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露又是第一個趕到的,這種事情她向來熱衷,因爲江紫墨懷着身孕,她還特別體貼的給她打包了一份她平時最喜歡吃的水晶牛蹄和泡椒鳳爪過來給她做宵夜。
江紫墨皺着眉頭把手札給她看了看,應白露也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來,她建議江紫墨明天帶着書去到她家開設的一間古董行,那裡面有個坐堂的老師傅,據說國學功底十分了得,也許他能看得出個所以然也不一定。
江紫墨無奈之下,唯有點頭答應了。既然自己和應白露都看不懂這玩意,她心裡原先的那份歡喜和好奇便淡了七八成。兩人在樓下的客廳裡把音樂打開,應白露開始倒香檳酒時,楊陽和陳非煙兩個纔剛好趕到。
四個女人七嘴八舌的把那兩份味道鮮辣的水晶牛蹄和鳳爪都統統幹掉了。江紫墨懷孕之後尤其喜歡吃酸的,因此那份鳳爪她差不多一個人包掉了一大半。
應白露和楊陽幾個女人如同往常一樣開始喝酒閒聊,江紫墨懷着身孕,自然大家都不准她喝。於是她只能就着香檳酒杯子倒了杯熱水,想象着那裡面是香醇的美酒,過一下癮頭。後來說着說着,就說到了慕容清祤和她的婚禮,幾個女人都準備在那天大肆的壓榨一番可憐的新郎官,說不定還外帶着要把幾個伴郎也推倒虎摸熊抱一番。
說到興頭上時,幾個人又發出了那種聽着怪寒磣人的淫蕩笑聲。
江紫墨有點心不在焉的聽着閨蜜們的談話,心裡卻想着之前兩人在書房的那番柔情,她心知慕容清祤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處理這樣一段註定無法善終的姻緣,過了一會放下手裡的杯子說道:“我去洗個手。”
因爲啃了半天的鳳爪,所以手上沾了一層黏糊糊的紅油,打開熱水之後又抹了一層洗手液,這才總算洗乾淨了。江紫墨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妝容,又拿起漱口杯漱了一下口。待她走出來客廳時,只見楊陽正圍在陳非煙的身邊,地上碎的一隻香檳酒杯子,應白露也圍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看起來,像是打碎了一隻酒杯,而且,陳非煙還被扎到了手指。
原本這活肯定是楊陽包乾的,可是今天晚上因爲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楊陽的手有些發抖。而那片長長的玻璃碎片,現在還插在陳非煙嬌嫩的手掌中,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
江紫墨皺着眉頭看了一會,果斷自告奮勇擼起袖子上陣,“我來。”
楊陽瞧了她一眼,最後居然默認的給她騰了位置出來。
“哇!阿紫,你輕點,痛啊!”陳非煙一張俏臉緊張的看着江紫墨的手,後者回她一個白眼,兩片長長的指甲準確的瞄準那片銳利的玻璃片,而後快準狠的拔了出來。
陳非煙的傷口血流如注,江紫墨把碎玻璃片用紙巾包裹住仍在茶几上,然後喚來傭人道:“去樓上我房裡找那個藥箱下來,裡面有碘酒和消毒紗布,都拿下來,把這裡收拾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