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琳死了,死在趙羽的懷中!她是微笑着死去的,洗刷完一身的屈辱,並且在心愛的男人懷中死去的!她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還是乾乾淨淨、一身輕鬆的離開的!
瑤琳走了,沒有任何遺憾和留戀走了!趙羽卻懷着深深的歉意和悔恨繼續存活!
趙羽如何不恨自己?瑤琳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而自己竟然還一直誤解和深深的怨恨她!
趙羽不知道自己如何從海陸軍聯合學院出來的,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他只知道自己很無能,即便心愛的人死了還沒法將她的屍首帶出去火化、埋葬!
……
“酒……服務員,給我上酒!”在一個不知名的飯館中,酩酊大醉的趙羽拍着桌子大叫,此刻他面前的桌子上橫七豎八的倒着十來個酒瓶,白酒瓶!
“給我酒!都聾了嗎?”趙羽等了一會見沒人理會自己,不禁又謾罵起來,濃烈的酒氣混雜着衣物上的腥臭,讓遠在數米外的服務員紛紛捂鼻躲避。
“老闆,警車還沒到嗎?”膽小的女服務員緊張的看着蓬頭垢面的趙羽,語氣顫抖的問眼神不時瞟向窗外的老闆。
“快了,快了……你先想辦法拿一瓶酒過去吧,若是他發起瘋來,我們可制不住!唉,今天我真是走了背運,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瘋子!”老闆無奈的嘆氣道。趙羽剛來的時候一下子拿出四五百,不要菜、只要酒,起初老闆還很高興,一般人也就是喝兩三瓶白酒就會醉倒,就算能喝個五六瓶也無所謂,反正至少能賺個一兩百!誰知道趙羽一連喝了八九瓶也沒事,老闆開始感覺有些心疼,剛開始上的酒都是二三十元一瓶的!若是趙羽光喝酒也沒事,老闆還能夠繼續忍受,可趙羽酒品不咋的,喝醉後口中就開始胡亂謾罵,引得原本在一旁吃飯的幾個年輕小夥子怒不可遏,紛紛上去修理趙羽,趙羽原本情緒就不好,有人竟還敢打擾他喝酒,於是三兩下就把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夥子扔出門外……這個小飯店除了老闆夫婦之外,只有一個女服務員,他們可不敢上去招惹趙羽,於是就呈現了之前的一幕……
“老闆,我怕……”女服務員半蹲在地上,雙手僅僅抓住櫃檯邊緣,生怕老闆強推自己過去送酒。
“別怕,只要你送酒過去,我這個月額外給你加錢……加200,不,300!”老闆他自己也害怕,不過他可以用金錢來誘惑女服務員,希望重賞之下能出現勇夫。
“老闆……”見女服務員有些心動,老闆趁熱打鐵:“400!別猶豫了!”趙羽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老闆也着急了。
“好……我去!”女服務員一個月才能賺八百,如今送瓶酒就可以相當於半個月工資,哪怕被酒鬼打一頓也值了!
“給你……給你酒……”女服務員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顫抖的將未開封的白酒伸到趙羽面前。
趙羽透過迷離的眼睛看了下因害怕而原地顫抖的女服務員,心中的思緒又飄到剛看到監獄中瑤琳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是如此楚楚可憐。
“謝謝……”趙羽從女服務員手中接過酒瓶,又重新搖晃的回到座位上,只留下一臉癡呆模樣的女服務員。
“喂,小莉,你瘋了,快過來……”老闆小聲的呼喊,讓發呆的女服務員小莉重新清醒。
“啊!”小莉沒想到酒鬼不僅沒有對自己發火,竟然還客氣的對自己說謝謝!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小莉還是最快速度返回櫃檯。
“真是好險!”安全返回櫃檯的小莉慌忙的拍打着超頻跳動的心臟,一臉後怕。
“小莉,你剛纔真是不要命了?”老闆好心提醒,“酒鬼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以後要多長個心眼!剛纔多危險呢,要是那酒鬼突然發瘋,你這小身板能經得起他折騰嗎?”
“嗯……謝謝老闆!”小莉覺得老闆說的很有道理,連忙出聲感謝。
“呶,我救了你一命,之前的獎金就算了吧?”原來老闆是打着如此算盤,果然無商不奸!
“啊?老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小莉很是生氣,不由得將聲音提高了三分,頓時惹得趙羽側目。
老闆鬼鬼祟祟看了眼趙羽,發現趙羽沒有異常,連忙將食指放在嘴角,小聲的說道:“噓……你不要命了?將酒鬼吵煩怎麼辦?你負責?”老闆的醜惡嘴臉已經暴露,也不再裝好人。
“老闆,我覺得你比那喝醉的人更可惡!”小莉心中已經將老闆列入最可惡的一類人,趙羽的可惡形象就淡化一級,從她的口氣中也可以看出來。
“好好好,我可惡,有本事你現在走啊!”老闆也生氣了,竟然忘記小聲說話了。
“吵什麼吵,快給我酒!吵得我心煩……”趙羽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老闆頓時將身體完全縮到櫃檯下面。
“小莉,你要做什麼去?”老闆看到小莉在收拾東西,連忙出聲問道。
“我要回家,你不是趕我走了嗎?”小莉抹去眼角的淚水,她可不願意在這地方受老闆的氣了,哪怕這個月白乾了也無所謂。
“你別走啊……小莉,我給你五百,你趕緊給那個酒鬼送瓶酒過去!”老闆生怕小莉不同意,連忙從櫃檯裡面拿出1300遞給小莉,“小莉,這個月工資和獎金我一塊給你了,你是好人,就幫忙幫到底吧?”老闆此時懇求道。
“好吧……”小莉心腸太軟,禁不住老闆的懇求。
小莉又一次給趙羽送酒,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可趙羽還是沒有對她發脾氣。接過酒瓶後,趙羽竟然破天荒的說了幾句話:“你……是個心腸很好的女孩……和她很像……可惜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很吃虧的……”
趙羽不再說話,打開酒瓶又繼續狂灌起來,只留下陷入沉思的小莉。
小莉此刻已經對趙羽的認識完全改變,她覺得趙羽並沒有之前看起來那麼可怕。通過短暫的接觸和趙羽那空洞卻帶着淡淡哀愁和思念的眼神,小莉猜到趙羽可能是個爲情所傷的人……
不過小莉還沒有開口,遠處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報警近二十分鐘後,警車終於來到了!
趙羽沒有反抗就被警車帶走,只留下仍在思考的小莉和慶幸大難終於過去的飯店老闆,當然還有散亂一桌子的酒瓶……
(第三章到,花生睡覺了,今天感覺不舒服,明天的第一章明早五點上傳,花生已經定時了……票票和收藏,都給花生唄,明天還是三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