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今天終於明白了‘前輩’們爲什麼要說有些負擔很致命。絕不能給自己同情他們的理由,一有機會就要拼命的擺脫他們。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是要依附於別人而生活的,比如泰勒這樣的人,他們用可憐的眼神,恭順的表情,虔誠的表現告訴你,我就是爲你而生活的,你需要照顧我。當時‘前輩’這樣和李昂說的時候李昂並沒有意,他看來自己目前的狀態怎麼可能有人傻到要依附他而活呢,卻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後眼前這個年輕人就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李昂能感覺他發着高燒,整個身體都發着燙,整個身體也因爲麻痹而不能動彈,喉嚨乾的厲害,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現不能喝水,任何通過他會厭的水都可能直接灌到他的肺裡。他從前聽人說過這種神經毒的麻痹是從骨骼肌開始,終會加重到呼吸肌也不能運動而因爲缺氧而斃命,感覺着自己的狀態,李昂突然意識到這次他恐怕真的要死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雖然身體不能移動半分,但是李昂的思維卻分外的敏捷,似乎很多被遺忘的事情都歷歷目,從記事時的呀呀學語到後一次因爲失戀而痛哭,很多他彷彿不曾意的事情現都回憶的那麼清晰,大概是腦子燒糊塗了,還是迴光返照李昂並不清楚。
看看還身邊陪着自己的泰勒,李昂心卻恨不起來,現這個可憐的人正用一塊溼布子爲自己擦拭着身體,雖然辦法很土,卻是很有效的物理降溫的方法,每擦一下就讓李昂燥熱的身體稍稍輕鬆一下,就是這種感覺讓李昂知道自己還活着。努力的擡眼望去,泰勒這個傻瓜現還掉着眼淚,嘴裡不知道還喃喃的說些什麼。他們的食物放一邊,一個破罐子裡面裝的是泰勒用來給自己降溫的水,大概自己死了後這個傻瓜也不能認清現實是什麼樣的吧,然後就是暈暈沉沉的感覺慢慢的涌上了心頭,他的思緒一下又飛到了從前的,從他第一次和女孩接吻到後一次失敗的戀愛,後一切都變成凌亂的碎片,而後又組合了一起變成了朝他微笑的櫻,正當他想問這個變態的女人問什麼這樣對待自己的時候,他終於堅持不住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對於現的李昂來說,巨蠍的攻擊造成的外傷根本不是問題。就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傷口已經全然癒合了。但是巨蠍尾刺的毒性卻給李昂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巨蠍的毒液不但有神經毒也有很多能夠溶解組織的酶類,李昂身體的組織被這些毒素不停的傷害而溶解,變異的身體也不停的修復再造。巨蠍的攻擊同時向李昂身體注入了很多毒素,而這些毒素不能被身體很快的排除出去,這種充斥着毒素的機體環境,李昂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而後的結果就是——只有那些能夠適應有毒環境的細胞能夠被成功的修復,整整一夜的時間李昂就這樣經歷了一次機體的改造,現他身體修復後的組織居然完全可以適應毒素的存了。也就是說類似的神經毒以後對於李昂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了,這也算是上天對於他善良的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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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有了多次昏迷經驗的他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爲常了。迴轉了下身體,看來巨蠍的麻痹毒的效果已經消失了,連右腿上的傷口都似乎好了很多,唯一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喉嚨像冒煙一樣,用舌頭稍微潤溼了下乾澀的嘴脣後李昂呢喃的說出了:“水……”
泰勒還是陪着他的身邊,看樣子是一夜沒有睡覺,看到李昂轉醒過來他很是興奮,連忙端過一碗水來。
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那帶着重重鐵鏽味道的水喝光後,李昂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活力。似乎一切的狀態還好,他的身體已經不再麻痹而能夠活動自如了,大腿上的傷口甚至完全沒有痛的感覺了,只是身體極度的虛弱,而且他似乎還發着燒。
很餓、很渴、身體很虛弱,且沒有什麼力氣。如果今天還要有戰鬥的話,李昂不難想象是什麼結果,而泰勒似乎完全沒有煩惱一樣看着自己傻笑,李昂心不由得真正的認識到了只有傻人才會有幸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吃點東西吧,昨天你暈倒了,我們打勝了是有肉吃的,我都留了下來。”泰勒從他身邊的破鐵皮箱子拿出了兩隻烤變種老鼠遞給李昂。
“……我們換了地方了?”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原來的大號牢房,李昂坐了起來掙扎的吃着東西一邊問泰勒。
“對,昨天戰鬥剩下的我們七個人都被換到了這個小房間裡,可惜昨天夜裡懷特死了。現我們還有個人。”泰勒連忙回答到。
“今天我們還要出場嗎?”用力撕咬着插小木棍上的烤老鼠肉的同時李昂接着問到,比起別的來李昂加關心的就是這個了,以自己虛弱的狀態再出去一次就註定要掛了。
“有一場團隊比賽的,聽大棒他們說對手是一些被抓到的獸王部落的戰士,現所有參加團體戰鬥的戰鬥奴隸們都去練習區了。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一定會拼命保護你的,我再也不做你的負擔了。”說道後泰勒突然變得很堅毅起來,看來李昂再一次被他拖累讓他觸動很大。
看着泰勒真摯的表情,李昂倒是完全不懷疑他的決心,但心確實是不對他抱多少希望,並不是說泰勒有多差,因爲他太缺乏一顆戰士的心了,這裡不是一個能夠展示溫情的地方,一個剛剛還眼噙着眼淚的傢伙你又能對他抱什麼希望呢。
“我們可以隨便活動嗎?去領我看看大棒他們吧。”李昂說道。
既然命運無法逃避那麼也只有勇敢的面對它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去尋找些機會。泰勒沒有戰鬥意志,但是誰敢保證其他人沒有個把個戰鬥天才呢?
