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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歐震醒來了,天氣很不錯,新世界的第二天,自己仍活着讓歐震多少鬆了一口氣。沒電的手機無法精準的顯示時間,歐震牀頭櫃裡有一塊父親戴的機械手錶,但是沒上弦已經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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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獨往虛空
歐震是一個時間概念比較強的人,要是每天都不知道日期和時間,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而且對生存也不利。
歐震今天準備做兩件事:第一是先在城中找找有沒有能進得去的五金店,在裡面找些有用的工具,畢竟商場和超市只賣些家庭常用的小五金,他需要能弄開鋪面門的工具。
第二是去商場賣表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仍在工作的機械錶。昨天拿回來的手電筒放上電池後根本就不亮,歐震判斷應該是電池的問題。看來是什麼原因把和電有關的東西全都給廢了。
隨便吃了點東西后,看了下外面四周的情況,歐震在揹包裡放了兩個麪包和兩瓶礦泉水,帶上刀後便出了門。
城中分散着數十家五金店,有十幾家較大門面的沿街商鋪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歐震在這裡沒有找到能進的去的鋪子。
一路上他只偶爾見到幾個單獨行走的人,雙方只是相互警覺的互望一眼就各走各路了。
幾十萬人口的城市一夜間變成可能只有百人居住的地方,在當前的情況下,互不認識的人似乎本能的都不願意幫助和相信別人,當然歐震覺得就這一點而言,和以前那個社會差別不大。
“要是人多應該可以把卷闡門掀開。”但歐震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滿城市的找一堆陌生人來幫忙是不可能的,痛苦和恐懼籠罩着整個城市,此時沒人願意被陌生人指使,況且現在人們都忙的處理自己的事,比如安葬親友。
歐震清楚在暫時不愁吃喝的情況下,人們是很難團結在一起的,再說其中也會有合不來的傢伙。看來只能靠自己和運氣了,更重要的是歐震也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
歐震在城中到處尋找能進得去的五金商店,畢竟當前找到他想要的工具比知道時間更迫切。
轉了兩個多小時後,歐震發現了一個小五金鋪子,這個五金商店在一個高檔小區的對面,小區正處於售樓階段,房子很大,區內綠化的很漂亮。當然也不是歐震這種打工的老百姓能買的起的,以前歐震管這些小區叫富人區,而現在已經沒有窮人和富人的區別了。
五金商店開在這,是爲了新小區住戶們裝修時能小賺一筆,所以商店並沒有太裝修,最重要的是商店的門是最早的那種薄鐵皮門、窗戶是田字型的鑄鐵窗戶。
雖然鐵皮門仍然是進不去。但那田字窗戶只要把玻璃砸了,手伸進去打開窗子,人便可以進去。
大熱天走了半天路的歐震也有些累了,他來到商店前,隔着玻璃看了看裡面的情況,確定沒人後便放下揹包,拿出一瓶水和一個麪包,一邊補充着體能一邊在陰涼處休息片刻。
幾分鐘後,歐震把玻璃砸掉一塊,伸手打開窗戶,一手抓住窗框,腳一蹬爬上窗臺小心的進到屋內。
屋子也就十來個平方大小,亂七八糟的放了許多五金類的商品,最裡面擺了張牀,牀上的場景歐震再熟悉不過了,一堆灰白色的炭灰,一件白色背心一條大褲叉,看來店的老闆晚上是住在店裡的。
環顧四周,歐震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工具,一把專門用來剪鎖子的鉗子,專業名字歐震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種鉗子可以剪斷外掛的鎖子或鐵鏈,兩把消防斧,還有幾個可以鋸鐵欄杆的小鋼絲鋸。
不過歐震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可以用來翹卷闡門的工具,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一個人能弄開那種門不。
看看再沒什麼可拿的了,歐震從裡面把門打開,準備把工具放到包裡。
“對不起,打擾一下行不。”一個聲音從剛出門的歐震左邊傳來,聲音把歐震驚了一下,畢竟有些累的自己,沒能警惕到有個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歐震打量了一下對方,是個年齡比自己小些的女人,身高也就一米五五左右,看起來有些瘦小,皮膚在女人中算黑了點,但五官長的挺正,怎麼說呢算是那種長的不出衆,但卻很耐看的女人。
