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我?”
“你是這個隊伍的首領吧。”焦波說道“我沒弄錯的話”他補充道。
“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餘念看着他,火光搖曳。
“呵呵。”焦波嘴角動了動。
“你在遠處觀察我們,應該也包括了今天上午,所以那是最後一根稻草?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真實來意?”
焦波沉默着,輕聲說道,“是,你的那種能力,我從來沒見過。”
氣氛變化的第一時間,黑子便舉槍指向了這位末日記錄者、採訪者,聽到這裡,目光轉向餘念,“你們在說什麼?”
“他看到我潛行了。”餘念吐氣道,“不過很可惜,這個能力很多人都試過,但成功的人。”餘念指了指自己。
“目前還只有我一個。”
焦波似乎陷入了糾結,屋內的人同樣沒說話,最後他開口道,“就像我說的,我能看出來你們不是最危險的那一類,包括其他的部分也沒有欺騙你們,唯一欺騙你們的是我找你們的原因。”
“有個地方,我想進去,但喪屍太多了。”焦波擡起頭來,看向餘念,不知是因爲火光映入他的眼簾,或是本身蘊含着暫時不爲人知的意志,透出炯然。
“我想和你們做一筆交易。”
……
“就是這附近?”龔霆嘴裡叼着煙,衝焦波問道。
“是。”後者點點頭。
莊市距離京城直線距離僅有300公里,衆人比預定的路線偏離了將近100公里,來到與北京外圍交界處的某個偏遠地區。
餘念將短滑板收起,這是最近發現的新代步工具,越靠近城市圈,汽車與自行車便越難以使用,花瓣不如自行車、摩托車速度快,但勝在方便攜帶,相比走路更省體力,速度也更快,在現有工具中,或許是最好用的代步工具之一,缺點是需要大量時間練習,並且數量較少。
爬上高架橋混凝土構件邊緣,向下看去,預計離地面至少有20米高度,這次選擇的線路都是由焦波定下的,高架橋通常是高速公路的主要結構,災變發生後市區內的此類道路幾乎全線堵死。
如果有可能,餘念是絕不會上來這樣的地方,一旦被困,幾乎沒什麼選擇餘地,但帶路人是焦波,他再三保證這條路是安全的,如果看到有喪屍變得密集的情況,可以調頭走人。
焦波隨身的武裝都被解除,依然騎着馬,倒不是餘念不想讓他坐車,但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騎馬,好在靠馬背雜技躲子彈的技術只存在於藝術作品中,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餘念,艾黎。”龔霆喊道,“這和我們之前的計劃路線有些偏差了。”他小聲說道。
災變發生後很短時間內,全國的相關人員便被要求調動前往北京集合,最早從蘆葦鎮幸村營離開時,艾黎也只是提到過北京作爲首都,又在最後關頭匯聚了全國菁英,或許存在完整的‘文明’,至少從守衛力量來看,是有這種可能的。
實際上包括艾黎本人在內,無人能確定北京市內是什麼樣子,以人口規模密度來判斷,即使最初存在一定規模的倖存者,到3個月的時間,也早應該轉移出去了。
此番北上,一方面靠運氣,一方面也定了幾處需要探查的地點,顯然焦波帶路的這處地方不是。
而焦波的目的地,是莊市火車站。
哪怕餘念曾有過深入銀馬市中心的經歷,乍聽到這地方,也感到了十足的壓力。
莊市是距離北京最近的幾個二線城市之一,莊市火車站更是隸屬京城鐵路局管轄的特等站,引入數條鐵路專線,是重要的交通樞紐中心。
這樣同時具備多重功能、普特快高各種鐵路幹線,日均吞吐量也就僅次於幾個一線城市。
“現在能說了嗎?”餘念問道。
焦波拉住馬,嘚嘚原地轉了小半圈,面朝他們:“災變當天,有一部分檔案秘密通過京廣線運往京城,其中就包含與災變產生原因直接相關的資料,就在站裡的某列高鐵上。”
“你知道的怎麼這麼清楚?”龔霆心中警訊大作,如果是其他的隊伍也就罷了,但他們這支隊伍,原本就抱着同樣的使命,末世蒼涼,屍海茫茫,撞上的概率未免太低了。
“我們只是路過,對你說的這些不感興趣,也沒那個命去換。”
焦波從自上而下俯視着這隻隊伍,翻身下馬,“正因爲是你們,纔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啊。”
末日記者慢慢地探手翻出隨身匕首,在數把槍的攢指下彷彿沒事人一樣劃開了左手小臂,在肌肉中摸索着摳出了一根金屬質地的管子。
“艹!”黑子低罵一聲,比他更快的是餘念。
兩人同時繞至焦波身側,一人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另他跪下的同時反剪雙臂。
“散開!散開!別把注意力都放在這裡!”龔霆大喊道,與迷彩服同時拉着艾黎退後十幾米,蹲下身體利用岩石與車身掩蓋身形,透過八倍鏡查看周圍情況。
“發生了什麼?!”江薇、趙瑞、陳倉和顧軍第一時間聽從指令散開了,此時頗爲迷惑不解,不明白爲什麼一根金屬管子能引發如此強烈的反應。
“你們反應也太……”焦波話只來得及說一半,龔霆已經一槍托擊打在他臉上。
“通報!”龔霆叫道。
風吹鶴唳,草木皆兵的一分鐘過去後,餘念揪住焦波的衣領,將他拖到路邊。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有這個東西?”餘念掂着金屬管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