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張暮以外,都以爲哈赤木只是稍微懲戒一下,就會把這少年鬆開。當那士兵報出蘇睿的名字時候,雖然覺得那個蘇睿的親信有些莽撞,但是哈赤木絕對會稍有顧忌,但是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哈赤木會把那少年連帶着剛纔出聲的士兵一起扔下城牆。
要知道他們修築的城牆,是貨真價實有三十米高的,放在末世前那就是十層樓上被扔了下來,地上鋪的還是堅硬的花崗岩石板,可想而知,撞擊到力量該受到多大的力道。
等階只是一階的兩人,這麼被扔下去,沒有橫死當場估計也得落下個終身殘廢。
之前哈赤木來都城的次數也不少,他看上去對和自己部下極爲親近,完全沒有架子,他們還以爲哈赤木很好說話,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戾氣如此之大。
他們只是不知道,哈赤木對自己的部下好,那是因爲那些人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要是陌生人膽敢在他哈赤木的頭上作威作福,那下場,就像這樣。
只有張暮一個人在哈赤木登上城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這挑釁他的人恐怕是活不成了,因爲精神力的敏銳,張暮能夠察覺他身上若隱若現的殺氣。
這種性子直的人,殺心既起,再難挽回。
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在被扔下去的那一刻就響徹不斷,下墜的幾秒時間內,越來越高亢,隨便地重重地墜在了地面上,響起了轟然的一聲。
衆人連忙圍到城牆,要是這少年出了事情,蘇睿可不會饒了他們。
看到地面上的場景,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纔那少年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創,只是心有餘悸地望着城牆上的位置。
至於爲什麼他能倖免於難,看看他身下墊着的已經摔得血肉模糊的那個蘇睿親信就知道了。
他竟然把那士兵當成了肉墊,在空中的時候硬生生地把那人壓在身下,等到墜地的時候利用這緩衝存活了下來,然而被當成墊子的那人,原本因爲一階巔峰的實力或許還能留口氣到時候能治好,現在被兩人的重力一疊加,直接腦漿迸濺,死得
不能再死了。
難怪只有一聲墜地時候的響聲,因爲只有一個人正面接觸了這厚實的花崗岩。
這少年的心機,竟然歹毒如此!
哈赤木看到衆人的反應,再走過去一瞧,那被自己扔下去的少年居然仍舊生龍活虎的,再看看他身旁慘死的士兵屍體,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用腳一勾,提起了被放在一旁的巨斧握在手上,吹了一聲口哨,等待了一秒之後,居然就直接從這三十米高的城牆躍了下去。
等到他降落到一半,整個人開始加速下墜的時候,突然從城門內竄出來一道矯健的紅色身影。
是赤血!
剛纔哈赤木吹響的那聲口哨就是呼喚停留在城中的赤血,它也及時趕到,飛身躍起,一躍的高度足足有十米之高,默契且毫不吃力地就把下墜在半空中還帶着巨斧的哈赤木穩穩地接到了自己的背上,輕鬆地踏上了地面,塵土飛揚。
漂亮!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張暮心裡不由得爲哈赤木和赤血的配合喝了一聲彩,實在是帥的不行,要不是張暮知道哈赤木不是這種人,他絕對會喊出來一句話。
“這比,裝得實在是太到位了。”
哈赤木一臉殺意地看着那個一直往城外後退的少年,緩緩說道,“小小年紀,心機居然如此歹毒,這人可是因爲爲你求情而死,你卻爲了自己的性命殺了本可以存活的他,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那怎麼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再說了,他不過是我哥的奴才,是我哥的一條狗,也就是我蘇良的一條看門狗罷了,一條狗的命能和我相提並論嗎?狗爲主人死,天經地義。”
那少年不停地往後退着,神情慌亂地往外跑着,想遠離哈赤木這個殺氣沖天的煞星。
哈赤木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你的陰險挺像你哥哥,可是這腦子,卻好像不是一個爹生的,你哥哥要是知道他苦心經營收買了那麼多人才建立起來的形象被你這個蠢貨給破壞,不知道是一副什麼樣子的表情,真是好奇。”
就像哈赤木說道,城牆上圍觀的士兵們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了,他們其實都或多或少跟蘇睿有些關係,現在被他的弟弟這麼說,就像是臉上被人狠狠地扇了兩耳光一般。
就算他們的性質是狗,那也不是能擺在檯面上來說的,是人都還要點臉皮。
哈赤木一夾馬肚,赤血便帶着他朝向這蘇良奔了過去,不想再和這人多說廢話。
只見哈赤木的巨斧高高舉起,經過那少年的時候,就要當頭劈下把他一斧兩段,突然哈赤木感覺到了威脅,從他的側面猛地射過來三道連珠箭,箭箭直擊哈赤木的要害,狠辣而刁鑽。
他想了一下,還是改變了一下巨斧的揮舞方向,只是用斧面把那蘇良像是拍蒼蠅一樣扇了出去,便立馬調轉方向用斧面攔截下了到來的三根冷箭。
配合赤血心領神會地一抵,雖然攔截下來了,但是斧面還是顫抖了一會,被哈赤木緊緊一握才平靜了下來。
這種準度和力量的連珠箭,兩個都城之中,只有一個人,蘇睿!
那蘇良被哈赤木扇飛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後便倒地不起,生死不知,哈赤木二階力量型強者的一擊可是結結實實地轟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蘇睿來了,這人也就殺不成了,索性不再出手。哈赤木把巨斧扛在了肩上,慢慢地調轉馬頭看向冷箭出來的方向。
“蘇睿,箭術又高明瞭一些嘛,不愧是我大草原第一弓手,不過這麼和我哈赤木打招呼貌似有失身份吧。”
一身戎裝的一個年輕男子,眉眼清秀,倒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和剛纔的蘇良極爲相似,騎乘着一匹通體青色的戰馬,看到哈赤木確實不再出手後,才放下了從箭囊中準備抽箭的手,足以可見他對蘇良的寵溺。
“哈赤木城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爲什麼殺我胞弟?”
哈赤木剛想嘲諷他幾句,突然遠方傳來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大地都在震顫,聽這動靜應該在四位數左右,他的眼神逐漸凝重了起來,緩緩說道。
“你居然把整個蒼狼騎,都帶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