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爭執只是難民人羣百相中的一個小事情而已,注意他們的人很少,不過是李陽感興趣而已,才從中認出藍糖糖來。
藍糖糖是他高中的同學,爲人單純可愛,有一份天然的親和力,讓人沒有不喜她的,包括李陽,當初李陽也是對這個女生很有好感,不過那是純粹的友情,這個女孩的氣質,讓人甚至生不起褻瀆之心。
李陽在高中時是平庸的,藍糖糖對每個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讓李陽記憶猶新,每個人在她那裡都能得到朋友一般公平的對待,誰都不忍傷害這樣一個擁有一顆純粹、潔淨心靈的人。
前世沒有遇到過糖糖,早已經把這人忘卻,或是深埋心底,沒想到這一世,竟然能遇到這個曾經的大衆女神。
那美麗又潔淨的白蓮花,不應該受到塵世污濁的沾染纔是。
所以,李陽走了出來,李陽無論是氣質、長相都跟高中時期有了根本的變化,只有眉宇間依稀有着往昔的痕跡。
所以藍糖糖根本沒有認出李陽,李陽一副無奈的敗象,說道:“糖糖?我啊,李陽啊,高中同學,還記不記得?”
藍糖糖嘴脣抿了抿,一副努力想的樣子,李陽徹底敗給他了。
“高中的時候,張胖子總掀你裙子..”
“熬~我想起來了,小陽子!”藍糖糖一副可愛的恍然大悟,都爲人師了,還是這麼不注意形象。
“你就比我大兩個月好不好!”李陽一副無奈的樣子,高中的時候,糖糖總是小陽子,小陽子的使喚他,最可氣的是,李陽真的比糖糖小兩個月,根本無法反抗。
“那也是我大!”藍糖糖根本忘了危機,一蹦就來到李陽身前,肆無忌憚的打量一番,說道:“小陽子,你混得還真是不錯啊,有乾淨衣服穿呢。”
他鄉遇故知,糖糖這個單純的丫頭,竟然忘記了眼前的危機,不過她忘了,不代表那些找茬的人忘了,這幾個大漢臉上出現幾道黑線,這個小丫頭就這麼把他們扔一邊了!
“喂!要敘舊就去一邊敘舊,要麼把僱傭費交出來,要麼就跟我們走,賣了你們抵賬!”爲首大漢仗着他手底下有七八個大漢,肆無忌憚。
警裝女子一手護着胸口走光的地方,但是衣服已經被砍開,就是護不住了,尤其是看到這些大漢再次發威,她下意識的張開雙手,擋住身後的學生,衣服滑落,露出了只有白色蕾絲的胸圍子,不夠還沒等她下意識的護住胸口,一件帶有濃重男性氣息的迷彩服裹住了她。
“女孩子要注意形象,小心以後不好嫁人哦。”李陽從鄭曉斌手裡拿過自己的外套,套在了警裝女子的身上,然後說道:“退下,有些事情還是要男人來做。”
魏然都不知道她爲什麼退下來,只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深淵中的太陽,指引她走出了黑暗。
“我不管你們是誰,現在就走,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李陽穿着白襯衫就這樣走了過去。
因爲從隻言片語中,李陽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是這些人一路護送糖糖和這些學生來到雙營山的,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就這一點上,李陽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惜,這幫人在小聚居地橫貫了,根本不知道大聚居地裡大勢力有多強,在他們那個連軍隊都沒有的聚居地裡,有槍有人,就是橫着走的螃蟹。
可惜,他們連強龍都算不上,遇到了已經擁有一支官方公認的前十傭兵團的團長,下場可想而知。
那個拿着刺刀的人聽見李陽的話,當場就大吼一聲,一刀衝着李陽刺出,鄭曉斌毫不猶豫的舉槍,一槍就在這個男子的額頭打出一個窟窿,碩大的身軀,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那個爲首的大漢,見自己手下就這麼死了,才知道遇到了真正的狠人,當他剛要有所動作,不遠處,四個穿着迷彩軍服的人,直接舉起平陽造,一陣令人牙酸的拉動槍栓的聲音,讓男子一動不敢動。
雖然不認識那是什麼槍,但是看着鄭曉斌以及那四個人身上整齊的迷彩服,手裡清一色的步槍,讓他們瞬間就不敢動了。
那個跟在李陽身邊的官員,看着倒下的大漢,盯着李陽的鳳凰臂章,抽着煙的說道:“你是涅槃傭兵團的團長?”
李陽點點頭,回頭說道:“鄙人就是李陽。”
那個官員點點頭,就說:“規矩你知道,一人五十。”
李陽微笑着點點頭,對着糖糖說道:“帶着孩子們去一邊等着,有些事情,不看爲妙。”
糖糖有些呆住了,她沒想到,剛跟她重逢的小陽子,竟然是一個充滿着上位者氣息的陌生人的樣子。
其實二人已經近八年未見,說是陌生人,也不爲過,要不是糖糖爲人善良單純,李陽甚至不會無聊到出這個頭。
那個爲首的大漢着急的說道:“你我人數差不多,既然你是地頭蛇,我就退避三舍,你還想怎樣!”
他看出三言兩語間,那個官員對李陽身份確認後,就是一種漠視的目光看他們,他在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真是二貨了。
“我不會跟死人說話。”李陽說完,一轉身,鄭曉斌一聲槍響,僅跟着就是一旁四名直屬隊的士兵連續的槍響,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兩輪射擊,剩下的六個人都不甘的倒下。
在他們動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尤其是在這些官員面前,李陽。涅槃團的尊嚴大於一切,對於這些土匪一樣的人,李陽都不能處理,那就真讓人看低了。
“七個人,三百五十塊。”官員笑着要賬。
雙營山的規定,那就是殺人者一人陪五十塊,二十五塊歸政府,二十五塊算是賠償死難者家屬。
“他們還沒有入籍,死了都白死,你要五十塊一人,別逗了。”
官員也不氣惱,樂了說道:“那你給多少。”
李陽點出五十塊,加上一包煙,排在官員手裡。
“就這些。”
官員更是光棍的把錢揣進懷裡,再點上一根菸,揚着手裡一沓子一塊錢的票子,說道:“誰把他們扔到城外亂葬崗,一斤大米!”
難民們嘩的涌過來,拿着票子,就擡着屍體走了,這些屍體上的東西,也歸他們了。
“兄弟貴姓?”
“李團長好說,小弟鄒文佐,民政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