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時針、分針、秒針,三合爲一。
零點。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今天,是E星曆2109年10月10日。
一個極其普通的日子。
但是今天開始,將有一千兩百三十四萬五千六百七十八人,從世界上各個地方出發,趕往Z島參加慶祝活動。這一盛況,在整個E星球的文明史上,都未曾有過。只是12,345,678人的人數安排,相信就不是任何一間公司,甚至是任何一個國家所能夠辦得到的吧?
全世界都在關注這一天,但是ASD公司卻封鎖了Z島上的一切消息,可能也是爲了安全考慮:試想,這樣的人口密度,一旦受到恐怖襲擊的話,死亡的人數將以數百萬計!安全,的確是ASD公司目前首要考慮的問題!
然而,ASD公司封鎖消息卻引起了越來越多的E星球人的好奇。電視上沒有報道,人們便在網路上拼命的搜尋。ASD公司啓用了另外20個備用網站,但是這些網站在10月9日晚上,也被擠得幾乎癱瘓。
其實本次慶祝活動最大的看點,不是Z島的風光,不是ASD公司所有員工一律的天藍色長袍的裝扮。而是Z島以小小的彈丸之地,如何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接納一千多萬人?外界甚至笑傳:每天光顧Z島的人,會有兩百四十多萬人,用踩的,一天工夫,也把Z島給踩到海底去了......全世界等着看Z島笑話的人,海了去了......
邱虎和顏宏坐在苗快快家的客廳裡面,用苗快快授權的帳號登陸到專用網站,看ASD公司的網上直播。
(注:邱虎在9月25日就答應了顏宏的邀請,開始充當她和李思潔的司機兼保鏢,可是李思潔在9月25日當天就失蹤了,邱虎和李思潔甚至沒有聊上一句話。就直接成了顏宏的專用司機和保鏢。)
顏宏看看苗快快始終緊閉的房門,說道:“哥哥這兩天很不高興!”
邱虎道:“他們教派有那麼大的事情發生,他又不能參加,當然會不高興的。”
顏宏鎖眉道:“希望這次那段視頻的事情,不會對他將來有影響。”
邱虎的雙眼緊盯着24寸的顯示屏,隨口答她:“應該不會吧?”苗快快邀請他做顏宏的保鏢,使得他如願混到了顏宏的身邊,有機會進出苗快快的家中。這樣一來,營救李思潔男朋友的計劃,他這方面已經完成了一半。現在的局面比預計的還要好,他甚至有機會了解ASD公司的總部,Z島的情況------那是對他和華俊最早時候想揭露ASD公司陰謀的計劃大有幫助的,所以看這次的慶典活動,邱虎就格外的認真。
一聲低沉的牛叫聲傳來......
邱虎奇怪的擡頭張望,一旁的顏宏看見他的舉動,捂住嘴偷笑了好一會,最後才用手指指牆上的電子鐘:原來已經到了凌晨一點。苗快快也是搞笑得可以,擺了個時辰鍾在客廳,用動物的叫聲來報時。(注:丑時是凌晨一點至三點。醜爲牛,所以用牛叫來報時)
張姨捧了一個大大的托盤進來,擺了幾樣東西在桌上:牛奶,火腿煎蛋,YDL通心粉,蟹肉小籠,還有一盤冰鎮過的葡萄,問道:“小姐,要叫先生下來吃宵夜麼?”
顏宏道:“我自己去叫吧,張姨!嗯,張姨,都這麼晚了,你早點睡嘛!”
張姨笑:“好的,小姐。哦,對了,邱先生在這裡吃早餐嗎?”
顏宏看看邱虎,想想道:“應該是吧。哦對了,張姨,我這兩天住在這裡哦,以前司機老黃的房間還能睡麼?”
張姨道:“小姐你不是睡樓上的麼?”她看見邱虎,這才明白過來:“哦,是邱先生要睡是吧?那間房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不過每週我都會收拾一次的,邱先生要住的話,揭了牀罩就可以睡的。”
邱虎站起身笑:“謝謝張姨!張姨,你也不用老是叫我邱先生的,叫我小邱就好了!”
