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樂志扭頭揚了揚手中的戰刀,之前蘇牧見過的那兩個目光冰冷的進化者,一言不發,跟着石樂志,就朝高坡上衝去。
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之前蘇牧與李美娜的藏身地點,他們目標果然是蘇牧!
此時一路逃竄的蘇牧與李美娜,已經被兩匹尖角馬追上了。
李美娜是連射邊退,右手像撫琴般,連拉四下,四隻合金箭依次射出,正是她現在最強的攻擊手段,奔命四連誅。
這是她的極限了,如果攻擊同一個目標時,四支箭幾乎可以連成一線。
現在她是同時攻擊兩個目標,分散了力量,威力自然也是減半。
噹噹噹當!
四聲金屬撞擊聲中,那兩匹尖角馬反映十分迅速,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將四隻合金箭用頭頂尖角彈開。
別說射死它們了,就連讓它們受傷都做不到,唯一的效果就是稍稍減緩了它們的速度而已。
“這樣不行,尖角馬的正面是防禦力量最強的,美娜姐咱們分開,我把它們引過來,然後你再找機會幹掉它們。”
不等李美娜回話,蘇牧突然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同時還朝着尖角馬大聲挑釁。
由於蘇牧本來就是跑在李美娜身後,負責殿後,如今再做出這番舉動,兩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尖角馬立刻毫不猶豫的朝他追了過去。
李美娜趕緊向另一個方向移動,奔跑中突然彎弓搭箭,同時雙腳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後飛退,,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比正常跑步慢。
弓弦聲響起,又是奪命四連誅,這下尖角馬沒那麼容易閃躲防禦了。
如果說尖角馬正面的防禦力是100的話,那兩側就只有50,而身後更是連30都不到。
再加上李美娜救人心切,全力出手,四支合金分別命中兩匹尖角馬的後腦。
儘管其有十分堅硬的頭骨,合金箭沒能直接洞穿頭顱,但也給它們造成了重創。
嘶嚎聲中,兩匹尖角馬直接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地抽搐起來。
蘇牧一見機會來了,立刻轉身上去就是兩錘。
尖角馬的馬頭就算再硬,也無法承受釘頭錘的正面撞擊,再加上它們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創,於是兩錘下去,它們立刻斃命。
“很好,又得到20點經驗值,這下子距離龜息術第三層只差10點經驗值了。”
蘇牧滿臉心喜,可就在這時,李美娜驚慌的示警聲傳來。
“小心!”
只見又有一羣尖角馬上了高坡,並徑直朝着蘇牧這邊衝過去,數量足足有十幾頭之多。
“快跑!”
李美娜朝蘇牧尖叫一聲,然後快速射箭,想要阻攔一下尖角馬羣。
蘇牧見狀,也知道這麼多的尖角馬,絕對不是兩人能應付的,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李美娜在連放了數箭後,同樣選擇轉身逃跑。
可惜由於之前獵殺那兩匹尖角馬的緣故,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再跟蘇牧匯合,兩人被迫逃向不同的方向。
蘇牧扛着釘頭錘,撒開腿全力狂奔,但身後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
“這樣下去不行,雖然自己實力提升了不少,但速度和耐力依然比不上尖角馬,一味逃跑的話,它們想追上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也許面對尖頭猿,或者巨齒狼那種血獸,自己還有逃脫的可能,可面對最善長奔跑的尖角馬,選擇逃跑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必須想個應對辦法才行!”
蘇牧扭頭看向身後,發現朝自己追來的尖角馬足足有五匹。
在沒有了李美娜協助的情況下,他連一匹尖角馬都對付不了,更加不用說五匹了,這簡直就是個死局。
最近的那匹尖角馬,離他只有不到百米遠了。
就在蘇牧額頭冒汗,準備咬牙拼死一搏時,眼光餘光突然看到百米之外有一個小湖,這讓他靈光一閃,立即全力朝小湖狂奔過去。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蘇牧似乎隱隱能夠聞到那股了獸腥味了。
正當追上來的尖角馬低下頭,用那鋒利的獨角頂向蘇牧時,後者猛然飛身跳起,半空中上身扭轉,雙手緊握釘頭錘,揚臂朝馬頭狠狠砸了下去,狂吼一聲:“畜生,去死吧!”
當!
震耳的撞擊聲中,蘇牧感覺雙臂發麻,虎口直接裂開,與此同時,巨大的撞擊力,直接將他身體震飛出去。
噗通一聲,蘇牧在失重的狀態下,一頭就栽進了近在咫尺的湖水之中,濺起一片水花。
那頭被蘇牧砸中的尖角馬,卻僅僅是晃了晃腦袋,一點事都沒有,果然尖角馬正面防禦力是最強的,哪怕是被C級合金武裝擊中,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匹尖角馬發出勝利的吼聲,然後四蹄飛揚,衝向了小湖。
看樣子它是不想放過蘇牧了,後面幾頭也同樣緊隨其後下了水。
這座小湖並不大,也就幾百米的範圍,水自然也不會太深,哪怕是湖中心的水位,不過才三米多,湖邊都是淺灘。
以尖角馬的大長腿,即便是衝到水裡幾十米遠,也無法沒頂,因此它們顯得非常得肆無忌憚。
四蹄飛揚,水花四濺中,湖水轉眼被它們給攪得一片渾濁不堪。
爲了能儘快找到蘇牧,殺死這個獵物,五匹尖角馬居然還懂得分散行動,還不時低頭用頭上的尖角,在水中亂刺,就如同漁人用魚叉刺魚一樣,想將躲藏在水裡的蘇牧逼出來。
之前將蘇牧撞進湖水中的那頭尖角馬追得最深入,湖水已經淹沒它的長腿。
突然,尖角馬身後揚起大片水花,一個身影猛然從水中躍了出來,揮舞着手中的釘頭錘,凌厲地砸向尖角馬後腦。
尖角馬後腦和頭顱兩側硬度自然比不上正面,再加上身在水中,動作沒那麼靈活,因此沒來得及閃躲,就被一錘子砸中側臉。
噗!
鮮血四濺,眼珠打爆,尖角馬發出痛苦的嘶鳴聲,努力轉過身子想要用角刺穿這個卑鄙的獵物。
蘇牧則用手在尖角馬身上一撐,跟着順勢跳到它的背上,然後揚臂又是重重一錘。
這一錘結結實實打在尖角馬後腦上,當場就把它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鮮血與腦漿交織在一起,染紅了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