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戰鬥仍在繼續,毫無意外的,一切的不利都指向侵略者。
曙光城原地下城防指揮部中,一大羣身着軍服的軍官們忙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一月份的天氣本就不熱,但不少人額頭上已經泌出了細密的汗漬。敵人的攻勢既猛又詭異,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測。
在知曉長江上的軍艦船隻全部被毀後,今井一郎的一顆心就沉到了最低谷。所有的核導彈已經隨着滔滔江水埋在了沙土之中,沒有了終極戰略武器,又失去了最後的退路,今井一郎只能用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來降低心裡的憤怒與不甘。
“該死的支那人!”
“帝國一定不會失敗的,帝國從來都不曾失敗過!!!”
今井一郎一口喝乾玻璃杯中的白酒,神色猙獰而瘋狂地自言自語着。
轟!!
屋頂忽然猛地顫抖了幾下,天花板上出現了數條細微的裂縫,些許灰塵灑落地帶,有一些掉到了今井一郎手中的酒杯裡。
放下玻璃杯,今井一郎抓起酒杯,直接對着嘴灌了起來。大量酒精下肚,今井一郎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吐出一口渾濁的酒氣,他換上一套得體的武士服,抓起身旁那兩把祖上傳下來的武士刀插.進腰帶,大步走了出去。
就在今井一郎走進指揮室時,頭頂再次傳出一聲巨響,這一次,大量沙土從天花板落下,一條更加清晰的裂痕赫然出現。
指揮室距離地面十米不到,巨大震感傳出的同時,一名軍官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今井一郎面前,敬禮過後,他驚聲報告道:“司令官閣下,神忍大人已經爲國捐軀,敵人正在猛攻大樓!”
轟隆!!
就在張昊帶着陳二牛等人猛攻防守嚴密的日軍指揮部之時,曙光城的南門附近,又是一道數米長寬的藍芒從秦斌手中發出,加諸了大量真元的破魔斬勁氣再一次狠狠擊在了數米厚的鋼鐵大門上。
失去了水電站大壩的電力供應,這扇巨門唯有用蠻力轟碎,才能讓城外白素貞的手下衝進來。連續殺戮了三個多小時,秦斌可謂是雙手沾滿了血腥。轟炸過後的曙光城到處是一片滿目瘡痍景象,炸燬的房屋有的還在燃燒,有的仍冒着青煙。
對於一個兩百多萬人口的城市來說,想要將其夷平,是個不小的工程。所以,秦斌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以逍遙宗之力來做這件事。
哧!!
鋼門上再次多出一道穿透的縫隙,在秦斌的有意爲之之下,接連三記破魔斬呈三角形準確轟擊在門上,身形一躍,秦斌無視掉城牆上守軍的彈雨,真元運轉雙手之下,狠狠按在了門上。
“喝!!!”
大吼一聲,隨着體內更多真元的加入,超過五米厚,重達上百噸的鋼門被秦斌緩緩向前推出,一道三米多高的通道漸漸顯現了出來!
“%*#¥@*&¥%@!”
十多名身穿迷彩服,身上不知綁着何物的日軍士兵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嚎叫着從秦斌背後衝了出來。子彈呼嘯着掠過空中,大部分子彈被秦斌身周的真元罩擋下,少數則射在鋼門之上,發出一片片不太明顯的火花。
轟隆!!!
就在秦斌將鋼門推出三分之一時,身後傳出一聲巨響,灼熱的火焰襲來,被擋在護罩之外,大地震動,秦斌的動作不由得緩了一緩。繼第一聲爆炸後,又是一連十數次爆炸傳出,一名名日本士兵被炸成粉碎,而作爲目標的秦斌並沒有受到傷害。但,他們仍是義無返顧的接來撲來!
吼!!
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日軍士兵身後殺出,鋒利的爪刃每一次揮下,都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殺傷,槍攔槍斷,人擋人亡!不得已之下,日軍自爆士兵分出了部分人員去圍攻大黑,就這眨眼的功夫,秦斌再次將鋼門朝外推出了三分之一。
轟隆隆!
三名士兵同時在大黑周圍變成一團火焰,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自己身上綁了多少炸藥,劇烈的爆炸過後,地上多出了三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大坑,在他們的二十多米外,一名因興奮而離得太近的日軍士兵被震暈了過去。。。
吼!!
從大坑中爬出,大黑身上的鱗甲脫落了十多片,一絲絲不太明顯的鮮血流了出來;身體上的疼痛,使得它更加狂暴,雙腿在地上猛地一蹬,大黑落在兩名身綁炸藥的日軍士兵面前,雙手上半長米的爪刃自上狠狠劃下,地上瞬間多了兩堆殘缺的碎肉。
“喝!!!”
真元狂吐,雙臂猛地朝前一推,鋼門脫離了束縛滾出了城門洞口,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
吼!!!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白素貞一聲長嘯,大量L3/L4喪屍狂涌而入,如一道怪物洪流般朝城內殺了進去。即使是變成了怪物,它們的身體仍是同胞的,讓它們痛飲侵略者的鮮血,何嘗不是妙事一件!
