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巴道:“我,我……”
女人一愣:“真可愛!”心下也倒不覺得男人冏,倒更覺着是歡喜。
有的男人是已經見多了女人,也知道女人吃這一套,所以,就裝成了這般緊張結巴,但是,男人卻並沒有僞裝,而是原本的他,也就是真實的他,這樣,反而就是更可愛了。女人望着越望越喜。忍不住得心花直顫。
男人卻仍結巴道:“我!”只話未說完,一個激動,進到了凳端,一手壓下,竟譁得連人帶凳,向下一翻。倒了。
因着端部受力,重量偏到了一邊,摔了。
而這激動,竟扯了女人的手,帶倒女人壓在身下。
那出主意的一瞅,嘆道:“哇哦,進展得還真快啊!”
……
二人興起,要去鑽玉米地。路上一面跑,一面笑,一前一後,追趕嘻鬧。
男人伸手道:“等,你等等我。”女人哪裡理,撇了他,急往地裡鑽。男人興致大發,衝得更猛,但萬沒料到一個腳滑,徑直往樹上便撞,倒下去,翻着白眼便暈。
女人往那玉米地,偏身更往裡跑,藏得更深。男人昏迷着,仍伸手道:“我馬上,馬上就要追上你了。”只是弱裡弱氣喊完兩嗓,手也就放下了,徹底暈了。
這種事,還是不好意思,女人更往深了藏。
女人像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更自興奮不能言說。往這玉米地裡鑽着,這輕薄的玉米葉,這輕輕的月光,這痛快的奔跑,哪一種言盡得了心中的興奮。揮開了手腳,便盡情釋放。
那玉米地風平浪靜,並無什麼波瀾。
而月光下,靜得太異常,一片空曠,只是玉米。
藏着了什麼異獸似的,卻有無聲的可怕。
女人於其中奔走,忽然,竟見了那一片玉米,慢慢向下倒了下去。卻異常安靜,眼見着倒下,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這一片空曠廣袤的玉米地,又安靜了。風平浪靜。在末日的世界,可是常有異獸於林中出沒。那月下深深幽暗的玉米地裡到底會有什麼異獸嗎?許久了,這玉米地依舊是那樣平靜。
終於,那身後圓月壓在頭頂,陰冷的光照的玉米地裡,女人無聲得露了頭出來,林嚇自頭頂分散開,一陣陣長久的沉默,除了林葉的聲響,更無其它。
“啊!”女人痛快得喘了口氣,在玉米地中享受着,異常暢快!
“來啊~”女人望着男人的方向,笑喊道。
男人慢慢站起了,只道:“淡定,淡定。”而撞樹的後勁仍在,頭也慢慢暈了,啪得又坐倒了地上,含糊不清仍道:“來了,我這就來。”但,他哪能來得了啊。仍是暈着。
女人身心放開了,並用了手腳仰在玉米地,似便與這玉米地溶爲了一體,微光,微影、輕風,輕杆葉,哪種都能叫人自由。
她不知道,她的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向她靠近。自她一進這玉米地,這東西,就跟過來了。她自顧在玉米地裡打滾兒,這東西更是跟緊了。
她慢慢得向前撲了去。這東西仍然是緊緊跟了上。
她卻全然不知。
譁!
女人在林中轉起了身,天鵝在池中輕舞般,她在林葉轉起了身。林葉的波浪正如歌聲一般,在她四周纏繞,讓她自由。
她自那林中,猛得伸了腦袋,轉了一轉,望了那路邊的男人。他將來的男人,忍不住傻笑了起來。我的男人啊。
身下的林裡,卻有什麼望着她慢慢接近了。一點點得慢慢靠近,卻又是沒有一點兒聲音,不帶一點兒的波瀾,就是這樣悄無聲息。
女人的腳在林裡慢慢移動,這東西,也便就往外走了一點兒,後來發現好像沒威脅,到了腳邊。卻也沒有及時攻擊,直是往那裡更近,女人還未閃躲,便就慢慢升高了。
女人望着那路邊的男人,還在笑,在等她的男人。
但是,腳下突然叫什麼抓住了,譁,竟又讓那東西往林裡一扯,整個身子便都入了林。“什麼?”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面露了疑惑,轉着眼珠子,“是什麼?”又是突然向下一沉,女便懵了:“什麼?咬了我的腳?”纔剛想,又是一沉。玉來地上林葉翻了一卷,3秒左右的安靜後,女人又是露了頭來,林葉潘翻滾,她直是驚恐得尖叫。
“啊!啊!”女人尖叫着去踢,卻被這東西平移着,拖了越來越遠。“啊!”女人望着左右,可是這夜晚的林裡,她並不能看清是什麼拖了她,腳上痛苦,是她唯一知道的事情。她又望了左右一圈,還是沒有頭緒。譁,被這東西拖行了遠。
她直是驚叫,仰着身去翻波打浪得要從中脫身,但是不能,反而叫這東西甩得來回得在林裡只是一聲聲,扯着嗓子得慘叫。
“救命,救命!”女人被這東西在林中左一圈,右一圈,像是在撕咬着扯着。女人卻是扯了嗓子的哭喊道:“救我,救我!”
男人在路邊,剛纔的那一摔,仍然是昏迷不醒,神智不清,迷糊中,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卻還以爲是喊着他去儘快入林,哪裡曉得是救助。無力道:“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哪裡曉得是求助。
而女人的悲慘的呼嚎,隨着這東西的拖行,來回轉圈。“啊,啊——”女人一聲又一聲的嘶吼,但是,仍被這東西多轉了幾圈。
一時,這東西將她又往直線上拖行了一段,一路衝出去後。
女人直是哭天搶地,扯了嗓子便是哭喊道:“救我,救我!”兩手將那林中的電線杆子扒了住。
“救命!救命!”她望男人的方向哭喊。
而這時的林面風平浪靜,她也沒有再被往外拖拽了。似乎是結束了,她“哇”得又是一陣哭喊。
可是,身下一斜,整個身體又被拖拉了出去。
“救我,救命!”她要再去扒着電線杆子,可是被這東西直接就拖走了。“救我,救命!”一聲聲的哭喊,可是,還是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