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大花回去自己住的地方,拿出了一直保存在身邊的一本小相冊。
楊牧看了後就瞪大雙眼。
花魁真的跟李大花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就是一個人。
天下間絕沒有這樣的巧合,楊牧覺得事情太蹊蹺,這李寶珠是否說了謊?而花魁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儘管心中有諸多疑惑,楊牧還是先把這件事放下,通過黃色石的偵察,楊牧已經更加確認了自己對木蘭城的猜測,所以他現在有了必須要做的事情,開始他還只是醞釀,可現在覺得自己勢在必行,無論多艱難或者會面對什麼,他都要管一管這個閒事。
回到了海景別墅,不等安慰李大花,王超就找到了楊牧,將他拉到一邊,請教了目前自己面對的事。
“其實跟劉鳳英的感情也不太深,現在宋紫兒要對劉鳳英下手,老大,你說我管不管?”
“哼,你也是夠毒的,這是已經想要放棄她了,所以纔會將宋紫兒依然留在那裡,如果宋紫兒要殺劉鳳英,怕是已經動手了吧?然後你是不是還想甩鍋給我?因爲是我將他們關在一起的。”
“沒沒沒!老大我真沒想這麼多,我確實有想過利用宋紫兒的手對付劉鳳英,但我真的沒想要甩鍋給你啊!而且我那邊留了人監視的,如果宋紫兒真要嚇死手,監視的人會通知我。”
“行了,你岳父李元中是木蘭島首富,意味着他手上的原石最多,劉鳳英隨母姓,他們家女強男弱是傳統,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走,去見劉鳳英,還是要讓她乖乖給你做媳婦纔好,那宋紫兒雖然有些姿色,但不過就是一花瓶,你是傻子嗎?要花瓶不要家世顯赫的媳婦?”
王超糾結了,鬱悶到:
“可我就怕劉鳳英知道我絕情,再不肯跟着我。”
“誰讓你做出這種噁心的事?”
楊牧對王超也是很無語,快速帶着他去了健身房,打開門一看。
還好,因爲王超的表現曖昧,宋紫兒也沒敢痛下殺手,劉鳳英還只是被捆綁着,並沒有丟了小命。
劉鳳英對王超已經心灰意冷,看到楊牧急忙大聲呼喊。
“暴君大人!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有不恭敬的心思,我想活着!他們想要害死我,我不想死!求你放了我,或者把我單獨關押,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您了!”
劉鳳英的表現很激動,不可能不激動,因爲她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暴君不管她,她終會死無葬身之地。
看着劉鳳英的表現,楊牧嘆口氣。
“事情本來沒有這麼複雜,我只是想要在你這裡借住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暴君大人,您放了我,我一定把你照顧的舒舒服服,再不找一點麻煩。”
“你爸要來了。”
“他來不來跟我沒關係,我明白自己的命在您手中,劉鳳英是知恩圖報的人,放了我,我一定讓您滿意。”
看着劉鳳英祈求的眼神,楊牧點頭,回頭看王超,王超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劉鳳英,你以後就繼續和王超過日子吧,當一對正常的夫妻?”
“好!”
劉鳳英連猶豫都不猶豫,她只認準一點,聽楊牧的話,是她活下來的機會,無論楊牧這時讓她幹什麼,她都義無反顧。
“好,王超你給她鬆綁,然後好好照顧,壓壓驚。”
“是老大!”
王超急忙過去給劉鳳英鬆綁。
劉風英被捆的全身上下已痠軟無力,站都站不住。
楊牧就讓王超帶她離開。
他們走了之後,楊牧看向宋紫兒,這女人正臉色蒼白。
楊牧冷聲道:
“我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讓你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要逾越,你卻想要謀害劉鳳英,覺得就算殺了她,我也不會追究你和王超的責任?”
“不,暴君大人,我......我只是想要自保。”
宋紫兒快速跪在了楊牧面前,說話時聲音顫抖。
“你自保的手段還挺惡毒的,如今我把劉鳳英放了,你可以繼續琢磨下,到底要如何自保,我感覺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楊牧這番話說的宋紫兒心驚肉跳,不過楊牧也再不理會她。
末日裡人心不古,每個人都是邪惡的,這就是真實的寫照。
王超,宋紫兒,劉鳳英三人的表現全都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們把這句話理解到了極致,只可惜最後到底誰得到了最高的利益,怕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楊牧解決了這邊的事,又去安排接下來的計劃,有些顧不上李大花了。
李大花回去看了會花生,然後就無所事事。
楊牧不是說要讓她時刻跟在眼前嗎?這怎麼都不搭理她?
難道他是看透了自己不會再逃?