一個閃身秦斌出現在日本指揮部大樓上空,掠過地上那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樓房,他將視線凝聚在還在做爲無謂抵抗的五名日軍高級軍官身上。
因爲有過提前吩咐,張昊並沒有將他們全部殺光,很快,那五個日本高級軍官的子彈就全部用盡,四名軍官將一名身穿武士服的矮胖中年男人護在了最中心。
今井一郎拄着武士刀,酒意早已全無,保養得不錯的臉上一片煞白,直到現在,他才如此近距離地看到襲擊自己的人長什麼樣。
“小鬼子,今天我就要替師弟師妹們報了此仇!”腳踏飛劍停在空中,陳二牛六人臉上殺氣瀰漫,如果不是在等着秦斌的吩咐,他們早就按捺不住,將這五個鬼子頭領全切成碎片。。
只是看了一眼這五人,秦斌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心情,他覺得跟這些日本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災難過後,法律秩序全無,擁有強大的力量後就具備了審判和行刑的特權。大手一揮,在五個日本軍官的駭然驚叫中,秦斌直接用真元將他們拽到了曙光城的城牆上。
曙光城的城牆有四十米高,城牆頂部是堡壘式的混凝土封蓋,將五人丟到上面,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內的一切。
“*&%¥#@#!”
看到大量怪物從南門缺口涌入,無數的日本國民在死亡中掙扎慘叫,原本還不明白秦斌意圖的五名日本軍官,紛紛臉色憋得通紅,雙眼似要吃人般指着秦斌等人瘋狂吼叫起來!
不用去猜也能知曉,他們說的沒一句好話,秦斌可以無視掉它們的吼叫,西門玉兒、李小月等女心裡再怎麼樣,也不會暫時去把他們怎麼樣,但陳二牛和蔣欣、何建就不同了。在秦斌的默許下,三人飛過去就是一頓暴揍,變異怪物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這普通人。
一陣鬼哭狼嚎過後,今井一郎五人個個鼻青臉腫,原本威風凜凜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那兩把祖上傳下來的武士刀讓憤怒的陳二牛直接折斷,丟到了城牆下。
”*&(%¥¥@!”
今井一郎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趴在牆沿望着下面,眼中充斥了濃濃的仇恨。那兩把武士刀,代表是他家族的榮譽,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但現在,它們卻眼睜睜折斷在面前!
怪物的數量何止百萬,十分鐘不到,涌進城內的就達到了五位數,本就不多的抵抗力量,在越來越多的怪物圍攻下,日本軍民的末日正式到來。兩公里寬的緩衝地帶,即便是埋設了大量地雷,亦阻止不了如潮水般的怪物集羣。
厚重的鋼製城門在沒有足夠的電力下,根本就無法打開,看似堅不可摧的曙光城,原本讓人們看作保護神的高大城牆,此刻成爲了要命的阻礙。方圓數百平方公里的曙光城,在這一天成爲了索命的牢籠。
對於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今井一郎只得心如刀絞,眼睜睜地看着大和民族的人民漸漸被怪物完全吞噬。
金雕載着衆人飛上天空,秦斌冷冷掃了眼城牆上的今井一郎五人,又瞥了眼城內恐懼奔逃的日本軍民,心裡沒起半點同情與憐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
仙劍門,門內之人以擅長御劍著稱,在修真界排名第五。當衆多同道通過傳送陣進入地球修真界發展勢力時,仙劍門也沒有落下。
遍地怪物的地球,對普通人而言是災難,但對於各大門派和修煉之人來說,無異於一個天然的歷煉之地。能在災難中活下來的人,大多有其獨到之處,修真界歷經無數年的發展,各勢力的劃分早已飽和,幅員遼闊但人煙稀少的地球,成爲各方勢力的“新大陸”。
設置在成都城中的分部樓院內,一站立筆挺,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邁步走近負責查看根骨天資的“仙人”面前,他就是韓暉,自從跟着部分撤離曙光城來到成都城後,他的部下就被分散併入了城內守軍中。過慣了軍旅生活的韓暉沒能經受住成仙長生的誘惑,毅然跑來碰碰運氣。
負責篩選入門弟子的是名看起來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名叫周正。元嬰中期的強悍實力兼之長期身居仙劍門長老職位練就的威嚴,令他哪怕輕描淡寫的一眼掃向排隊之人,就能讓人心生仰望和敬畏。
半晌過後,周正擡頭看了韓暉一眼,淡淡道:“根骨中等,但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齡,可做外門弟子。如果表現不錯,可成爲我門正式弟子,修習仙法。”
“多謝仙長。”
聞聽周正此言,韓暉沒有絲毫沮喪,相反,他略顯黑黝的臉上充滿了興奮。入了仙門,即使是做那外門弟子,也比什麼武林世家強太多了。近些日子,韓暉早就打聽到了些有用的消息,知道做外門弟子雖然辛苦一些,但也是可以修煉武功的。
帶着周圍其他人的羨慕與嫉妒,韓暉恭敬的接過一塊造型奇異的小令牌,再次向周正行了一禮後,才轉身朝外面走去。走了院子,乾坤捏着手中那塊冰涼的不知名金屬令牌,臉上漸漸涌上一股殺氣:“小日本,許雄的仇我遲早會親自來報的,但願你們不要那麼快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