張姨聽到他的話,卻還是慈祥的笑:“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了!小姐晚安,邱先生晚安!”
還是沒有改稱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邱虎笑着搖了搖頭,目送着她離開。轉頭看看屏幕上,還是在介紹着Z島的風光,沒什麼新鮮的東西。
“大鼻子!”顏宏在樓上叫他。
樓上,顏宏在中間苗快快的房間的門口站着,臉上掛着個大大的問號。
“怎麼了?”邱虎問道。
“他不見了。”顏宏嘟着嘴,很是不滿的說:“這麼大的人了......出去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邱虎四處望了望,看了看苗快快簡單的房間。他的房間和顏宏的那間一樣(上回送李思潔過來休息時來過),是有書房,臥室,衛生間的一整套,比顏宏的那間稍大一點點。但是......看上去更加的奇怪!所有的傢俱全都做進了牆壁裡面,擺在外面的只有牀、電視機、冰箱、長長的書桌,在書桌上並列着的三臺大屏幕電腦。窗關的好好的,東西也收拾得整整齊齊,苗快快看來是真的出去了。可是邱虎知道:從樓上下來,必須走樓梯,而走樓梯的話,又必須經過客廳。邱虎始終沒有見過苗快快,難道樓上還有其他的通道可以出去的麼?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不在電腦前看轉播,又能去哪裡,做什麼呢?
顏宏看見邱虎有點呆呆的,就過來拉了拉邱虎的袖子:“好了,不要理他了。我們把他的那份東西也吃掉,讓他回來餓肚子好了!”
(二)
這個時候。
苗快快的確已經出門。他不會滿足於坐在電腦前看轉播,沒有去成Z島,對於他來說是種恥辱。所有的風頭被其他11位理事搶去,往後自己還怎麼混啊?這幾天,他必須做點什麼,來贏回自己在公司裡的地位。
首選的一件,就是收購雅圖公司。這件事做成,一可以報自己在酒吧裡面受的那口惡氣;二來收購成功之後,公司方面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同時自己的財力也會大增,並且還有機會利用他們公司的名頭和產品做點文章。當然,光明正大的收購雅圖公司一定是會失敗的,誰也不會放棄這樣的一塊肥肉......
零點。
雅圖公司。
“大力丸大廈”,38樓。
爲了不影響露天觀景臺的觀景視線,整個38樓樓頂平臺只種植了一片低矮的花草。整個樓頂現在並沒有什麼燈光,但是沒有霧,玻璃屋中央那枚發着柔和光芒的光球,就把周圍營造成朦朦朧朧的,象一個夢。
頂層消防樓梯口,只有兩個保安在那裡閒聊。
年輕的那個遞了支菸:“老王,喏。”打開防風打火機給老王點菸。那‘老王’湊過頭去正準備點菸,忽然一陣冷風襲來,打火機自滅。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疑的看看手中的打火機,呆了一下!他呆得很有道理:防風打火機,自然就是爲了防風而設計的,沒有道理在風中自滅的!
老王從嘴裡取出煙,才一呆,忽然又奇怪的笑了:“呵呵,風太大,我們去樓下抽!”
年輕人看到老王的表情,不由打了個冷戰。轉念一想,他就明白:這月黑風高的晚上......恐怕是見鬼了!老傢伙估計是知道了什麼,明白有什麼髒東西出現,所以才這樣說。老傢伙一走,他當然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裡!想到這些,年輕人連忙緊跑兩步,和老王並肩下樓。
......
兩個人的身影纔剛消失,有一道人影就出現在兩個人剛剛站立的地方。深藍色的外套上面金色的鈕釦閃閃發光,下身則是一條褪色的牛仔褲。過耳的長髮有一點凌亂,那人隨手理了一下頭髮,四處一打量,便走向玻璃屋的入口。輕輕一推,觀景臺的玻璃門就應手而開!
