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端莊女,思淑若渴心,佳妻入夢境,人困囚牢中。
第一句說溫思佳是個端莊溫柔的女人;
第二句老師覺得溫思佳非常完美,希望她能變得更加完美,是一種祝福。
第三句是老師生不逢時,如果年輕二十歲,還真想要娶一個溫思佳這樣的妻子。
第四句是說老師自己如今身困牢籠,雖然知道這段感情不可能,但還是沒辦法輕易逃離。
說到這的時候溫思佳觀察着楊牧的神色。
果然要氣死了,那臉都在顫抖。
溫思佳原本不好的心情被治癒,一下覺得高興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溫思佳才注意到,楊牧出去也沒多久,怎麼感覺又強壯了不少?他都二十二歲了,應該已經過了快速發育長身體的年齡吧?
好像身高也高了那麼一些,是錯覺嗎?
無論是不是錯覺,溫思佳能確認的是,這小子比以前更帥了,更有男人味道與氣息!
看在他變帥了的份上,溫思佳決定還是解釋一下,於是冷聲道:
“老師的小詩確實表達了對我的愛慕注意,就是前兩天說的,我也很驚訝。可是我同時也很佩服老師,畢竟並不是誰都有勇氣說真話的,我這樣完美的女人,難道不值得人見人愛嗎?”
楊牧很無語,沒想到溫思佳竟然還能如此傲嬌。
側頭看過去,果然正如同一個小公雞一般高揚起頭,堅挺着胸脯。
哈哈,這是做戲給自己看嘛?
楊牧變得輕鬆下來,這事當然也不能怪溫思佳,畢竟她阻止不了別人喜歡她。
楊牧起身向溫思佳走過去。
溫思佳在辦公桌後面站起來,一臉謹慎的看着楊牧。
楊牧繞過溫思佳,最後將她逼迫到牆角。
“楊牧!你要幹嘛?”
溫思佳義正言辭,還是那麼有氣勢。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被嚇走了。
而溫思佳也在感受着楊牧的氣勢,他好像真的長高了,最起碼一公分!
這一公分並不明顯,溫思佳就是能夠感受到,這是她作爲女人的直覺,也是她對楊牧足夠關注的表現。
楊牧擡手吸入一口煙,然後向前一步,將溫思佳徹底壓在牆角。
“你......咳咳咳!”
溫思佳氣憤的說了個你字,楊牧就把口中的煙吐出來,形成菸圈落到溫思佳的臉上,弄得她不斷咳嗽。
“楊牧!你以爲我是什麼女人?能讓你這樣調戲?這好玩嗎?你覺得自己很酷是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幼稚的讓我想吐!”
溫思佳真生氣了,說話已經很難聽。
楊牧絲毫不爲所動,這樣的溫思佳挺好,比以前冷冰冰的時候可愛許多。
把煙扔出窗外,楊牧拉起溫思佳的手就向外走,走的時候還將那副字畫拿下來夾在胳膊上。
“幹嘛!放開我!”
“別用原石力量,我剛受傷不久還沒回復,你再給我把傷口弄開,心疼的還是你。”
“鬼才會心疼你......你......”
溫思佳本來好氣,聽到楊牧說受傷,又被分散了精力。
可在這種時刻讓她去說一些關心的話又說不出來。
一路被楊牧拉着到了一片住宅小區,這邊的房子就是與溫思佳有關聯的人們居住的。
“說吧,趙文登住在什麼地方。”
“你要幹嘛?一副字畫至於嗎?”
“放心,我沒那麼小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來找他的。”
“啊?你和他也不算認識,找他幹嘛?”
“有一些事情要確認。”
“你告訴我到底什麼事,否則我不會告訴你他住哪裡。”
“老婆,如果你不怕麻煩,我可以去找徐巖,告訴你,今晚我一定要見到這個趙文登。”
溫思佳走在外面,吹了點夜風,冷靜了許多。
楊牧是爲了趙老師纔回來的?這一定是跟自己有關,可爲什麼呢?
好吧,那就去見見,到要看看他搞的什麼鬼。
主要是溫思佳也知道,自己阻擋不了楊牧。
於是她聰明的妥協,沒一會後,兩個人已經進入了趙文登的家,這竟然一座獨立房子,擁有雙層小樓,還有個院子。
“老婆,你對老師可真好。”
“師者,父者,我對趙老師當然會尊敬!”
溫思佳更平靜了,不願意在老師面前表現出和楊牧的深化矛盾。
楊牧起身,在房間裡左看右看,樓上樓下都走了一遍,這讓趙文登表現的有些不安。
他就是一副書生相,看上去絲毫無害。
帶着黑邊的眼睛,很是文質彬彬。
楊牧從樓頂轉下來到達樓下客廳後,他纔有些羞赧的微笑道:
“感謝暴君與思佳對我的照顧了,我是個無用的書生,也不知道今天暴君會來,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老師不必客氣,你是我老婆的老師,也就是我的老師,我應該是尊重你的。”
“不可不可,暴君是大人物,我不過只是因爲一些機緣,才能在這末日裡得到思佳的幫扶。”
“你還知道這一點?哼!看似挺有禮貌,也是人模狗樣,可怎麼爲老不尊呢?給我老婆寫這首詩幹嘛?”
