下腳步,凝神盯着她臉,面上終於露出了幾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