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意識感應頭盔之後,星君與機械人已經成爲一體,他所要想做出的動作,只要意念一動,機械人就會做出各種攻擊動作。
這個時候,星君就成了機械人的大腦,而機械人就成了星君的身體。
蘇鬱聽見身後響動,知道機械人已經追來,機械人的速度比星君全盛時期還要快,蘇鬱自是無法比得過。因此距離機械人越來越近。
兩者距離越來越近,很快就變成了一萬米、五千米、三千米……
蘇鬱心中焦急,只顧奔行,忽然之間腳下一軟,落入了一個地下洞穴中。
這個地下洞穴的表面沒有任何異狀,蘇鬱也沒有覺察到,因此不留神之下,就掉了進去。
這一下,不但蘇鬱大驚, 機械人也是大出所料。蘇鬱掉下的洞口甚窄小,只容一個成年人通過。機械人如同一座高樓大廈,如何能進去。
蘇鬱擡頭向上一看,正望見機械人站到站在洞口上,向下往來。對視上機械人那冰冷的雙眼,蘇鬱激靈靈打了寒戰,急忙閃身向一一側閃去。
轟然一聲巨響,兩道冷光從機械人的雙眼之中射出閃電般地刺入了地下洞穴,如果不是蘇鬱見機的早,只怕早已給轟碎成爲一灘爛泥。
這時洞口一塌下,蘇鬱藏身在泥裡,卻沒有任何阻礙,他石體已成,草木竹石都已通行無礙。因此一進入土中,反而如魚得水,飛速抽身 離去,凡是蘇鬱所到之處,泥土石沙無不紛紛讓開一條通路。
機械人盯着地面看了一會,忽然升空而起,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懸浮在空中。然後,機械人的雙腿突然交纏在一起,扭成麻花狀,不過是腳部很細,而越往上越粗,彷彿一個巨大的鑽頭瘋狂地旋轉着衝入了地下。
機械人體形龐大,這一來就彷彿一座大樓進入了地下,聲勢何等驚人。
蘇鬱聽得身後聲音隆隆,忍不住越來越心驚。機械人身形龐大,按理說在地下的阻力也就相應的大,但是機械人卻牢牢跟在蘇鬱身後,一點也不放鬆。
不過,這樣轟隆隆地鑽來鑽去,氣勢霸道,速度也是飛快,終究不如蘇鬱身形靈便輕巧,所以每每在撞上蘇鬱的時候,始終讓蘇鬱溜走。
但蘇鬱也不敢讓着機械人的鑽頭掃中,這樣的鑽透力,莫說蘇鬱這樣的,就算是星級能力者,只怕也鑽個稀巴爛。
這就是機械人的威力。他們與迦樓那星人的飛碟一樣,都已經超出了能力者的範疇之外,是星戰部隊中的武器。
如果將這些東西比作槍支彈藥,那麼能力者就是武夫。以拳頭刀劍對上槍炮火藥,終究差了一籌。
不過滿地黑極其不同意蘇鬱的言論,即使在逃命中,仍然大聲爭辯,道:“你又懂得什麼?你說的刀劍武器,都是庸刀庸劍,倘若是天刀在手,管你面前是什麼鬼東西,只消一刀下去,銀河系也給皮做涼拌!”
