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獸羣中變異獸的數量一多,就容易出岔子,是白虎這一方先出了問題。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頭豺狼模樣的變異獸慢慢適應了兩頭二階變異獸王者的氣息交鋒,湊到了白虎的腳下。
對,就是腳下,因爲它的身材實在太過瘦小,堪堪碰到白虎的前肢上端。
似乎是爲了表忠心,那豺狼呲牙衝張暮的方向低吼了一聲,作勢要撲上來的樣子。
白虎緩緩地低下了頭,看着還打算邀功的那匹豺狼,直接前掌擡起,猛地把那豺狼扇飛了出去,就像是扇飛了一隻蚊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哪怕一路有躲閃不及的變異獸幫它擋了一下,那豺狼的身體也像炮彈一樣被轟出了幾十米,這一路的變異獸羣被這白虎的隨手一擊轟得橫七豎八地分散了開來。
張暮眼神一凝,看向白虎的眼神更加謹慎了一點。
一個是它的力量,做到這樣一個效果,還不知道它有沒有使用全力,恐怕它的力量增幅極爲強大,都可以算做一個單獨的能力了。
原本老虎和人類之間的差距就極大,普通老虎的全力一巴掌的力度在兩噸左右,而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只有一百五十公斤而已,哪怕是拳王泰森的全力右拳一擊,也只有八百公斤,可想而知其中的差距。
現在張暮判斷,這白虎的力量增幅遠遠超過了進化的人類,包括他自己。
這要是捱上一掌,沒有任何防護的話,他張暮可能也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第二,比力量還要讓張暮感到背後發毛的就是這白虎的心思縝密,連微微的一點氣勢上的差距都不願意讓給張暮。
剛纔那豺狼的出聲示威,反而讓白虎那裡的氣勢略微被張暮壓過了一頭,但是這白虎的反應極快,用如此霸道的方式宣揚這自己的力量,絲毫不在乎自己手下的性命。
那頭豺狼在被拍到的一瞬間就已經生機斷絕,然而一路在其他變異獸身上緩衝了一下仍舊沒有擺脫骨架碎裂的下場,還牽連了一大片身體並不強壯的變異獸紛紛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傷勢,第一頭被那豺狼撞到的變異犀牛儘管
有着厚實的盔甲皮膚,也被震盪得四腿一蹬,暈厥了過去。
它的目的達到了,張暮現在對這白虎的畏懼又加深了一層。
那白虎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用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張暮,它周圍的變異獸已經沒有一頭敢發出一點聲音,全部伏在地上不敢擡頭。
它們知道,自己的王,現在平靜的外表下,藏着不知道多少量的盛怒。
尤其是豺狼一族,在其他變異獸仇視的目光中,瑟瑟發抖着,原先它們的首領很受王的重視,身先士卒,但是這次真的害慘整個部族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僵持下去,張暮要輸得很徹底。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現在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你圍住洛陽城的原因是因爲我?想爲了你的族人報仇?”
張暮的聲音帶着精神力的附着,在白虎的周圍震盪了起來。
那白虎卻跟沒有受到張暮的精神力精神力影響一樣,緩緩地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聲虎嘯之後,令張暮和黑曜蟲差點掉落到地面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從那張虎口響了起來,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十分清晰。
“的確是有部分原因是,汝就是殺戮褐尾和其一脈的兇手,汝之氣息,吾記得。”
張暮和黑曜蟲同時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根本不敢相信這擺在他們耳邊的事實。
“這傢伙怎麼會說人話?我都還沒進化出發聲的器官。”
黑曜蟲的問題連張暮也回答不了,按理來說二階只是變異獸靈智初開。
可是這白虎,居然現在口吐人言,而且還是人稱用的還是古代的詞語。
“你究竟是誰?你難道不是變異獸?”
張暮的聲音有些抖動,他現在看這頭白虎,就感覺是一個老妖精披着一張白虎的皮一樣,才二階而已,怎麼就成精了?
那白虎的聲音沒有附加任何的力量,但是卻和張暮用精神力加持的聲音旗鼓相當
,一下下像是重錘擂鼓一樣敲在了張暮的心臟上。
“吾是吾,沒有必要向汝這個卑微的人類解釋。”
“雖是因爲汝之原因,但若吾只是因爲族人被殺,汝現在已經是吾的腹中餐了,還能在吾的頭頂和吾對話?
雖然不知這蟲子怎麼會是二階的等階,但倘若汝認爲在空中吾就不能奈何,或者說認爲其能護住汝之性命,那就把吾想的太簡單了。”
“一些微弱血脈的虎族罷了,吾還沒放在眼中,就算是褐尾,也不過是雜質血脈,較真,吾和此類虎族都不存在同族關係,自然不會無聊到爲其報仇。”
現在的張暮已經徹底愣了,不知道這白虎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話的方式是個一個文言文和白話文綜合體,難不成真的是妖怪附體?
那剛纔它說根本不在乎劣等族人的死活,爲什麼還要耗費這時間和精力在洛陽城外圍堵自己。
而且剛纔它說它的目標的確是自己,不是前後矛盾了嗎?又不想殺自己,自己的身上還有什麼值得這頭大老虎惦記的?
既然白虎說不急着殺張暮,那現在的張暮對白虎已經沒有多少畏懼了,有的只是滿滿的好奇。
張暮讓黑曜蟲慢慢降落到了和白虎視線同樣的高度,直奔主題問着白虎。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是你的背後另有其人?”
白虎囂張地笑了起來,隨即就是一聲長長的虎嘯響徹天際,這時候,張暮加黑曜蟲和龐大的白虎形成了明顯地反差對比,城牆上的所有人都爲張暮提心吊膽着。
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張暮要這麼靠近白虎,而雙方居然也沒有開戰的意思。
那白虎悠長的虎嘯停下之後,看着張暮,那眼神張暮感覺自己都要被看光了。
再掃視了張暮的身體一遍之後,白虎盯着近在咫尺的張暮,用着極有厚度的聲音說了一句。
“吾,要汝身上一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