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頭緊蹙,彷彿西子捧心一樣的美人頭,蘇銘嘴角微動,然後右手的利刃變成了潔白手掌伸了出來。
看到了蘇銘的舉動,強忍着蘇銘身上高溫帶來的痛苦,玫瑰花竟然歪曲了下來,將那個美人頭伸到了蘇銘的面前。
儘管美人頭上的皮膚不斷在高溫的烘烤之下變得蠟黃乾燥,但是玫瑰花卻不敢有任何異樣的舉動。
看着做出如此地下模樣的玫瑰花,蘇銘原本摸向美人頭的右手突然變成了利刃,直接從上而下的將美人頭砍成兩半之後,又將高大的玫瑰花斜斜的砍成了兩截。
“就這點微末道行也就敢來誘惑我,也不看看你大爺到底是什麼人!”
一腳將半顆乾枯美人頭踢開,蘇銘看一下身邊高大的植物,仰天狂吼一聲,便向着之前差點困住他的大樹跑了過去。
一邊躲避着植物的攻擊,蘇銘一邊在頭腦裡面思考着,到底誰是幕後兇手。
雖然北城區的植物看起來非常茂密,並且都充滿了殺戮的氣息。
但是之前來過北城區的蘇銘,可是知道這些植物之前是並不存在的。
在末世到來之後,已經深刻意識到所有的生物都可能發生變異並變成敵人之後,蘇銘可不相信還有哪個腦子有洞的人,會在自己所居住的地方隨意種植一棵植物。
要知道就算是種植小麥水稻,也沒有人會在基地裡面種植,而是種植在基地的外圍。
既然基地裡面本身是沒有這些植物的,那又是誰將他們帶進來的。
而且這麼大的植物個體,蘇銘可不覺得有誰能夠將他們在不破壞城牆的情況之下送進來。
相比較認爲是偶然出現的植物變異,蘇銘更加偏向的是有某個正好覺醒了和植物控制方面有關係的傢伙所幹的。
只是不管這個傢伙到底是誰,只要找到中間的那個大樹,蘇銘相信絕對會有答案。
畢竟不管是誰,優先弄出這麼一株高大的樹木,絕對是有其目的。
接下來的遭遇也不出蘇銘的所料,隨着蘇銘距離之前的那棵大樹越來越近,他所遭受到的攻擊也越來越密集。
而且更加誇張的是,蘇明甚至能夠看到一株柳樹,竟然將自己的根鬚從地面之下拔了出來,然後變成了兩隻大腳,向着自己追趕而來。
因爲接連不斷遭受到的攻擊,儘管蘇銘是一路往前直衝,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住,但是無意義的殺戮除了帶來一筆又一筆的軍功點數,卻也拖慢了他的行程。
就在蘇銘將一個巨大的含羞草燒成灰燼之後,之前已經顯現的非常高大的巨樹,在一陣晃動之後竟然再次開啓了生長模式。
看着正在不斷變大的大樹,蘇銘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腳下的步伐卻是加快了幾分。
只是快感慢趕,等到蘇銘重新來到巨樹的附近的時候,之前高達25米左右的巨大槐樹,已經變成了30米之高。
而在槐樹長長的枝條之上,正垂下一個又一個的絲帶。
看着全身長滿絲帶的槐樹,就在蘇銘納悶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
只見在高大的槐樹樹幹上面,一個個好像人形一樣的東西,正從上面順着絲帶滑了下來。
不過兩秒鐘的功夫,這些人形的東西已完全違反物理學定律的方式,就從樹幹上面來到了地面。
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不斷的從樹幹上產生,然後再來到地面之上。
等到看清楚這些人形黑點的面貌之後,蘇銘不由吐出了一句髒話。
“***!”
和蘇銘之前在那些人涌裡面發現的生物差不多,這些落到地面的人形東西,在他們的身上也存在着大量和槐樹有關聯的特徵。
但是在排除掉這些特徵之後,他們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個好似人類一樣的喪屍。
遵循着喪屍的本能,這些姑且稱之爲植物喪屍的傢伙們在感受到了來自於蘇銘身上的血肉氣息之後,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向着蘇銘衝了過來。
一眼看去成百上千的植物喪屍,就好像一個灰白色的的海洋一樣,向着蘇銘撲打而來。
只在遊戲裡面見識過爆兵的蘇銘,這還是第1次在現實裡看見爆兵這種現象。
擡頭看了一眼槐樹樹幹上面不斷出現的黑點,蘇銘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走了大運。
能夠產生如此之多的植物喪屍,能夠衍生出無數的變異植物,蘇銘面前的這棵槐樹,就算不是5級生命,那也絕對相差不遠了。
一邊呼喚着狂梟和崔文靜,蘇銘的雙腿微曲,然後就好像添裝上了噴氣式發動機一樣,直接就衝進了植物喪屍的海洋裡面。
和蘇銘明想象中的類似,這些被爆兵出來的植物喪屍表現得非常脆弱,蘇銘是擦着即傷打中即死。
別看這些植物喪屍數量衆多,但是從實力上來講,卻也不過是一個剛剛產生的普通喪屍而已。
每擊殺一個植物喪屍,就是一點軍功到手。
如果把這好像海洋一樣的植物喪屍通通都殺掉的話,蘇銘感覺自己最起碼能夠得到一兩千的軍功點數。
只是蘇銘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來刷軍功點數,而且爆兵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只要它資源無限,士兵的數目量就會無限。
雖然身體是鐵打的,但是蘇銘可不認爲自己的精神也是鐵打的。
照着這樣子的速度擊殺下去,可以肯定的是,不等這棵槐樹消耗掉所有的資源,蘇銘絕對會第1個倒下。
畢竟從來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地。
一邊擊殺植物喪屍,蘇銘一邊向着槐樹的主幹走了過去。
和之前相同的場景再次出現,周圍的這些植物喪屍面對着蘇銘的攻擊,雖然無力抵抗,但是在變異槐樹的控制之下,一個個都視死如歸,向着蘇銘撲了過來。
不在乎對蘇銘造成多大的傷害,只在乎拖住蘇銘腳下的步伐。
綠色的血液,殘破的肢體,不斷的飛起,交制起一幕悲歌。
只是身爲消耗品的他們,本身的命運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