蘇鬱一怔,沒明白他說的皮做涼拌是什麼意思,旋即領悟到是劈作兩半。蘇鬱搖頭苦笑,心想,我快被人鑽成一串了,能不能逃得性命還難說,還說什麼天刀,說什麼皮做涼拌。
兩人在地下一追一逃,不知道饒了多少圈子,鑽了多少洞口,走了多遠。
蘇鬱知道一旦走出地面,失了地利,就會爲機械人追上殺死,因此甘做縮頭烏龜,滑頭泥鰍,只會往地下走,從來不往地上去。
星君久久追不上蘇鬱,心中越來越煩躁,機械人明明比蘇鬱速度快上許多,卻料不到蘇鬱竟然鑽入地表。若是其他宇宙戰隊的機械人,只能望土興嘆,莫克如何之了。
可是星君的機械人另有來源,所以備了進入地下的功能,但是因爲不常用,也比不上蘇鬱的靈活。
本來機械人的鑽地之術,已經是數一數二,就是跟星君同級的能力者,到了地下也躲不過機械人的追擊。
但是偏偏遇上了蘇鬱這個食金者,因此相差越來越遠。
星君看着蘇鬱的背影,冷冷一笑,忽然間傳達了一個指令。機械人本來鑽地前行,或下鑽或者橫鑽,雙臂均是緊貼身體。這個時候突然離開身體一段距離,指着蘇鬱的背影。
隨後,機械人的手臂變化,現出一個圓形炮筒,對準了蘇鬱。
蘇鬱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刺痛,彷彿如芒在背,急忙翻了個身,向左一晃。
就在蘇鬱翻身的剎那,一股熱浪從背後襲來,所過之處,泥土紛飛。
見蘇鬱轉身,那顆炮彈也跟着轉身,竟是鎖定了蘇鬱。
蘇鬱速度不如炮彈快,料定難逃毒手,忽然心下一橫,轉過身,對着機械人的鑽頭直衝了過去。
星君感應到蘇鬱的動作,一愣,但是沒有任何方法。蘇鬱的方式分明是引炮彈擊打自己之後,再重創機械人。
星君含恨而發的一顆炮彈能量驚人,料定必然轟殺蘇鬱成渣 ,沒想到蘇鬱眼見逃走無望,居然轉身迎向機械人的鑽頭,這樣以來,前有鑽頭,後又炮彈,蘇鬱固然是活不成了。但是蘇鬱死後,機械人也必然會爲自己炮彈波及,說不得就要受重創。
星君雖然恨極蘇鬱,但是要拿自己的機械人受傷,去換蘇鬱死亡,卻又說什麼都不願意了。
不過炮彈速度太快,就算星君在不願意,也已經無法可想。就算他命令機械人立即後退,也需要一段的反應時間。而這段時間,足以讓兩個告訴前進的龐然大物撞在一起。
星君緊緊盯着鑽頭前面的蘇鬱,忽然恨極了這個小子。機械人就是他的命根子,如果有所損失,那麼……
就在這當口,轟然一聲巨響,機械人前衝的勢頭不停,但是身子卻劇烈地晃動起來。
星君急忙喝停機械人,抽身後退,但是並未鑽出地面。這個時候,機械人已經受創,鑽洞已經不太靈活。而爆炸的餘波還是在不斷傳來,轟隆隆的震的機械人劇烈抖動。
星君感受着機械人傳來的訊息,又是心痛,又是痛恨。痛的是機械人受傷,要修復好,又是一筆龐大的費用。恨的是蘇鬱狡詐。
想到蘇鬱,星君忽然間身子一顫,想起在最後爆炸的時候,蘇鬱應該被炸得粉身碎骨,那黑狗也是活不了的了。惦念着雪山下那件東西的星君顧不得閃避爆炸能量,急忙再次靠前查看四周的一切。
然而,爆炸的現場除了一堆廢土和一堆廢彈片、一些機械人的零部件之外和一團狂暴的能量波動,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星君心下驚疑,但想蘇鬱絕不可能這種爆炸逃出生天。可是至於爲什麼會屍骨全無,卻有些說不清楚。
就算被瞬間烤乾,也應該有些骨灰存在,可是現場卻什麼都沒有。
這個時候,星君開始掛念起機械人的傷勢,命令它漸漸浮出地面。
剛剛出了地面,星君就身子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前方。在哪裡,蘇鬱身形如箭,正在全力奔馳。
不但是蘇鬱毫髮無傷,就連那一隻狗、一隻貓、一隻鳥也是毫髮無傷。甚至,星君還似乎看見那隻黑狗在轉頭向自己投來譏嘲的笑容。
星君大怒,心想自己損了機械人,卻仍然讓一個帝王級的兔崽子逃了出去,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他顏面何存。
不過,星君注視了蘇鬱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蘇鬱雖然看起來身體如常,但是奔跑之際,仍然蹣跚難行,速度也大減,比之開始時慢了太多。
原來,就在蘇鬱轉身衝向鑽頭之前,蘇鬱已經迅速想了一遍思路。炮彈跟在身後,蘇鬱雖然可以動用玄鐵鎧的時空結界,但是片刻之後,仍然要被追及。
蘇鬱思來思去,唯有先行滅了着炮彈才能施展時空結界。可是滅了炮彈還有機械人。蘇鬱忽然腦筋一動,引着炮彈向機械人的鑽頭撞了過去。
就在三者相遇的瞬間,蘇鬱施展時空結界一下子逃出了 地面,而炮彈卻來不及變向追擊,直接裝在了鑽頭之上。
