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的臉變得猙獰:“一直襲擊你們的手雷之中,有幾個手雷是特製的,裡面加了就算是食腐者也會中招的神經毒素!雖然不足以殺了你們,但是麻痹一下你們的神經,把你們的反應速度拉低到比我們更低的程度還是可以的!劉鳳清一個人虛化,可以堅持不少時間,但是拉着你們一起虛化,她堅持的時間會短很多,等她的能量耗盡,沒有神經毒素解毒劑的你們,哪怕有哪些神奇的能力,也沒有用,你們會任由我們宰割,你們會被我們徹底的從世間抹去。”
沈輝冷笑:“我說這麼多廢話,說出你們想知道的答案,就是爲了讓心裡有最後一絲希望的你們,不立刻動手!更因爲劉鳳清的能量還沒有耗盡,她的能量沒有耗盡,那麼她就不會受到神經毒素的影響,她如果大開殺戒,我們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可以殺了我們很多人!但是因爲她內心還有對我們的幻想,所以她沒有動手!而現在她的能量也差不多該耗盡了吧?只要她的能量耗盡了,就算神經毒素對你們沒起作用,也沒什麼,我們有足夠多的自制手雷,可以保證你們在逃走的途中就會被炸死!”
沈輝說到這裡之時,倖存者隊伍之中,絕大部分的倖存者全都因爲神經毒氣的緣故,倒在地上抽搐,只有那些第三極限的新人類,還完好的站着——他們每頓飯的飯菜之中,都有這種神經毒素的解毒劑,他們早就做好了擊殺張林他們的準備!
七大首領看向倒地的倖存者們,臉上有歉意:“很抱歉,爲了防止泄密,我們沒有告訴你們這些,我們會在殺了食腐者之後,給你們解毒劑,你們不會因爲神經毒素死去,你們會活着,以後也會一直和我們一起活下去!”
沈輝彈飛了手裡的香菸,冷血無比的說道:“全部準備動手,在他們轉爲實體之時,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碎屍萬段,不給他們任何一點反撲的機會!”
劉鳳清笑了,笑的很悽慘:“沒錯,我的能量的確不多,的確不能再支撐多長時間,我的能量也的確即將耗盡,你們的計劃很好,如果你們沒有疏忽的話,的確可以在不死多少人的情況下,殺了我們。但就算你們時刻準備殺了我們,這次的紕漏畢竟是紕漏,你們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你們的反應雖然很迅速,但是你們不該圍在一起,你們更不該忘了你們的中間還有幾輛裝滿了汽油桶的板車。”
說到板車之時,七大首領的瞳孔收縮!
沈輝更有發瘋的感覺!
他說了那麼多話,除了耗費劉鳳清的能量之外,就是要讓劉鳳清他們憤怒的忘記了隊伍中裝滿汽油桶的板車。
一旦他們憤怒的忘記了板車,等劉鳳清的能量耗盡,張林他們就死定了,根本沒有一絲的活路!
但是一旦他們襲擊了板車,那麼,一旦板車上那麼多汽油桶爆炸,濺射的汽油,會把很大一片範圍變成火海!
那個時候所有被神經毒素毒倒的新人類會被燒死,他們這些活着的人也不會有多少活着!
沈輝大叫:“散開,都散開!快!”
他叫的時候,已經晚了。
劉鳳清鬆開了抓住張林他們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如同幻影一般的穿過了人羣,把手雷的拉環拉掉,在每一輛板車上放了一個手雷。
“不!”
“劉鳳清,你造的殺孽,你將永遠無法洗清!”
“不!”
“逃!”
在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之中,板車上的盛放的數十個汽油桶爆炸,無數的汽油濺射出很遠,把半徑幾十米範圍的一切都化爲了火海。
那些中了神經毒素的倖存者,他們在哀嚎中變成了火炬,那些沒有來得及遠離的第三極限新人類,身上也沾了無數的火焰。
當他們變成火炬,他們身上的手雷在高溫中轟然爆碎,碎片洞穿了一個又一個哀嚎的人類。
當揹着他們自制手雷的倖存者也變成火炬之時,那些自制的手雷轟然爆碎,升起了一個巨大的蘑菇雲,無數的彈片四射,帶走了一個又一個人類的生命。
在一聲聲的爆炸聲中,淚流滿面的劉鳳清,虛化着從火海之中走出,走到幾十米外用鳥毛披風擋住全身,如同烏龜一般蜷縮着的張林他們面前,轉身看向火海,呵呵慘笑了幾聲,跪倒在地,淚水不停的滑落:“我們想要活着有錯嗎?”
“我們想活着沒錯,但是從我們成爲食腐者之後,從人類知道從食腐者體內提取的東西可以讓他們避免喪屍化之後,我們在人類之中就成爲了錯誤,而且被追殺的時間越久,這種錯誤就越深。”張林在爆炸聲結束後,放下鳥毛披風,紅着眼睛慘笑:“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奢望能夠融入人類之中,我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而且,他們算錯了一點。神經毒素對你和方興可以起作用,但是我和陸晨是兩個特例,我們不怕任何毒素。”拔出斬馬刀,張林朝從火海之中撲出來,在草叢之中拼命翻滾想要撲滅身上火焰的人走去,眼淚流出,邊走邊沒心沒肺的大笑:“我們不想死,要活下去,就必然讓這種錯誤越來越深,我們走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站到一個撲滅身上火焰,全身看起來黑乎乎的人面前,張林輕聲問:“我如果放了你,你會不會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