長髮男子四下打量,見沒有什麼異樣,放心的向屋內走去。
“嗒”的一聲輕響。玻璃門在身後輕輕的合上。
長髮男子回頭望了一下,眼珠一轉,仍然徑自走向屋子中央,擺着那枚光球的地方。
屋子裡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再三打量之下,實在是什麼也沒有。除了光球,小到一張紙片,大到椅子辦公桌,什麼也沒有。所有能夠想象到的東西,全都沒有。這裡,難道就只是以個景點?只是用來做奢華享受的地方?長髮男子用最快速度做出了決定。因爲房間裡空無一物,僅有這枚光球。那麼結論就很簡單。假設這間房間真的有什麼秘密存在的話,就一定是和這枚光球有關!
所以他舉步,毫不遲疑的走向光球。
不可否認,露天觀景臺的確是個偉大的建築,站在露天觀景臺中,就好像站在虛空的之間,如夢的顏色,如夢的場景----整個世界好像都是真實的,而自己,則好像是虛無的。
因爲玻璃的極其光潔,無論是鳥瞰城市還是遙望夜空,全是一樣。於是在露天觀景臺裡才簡單的邁上幾步,就有點頭重腳輕。
但是走路的人的心情卻極其舒暢!
“歡迎光臨雅圖公司!艾姆先生!”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聲。
長髮男子猛然轉身,雙手擺出格鬥的姿勢。
被發現了!他在轉身中懷疑:他剛剛大致看過一下,整間屋子應該是沒有人的纔對!
他在聲音發出的瞬間轉身,卻在轉身之後立刻呆住!
他發現......
......說話的竟然是由一團遊離的光霧凝聚而成的一個“人”!
......也就是......一個'全息投影人'!
他的臉拉長了......
見到這個不是人的“人”,艾姆先生......哦,也就是我們的苗快快同志,絕對的沒有半點慶幸,相反是更加的緊張!(注:艾姆即MMM得簡稱,亦即苗快快的簡稱!)
在苗快快看來......倘若他面前的,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人,或者可以直接擒住他。
可是面對着這樣一個無法攻擊即使攻擊了也沒有任何效果的“人”,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更何況!真正的威脅,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人”,而是他身後隱藏着的,還沒有暴露出來的什麼。
一步走錯,可能滿盤皆輸。
一進門他就錯了,錯在太過輕敵。不知道玻璃屋裡面有什麼玄妙的情況下就貿然進入,以爲這裡只是間普通的玻璃屋,豪華的露天觀景臺,一個暴發戶用來享受的地方。現在才知道沒有那麼簡單!這間屋子一定有着某種看不見的射線存在,可以對任何一個闖入者進行掃描,進行身份驗證。“艾姆先生”這個稱呼,是去過Red Station纔會知道的,那天在Red Station捱揍的五個人都會知道,也都有可能會把他的特徵輸入到電腦。(注:“全息人”是用高科技的投影設備,把人的影像投在固定的地方,讓人可以看見一個立體的,但並不真實的‘人’。簡單說來,和我們看立體電影,是一個道理。)
“全息人”是由主控電腦生成的,只要有儲存,電腦叫得出苗快快的名字是不足爲奇。
但奇怪的是:到現在爲止,苗快快並沒有發現產生“全息人”所必須的兩臺以上的投影儀,也沒有發現這間屋子裡有主控電腦,甚至最基本的電腦終端的存在。
在這一點上,的確是有夠奇怪的!
雖然古怪,但是也不用太過擔心......全息人只是一個不具備攻擊能力的虛無的個體!苗快快想到這裡,乾脆就不去搭理這個全息人,就地盤膝坐下,靜待將會出現在這裡的那個真正意義上的人。
全息人看着苗快快,表情有了一絲無奈。組成“他”身體的光霧模糊了一下,然後就再度清晰起來,變化成一個以背對着苗快快,白裙,披髮的女子形象。
苗快快看着這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心中忽地一蕩!女子緩緩轉過身來,現出一張在他的內心深處出現過無數回的俏臉.....