看着歐震上下打量自己,這女人警覺起來。畢竟身處現在這種生存環境,有些男人對女人也是一種危脅。
“有什麼事兒嗎。”歐震問了一句。“請問你有沒有吃的和喝的,能給我一點嗎。”女人說的很乾脆。
歐震有些疑慮,“你沒去愛家超市裡拿些吃的喝的嗎。”“沒有,我、我去晚了那沒東西了。”女孩多少有些遺憾的回答道。
歐震並不是小氣包裡那點吃的,他只是覺得吃得喝的在城市中,目前並不難找,象商場裡擺的冷飲灘、菜市場、玻璃大門的西餐館,應該隨便就能找到些填飽肚子的東西,可能是這女人笨了點或者嚇的腦子變遲鈍了吧。
歐震只是疑慮了一下,便把包裡剩下的一個麪包和一瓶礦泉水給了對方。對方說了句謝謝後就大吃大喝起來,歐震把工具裝進包裡,準備去天銀十字那的大商場裡找塊機械錶。
昨天商場的玻璃大門已經被人砸了,歐震知道現在多是電子類的表,純機械類的還真的不太好找,恐怕只有高檔的品牌表纔會有純機械的那種,而天銀市也就只有天銀十字附近的大商場裡,可能纔有的賣。
對方見歐震準備離開,就主動要求和歐震一路前行,因爲是位同年齡段的女士,歐震覺得也沒什麼威脅,而且異性之間應該能談得來就同意了。
二人邊走邊聊了起來,在聊天中歐震得知對方名叫徐嬌,二十四歲,單身。家住城市郊區的徐家莊,從小跟爺爺長大,也是無父無母,親戚們都不在意她,爺爺去逝後自己一個人在城裡的一家房地產公司當文員。
徐嬌問歐震知不知道出什麼事了,現在城裡是怎樣的狀況。歐震說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就把現在城市的情況給徐嬌說了說。
徐嬌告訴歐震出事的當天自己正好休息,一大清早就聽到親戚家的狗一直在叫,因爲農村家家養狗,狗這麼叫沒人理肯定出什麼事了,於是自己就翻了幾家親戚家的牆進去查看查看,發現大部分親戚都變成了炭灰,有一些則變成歐震見過的那種可怕的樣子。
徐嬌說自己回家後鎖上門害怕了好久,手機兩塊電池都開不起機,今天決定跑到市裡看看,結果發現市裡也沒有人,歐震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從昨天到現在自己沒吃任何東西,現在根本不敢再回家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歐震知道附近的農村本來一到晚上就黑燈瞎火的,現在這種情況,一個女孩子家當然不敢住了,就算住在城市裡的自己有時想想左鄰右舍、樓上樓下都死了也會有些害怕的。
“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和我一起住吧,你睡小屋吧。”也想給自己壯壯膽的歐震冒了一句,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多少能有個照應,而且徐嬌和自己的家庭情況差不多,應該能合得來,再說還是個單身的女孩子嘛。
徐嬌似乎有些驚喜“不打擾你嗎。”“沒事的,有個伴能互相幫助一下了。”歐震看着徐嬌笑了笑,“那太謝謝你了我相信你。”徐嬌心裡很高興,她感覺歐震是個可以信任並且能幫助自己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歐震發現徐嬌老打哈欠,“估計昨天一夜嚇的都沒敢睡覺。”歐震心裡想“我爲了找能進得去的五金店,頂了個大太陽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路。現在感覺又餓又乏的,畢竟午餐只吃了一個麪包。要是到天銀十字遇到找麻煩的人,就不好辦了。還是明天再去找手錶吧。回家。”
歐震把徐嬌帶到了自己家,一進門徐嬌看到許多吃的、礦泉水等商品堆在客廳裡,省點的話足夠一個人吃喝相當一段日子了。
歐震簡短的給徐嬌說了說如何在新環境下吃喝拉撒睡,好讓徐嬌能儘快的適應。
歐震看了看眼睛都快掙不開的徐嬌:“我看你也困了,去小屋睡回吧。牀上有個枕頭和毯子。”“恩,我昨晚沒睡好,謝謝。”說完徐嬌就去小屋關上門睡覺了。
徐嬌睡覺後,歐震幹嚼了包方便麪,吃了兩根火腿腸。躺在大屋的牀上,昨夜歐震也沒睡踏實,很快就眯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歐震醒來後發現徐嬌已經起來了,她點了根蠟燭,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了本雜誌打發時間。
“餓了吧。隨便吃。”歐震看了看徐嬌說道。“恩有點餓了,你也餓了吧,一起吃吧。”看見歐震醒了徐嬌挺高興。
“不了,我剛嚼了包方便麪你自己吃吧。”歐震笑了笑。
徐嬌眼神還真是不錯,一下就把歐震的外國進口罐頭給拿了出來。
歐震起來把腰間的刀放在牀頭櫃上,現在帶刀已經開始成爲歐震的一個習慣。
他來到陽臺上心想:“已經兩天快過去了,沒見到任何軍隊或者國家救援隊,看來不光是天銀市,其他的地方、也許是全國,甚至是整個世界都可能變成這樣。看來要做好長遠的打算和準備。哼!沒想到人類自以爲是的文明,會以這種方式一夜完蛋。”