蘇鬱雖然死裡求生,但也被爆炸餘波波及。這種炮彈是對付機械人專用,連機械人都要受傷,爆炸威力何等巨大。因此蘇鬱只是被掃上一掃就已經受了重傷。
不過蘇鬱顧不上 恢復傷害,直接逃離。
看到蘇鬱速度大減,星君心下稍稍好受了一些。他收起機械人,縱身向蘇鬱追去。蘇鬱速度大減,必然會被星君追上,而機械人依然受傷,星君也就不遠動用了。
出了機械人,星君才注意到,現在已經是夜晚,天空中九個月亮掛在那裡,彷彿九盞長明燈,找到大地如鋪了一層銀霜,說不出的美麗。
不過星君可沒有心思欣賞什麼夜景,他現在的心思全部都落在了蘇鬱身上。
不過這四周的環境雖美,氛圍卻着實恐怖。不時有一頭白額虎撲出來咬向蘇鬱,不時又有一隻大雕從天空飛擊而下,直奔星君而來。
隨着蘇鬱前行,前方的野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恐怖,而且品種更加稀奇古怪。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及至到得後來,就連身邊的樹木花草也開始暴起傷人。
兩人一追一逃,都是心下惴惴,越走越心驚。但是蘇鬱不願停下面對星君,星君不願失去了蘇鬱的蹤跡,都是紛紛奔跑不休。
忽然之間,兩人耳邊同時傳來一陣微弱的音樂節拍聲音。蘇鬱一怔,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這麼一停頓,星君離他又近了幾分。想起自己所知道了星君的哪一個世界事情,蘇鬱覺得寧願是死,也別落在這些人的手中。
蘇鬱加速疾跑,耳邊的音樂聲越來越大,眼前的光線也越來越明亮起來。
這個時候,蘇鬱雖然身在密林之中,也聽到了震天動地的金屬音樂聲音,看到了前面閃爍的七彩光芒。
蘇鬱心中越來越驚訝,但卻依然衝了出去。
一步邁出,蘇鬱眼前天地突然一寬。
方圓十里之地,再也沒有茂密的森林植被,只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在平地中央,豎立着一座金碧輝煌,張燈結綵的巨大建築。
蘇鬱的一聲中,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宏偉的建築。它採用的是中國古代的飛檐掛角的建築形式,如同一座亭臺樓閣。但是在表面之上卻掛滿了各色花燈。
這座建築本來極大,四面上下都掛上巨大的燈籠,這些燈籠少說也要上萬。而且,燈籠的顏色個各不相同,赤橙紅綠青藍紫各有不同,又相映成輝。
這些燈籠帶着古老的時光氣息,彷彿從遠古而來,給這座建築畫上了一些陰森的氣息。
不過,從裡面傳出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可就分明昭示着,這是一座現代話的建築。
蘇鬱擡頭,看向建築的正門上方。哪裡用暗金色漆着四個奇形怪狀的大字:暗夜薔薇!
不但蘇鬱發憷,就連星君也開始有些驚異不定。這裡可是野獸的密林,剛剛兩人一路所見,各種實力的異獸千奇百怪。而且其中很多異獸都完全有能力消滅兩人。
可是是誰在這裡建了一座這樣張揚的建築,而且弄得燈火通明,聲勢震天。這樣的舉動分明是不將林中羣獸放在眼中。但是林中羣獸又對此視而不見,足見其中有古怪。
看了一眼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不明之地,又看了一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星君,蘇鬱略一沉吟就發步疾奔,向暗夜薔薇奔去。
吱呀一聲,蘇鬱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向內輕輕邁步。
只邁出了一步,蘇鬱就悄然停住了身形。
不是因爲別的,實在是因爲屋內的情形太過詭異。在外面看着建築數裡地,龐大無匹。但是推開門之後,才發現眼前是一個小酒吧,面積也沒有多大。
舞臺上一個身材惹火的美女正在大秀鋼管舞,勁爆的音樂同樣讓人禁不住熱血沸騰。
舞臺下面四個赤着上身的紋身大漢正在各自站立一腳,這四人
沒人身高都在兩米以上,身形也粗大異於常人。而且各個肌肉隆起,一看就非人類的那種野蠻大漢。
舞臺下有着一排排座位,此外還有這一排排的包廂。還有後門連接出去。
不過座位上是否有人,有多少人,蘇鬱就有些看不清了。
“看不清?”蘇鬱一愣,他幾乎已經遺忘了這個詞。從六識恢復以來,可很少有他看不清的所在。
蘇鬱再次用力揉了揉眼,向前看去。揉眼這個動作,蘇鬱已經二十年不做了,想不到這次居然在這裡 意外了做了起來。
結果卻還是看不清!