思潔!苗快快差點脫口而出。
“你好,艾姆!”很象思潔的全息人說道。
“你怎麼會.......”苗快快問道。
那李思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柔柔的反問:“想我了麼?”
她的聲音很真,和李思潔的一模一樣,音質上聽去也沒有一點電腦合成的痕跡。苗快快有一點迷茫了,猜不出她的背後,是否真的是李思潔本人?只是淡淡的回答:“一點點吧。”
李思潔輕聲道:“很拽,哦?”她的聲音是和剛纔的一樣,可是說話並不象平時那樣,很是有點奇怪。她也不可能會在短短的幾天之後就忘記了她的男朋友,而在和苗快快說話時特意的帶着點調情的味道吧!
“是你麼,思潔?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苗快快謹慎的說。
“這就是我。”那李思潔答道。
“什麼......?”苗快快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全息人,無論從哪一點上也看不出‘她’是個真實的個體。
“是的,真的是我。”李思潔輕輕的飄向觀景臺的最頂端。苗快快不自覺的站了起來,跟在她的身後。
“你不瞭解這間屋子,也就不會了解這裡的一切。”她說道。“恩。這裡是世界上唯一一處可以直接接受經放大的腦電波,並將腦電波實體化的地方。藉助一個腦電波放大儀,我就可以現身在這間屋子的任何一個角落。”
阿達爾研究所的研究成果,已經超越了E星球科技水平很多年。E星球絕大多數正規的科研機構把調整或更換生存環境,延續E星人類做爲主要的研究課題,其他方面,比如電腦,武器等等,差不多已經停止研究。阿達爾研究所則不同,它只是ASD公司支持的一個非正規的研究機構。只要是人才都要,只要是研究課題可能有用,就會去嘗試,錢,並不是問題。這樣此消彼漲,使得阿達爾研究所,ASD公司已經擁有了近乎恐怖的實力。例行的理事會,董事會上,L.C.燕會經常的通報一些已經可以批量生產的成果。但是,只是這些項目,就足以震撼與會每一個人的心靈。
可是!!!用腦電波就可以直接生成全息人,這種玄幻的事情還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的!苗快快面對李思潔這個事實上已經存在的“全息人”,還是寧肯認爲眼前的一切,是幻覺,是夢,不是真實的。
“爲什麼要關閉你的空間呢?”李思潔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個問題讓苗快快驚訝!但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李思潔問這個問題,只是想讓他了解,他面對的,的確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人!
“恩........”很難回答的問題,苗快快只有保持沉默。如果她真的放棄了她的男朋友,那麼也許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向她坦白。但是,可能麼?
“哈哈.......”李思潔笑着,爲他的猶豫大笑!她忽地飄離苗快快的身邊。飄散開來......組成她身體的光霧重新散開,化做點點星光,漸漸的消失,不見!
“思潔!”苗快快急呼,伸出手去,想抓住點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她再也沒有出現。整個玻璃屋裡,重又變得空空蕩蕩的,除了屋子中央那枚發着柔和光芒的光球,和他自己,再也沒有什麼了。苗快快感到一陣的無力,重重的跌坐在玻璃的地面上。爲什麼就忘記不了她呢?他問自己,既然早知道是不可能的,又爲什麼始終無法忘記!
“遊戲結束了!”遊離的光霧再度出現,一兩秒鐘之後,再度凝聚成另一個男子的形象:短髮,蓄鬚,穿一件茄克。是在Red Station裡,那個囂張的‘老大’,也就是雅圖公司的老闆,錢自通錢總。
苗快快冷冷道:“你終於來了!”
錢自通的口氣也變得森冷:“我一直在這裡。”
苗快快疑惑的看着他:“一直?”
錢自通點頭:“一直。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當然在這裡!”
苗快快哼了一聲:“李思潔呢?”
錢自通誇張的瞪大了小眼珠子:“她走了啊!她走了,我纔來的呀。”
苗快快追問:“她去哪裡了?”
