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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冷陽他們到底怎麼樣了呀?”一身戎裝的向玉寧斜斜躺在彈藥箱邊,她的臉上滿是油污形成的汗水。在戰鬥的間歇中,女人在休息。
江城的喪屍海向着石寶寨的人們發動進攻了,向着已經將防禦設施修建到了南溪村的人們發動進攻了。由於這段時間石寶寨的各種物資充足,她們給喪屍羣造成極大殺傷後,緩步撤退。
但是喪屍羣中出現的新兵種,那種舌頭喪屍讓人們蒙受了不小的損失,趙紫和張莉莉這兩名女大學生中的佼佼者在戰鬥中不幸犧牲。那些曾經在南溪村中備受凌辱,卻在冷陽的隊伍中成長爲團隊中堅的大學生們,在戰火中慢慢凋謝。
那段時間向玉寧甚至不願意再去回想,石寶寨在除去了王濤他們的增援部隊後,只有着七百多人的隊伍,卻要面對至少數十萬的喪屍海。看着每天從戰場下擡下來的戰友的遺體,向玉寧幾乎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了。
還好在她的身後有着衆多的戰友們在幫助她,一瘸一拐的鬍子重新披掛上陣,柴進開始了不眠不休的生活。彭靜和王豔帶着大批的老隊員拼死戰鬥在第一線。
劉文南和莫明東這兩個工程師不斷的給人們設計製造着各種防禦設備,前膛炮,牀弩,甚至氧氣瓶製造的迫擊炮;李哲天這個當初還在人羣中有些高傲的“婦女之友”也在戰火逐漸成爲了讓人們信任的戰友。
曾經膽小的華文芳,被劉樂平他們從樹林中救出來的楊凌欣,還有曾經的空姐,這些在末世中被冷陽救出來的女性用她們的熱血,用她們拼命頑強的堅守着冷陽打下的基業,堅守着她們在末世中的家。
石寶寨這段時間有着充足完備的防禦工事,和大量的物資,本來不該導致太大的傷亡的。可是人們心中無底,尤其是冷陽的不在,對以女性隊員爲骨幹的石寶寨來說是個巨大的壓力。
當張莉莉這個傑出的女性隊員戰死的那幾天,整個石寶寨都籠罩着一層悲觀失望的情緒。不少女人在上戰場前的時間不是用來放鬆,而是用來回憶她們以前的點點滴滴,用來寫遺書。
這讓關明思和柴進他們大爲光火,可是他們在女性中威望太低,也沒有辦法。只能一有危機就強令女人們放棄陣地。保住人總那個陣地重要。
相隔遙遠的兩地,使得他們無法得到冷陽的任何消息,人們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祈禱他們的隊長神兵天降。就像當初來救援他們的時候一樣出現在人們的面前,再帶着它們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正好在這時,馮野帶領的回援隊伍,以李懷德和黃鬆柳她們這些經歷過實戰的新隊員爲主的隊伍發來了通訊。在通訊室中接到通報的陸雲天在衝向指揮部的時候狂喜得連滾帶爬,向玉寧永遠的都記得他當初的激動模樣。
有了船隊的消息,女人中的悲觀情緒一掃而空。她們的隊長沒有忘記她們,即使在湘城那邊就要處於危機的情況下,仍然派來了增援隊伍。她們的隊長還是和以前一樣強大無,短短几個月就在湘城中拉起了一隻數千人的隊伍。
這種妙的心理狀態完全改變人們的行動,她們不再想着留下自己最後的足跡。而是要努力的堅持等着冷陽回來,等着他帶着大批的戰友回來,大家一起爲了明天而奮戰。
休息的時候,李思思放下了手中的筆,開始辛勤的照顧蔬菜基地;鬍子上戰場前還會去龐大的豬圈中走一圈。在戰場上,人們開始靜下心來學習,優先打舌頭喪屍,前膛炮還可以順便推翻屍體堆,一條條經驗被總結出來。
當客船拉響汽笛達到人們的碼頭的時候,當一身戎裝的馮野帶着人們不認識的新隊員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一切都值得了。喪屍海算個啥,我們石寶寨永遠也不會陷落,我們還要等待我們的隊長帶着更多的戰友歸來。
李懷德他們早就對石寶寨盼望已久,當他們美美的吃過了一頓全豬宴,品嚐了李思思她們下廚做的新鮮蔬菜踏上城牆的時候,這些隊員們都下定了決心要好好保衛這個來之不易的基地。
有着完好生態系統,能夠逐漸自給自足的基地在末世中是多麼的難得。可是這還不是全部,堅固無的城牆,大量的牀弩,前膛炮,防禦完善的射擊房間。這些東西使得才從湘城那邊殘酷的戰場中下來的人們如魚得水。
戰損一下子從接近一百一的例提高到了快兩百一,甚至更高,激戰一天的人們犧牲的戰友才十來人出頭。江城這邊的公路窄小了許多,那種四車道的公路使得人們面臨的喪屍數目太容易對付了。