不過蘇鬱心中沒有慌亂,這次看不清是因爲這個酒吧內有一層禁制之類的東西,他的六識並沒有被剝奪。
“對不起,先生?你要些什麼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蘇鬱的左邊傳了過來。
蘇鬱轉頭,向左邊看去。
左邊吧檯內,站立着一個帶着眼鏡的斯文男子,他一身燕尾服,內裡襯着潔白的襯衣,衣領上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他面容白淨如同女人,臉上掛着一絲不苟的微笑,聲音柔緩溫和,沒有意思壓迫人的力量。
蘇鬱點了點頭,心想不如靜觀其變。不過要買什麼可就有些爲難了,這裡是酒吧,自然會買酒,但是蘇鬱從未去過酒吧舞吧之類的地方,唯一去得一次也是去打砸,根本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因此,蘇鬱湊近櫃檯,目光向櫃檯上掃去,看了看那些酒瓶上的標籤,一看之下,蘇鬱登時心中咯噔了一下。因爲酒瓶上面標註的年份都是古老的讓人心顫的數字,其中 不乏千年以上的酒。
蘇鬱正打算看看有沒有萬年以上的酒時,門吱呀一聲,星君闖了進來。不過當他看清屋內的狀況時,也是一呆。
蘇鬱不敢多看,直接道:“給我拿一瓶紅酒,最便宜的,不用杯子!”蘇鬱所說全是吃沿街燒烤喝啤酒的法門,對於醒酒之類的一竅不同,也就不打算不懂裝懂,只是直言直說。
燕尾服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真是妙人!”話雖如此,他卻沒有任何輕視之意,依然盡心盡力的爲蘇鬱拿起了酒,道,“公子儘可入座,觀看臺上舞蹈。”
燕尾服的稱呼怪異,蘇鬱也不以爲意。看了看門口的星君依言,蘇鬱自忖雖然受傷,但也絕不至於一招給星君擒了去,因此倒也不着忙,低聲問道:“今天的美女多麼?”
燕尾服笑的彬彬有禮,道:“今天我們的兩大王牌會同時登場,公子真是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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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道了一聲謝,邁步向前排座椅走去。耳中只聽的星君道:“一瓶最貴的酒!”
“白癡!”蘇鬱暗罵了一聲,他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然而看這裡的裝飾與氣派,其中物品價格怎能低?而且,蘇鬱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要用星河幣?還是用地下世界的貨幣,還是用其他的物品來兌換。如果對方要加以爲難如何對付?