“除了來的奴隸戰士,所有贏得過比賽勝利的人上午都被允許出門到對面的大訓練室。如果我們再次取勝的話就能到好的單人房間,剛纔打水的時候我還碰到皮爾斯了,他就我們隔壁的小房間裡,也不用參加什麼團體比賽了。”泰勒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了,一邊扶着李昂行走一邊對他解釋着其的原由。
對於昨天對巨蠍莫洛克的戰鬥,李昂對一個高大的奴隸印象很深,就是他首先投出了對巨蠍的長矛。順着泰勒的指引不出李昂所料那個高大的土人就是大棒。李昂暈倒的一夜過程這個人顯然就成爲了小牢籠其他幾個人的領袖,而現這個高大的人正和兩外兩個小屋的頭領摸樣的人物談論着下午的比賽,看來下午的一場比賽就是這三個小牢籠的人對殺人蜂部隊從荒原捉到的獸王部落的戰士了。
“獸王部落的人離開死亡爪就什麼也不是,我們有二十多個人,只要衝上去就可以搞死他們了,完全不需要什麼擔心。”一個矮墩墩的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土人眉飛色舞的說着。
“獸王部落已經沒有優秀的獵人了,他們的生活已經墮落了,而且他們太依靠那些死亡爪和武器了,我敢保證不用一刻鐘我們這些優秀的獵人就可以搞定他們。”另外一個頭領樣的梳着很多小辮的土人卡卡的笑着,露出來滿嘴被磨得異常鋒利的牙齒。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邊上的土人都附和着喊叫着,看樣子對自己頭領的話都很有信心的樣子。
而大棒似乎對於其他人的信心並不以爲然,看到李昂被泰勒扶了出來連忙過來打招呼。
“李昂,你怎麼看下午的比賽?”看來經過昨天一場比賽大棒很看重李昂的機智和眼力,看到他過來連忙請教李昂的看法。
對於完全是冷兵器的戰鬥李昂並沒有太多的經驗,他所熟悉的戰鬥模式無非就是密集隊形加上團隊的配合,而就幾十個人的戰鬥來講個人的勇武也是取勝的關鍵。看到現土人奴隸鬥士們羣情激奮,他自然樂得躲後面躲清閒。
“對獸王部落我不太熟悉,還是聽幾位前輩的意見吧。”李昂就勢就把問題推了回去。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打過這種比賽,武器就場地出口的地方。我們衝出來就拿好自己就手的武器,然後到間集,再撲過去把他們全部都消滅了。”矮墩墩的土人接着李昂的話就說道:“不用其他太多的思考,比圍獵大羣蜥蜴還要簡單。”
“好!就照佛朗哥說的,我們進去就搶武器,然後場地間集合,後圍起來他們,就像平常打獵一樣。”大棒似乎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信任,不知不覺已經儼然是這個羣體的領袖人物了。
對於誰是領袖誰是平民李昂完全都不關心,逃過昨天一劫後他加堅定了逃跑的決心。再搞下去他一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無視土人們興奮的談論着下午的比賽和誇耀着自己的勇武的行爲,他關心的是有沒有逃走的機會。他用心的觀察着整個建築的結構和位置,訓練室是一個巨大的半地下室,裡面胡亂的堆放着些練習力量的傢什,一個一個臉盆大小窗戶上面都被小兒手臂粗細的鋼筋固定着,怎麼看從這裡逃跑的機會也不是很大。而自己所的牢房是出奇的結實,就算能逃出牢房,所有這些牢房只有一個過道通向外面門口,那裡不但有十幾個守衛全天守侯,還有兩挺2勃朗寧重機槍對着門口,單靠裡面這一百多個奴隸衝擊,只要十秒鐘就能被全部殺個乾淨。
至於裡面挖地道,不要說會被人發現,就算全沒有人管的情況下全無器物的李昂三個月能挖多遠用膝蓋也能想得到。而原來的建築的通風系統和下水系統是完全都被破壞了,本來李昂心佔很大分量的沿用熱門連續劇的‘越獄’的情節的計劃似乎也完全行不通。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近眼前的危機就是如何用現的狀態通過下午的戰鬥。和其他人的樂觀不同,李昂心清楚的很,這些獵手雖然很強,但是和那些真正的戰士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再看看扶着自己的泰勒,李昂不由又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