這段時間中,黃鬆柳他們簡直過的天堂般的日子。照得猶如白晝的一般的城牆,每個房間都通有電燈,一聲招呼就有大量的汽油彈投射,還不要說每天中午按時送來的熱騰騰的飯菜。對於他們來說,在這種環境下殺喪屍簡直太幸福了。
石寶寨的戰線就這麼一下穩固了下來,畢竟從南溪村到石寶寨足足有着十道防禦完善的城牆。這些城牆洞口已經被人們用巨石牢牢堵死的城牆,就算在慌亂中被女人們放棄了四道,也足以使得人們堅持很長的一段時間。
馮野都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石寶寨的向玉寧她們只做了三件事,一件事是大肆培養蔬菜和家禽,現在石寶寨中各種食物已經能夠供給兩千人的隊伍基本自給自足;第二件事就是攻打了一座沒有紅色怪物的縣城,找到了一個彈藥庫。
這第三件事情就是不斷的修建城牆,弄出防禦設施。不僅僅是南溪村這個方向,在通向其他兩個縣城的地方,在碼頭的邊上,都有着好幾道城牆。江城的公路窄,利用一邊的山體,在人們得到一座水泥倉庫之後,這些勤勞的女人用這種方式守衛着她們的家。
全部身心都交給了冷陽,幾乎成爲她生命最重要部分的向玉寧,帶着女人們不斷的修建城牆。她們做不到開疆擴土,做不到和冷陽一樣到一個地方就拉起一方勢力,但是她們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
這使得趕回來的馮野他們戰鬥起來很是輕鬆加愉快。這種依託城牆大量殺傷喪屍海保全自己的做法,是冷陽起家的本錢,向玉寧更是將它發揮到了極致。
在馮野判斷人們利用現有的物資和城牆足以堅持兩個月之後,向玉寧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現在她們只要不斷的給防線上的人們輸送各種物資,每天上去輪戰三個小時就可以了。
所以女人才有着時間想念她的愛人,那個即使遠在湘城仍然無時無刻不再關心着她,支持着她的愛人。現在的冷陽還好嗎?他可曾知道在江城中有着人在爲他默默的祈禱嗎?
冷陽並不知道遠隔着幾百公里的向玉寧的想法,現在的他正在大聲的疾呼,在戰場上不斷的穿梭着。
“撕拉,”星移刀輕快的劃過一隻刺客喪屍的頭顱,將這隻喪屍的頭蓋骨直接砍成兩半。可是它的主人卻在一邊發出沉重的喘息聲。冷陽實在是太累了。
“大家守住呀!再有半個小時,我們的戰友就能上船了!”冷陽的聲音猶如一臺有些老舊的風箱,聲嘶力竭的在戰場上回蕩着。就在他說話的這一瞬間,又一隻刺客喪屍從屍體堆上跳上了這道簡陋的城牆。
有些疲軟的冷陽一刀只砍斷了刺客喪屍的一隻爪子,這個面目猙獰的傢伙一聳身,用它的另一隻鋒利的爪子直勾勾的就向着冷陽心臟部位抓去。
冷陽現在身上的那身軍服已經濺滿了黑色的血跡,厚實的棉布服裝也到處都是飛起的缺口,露出了裡面的變異獸皮防護衣,甚至這些獸皮上都有着爲數不少的抓痕。
“臥槽……”冷陽咬緊牙關準備承受刺客喪屍這重重的一擊。雖然有着皮衣的保護他暫時不會被感染,但是這種巨大力量的衝擊還是會大大消耗他的力氣,會讓冷陽痛。他已經有着不少劇烈撞擊後的內傷了。
就在刺客喪屍的爪子要刺中冷陽的那一剎那,一道金黃色的身影突然從冷陽的身邊冒出,刺客喪屍的行動還要快捷許多。旺財在空中大大的張開它的嘴巴,一口就將刺客喪屍的爪子咬斷。
一落地的它又快捷的蹦起來,直接撲到這隻刺客喪屍身上,狠狠的一口將刺客喪屍的脖子幾乎咬斷。做完這一切之後,旺財才搖着尾巴再次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同樣,在戰鬥中,拉布拉多犬也在逐漸的甦醒着深藏在它血脈中的戰鬥本能。
冷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撫摸了下皮毛上又有着幾道新的傷口的旺財。他再一次站起身來,高舉着手中的戰刀,大聲的喊着“兄弟們,守住!”
這個滿身黑血,衣衫破爛,帶着紅色彎鉤標誌頭盔,高舉着戰刀在防線上四處遊走的身影,是所有沙灘基地上人們的心靈支柱!是他們用心底最真摯的情感去跟隨的隊長!
在他的身前,是無數正在攀登着屍體堆的刺客喪屍,是不斷跳躍而上的跳躍喪屍,是逐漸出現在公路遠處的大羣鐵甲喪屍,喪屍海的正式攻擊已經被人們阻擋了整整一個小時了!
在他的身邊,是在不斷開火,甚至和衝上城牆的變異喪屍一起再次跳下城牆的戰友;是同樣在在城牆上四處遊走拼命充當救火隊員的伍發!
在他的身後,則是正在江水中拼命的向着船隊攀登的新隊員們,是那些在船上含着熱淚看着那個在城牆上高舉戰刀身影的末日團隊隊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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