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半個月所獲得的元珠,也不過上百顆。而這裡,竟然就集中了這麼多的元珠。這收穫,太巨大了!
兩個異能者,反應更大,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畢竟上百顆的元珠所透出的元氣太過龐大,龐大到是異能者都會受到影響。兩個異能者即使已經挖掘出不少元珠,仍然快要控癔制不住他們的神癔智。
但是,他們不僅僅是異能者,更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很快,他們就收斂了內心最原始那股想要吸收元氣的欲癔望,互看一眼,神色沉重又驚喜:“這裡這麼多元珠,下面肯定有不尋常的東西。”
將一顆顆元珠小心的撿起來放入精緻的木盒中,衆人繼續往下挖。
“真的有東西。”一個軍人激動的喊,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讓底下的“東西”露癔出來。
看到這個“東西”,所有人,都驚訝了。
一個女人,不是之前他們挖出來的被地癔震癔壓砸的四肢不全,腦碎肚破的死人和喪屍,而是一個完好無缺的女人。但這不是最讓人震癔驚的,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她還在呼吸。
“她還活着。”一個異能者肯定的說。
“這個女人肯定有古怪。”
親自挖出這個被深埋還活着女人的軍人看着,奇怪不已,她衣服破損如此嚴重,幾乎衣不蔽體,但是她身上卻沒有一點傷害。更奇怪的是,她的肌膚被一層髒兮兮污泥一般散發着令人聞之慾嘔的惡臭的東西覆蓋着。
這邊挖出了上百顆的元珠和奇怪的女人,在其他地方挖掘的軍人早陸陸續續圍過來幫忙了。一下子,這一小片地方,站滿了無數的人,人頭攢動。
接到消息出來上校一看這個古怪的女人,激動命令,“馬上通知京裡,鄖縣挖掘有大的進展,另外即刻派人護送這批元珠和這個‘女人’入京。”
在山上,察覺到鄖縣下方有不尋常動靜的邵遠焦急不堪,那裡,就是半個月前他斷定黎芮所在之處,難道那些人挖到黎芮了。
當他注意到幾百人開着軍車離開,邵遠如困獸一般在山上走來走去,到底要不要跟上去,他不知道。
黎芮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這些秘密是絕對不可以在她還沒有強大的自保能力之前曝光。普通的異能者,到了北癔京或許能夠得到重用,能夠生活的更好。但是黎芮不一樣,她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神異水異能,全不似一般水系異能者,強大的治癒能力絕對能夠震癔驚所有人。而憑空拈來的食物,更是傳說中才存在的空間。這一些,若是讓北癔京的某些野心人癔士知曉,黎芮就是想像個人一般的活着,也會成爲奢望。
看着一輛輛軍車駛出鄖縣,漸行漸遠,變成了一個小綠點點點綴在公路上。邵遠越來越焦躁,萬一黎芮不在那車隊中,萬一他搞錯了,他將會錯失救出黎芮的最佳時機。
最後,心裡的直覺告訴他,那幾百人開着的軍車之中,就有黎芮。黎芮一定是被他們挖到了,黎芮沒有死,被帶走了。
當這個聲音一遍一遍在心裡迴響,在耳邊訴說,讓邵遠再也不敢耽擱一點時間,猛的站起來就往鄖縣外方向跑。
從山上跑過去,要繞一個大圈,那些人還開着軍車,他一定要快。
花了兩天多時間,邵遠纔跟上軍癔隊的車子,那時候,他們已經快要到達山東境內。但是邵遠沒有馬上行動,他又跟着車隊走了兩天,他在觀察,在尋找機會。
這隊軍人共有三百多人,其中一個是異能者,剩下的都是也都是身強體壯,令行禁止的精銳。想從這樣一隊強癔健軍人手中奪走黎芮,絕不是簡單的蠻力可以做到的。
就在快要接近河北省的這一夜,邵遠找到了機會。
他們鬆懈了,雖然看着還是如往常一樣十人一對來回巡邏,篝火熊熊然後,堅固的軍車一輛輛並列阻擋可能出現的喪屍。
但是那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那比往常更響亮的說話聲音,那放鬆自然的笑容,再再表示出這些軍人因爲臨近北癔京癔城,感到已經進入安全區域,進而守備鬆懈了。
深夜,邵遠遠遠的下了自己的小車,快速的飛跑着靠近軍癔隊的營地。
他通癔過這一陣子的觀察,發現了這些人總是有癔意無意的拱衛着其中一輛毫不起眼的綠皮軍車。只要黎芮確實是被這些軍人帶出來了,那麼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黎芮就在那輛軍車之上。而今癔晚,他行動的目標就是那輛軍車。
夜色下,這片荒涼了半年,只有喪屍遊蕩的的平原,這一夜燃起了點點火光。幾十輛大綠皮軍車圍成了一個大圈,中間一頂頂小帳篷。
而小帳篷只見,一處處篝火正燃癔燒,所有人都在歇息,除了這晚職業的十個軍人,在仍留有濃湯誘人的芳癔香營地裡來回巡邏。
還有一個年輕英俊的軍人,盡職的站在車頂觀察遠方的情景。他冷的有點瑟瑟發癔抖,這天越來越奇怪了,明明是入夏了,卻反而比春季更冷,彷彿直接越過夏季進入了深秋。
他想着,這次完成任務回到北癔京,所有參與鄖縣行動的兄弟只怕都少不了一個大好前程。若是能夠謀到一個文職工作,不用再整天面對這些可怕的喪屍,時時面對死亡,就更好了。
雖然身爲軍人,爲國捐軀也是應該的。但是人性怕死是正常的,有機會活着,怎麼還有人上趕着去犧牲。尤其是這半年來,他天天跟着排長出生入死,每一晚入睡,都怕見不到第二日的陽光。他真的累了,好想安全的在北癔京癔城裡過幾天好日子。吃不飽也沒關係,心安就好。
這次任務立了大功,他的願望應該會實現了。想着,想着,他嘴角泛起了歡癔悅的充滿希望的笑容。
但是那一抹悄悄在月華下綻放的軍人單純的笑容凍結了,一剎那間,一把無形的飛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僅僅是迷糊了一下,便永遠的安靜的倒下了。
邵遠扶住他的身癔體,小心的放到車頂上,不發一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