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晨的臉很黑,皺着眉頭問道:“你認識他們?”
瘦弱的小女孩流出了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認識他們,他們都是好人,他們給我吃的,給我穿的,還保護我不受壞人欺負。你們殺了他們,你們是壞人。”
張林冷靜的問:“你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你爲什麼不和他們在一起?”
小女孩哼了一聲,恨恨說道:“他們是出來殺你們的,但是看到你們後,他們覺得把握不大,讓我找這兩位姐姐,他們說讓你們和這兩位姐姐玩遊戲,就算他們被你們殺了,也可以替他們報仇。”
地震晨掏出煙盒,在發現香菸全部被泡溼了之後,把香菸砸一邊,靠在牆上,眼神很冷:“他們的計策很好,非常好,近乎一絲活路都沒有給我們留下,我不知道他們在衝突發生之前,爲什麼寧願全軍覆沒,也要安排這種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手段。難道僅僅就因爲我們穿戴整齊了一些,兵器多了一些,看起來強大一些,就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張林吐出一口鮮血,笑了笑,然後從裡面抽出一半乾一半溼潤的香菸,隨後把煙盒扔給地震晨:“這麼說的話,我剛纔難受的差點想哭,純粹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張林把溼的一節掐掉,點上煙,抽了一口,看向小女孩,問了一個問題:“你從什麼地方找到這兩個傢伙的?”
小女孩手指向工業區X標誌的辦公大樓:“兩個姐姐一直在那裡。”
小女孩所指的高樓,是張林剛進入工業區就建議地震晨和何超他們去的那棟大樓。
張林他們三個他們互相看了看,嘴角有一抹苦澀。
張林剛進入工業區的時候,曾經提議去那棟辦公大樓,如果去了的話,他們現在的骨頭都能打鼓了吧?還有這兩個九尾和那個肉瘤植物有什麼關係?
張林另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兩個人形喪屍是九尾的話,那麼在鄉情玫瑰網吧裡的就有可能真的是倖存者了。
儘管倖存者在那裡非常的不合理。
張林又問了小女孩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一個小女孩,是如何穿過遍佈喪屍至進化昆蟲、動物的路,到達那棟有X標誌的大樓,找到你這兩個所謂姐姐的?”
“我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就走到那裡了。”
小女孩的回答,讓張林他們瞳孔收縮。
站在張林旁邊的何超則輕聲呢喃:“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和我們一樣的進化者,那麼她就有可能是萬中無一的天生能力者。”
“問題是這個孩子把我們當成了敵人,她現在有七八歲了,這個年齡認定一個人是個壞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死一個人,那麼以後就算找一個催眠高手給她洗腦,也不一定有用,如果等她的能力再強一些,那麼她就有可能成爲我們的災難。”
說這個話的是地震晨,他的眼神相當的危險,他的表情似乎還有一絲悲憤,似乎有什麼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一樣。
何超輕聲給張林解釋:“陸晨的爺爺年輕的時候,放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找催眠高手把那小女孩洗腦之後,讓那個小女孩接受很好的教導,並且培養成才,但是後來那個小女孩不光殺了陸晨的爺爺,還殺了陸晨的奶奶,甚至差一點殺了陸晨的父親。”
何超的解釋讓張林沉默了。
何超所說的事情,不管在誰的身上發生,那個人在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都有把小女孩殺死的心思。
張林理解,不過他做不到。
小女孩看向地震晨,小臉上有猙獰:“你很想殺了我,我看出來了!不過我今天就沒打算活着,你們也別想活,更別想有以後!”
小女孩因爲疼痛,臉都快扭曲在一起,她一邊哭訴一邊指着加工廠院子裡的六具屍體對兩個九尾說道:“那些人看起來都死了,我們的遊戲就是要把他們全都喚醒,能喚醒他們的人活着,喚不醒他們的人則被你殺死,怎麼樣?”
兩個九尾跳了起來:“這個遊戲好玩,我們就玩這個遊戲。”
而聽到小女孩的話,張林的情緒有些不穩,指着那六具屍體問:“這個遊戲也是他們教給你的?”
小女孩點頭:“是,他們說玩這種遊戲,你們死定了!”
張林臉色鐵青,轉頭看向加工廠六具屍體的眼神危險無比,恨自己當初下手輕了。
如果自己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了如此的地步,他絕對會把那些人碎屍萬段!
他和地震晨一樣,到現在依舊不明白爲什麼這羣人在和他們起衝突之前,就制定好了同歸於盡的計劃。
張林只能想到兩種可能,要麼這羣人是神經病,要麼這羣人純粹就是想死,而且在死之前把張林他們三個拉着墊背。
不過想到被他捏斷脖子的那個年輕人所說的話,他們應該很在意聚集地的人,如果有可能,他們也不會想死,再想到他們制定出這種縝密到極點的計策,張林就又把這兩種可能給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