楊牧說話間把詩畫扔向趙文登。
趙文登臉色鐵青,他其實早就看到了楊牧拿着的畫,就知道他是來找麻煩的。
“我.......暴君不要誤會,思佳跟我師生之誼多年,我並不能否認,最近一段時間我對她的感情有些變質,可卻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去你瑪德!”
楊牧上去就給趙文登七腳,連續踹的,搞得他起不來,捂着雙腿之間的部位,楊牧只向那裡踢了一腳,卻很用力。
溫思佳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急忙過去將楊牧推走。
“幹嘛啊!講點道理好不好?”
呵斥完楊牧,溫思佳就要過去查看趙文登的傷勢,卻被楊牧拉住抱在懷裡。
“別拉着我,看看把人打壞沒,你怎麼這麼衝動呢。”
溫思佳儘量控制着語氣的平和。
她知道楊牧吃醋了,認爲楊牧有些過分,可她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在意趙老師。
現在這種表現即對趙老師更有益處,也是溫思佳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終究不願意在楊牧面前去對其他男人表現出太多情感,就算趙文登是她尊敬的老師。
楊牧看着溫思佳,她雖然說話批評了自己,但語氣還不算重,果然是知道進退的女人。
微微一笑,楊牧道: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聽到前四個字老子就忍不住想要吐,你們是師生之誼,他跟你發乎於情?要臉不要臉?這種情是能發的?”
“是是是,可你也別打人了,畢竟是對我不錯的師長嘛!”
楊牧拉着溫思佳的手,而後又過去踢了趙文登一腳道:
“起來,上樓!”
趙文登被楊牧打的下身還痛呢,可這時也有些害怕了,不敢不起來。
他只能搖搖晃晃的站起,在楊牧的催促下,一直到了二樓的書房中。
楊牧剛纔已經在書房轉了一圈,這時書房桌子上正擺放着一堆筆記本。
楊牧指着筆記本對溫思佳道:
“過去看看!”
溫思佳其實並沒有來過趙文登的書房,她知道老師是一個長期獨居的男人,所以故意沒有與他走的很近,既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害怕無意間闖入一個獨身男人的領地會讓老師不舒服。
溫思佳正在四處看,覺得佈置的不錯,老師搬過來也沒太久,能收拾的如此別緻,果然是有才的人。
楊牧讓她看桌子上的筆記本,她才反應過來,覺得這些本子亂放在這裡不和諧,估計是剛纔楊牧上樓後找出來的。
過去拿起一本,打開看後驚呆了。
這是普通的筆記本,可所有的頁面上全都一行行的寫着三個字——溫思佳!
溫思佳快速翻看,越看越心境。
一共十二本,每一本兩百頁,每一頁上端端正正的寫着差不多五十個溫思佳,那麼這些所有的本子都寫滿了,就是說整整寫了估計有十二萬個溫思佳!
十二萬啊!
什麼樣的正常人會把其他人的名字寫這麼多遍?
溫思佳終於相信,楊牧一定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才跑回來的,是專門爲自己。
來不及感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先看向楊牧,楊牧搖頭道:
“問你的好老師,老子也不知道他竟然在房間藏了這麼多你的名字!
這算是意外發現吧,不過這樣的發現讓我更加確定,你的老師一點也不正常,媽了個叉叉,剛纔跟老子說什麼?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最少從七年前開始,你她孃的就已經在寫我老婆的名字,而且那時候就寫的不錯了!
七年前我老婆十八歲,還是個女學生,你從那時候就對她有了非分之想,經過這麼多年你卻還是念念不忘!
耐力可以啊!
可爲什麼如今忍不住了?
竟給我老婆寫情詩?
溫婉端莊女,思淑若渴心,佳妻入夢境,人困囚牢中......
這最後的兩句真是有趣!
宋朝那個叫什麼來着?秦觀,他寫過《鵲橋仙·纖雲弄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佳期如夢’是個詞,如今有人也用爲‘佳妻如夢’,你塔瑪搞個‘佳妻入夢’是什麼意思?
主要是爲什麼用‘入’字?你要讓我老婆入去哪裡?老子聽着就不爽!
再看下一句,人困囚牢中?
哼,你的解釋是你自己被困了!
可老子怎麼感覺你是想要把我老婆困入你的牢獄中呢?
然後你就能與她朝朝暮暮兩情長久了?
你塔瑪的隱忍了這麼多年,忽然就不忍了,快點告訴我,是不是打算對我老婆用陰招,下死手?給你三秒鐘,立刻跟我說實話,答案如果讓我不螞蟻,馬上就弄死你!”
溫思佳已經聽得傻了。
這個故事竟然是始於7年前?楊牧怎麼那麼厲害,7年前的事情他還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