錢自通吹了聲口哨:“唷,原來你這麼在乎她啊?難怪把她男朋友弄裡面去了,原來......是想吃獨食啊?”
苗快快:“那不怪我,是她男朋友自己到我家鬧事!”
錢自通:“不會還有其他原因吧?”
苗快快怒:“哼!隨你怎麼想!姓錢的,扯夠了沒有?扯夠了談正事!”
錢自通笑:“正事?大半夜的,摸黑摸到這裡來找我這個男人,有什麼愛好的我就不說你了!還會有什麼正經事?”
苗快快大怒,一拳擊向錢自通的鼻樑。錢自通誇張的大叫,一下便散做漫天的星光......
被打散架了?苗快快冷笑。什麼玩意?打不過真人弄個假人來和我鬥!
可是他才這樣想了一下,馬上就又呆住了!
眼前......
星光又聚,一個好端端的‘錢自通’又站回到他的面前,冷冷道:“打我?哼!在Red Station有過那一次,我就發誓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現在,我也沒興趣陪你玩了!給你五分鐘,有什麼‘正事’的,趕緊說!”
剛纔苗快快一拳揮出,只感覺毫無着力,已經醒覺。但是聽到錢自通這樣的口氣,心中又有些衝動。想想此行的目的,深吸了兩口氣,方纔忍下再動手的衝動,張口罵道:“去你媽的!給我滾出來!老是藏在後面,象個娘們似的,見不得人啊?”
錢自通笑:“叫我出來?先付我兩萬塊出場費,我考慮考慮!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燒糊塗了?剛說過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你現在就忘記了?有話你就說,我的時間很貴的!”
苗快快剛剛壓下的火氣又一下子騰起,舉拳喝道:“我XX你的OO!給你三秒鐘,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拆了你的房子!”
錢自通狂笑:“拆房子?笑死我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真沒有那能耐!”
苗快快喝道:“好!”一拳就大力砸向玻璃地面!
可是!
玻璃地面非但沒有晃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什麼也沒有!
苗快快不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沒有參加過什麼武術班、跆拳道、空手道,但是他一拳之力,足可以擊穿一塊切菜用的案板。這......沒有道理啊?他騰身而起,借一躍之力,雙拳又重重砸向剛纔所擊達的那一處地面。
拳頭觸地,苗快快又被震得反彈而起!
苗快快腦中電閃,乘這一震,在空中猛一個翻身,單腳更加力踹向那處他擊過三拳的地方。
數十倍力!他自信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幾乎無堅不摧!
......!
玻璃地面依然沒有任何損傷。只發出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
苗快快腳跟卻傳來一陣巨痛。他蹲下身來,不得不扶了扶腳......經驗告訴他,腳部可能已經骨折!
見苗快快再沒有動作。錢自通哈哈大笑:“小子,怎麼樣?哈哈!實話跟你說吧!這裡的玻璃已經不是玻璃,強度只略小於軍艦的鋼板!思潔小姐離開之前,我又給整間屋子增加了一層能量保護罩,現在....呵呵.....你來了就不用走了!哈哈,不是我吹,現在就算是孫悟空來了,也得頭疼上半天!你打我那次,我至今記憶尤新。現在,該到我收拾你的時候了!”
苗快快怒道:“你給我等着!”
錢自通又笑,笑得身影胡亂的扭曲着,笑得他本就模糊的身影更加的模糊不清:“我,給,你......等着?哼哼!做夢去吧你!你既然來了,就別指望還能從這裡出去!”
苗快快忽地咬牙站起,恨恨的出掌,在虛空砍了一下!
錢自通到他這個動作,也收斂起笑容望着他。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玻璃屋中沒有任何的異狀發生,他所召喚的四個黑暗使者始終不見。苗快快奇怪,他的腳在這刻又痛了一下!
額頭滾落下幾顆汗珠。苗快快再次舉手,在虛空又大力的砍了一下!
“召喚!”他在心底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