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在前面拉火車,星河被圍在了中間,十幾個特戰隊員分散在四周。
隊伍精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通過被大量喪屍佔據的地區。
高遠覺得很放鬆,雖然他身後有起碼上千個喪屍,但是,他想快就快,想慢就慢,這讓他擁有了一種超人的感覺。
是的,就是超人的感覺。
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高遠已經開始享受別人驚奇的目光,以及驚歎。
回頭看了一眼,最近的喪屍只有三米遠。
控制了速度也就控制了距離。
身後的喪屍張牙舞爪,但是卻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就是追不上,高遠控制着速度,感覺真的好爽。
繼續跑,發現喪屍離得遠了就放慢些速度,發現喪屍伸伸胳膊就能夠着了,那就稍微增加些速度。
當超人的感覺真好。
把喪屍帶離的越遠越好,但是現在帶着喪屍已經跑了二十分鐘了,按照目前發現的規律來說,生前體弱的人變成的喪屍應該已經跑不動掉隊了,生前強壯的人變成的喪屍,此刻也該減慢速度,然後逐漸停止行動了。
突然間,高遠聽到了滋滋的聲音。
就那種高頻率的滋滋聲,像超聲波,超聲波清洗眼鏡或者首飾時會發出的那種聲音。
聲音並不大,也不是很刺耳,但高遠本能的覺着不妙。
因爲這聲音太像裝甲獸受傷時發出的聲音了。
高遠回頭看去,卻見跟在他身後的喪屍確實有掉隊的,但是仔細一瞧,卻發現那些喪屍不是掉隊,而是紛紛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大吃一驚,然後高遠馬上大吼道:“這邊!你們跟上別走反了,這邊啊!”
但是那些喪屍還在紛紛掉頭跑去,只有最前面的幾個喪屍還在緊追不捨。
哪裡出了問題?
哪裡出了問題!
高遠嚇得魂遊天外,他一個轉身,用手裡的鐵棍啪的一棍子就掄了下去,噗的一聲後,一個喪屍被他砸的直接腦漿迸裂。
高遠還是第一次停下直面喪屍而不是加速離開。
幾個喪屍被連續砸倒在地。
用鐵棍好像不如用長刀爽利,一刀下去喪屍就會變成兩段,可是一棍下去的話,喪屍卻能更快的失去行動能力。
當然,前提是鐵棍能砸到喪屍腦袋上。
可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因爲喪屍離開的越來越多了,而且看喪屍取得方向,正是向衛國他們會利用的通道方向。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高遠真急了,他大吼道:“這邊啊!這邊!”
當喪屍沒有停下的。
高遠開始轉換角色,他開始拼命的跑,從喪屍身邊掠過,從他剛剛拉起的長隊後面跑到最前面去。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聲音,一定是那種高頻率的滋滋聲。
聲音在召喚這些喪屍改變方向。
高遠衝到了最前,因爲這些喪屍已經跑的幾乎失去了爆發力。
高遠終於跑到了最前,然後他從後面一棍子砸過去,砸倒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喪屍,然後他站在了原地,試圖阻擊更多的喪屍。
不用很久,高遠就殺紅了眼。
因爲高遠發現他擋不住了。
即使高遠能一秒殺一個也擋不住,即便他能一秒殺十個,但還是有大量的喪屍忽略了他的存在,直接從他的身邊跑過。
身上帶着一個手榴彈,拉響了?
想了想,高遠終究還是沒敢這麼做,向着不可輕率,因爲喪屍好對付,真引來了裝甲獸纔是災難,而引來了大蛇人的重點關注,那就是真的全完了。
高遠不再試圖阻止喪屍,而是轉身向後全速向向衛國他們可能所在的區域跑去。
百米三秒還是長跑的速度太嚇人了。
高遠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張德帥帶領的特戰隊員在和喪屍做着無聲的戰鬥。
一個特戰隊員大刀揮下,將一個喪屍砍成了兩半,但是他身前有三個喪屍同時撲來,那個特戰隊員在揮刀砍到第二個喪屍身上的時候,被兩個喪屍同時撲倒在地。
以喪屍的衝擊力,沒有那個正常人類能擋住,誰也不行。
被撲倒在地的特戰隊員的連上和胳膊上立刻被喪屍開始撕咬。
喪屍不是很多,只有十幾個,所以被撲倒的特戰隊員身邊的人有機會馬上趕過去,一腳踢開一個,一刀砍死一個。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叫喊,只有四面八方一個又一個的喪屍快速跑來。
尤其是高遠身後那一大隊的喪屍正在衝過來。
高遠看了一眼,沒看到星河,也沒看到向衛國和洛星雨。
就在這時,剛剛被兩個喪屍撲倒的隊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沒有被直接咬死,但是他被咬了。
那個隊員摸了摸鮮血淋漓的臉,一時有些呆了。
沒有直接被咬死,但是會變成喪屍,這個結果才最可怕。
喪屍不多,高遠直接揮動鐵棍,沉默的將五個喪屍連續砸倒後,戰場上出現了暫時的平靜,最近的喪屍會在幾十秒鐘之後到達。
一個特戰隊員看向了張德帥,又看向了被喪屍咬的戰友。
張德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他低低的嘆了口氣,然後拿着刀走向了他的隊員。
被咬的特戰隊員對着張德帥搖了搖頭,然後他拔出了自己綁在在大腿上的軍刀,隨即狠狠的將刀刺進了自己的脖子。
一個最精銳的特戰隊員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他不會變成喪屍了,因爲他徹底死了。
高遠看的頭皮有些發麻。
這是無聲的力量。
不用隊長幫自己解脫,是因爲自己還能動手,自己能動手,就別讓戰友出手然後想起來難受了吧。
原來,超人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
高遠對着張德帥低聲道:“怎麼回事!爲什麼喪屍不受控制的全跑來了!”
張德帥搖了搖頭,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高遠怒道:“喪屍都來了還保持什麼沉默,說,怎麼回事啊!”
張德帥低聲急道:“我們一個殿後的隊員在經過一個水渠的時候,裡面有個喪屍,喪屍的腿斷了,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聲音,他經過的時候,喪屍抱住了他的腿咬了他。”
“喊了?”
“沒有,絕對沒有出任何聲音!”
張德帥一臉的悲憤,也很是無奈的道搖着頭道:“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絕對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