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末日世界,春天同樣是孕育着生機的。荒原中的野草和各種變異菌類都迎着還有些寒意的春風頑強的生長着。巨大的變種老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了,但四處收集着食物的它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因爲蟄伏了一個冬天的變種蠍子們也都爬出洞穴開始捕獵了。隨着食物的豐富變種蜥蜴們也都逐漸甦醒了過來,尋找着所有可以吃的東西來補充冬天的消耗。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着一件事,荒原上的獵人們成功的捱過了漫長的冬日。新的食物,人們也就有了新的希望。
閃耀鎮經歷了半個冬日的休整,在春天到來時也終於恢復了生機了。原本空蕩蕩的營地中已經遍佈商鋪,但狹小的峽谷根本就不能滿足商人們的需要,在峽谷的外面,大大小小的帳篷和臨時營地比鄰而建,整個貿易鎮沉浸在了一片商人們特有的繁忙之中,討價還價之聲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聞及。
相對繁榮的閃耀,深紅商貿在C城已經成爲了歷史。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蒼涼的荒原,權力的爭奪仍然繼續着,就算是世界和秩序的毀滅也不能改變這一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遠行和好運爲了爭奪C城的控制權已經開始大打出手了,無力左右命運的小商人開始選擇了位置更好,維持金更低的閃耀蓋子了。來自殺人蜂和兄弟會的物資不斷的運輸到了這裡,而商人們又不斷的滿載而歸。所有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東西你都能在這裡買的到。
和深紅商貿一戰幾乎完全拔起了李昂弱小的勢力,如果不是兄弟會在最後時刻的出手,那麼消失在塵埃中的無疑該是這個名叫閃耀蓋子的自由貿易鎮。同樣因爲這個原因,閃耀蓋子鎮不得不選擇靠向了兄弟會的勢力,在這個荒蠻的世界中想要以超然的身份中立,其實是很可笑的。
和兄弟會名下的衆多類似的貿易城市一樣,兄弟會並不浮出到水面上來,只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安置着一個聯絡處。負責李昂營地中聯絡任務的就是楊,這個潛伏在C城的兄弟會的特工已經暴露了,過慣了自由生活的楊顯然有些不太適應兄弟會中死板的氣氛,便主動要求來到李昂的營地之中。不只楊一個人來了,連整個馬耳他獵鷹酒吧也搬到了閃耀鎮,而這個粉飾一新的會所正是整個城鎮中最賺錢的地方。
原本五百多土人戰士最後能活下來的只有一成,而這些經歷了嚴酷戰火洗禮的土人們無一不是精英,李昂新的部隊就是在這些人的基礎上建立的。而在大棒超羣的政治魅力之下,幾乎附近所有的土人部落。從新恢復了五百之數的部隊比起從前來顯然彪悍了很多,因爲每一個小隊長身上都有着重重的殺伐之氣,這讓整支隊伍都充斥着一種特別的殺氣。
同樣朱老實手中的傭兵也恢復了原本的實力,甚至可以說更上了一個臺階。本來準備襲擊營地的北地之虎傭兵團連帶團長在內幾十個精銳人手都被打傷在了營地的門口,對於這些沒有什麼立場和去處的傭兵來說,其實閃耀鎮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所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神智的朱老實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沒有多少錢和精力,這些受了傷沒有去處的傭兵便成了朱老實的手下。
隨着春天的到來,閃耀鎮的一切都恢復正常了。所有的事情都慣性的以同樣的軌道發展着——傷愈的馬爾斯依舊在大街上胡亂的搭着訕;艾瑞爾小姐在訓練着海雅使用武器;庫斯爾依舊黑着臉訓練着新兵;安多斯依舊和新來的艾利歐格大叔比拼着力量;大棒和朱老實還在暗地裡較着勁;亞當斯、阿瑟、安波他們三個率領着機動部隊每天忙忙碌碌的護送着來往的商人:而我們的領主大人依舊搬着他的躺椅在營地最高的露臺上曬着太陽。
一切都很正常,平和而又安詳的發展着。對,就是這樣,一切都平和而又安逸。或許可以說直到一隊從遠方來的客人到來閃耀鎮之前都是這樣的。
————————————分割線————————————————
“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價錢還是你來開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的。”一臉別緻的巾幗之氣的狄安娜正站在凳子上,而她的一隻腳就踩在李昂面前的桌子上面。
在怎麼把自己姐姐贖回來的談判上,這個脾氣火爆的女孩子已經被兜着***談東談西的朱老實徹底給搞暈了,氣憤之中盡顯噴火暴龍的本色。
“果然很配,是很漂亮的紅色呢!”坐在李昂身邊的馬爾斯早就把身體滑了下去,找着最好的角度觀察着對面長腿美女短裙中露出來的內褲。不但看,還一邊非常認真的評價着。
意識到自己這個姿勢並不雅後,狄安娜收回了蹬上桌子的大腿。但是卻不想就這樣被馬爾斯佔了便宜,就勢用閃電攻擊着這個放肆的色鬼。但是除了把馬爾斯身下鐵木菌杆製成的靠背椅毀了外沒有任何收穫,這個速度奇快的人有心要躲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打的到呢。一個閃的飛快,一個不斷的攻擊,片刻之後李昂的會客廳又成了這對歡喜冤家的戰場,在四處飛射的高強度雷電的灼燒之下,整個屋子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狼藉了。
“夠了!”李昂身形如電一樣,一把抓住了狄安娜這個暴走的同盟者的手腕,制止了她繼續下去的動作。
氣憤之中的噴火暴龍那裡管的了那麼許多,馬上就把電流轉到了制着自己手腕的李昂這邊,但是噼啪爆裂的電流對於這個緊緊抓着自己手腕的人根本沒有半點影響,這個變得更具強悍男性味道的盟友依舊微笑的看着她。面對着李昂深邃的雙目,狄安娜有一種通體被看透的感覺,彷彿自己已經完全赤裸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樣,她很本能的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