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等人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四處張望着,周圍散落着的破敗招牌顯示着曾經的繁華。
“我記得原來這回民街挺熱鬧的啊,怎麼現在人都沒有了?”元蕊往各個方向瞅了瞅,發現居然真的是空無一人,僅僅剩下一些已然乾涸的血跡長長地拖在了街道上。
聽了元蕊的話,張暮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最繁華的地方居然空無一人,而且連喪屍羣都沒有,也就你這個傻丫頭這麼後知後覺了。”
元蕊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驚呼道,“難道大叔你的意思是?”
張暮隨即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低聲說道,“沒錯,所有的喪屍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變異獸羣掃蕩過了。”
說到一半,張暮的眼中精光一閃,嘴角掠起了他標誌性的微笑。
“另一半的可能,就是,出現了足夠強大的能力覺醒進化者,已經統一了這片區域,並且把所有的一階喪屍清理乾淨了。”
元蕊很是疑惑,不解地打量着四周,悄聲問道,“真的有這樣的人嗎?那不是和大叔一樣厲害了?”
“這倒是說不好誰厲害一點,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這地上的痕跡顯示,就是後一種可能的存在。”
張暮眼神望向了街道的拐角處,緩緩說道,“想不到,纔不過十天,西安這個城市裡居然出現了足以清理喪屍羣存在的進化者。”
這是張暮後世沒有聽到過的消息,要麼是這個進化者隱藏的太深,要麼就是很快被吞滅了。
“那這些把喪屍們都殺光的進化者在哪裡呢?”
元蕊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張暮揮了一下手打斷了她想說的話,張暮眼神凝重了起來,望着街角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找了,他們已經來了。”
當元蕊還在探頭順着張暮的目光方向看到空無一物後想說話時,一陣踩踏聲由遠及近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瞬間,一羣氣勢洶洶的人從街角帶着各種武器竄了出來,有拿榔頭的,有拿菜刀的,有拿棒球棍的,連拿門板的都有。
雖然造型挺土的,但張暮能夠很直觀地觀察到,這幫人的氣色很好,
完全沒有餓過的菜色浮現。這麼說,他們的首領,也就是那個清理這片喪屍羣的人,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做的可以的。
元蕊被嚇得想後退一步,但是被張暮抓住了手臂,護在身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麼的,看我來解決。”
差不多幾十個人把張暮兩人團團圍了起來,卻是不說話。張暮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靜靜地等着正主的到來。
下馬威嗎?
你玩的都是後世那些大佬玩剩下的,見張暮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人羣中已經有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似乎是以前他們圍住的倖存者都會被他們嚇得說不出話來,乖乖加入他們的隊伍。而張暮,一點都沒有畏懼的樣子。
過了幾秒,人們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走出來了一個棕色捲髮的高大男人,比一米八三的張暮還要高出一線,聲音很是洪亮,彷彿就在人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一般。
“你不是西安城的倖存者吧?你是從哪過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一連串的三聲問題語勢一句比一句高,讓人震耳欲聾,連他的手下都有些受不了了,然而首當其衝的張暮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正視着棕發男人淡淡說道,“我是附近的小鎮上過來的,只是想來城市裡安頓一下。”
看到張暮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棕發男人瞬間也摸不清楚張暮的底細了,聽他口音確實不是本地人,小鎮裡下來的也是有可能的。
棕發男人以爲張暮是在很近的小鎮走過來的,卻不知道張暮說的小鎮其實是洛陽城,但張暮也只能撒了個小謊,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只用了十天時間就從洛陽城趕到五百多公里外的西安,那麼仍誰也不會相信的,要麼會把張暮也看成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
張暮只想平平淡淡地完成交易,他並不想和本地勢力起衝突,所以也只是和顏悅色地撒了個小謊。
那棕發男人沉思了一陣,高聲說道,“朋友,現在這世界你應該也差不多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你一個人從小鎮上過來恐怕也是沒碰到什麼厲害的怪物,不如跟着我吧,大家都是倖存下來的人,也好有個照應,你怎麼看?”
他覺得自己看不透張暮,但
在陣勢下臨危不懼的人一定有過人的膽識,要麼就是有絕對的自信。棕發男人以爲張暮是前一種,畢竟他可不認爲張暮一個人能夠打得過他們這幾十個男人,而且他自己,可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張暮擡頭注視着他,笑了笑回道,“不了,我就是路過,暫時呆一會,過不久就要離開西安城的,就不加入你的隊伍了。”
棕發男人還只是稍微皺眉了一下,然而他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卻不樂意了,其中一個拿着手中的武器指着張暮的鼻子說道,“我們林哥願意帶着你是你的福氣,你小子不過是個沒碰到什麼危險的幸運兒罷了,還不知道天高地厚,林哥的邀請你也敢拒絕。你知道不知道這片地兒的......”
那男子剛說到一半,就被姓林的棕發男人揮手製止了接下去想說出來的事蹟。那棕發男人仔細端詳了一下張暮淡然的面容,低聲說道,“既然朋友不願意,那麼林水也不勉強,朋友你隨意吧,不過這回民街附近的這一塊是我林水先佔用着,如果你不願意加入那麼請不要拿走這裡任何一點物資。
畢竟這是我們這幾十人一起清理乾淨的,而且我也有一幫兄弟要填飽肚子。”
他身邊的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林水撥到了一邊,給張暮兩人讓開了道路。
張暮還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只是衝着林水說了一聲,“好的,謝了。”隨即就帶着元蕊從幾十人的包圍中走了出去。
剛纔出聲的大漢有些忿忿地問着林水,“林哥,你怎麼對他這麼客氣,我看這小子就是硬撐着,再嚇一嚇他說不好就不是這麼硬氣了,你再施展一下你的能力,不是會很容易就被你震住?”
那個林水回答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洪亮,但是帶了一點凝重。
“我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和那個人帶給我的一樣的危險氣息。”
聽到林水這話的衆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哥,你說的,是,那個人?”
林水輕點了一下頭,在得到林水的肯定答覆之後,衆人的臉色唰得一下子就變了。
他們都不敢提及那人的名字,只是小聲地議論,眼裡有說不出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