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照着,你清晰輪廓,淺淺的藍於心處消逝着,靜靜地棲息在,狹小的空間,銀質的枷鎖閃動,映出憂傷的孤影,不堪忍受寂寞,凌亂的隨風起舞,終將悲哀地沉落,成爲古老的傳說······你是個令人傷心地孩子呢······”
女人身着藍色的長裙,站在古塔的高臺上,與周圍鮮紅的彼岸花比起格外的刺眼。
賽靜靜地浮立在半空,注視着對面的這個長髮女子,哀婉的藍瞳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我不是很懂······你說的話·······”賽疑惑的看着她。
“藍薔薇的靈力將會消逝,白薔薇的氣息將會籠罩於你,你的自由將會被剝奪,狹小精緻的白色靈柩將會是你永生的束縛,縱使你不願,藍薔薇掙扎,也是徒勞·······終將悲哀的飄落·······”
“你是說——挨着審判者會對我不利嗎·······”
“·······算是吧·······趁早結束·······命運是否會扭轉呢·······”
“什麼意思?很難改變嗎?”
“宿命很難改變的·······宿命的悲哀·······”
“賽,不要聽他胡說·······”諾恩從後面抱住賽,賽一愣,“諾恩?”片片白色薔薇花瓣隨風起舞,冰藍色的眼眸沒有一絲靈魂的氣息。
諾恩站在賽前面,凝視着女人“汝等待千年,是爲了什麼·······”
“萬物的孩子呢·······”
“吾在問,汝既不願悲哀的陷入輪迴,爲何屢次甦醒,汝在渴求着什麼·······”
“恨吶·······不甘········”女人握緊了瘦弱的手,蒼老低沉的聲音加重了,彼岸花焦躁起來,扭動着身軀,像一片恐怖的血紅蛇堆。
賽望着下面,渾身打顫,抓緊了諾恩的衣袖。諾恩怔了一下,隨即皺緊眉頭“吾放任你千年,非吾心生憐憫,月之審判事關萬物生靈,不可濫用,汝之存在也可作爲對世人的警示,但汝爲一己私怨,哀怨之氣始終不散,甚至使無辜之人介入,吾不能再放任不管·······”
“呵呵!說的可真是好聽·······萬物的審判官,審判的權力可在你手中,想審判誰是你的自
由,什麼爲了萬物,呵!純屬欺騙!冷酷無情的審判是噩夢的開始·······只是你的能力有限,每次甦醒,白色薔薇花瓣漫天飛舞的那一刻,是你審判的時刻,還是真有罪惡出現呢?”
“我不懂,審判的時刻,不是因爲有罪惡出現嗎?”賽疑惑的問到。
“呵呵!無知的孩子,白薔審判官不是隨便出現的·······他是萬物的孩子,甦醒有着其自身的規律,每次甦醒不是因爲有罪惡需審判而甦醒,而是甦醒時就要進行審判,哪怕只有小小的罪惡,都必須進行月之審判呢,我說的對嗎?審判官·······”
賽吃了一驚,自己不也是這種經歷嗎?明明沒什麼罪的說,卻因爲他甦醒了·······
“汝休得搬弄是非·······萬事萬物自有瑕疵,吾甦醒時定是審判之時,對罪惡進行洗滌是吾神聖的使命,汝怎可輕易地褻瀆·······”淡淡的語氣卻如冰錐般刺骨。
“是嗎·······爲什麼剝奪人寶貴的生命呢?遇見你是那些人的幸還是不幸呢,不管什麼罪惡,都要使其消失殆盡嗎·······無情的審判啊·······”女人佇立在高臺“呵呵!不過你只能進行一次呢,每次甦醒的力量都是有限的呢······大部分力量都會用到審判上呢·······而且這次月之審判可是契約審判········力量已經消失殆盡了吧·······吾的審判者?”
“這是汝猖狂的原因嗎?”諾恩質問道。
“呵呵·······吾從來就不擔心······隨你怎樣······只是吾很好奇·······藍噬靈的選擇呢!”女人頭轉向賽,藍色的雙眸在髮絲間泛着幽幽的光,狡邪的笑容更使那張蒼白的臉顯得異常恐怖。
賽打着哆嗦,悄悄地貼近諾恩的耳邊“諾恩·······”
“怎麼了?”諾恩溫柔的問道。
“你沒有力量了嗎·······”
諾恩一怔,隨即笑了“賽,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冷酷厲害的人要是不行了,那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諾恩笑着“賽,別亂想·······”
“算了!”賽握緊拳頭。
“賽?
你要幹什麼······”諾恩不解的看着他。
“靠人不如靠己!不過,諾恩,抱歉,我要是不出來,你也不會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賽握住諾恩的手,臉扭向一邊,抱歉的說道。
“賽·······”諾恩一怔,隨即露出迷人的微笑“賽果然是善良的呢·······”
“哈?你才發現啊!你個糊塗的審判官!”賽皺緊眉頭,臉氣的圓鼓鼓的。
“賽?”
“我告訴你,原先的事我不管,從現在起,你要是敢亂審判,我定不饒你!”賽紅着臉轉向一邊。
諾恩一怔,隨即露出會心的微笑“知道了·······”
“你別嫌我多事啊,我只是氣不過,這樣對我這個善良的人,而且,別人老說你,我心裡也不痛快,所以——你一定不要在讓別人抓住不好的把柄了!不過,應該不用擔心了,畢竟以後我會監督你,哎呀,亂七八糟的!總之,誰叫咱兩綁定了,爲了我的榮譽,反正——”
“謝謝,賽!謝謝你理解我·······”諾恩握住賽的手。
賽的臉泛起醉人的暈紅“少臭美!我纔沒有理解你呢!咱倆那次審判的事沒完呢!”
“審判官竟然動情了呢·······”女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賽看向女人,女人長髮飛舞“真是個神奇的孩子呢,我越來越感興趣了······獄火囚籠!”剎那間,萬千花枝伸向天空從兩人縫隙中將賽纏繞起來,形成一個花籠。
“賽!”
“別擔心,諾恩。”賽衝諾恩笑了一下,“ 哭泣的薔薇,釋放你澄明的藍色火焰,纏繞於真誠的心靈之語,迂迴那古老哀怨的高塔,形成一股焚燒的火流,燃盡這不潔的生靈·······羈絆之鎖,婆娑娜!”
一張白色的卡片飄在半空,片片藍色花瓣形成一股股花流飛向高塔,圍繞着高塔飛舞,沉重的藍色鎖鏈從卡片“嗖”的躥出直奔女人而去。
彼岸花瘋長形成巨大的花網,收斂着,包裹着鎖鏈形成火紅的巨型花球。
“呵!”賽冷笑道“悲哀的愛情源於深深的羈絆,切開你心中殘留的愛之鎖鏈,汝定能釋放純潔的光亮,婆娑娜!”一個粉色飄渺的女人從卡片裡飛出,賽瞳孔睜大,厲聲喝道“切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