看這裡的禁制,吧主絕非常人。而看外面那些懾服的百獸就知道這個酒吧能夠坐落在這裡,絕對有着非同小可的力量。
所以,蘇鬱纔要了一瓶最便宜的紅酒,而星君卻不問不看,直接要了一瓶最貴的酒。蘇鬱雖然不甚懂酒,但也知道有些酒的價格實在是天價。
不過,這裡如果真有萬年以上的酒,估計要被星君喝去了。
蘇鬱一邊走,一邊尋思着怎樣想個法子擺脫這個纏人的星君,慢慢地向座位中坐去。
到了座位上,端着一瓶紅酒,蘇鬱才後悔自己沒有拿個杯子,不過想到杯子可能也要不少錢,蘇鬱就有些不在意了。
他四下打量了一眼,這裡黑布隆冬的,幾乎看不清四周的模樣。不過,現在隔得近了,蘇鬱也能看出,這裡坐了不少人。
各種各樣的都有,各種各樣的實力都有。既有蘇鬱看不穿的星核級的能力者,也有小小的校官級能力者。
蘇鬱大奇,想不到這裡荒郊野外哪裡來的這麼多人,想到這個酒吧的奇異之處,蘇鬱總感覺有些不安。
而且,一般的酒吧不知道允不允許帶寵物,但是滾地白、滿地黑小鳥跟着蘇鬱進來,酒保卻根本就不看它們一眼,彷彿它們不存在一樣。
蘇鬱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來,只好靜觀其變。見星君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來似乎也是打的同一個主意。
“怎麼辦?”蘇鬱問道。當然,是用腦電波在問滿地黑。
“這裡有着幾股強大的氣息!”滿地黑道,“有幾股比你強大,你得小心。還有,看看手機有沒有信號,找個熟人,問問她這裡的情形?”滿地黑反饋道。
蘇鬱忽然想到了趙湘,於是掏出手機,卻發現上面,沒有一格信號。蘇鬱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手機收了起來。
看了看手中的紅酒,蘇鬱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喝了。雖然他是食金者,但是這裡情況詭異,還是小心爲妙。
蘇鬱沒有喝酒,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到了舞臺上的舞女身上。她的身材火辣,動作大膽,除了用金銀絲線遮住重要部位,其餘的地方未着片縷。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舞女的舞技精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配合着洶涌澎湃的音樂狂潮,四周不時響起一陣狂呼聲、尖叫聲,口哨聲。
蘇鬱看不清這些人的面容,聽着這些人的聲音才發現這些人實力也都不弱。
一曲終了之後,很多看客紛紛向臺上的舞女拋去大把的鈔票。蘇鬱凝神看去,卻見這些鈔票居然是舊時代的人民幣,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個東西,可是老古董了。
“難道說,這裡竟然是用人民幣付錢不成?”蘇鬱暗忖道。他身上的體內空間倒是有些人民幣,不過是用來作紀念的,並沒有多少。至多一萬頂天了。
蘇鬱估摸着自己身上的錢能不能付手中這一瓶最便宜的紅酒,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結果。不過,深知星君底細蘇鬱卻知道,如果要是用人民幣的話,星君只怕是付不起這一瓶最貴的酒了。
忽然間,蘇鬱想起一事,急忙向星君看去,見他手中的酒果然完封不動:“是了,倘若沒有錢財,大可以將這瓶酒退回去!”
不過蘇鬱一想,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買了酒再退酒,一分錢不花,那不是來看白戲的麼。料想此間主人決不會允許如此的事情。
這個時候,大廳中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說什麼兩大絕色王牌驚豔美人蛇要出場之類的。
蘇鬱微微一笑,凝神向臺上看去。剛剛的女子姿色已經是上上之選,在她之上,卻還有王牌。蘇鬱倒想知道着所謂的王牌有多美,與他見過的女子孰優孰劣。
然而,舞臺上突然暗了起來,即便是蘇鬱的目力也無法看清檯上的一切。
忽然之間一陣蕩人心魄的音樂聲突然響起,舞臺上燈光大作。蘇鬱看清舞臺上人影之後,目光也不由得微微一凝。
這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姿態輕煙,然而身形卻如魔鬼一般豔麗多姿。她上身黑色緊身小皮衣,下身是一件貼身熱褲,將身材熨帖的華美豔麗。
她的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強烈的力感與動感,顯然是修煉有成的高手,絕非泛泛之輩。以蘇鬱所看,這個女子十有八九也是元帥級能力者,甚至是帝王級能力者,或者就是將軍級也有可能。
可是這樣的人,怎麼能跑來當舞女?究竟要怎樣的人才能驅使一個將軍去當舞女?