李大花收起了對孩子的情緒,這畢竟是一件陳年舊事,就算如今有了眉目,也不是急於求成的事情。
楊牧可真有本事,這麼久的陳年舊案他一接手就有了眉目,李大花終於覺得身邊有個可以商量的男人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她其實挺想跟楊牧多交流交流,但楊牧爲什麼不搭理她?
於是李大花就出去找,發現楊牧後主動跟在他身邊。
“一會想吃什麼東西就讓廚房做吧,他們家的條件好,東西應有盡有,看着點花生,別讓她饞嘴吃太多。”
楊牧用藍龍人的語言跟那藍色恐龍說了一大堆話後,回頭發現了李大花,就淡定的吩咐。
“哦,那你呢,不吃飯?”
“還有點事要安排。”
楊牧說完話繼續走,又去找到胖子說話。
李大花在邊上聽着,聽來聽去她的眼睛就瞪大了。
等楊牧結束了和胖子的談話,轉身離開時,李大花纔過去和他肩並肩。
“這胖子我好像認識,我應該叫他堂哥,他的名字是李益達對不對?”
“嗯,他是你堂哥?”
“是,我們有共同的爺爺。”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那他咋沒跟你說話。”
“你給他安排了那麼多事,他哪裡來得及哦,不過他跟我眨眼睛了。”
“哼,回頭我會警告他,再跟你眨眼睛,我就把他的眼睛挖下來。”
楊牧表現出了不講道理的醋意,有些讓李大花無語。
不過這種感覺也挺好,一個和她有着諸多淵源的男人在爲她吃醋。
李大花沒更多心思去體會這樣的感覺,急忙問剛纔楊牧的諸多安排。
“你讓李益達帶領藍龍人這樣部署,是要與全城所有的勢力爲敵啊!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這兩天我的事兒應該在木蘭島上傳播了,你知道吧?”
“知道一點。”
“知道一點?只知道一點你就要逃跑嗎?”
“我......”
李大花沒法解釋,她的真心不是要逃跑,而是想去等鬍子的。
楊牧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然後才道:
“反正這些傳播的消息基本都是真的,我參加了傾國之戰,然後被困那裡一直到現在,屍王也是我殺的,殺完之後所有的喪屍都包圍上來,我只能躲在小山丘的洞穴裡。”
“可你怎麼在裡面活了一年時間?吃什麼?”
“這不重要,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是怎樣一個人。”
“你是怎樣的人?”
“這幾年的經歷對我來說無法描述,看似很長,卻時間短暫。如今看來傾國之戰成爲笑話,但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明白笑話中的那些人是多麼的英勇!他們悍不畏死,怎麼能一點意義沒有?哼,這一仗打敗也就是敗了,我一直也不覺得跟我有什麼關係,但是作爲曾經爲了人類而戰都的一名士兵,有些事情我無法容忍。”
“什麼?”
“以木蘭城爲首,輻射海峽那邊的大陸諸城,這部分區域其實並非人類領地。”
“啊?”
李大花還是沒明白楊牧的意思。
楊牧臉色平靜,用很堅毅的目光看着李大花道:
“這裡其實是被喪屍控制的樂園,一個喪屍的食場,是喪屍放牧的地方。你說,作爲參加過傾國戰役的人來說,我怎麼能允許我的敵人這樣做?傾國之戰已經沒有意義,但是那些爲人類而戰死去的數百萬人,他們如果知道他們爲之而戰的人類已經成爲喪屍的飼養物,會不會悲哀的哭暈在地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傾國之戰的所有犧牲可就真的沒意義了!所以老子爲了他們,要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這一仗別說藍龍人來了,就是老子一個人,我也要去打!”
“......”
李大花震驚的捂住了嘴巴,只因爲楊牧這番言論太過驚世駭俗。
冷靜好一會,她才輕聲道:
“我知道有些富貴人家有飼養喪屍的癖好,你怕是弄錯了吧?還說什麼喪屍食場,這有些誇張。”
“誇張?李大花,那咱們就明天見分曉,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誇張!”
楊牧說完轉身離去,只留下李大花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這男人她看不懂,一點也不懂。
以爲他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流氓,以爲他只是個自私自利在末日中求活的普通人。
他之前一直也是這樣。
可此時,他要爲了一種虛無縹緲說不清的原因,去與整個木蘭城爲敵嗎?
這不是他的責任,他卻這樣做了,所以他纔不怕洛君天,就算洛君天不來報復,他也還會找過去是嗎?
李大花這一晚上都過得不安生,因爲楊牧一直沒有出現了,晚飯過後就消失,一夜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花就出去打探情況,就連自己那個堂哥都沒消息,於是李大花只能去外面打探,通過自己的渠道。
終於,他知道了楊牧的去處,打探到的消息說,他在伊斯坦街區的貧民窯中心廣場上,正在給那些貧民洗腦......啊不,應該是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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