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便是熟悉的星辰大海,浩瀚無垠,絢麗的銀河貫穿星空,就像連接着宇宙的盡頭,每一次進入看見的都是不一樣的壯麗。
張暮一把把手中的第二丟在了地上,還是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穿過摺疊的空間時候帶來的眩暈感似乎讓他的傷勢更重了。
他倒是已經不管第二的死活了,在紀元商店中,這點傷勢只能算的上是小毛病,死不透,嚴重了紀元商人也能給他救回來,不過代價,張暮可不會替他付。
紀元商人這裡認的貨幣,優先可是金葉子。
腹黑的念頭在張暮的腦子裡閃過,然而這只是開始,和他作對的人,張暮有能力的話,基本上不會讓他太好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張暮對陌生人,對弱者有惻隱之心,就算這樣,也是因爲和他自己現世這個年輕的靈魂所融合而導致的,但是對於敵人,兩個融合的靈魂是產生共識的。
只要是敵人,落井了,就必須下石,要不是他不能動手,都不會把這個第二留到現在,早就讓把他變成血藤蓮養料的一份子了。
至於接王良之手,除掉第二,張暮壓根就沒有想過,別人不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紀元商人的手段,通過紀元商人戒指,查出事情的真相,輕而易舉。
倒時候,三十七號的怒火,他可不願意承受。
不過,張暮這次,已經爲現在還渾然不知的第二準備好了一切,足以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對於這種病態自負的人,這種方式,可能比直接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看來看去,還是三十七號你這裡的景色最有意思,山西城,西安城的,都太過粗糙,這紀元商店
的內飾被你雕琢的真的不錯。”
張暮毫無痕跡地拍了一下三十七號的馬屁,然而他知道作爲紀元商店的主人,他已經知道了張暮和第二同時的出現,不過他應該還在判斷。
張暮現在做的,就是把他在猶豫中逼出來。
張暮話音剛落,三十七號便端着一杯盛着一小半紅酒的高腳杯,緩緩從星辰的間隙中踱步出來,“你真的不讓人省心,我好不容易招募的紀元代理商人,現在被你搞成這樣。”
張暮淡淡地看着他,並沒有說話,現在沉默就是最好的語言。
他知道,三十七號,在剛纔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通過紀元商人戒指了解事情的一切始末,當然他也只能調取張暮和第二在洛陽城紀元商店所籠罩範圍內的記憶,所以他在猶豫,他驚奇於張暮的進階速度和殺伐果斷的態度,但是要犧牲自己的另一名紀元代理商人,未免有些代價太重了。
他只是在猶豫在按規矩辦事,還是網開一面,反正現在張暮也不知道具體的規矩,雖然張暮是他的王牌紀元代理商人,但是整個洛陽城紀元商店光靠他一人撐着,未免風險實在太大,這一次,他想欺騙一下張暮,給張暮一點補償,給他的第二順位紀元代理商人一點小懲罰就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然而張暮早就猜透了三十七號的想法,只是,他不是一個單純地想來討個說法的愣頭青,他這一次,是想把這個叱吒風雲的大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洛陽城第一紀元代理商人,他的偶像給徹底廢掉。
第二的城府和能力,在羽翼還沒豐滿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獠牙,如果放任下去,憑他對張暮的恨意,恐怕只會仇恨只會越來越濃,到時候
麻煩起來,張暮可能就很頭痛了。
所以,他要把一切能夠威脅到他存在的萌芽扼殺在搖籃中。
就在紀元商人剛開口的時候,張暮怎麼會讓他如願,又不能暴露自己知道規則的事實,直接插話打斷了三十七號的話語,因爲他知道三十七號現在正是猶豫的時候,當他把決定說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而他和第二之間,說是不死不休都一點也不過份。
“三十七號,這個第二順位的紀元代理商人,結合洛陽城聚集地的勢力,對到達紀元商店的這一段路進行了封鎖。
我張暮問心無愧,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卻要置我於死地,要不是我機緣巧合之下進階到了二階,要不是是我張暮,不是其他的紀元代理商人,恐怕根本沒有辦法進入紀元商店了吧。
你說過,到了時間期限,沒有完成紀元商人代理任務的,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我們的實力不如他,豈不是一輩子被攔截在紀元商店外。”
張暮完全不給三十七號解釋的機會,徹底堵死了他的話,說道,“同一個紀元商人下屬的,他不僅不幫忙,反而要痛下殺手,而且就在紀元商店門外,我相信三十七號你會公正嚴肅地處理這個人,和這種人渣共事,真的是太丟臉了。”
三十七號許久沒有說話,眼神複雜地掃了一下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第二,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手丟進了星辰大海之中,拿出一塊藍色的絲巾擦拭起了染着紅色的嘴脣。
聲音在狹窄的紀元商店中迴響了起來。
“編號023,涉嫌違反紀元商隊法則,剝奪第二順位身份,向後順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