蘇鬱正沉思的時候,卻發現臺上又多了一位女子。蘇鬱一看之下,幾乎要大聲喊叫出來。不過他到底忍住了,然後用手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才明白自己沒有做夢。
原來第二個上來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眼鏡王蛇——戰筱蔓。當日,蘇鬱與九人合力殺死章幸之之後,戰筱蔓立即飄然遠去,至於去了什麼地方,蘇鬱一時之間卻也想不起來。
可是卻想不到她居然來到這裡坐了舞女。
按理說,見到戰筱蔓,蘇鬱的心應當寧靜一些,畢竟有了一個熟人,可以在間隙的時候去問她這裡的事情。
不過見到戰筱蔓之後,蘇鬱的心不但沒有寧靜,反而更加不安。他不知道戰筱蔓是自願來當舞女的,還是被強迫的。如果是自願的那還好說,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危險。
如果是被強迫的,那這裡可就大有問題了。
正在蘇鬱心神不定的時候,臺上的兩個女子已經開始舞動起來了。蘇鬱還是第一次看見戰筱蔓跳舞,卻見她兩人舞姿曼妙,渾身上下柔弱無骨,每每能做出一些尋常女子做不出的動作,博得陣陣掌聲。
蘇鬱看着戰筱蔓與另外一個女子,心想:剛剛有人說這是兩大王牌,戰筱蔓也算是絕色女子,另一個女子比起戰筱蔓又另有一種不同的韻味,當上王牌也是理所當然。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肥胖的胖子,從座位上站起,走到臺下,扔了一地的錢。大聲道:“包兩位,一夜,夠不夠?”
臺下一片起鬨聲,反對聲,各種各樣的,不少人紛紛 叫嚷着要出更高的價。
蘇鬱關注的卻是幾人的實力。戰筱蔓還是將軍級,而臺下的胖子大約是元帥級。至於戰筱蔓身邊的女子,蘇鬱也是不大瞭然。
戰筱蔓笑的如同花兒一樣,搖頭道:“這位大爺,你可爲難了,你這些錢只夠包其餘的姐妹兒,而且只包一個。要想找我們姐妹兩個卻還遠遠不夠!”
“好,那你說,要怎樣才肯!”胖子繼續道,同時又扔出了一大把錢幣。
戰筱蔓笑道:“這位大爺,你錯了!我們要得不是錢!是命!你還是別換了吧!”
“靠,爲什麼不能換?”胖子大聲嚷嚷道,“你們這裡是不是酒吧,是不是舞吧?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戰筱蔓臉上笑容不減,只是輕輕拍了拍手,道:“請這位大爺下去消消火!”戰筱蔓的話音不急不緩,說完之後就緩緩後退。
胖子還要再說些什麼,四個紋身大漢走過來,一人伸出一隻手,分別抓住了胖子的兩手兩腳。
四人雖然體型壯健如牛,但是動作快於閃電,一抓之下,元帥級的胖子居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被抓在了空中。
蘇鬱看着這四人,心想:哪裡來的這麼多高手?這四人也不過是元帥級能力者,但四人合力出手,速度奇快無比,肥胖子一下子沒有提防,居然就被人抓住了。
四個大漢都是一手抓住了胖子,另一隻手卻握住了一把菜刀。四人沒有一句話,直接手起刀落,砍掉了肥胖子的四肢。
肥胖子本來就胖,這一下沒了四肢,就更像一個圓球。他啊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在地上滾來滾去。
戰筱蔓站在舞臺邊上,微笑道:“各位大爺來暗夜薔薇捧場,小女子們感激不盡。但是本吧有個規矩,要找姐妹的,需要雙方同意。如果被拒絕之後,不得糾纏。這個沒了手腳的大爺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規矩,但是偏偏來敗壞。說不得,只能委屈着位大爺做一位沒有手腳的人了!”
戰筱蔓話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適才不少人都趁亂呼喊,眼下見肥胖子成爲殘廢,念及自己武力尚且不入肥胖子,更是惴惴。
蘇鬱看了看戰筱蔓,看了看肥胖子,沒有說話。
很快有人上來,將肥胖子與他的四肢一起拖了出去。
戰筱蔓笑了笑,道:“現在嘛,是狂歡時間,希望大家能夠忘了剛剛的不愉快,一起盡情的投入吧!”
戰筱蔓聲音蠱惑:“下面呢,大家就在舞池了做萬人舞,中間我們姐妹們也會出場,希望大家把握住把妹機會,一起抱得美人歸!
不過,這次縱然被拒絕,也可以死纏濫打,我們的護衛不會干涉,但是你們要小心不要被我的姐妹們飽以老拳!或者你們有把握活好技術好,或者武藝高強,可以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