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一直冷眼看着這一切,聽着手下人不斷的聒噪,心中有了一些計劃。
忽然哈哈大笑,打斷道:“張小姐,請問,你怎麼證明你是張文靜?畢竟大家都沒見過你,是吧?”
張文靜呵呵一笑:“你是哪個?我需要向你來證明我是不是我自己麼?”
完美的反擊。
從一觸即發的戰鬥,變成了博弈。
王老師也笑了笑,從鳥人的背上站了起來,竟然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這李官團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王老師距離遠,可是一百多米的高空啊。那鳥人一直懸停在百米高空呢。
他竟然從百米高空中,就這樣隨意的跳了下來?
‘嘭’的一聲巨響。地面出現一個坑洞。李官等人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猶如一個秤砣一般就掉下來了?百米高空落地,竟然一點力都不卸,直來直去,直接砸下來?這別說地下是泥土,就算是水,那也得把內臟震碎吧?
可下一秒,王老師竟然就從坑洞裡跳了出來,面色無常,什麼變化都沒有。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大踏步走到了張文靜跟前。
那雙象腿啊,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尖叫。每走一步,地面都是一震,體型根本就是個變態啊。
王老師在張文靜面前停下,笑了笑說:“好漢不提當年勇,按江湖規矩,你現在落在我手上了。”
王老師手下的進化者們紛紛驚醒,是啊,甭管張文靜以前是人還是神,她和她的團隊現在是階下囚啊。一時間也沒人再說話了,都端着槍瞄準了衆人。
張文靜面不改色:“你想怎樣?這些種畜現在都是你們的了,是要殺了我們呢?還是要收編我們呢?給我們活路,還是死路呢?”
種畜?
所有人的瞳孔都是一縮,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那百多隻活着的豬狗牛羊。初時直以爲這些都是牲口,就覺得撿着寶了。現在才知道,這他娘竟然是種畜?
這不是撿到寶了,這是挖出了一座金山啊。
王老師也是不由得呼吸一滯,然後壓抑着激動,儘量不讓自己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隻字不提種畜一事,只是哈哈大笑:
“張老大果然灑脫。給你們條活路,加入我們。哈哈,以後你我二人雌雄合併,共創美好未來。”
張文靜似是根本沒聽出話裡的意思,一挑眉:“那我就替我的弟兄們,謝謝閣下的不殺之恩了。”
“鄙人王愛國,昆明五華山倖存者聯盟創始人。”
張文靜伸手和他一握:“幸會。”
王老師哈哈一笑,竟然趁其不備,忽然之間一拽,將張文靜拽到了懷裡,攬住她的腰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下,兩腿一彈,攬着張文靜就像是炮彈一樣飛上了天空。
地面端直出現一個坑洞,兩人化爲黑點不斷的拔高,張文靜驚呼一聲,看着地面越來越遠,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覺得雙腳踏實了。往下一看,和王老師並肩而立,站在了一個鳥人的背上。
所有人都驚住了。
這是什麼彈跳力?
從百米高空砸下來,安然無恙,這放在一邊不談。
他竟然還能從地下,攬着一個人起跳,從地面跳上百米高空?
李官看着那身材非常不協調的王老師,明瞭,這是腿部進化者吧?
王老師一手攬着張文靜的腰身,笑說:“以後他們歸我管,你沒意見嘛?”
張文靜呵呵一笑,強忍無數次掏出子午鴛鴦鉞結果了他的衝動,不留痕跡的扭動腰身,擺脫了王老師的手:“沒問題啊呵呵,王先生請自重。”
王老師將手放在鼻尖輕嗅,陶醉的眯了眯眼:“叫我老師吧,我喜歡女孩子叫我王老師。”
衆人一陣惡寒。這人是什麼老師啊?教男學生強jian女學生的吧?
張文靜笑笑沒說話,已經懂了這王老師的意思了,心中暗道這人不好對付,城府有點深啊。
而王老師臉上一種色眯眯的表情,其實心中卻一片清明,他捨不得滅了這個外來的進化者團隊,又有點捨不得殺了張文靜,或者說,殺不了張文靜。計策只能改變,必須快點拿下張文靜。
無論她是否歸心,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那意義,就會不一樣了。就根本不用擔心,她會否在聯盟裡做妖風。
“張小姐,請問你有什麼超能力?”
張文靜搖搖頭:“凡人一介,哪來王先生這麼好的運氣。”
“噯,說了,叫我王老師嘛。”
“呵呵。”
“那張小姐還真是有本事啊,沒有超能力,卻聚集了數十名進化者爲你所用。”
“過獎了王先生。”
“叫我王老師。”
“……”
交談片刻後。王老師忽然面色一冷,指着下方說:“殺了那個凡人,帶走所有進化者和種畜。”
凡人,正是李官。
李官外表普通,看不出是不是進化者,所以王老師就以爲他是普通人。
張文靜面色一冷:“誰敢動我兄弟?”
‘噌——’
子午鴛鴦鉞出鞘,寒光閃閃。並肩而立,一手頂在王老師的腰上,一手隨意垂在身下。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五華山聯盟的進化者紛紛大亂,瞬間擡起槍來,一個個緊張的瞄着張文靜。
王老師也是心頭一悚,暗驚一聲,好快的速度。
心中充滿了疑惑,這是什麼兵器?她藏哪兒的啊?
剛纔攬住她腰並非只是爲了佔便宜,王老師就是想不動聲色的摸摸她身上有沒有藏兵器,最後確定她沒有藏兵器,這才自信與自己是進化者,而她是個凡人,她傷害不了自己,所以纔敢和她並肩而立不設防的。
卻沒想到,這麼一眨眼,她就變魔術一樣不知從啥地方掏出兩把月牙狀的鐮刀來。這問題是,她藏哪兒的啊?難道她進化出了小說裡儲物戒指的能力?不可能吧?
張文靜手中輕輕一用力,右手鉞的尖刃往前頂了頂。
尖端刺透衣服,輕輕地扎進了他的肉裡,只破了一點皮。但這卻讓王老師瞬間冷汗溼透了一背,情不自禁的加緊了尿泡。
無他,那右手鉞正是對準自己的腎臟啊。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她想,手一抖,就能把自己的右腎剜出來。
張文靜皮笑肉不笑的說:“王先生,我這兄弟是人民軍的團長,跟我近十年的兄弟情義,給個面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