做爲一個礦產資源已經枯竭的小工業城市來說,天銀市的經濟和交通並不發達。但該市卻離隴原省的省會龍州市很近,兩座城市之間有一條高速公路相連,單程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
龍州市的轄區內有國家西北軍區的總指揮部。在該市地域裡分駐有好幾個軍。可現在歐震連個軍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在全國都遭此災難的假設上,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倖存者的數目。
“天銀市約三十萬人,現在只有大約一百多人倖存下來,全國十五億人,恐怕只有五十萬左右的人活下來,而且分散在這麼大的國家裡。如果全球的情況一樣,估計那些人數極少的國家恐怕不會有什麼人存在了。
歐震望了望外面,沒有一點燈光的住宅區,在昏暗的月光下只能看清個輪廓。“記得以前看過一位哲學家這麼形容城市的燈火,‘人類是因爲害怕黑暗纔會去發明燈光’,而現在也許整個世界又一次被黑暗所籠罩。”
歐震不是詩人,新的生存環境對歐震來說反而比較合適,但此時的他不清楚爲什麼,自己心裡總有一絲奇怪的憂慮。
徐嬌拿着蠟燭來到歐震這屋,問歐震一個人在想什麼,歐震讓她坐下,兩人在蠟燭旁,歐震把自己將來如何生存的想法告訴了徐嬌。
說了很多,包括城市裡有一天東西吃完怎麼辦、到冬天如何能吃上熱飯、目前還需要儲備些藥呀什麼的……
因爲剛睡過覺,兩個人並不困,此時的場景到是應了一個詞語:秉燭夜談。二人正談的投入,突然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
聲音是從住宅區的某個樓傳出來的,離歐震住的這幢有些距離,但夜晚實在是太安靜了,歐震和徐嬌聽得很清楚。
“怎麼回事呀?”徐嬌緊張的看着歐震。“可能是有人想進別人家吧,現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兩人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再沒有出現什麼動靜。
歐震說:“再睡回吧。明天咱們去附近查看一下去。”徐嬌回屋關上了門,歐震拿了把斧子立在了牀邊,他自己心裡清楚,雖然剛纔的聲響有可能是剛對徐嬌說的那種情況,但是聽聲音好象是一大片玻璃從高處墜落下來發出來的,歐震猜測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從屋子裡穿玻璃而出了。
不知道時間的確很討厭,歐震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但他根本就睡不着,他希望天能快點亮好去查查到底出了什麼事。
總算熬到了天亮,徐嬌起來的很早,或者說她也和歐震一樣睡不着。歐震別上刀,提着斧子和徐嬌一起下了樓,到樓下時歐震看了一眼徐嬌的鞋,是雙時尚的平底布鞋。
兩人順着昨夜聽到聲音的方向,警覺的走了過去,由於不知道具體是哪幢樓出的問題,兩人在住宅區轉的找了起來。
“在那。”順着歐震手指的方向,徐嬌擡頭望了過去。這幢樓上一家六樓的陽臺塑鋼窗沒了兩大塊,陽臺正面是由四塊單個的塑鋼窗組成,中間的兩塊象是被什麼東西強撞過,連同窗框一起掉到了樓下,而旁邊的兩塊玻璃被擠裂。
兩人來到了樓下,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和斷裂的窗框,“徐嬌你穿的布鞋底薄,小心你的腳,站一邊去。”歐震發現地上有幾塊地磚已經碎裂了,應該是被高空落下的重物給砸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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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歐震蹲下身子極度認真的看着碎磚的地方,是血,沒錯一小灘血。還有一些類似於自己見過的那種深褐色碎皮。
歐震思考了一下,“徐嬌,你在你們村子裡,看見了多少個被一種深褐色東西包着的人。”歐震向站在旁邊看着自己的徐嬌問了一句。
“那些親戚家我只查看了一小部分,看見了五個。”徐嬌回答到。“地上的這些暗黑色的血和皮,不會是被那東西包住的人留下的吧,他們還活着嗎。”
“活着,不過我想它們不能再被稱爲人了,你想想如果是有大腦的人幹嘛不走門,它能把塑鋼窗子破壞成這樣,而且不怕玻璃劃傷從六樓掉下來竟沒摔死,卻只留下這麼一點血,還能夠繼續活動。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我就覺得那種東西有問題,第一次見就讓我不舒服。”
歐震說的很認真。徐嬌聽後一臉恐懼的表情,“那咱們怎麼辦呀。不行先回你家吧。”歐震想了一下,“先和我去天銀十字那的商場裡找塊機械手錶,走快點,今天要幹很多事。”
二人快步向天銀十字走去,一路上格外的小心,歐震手提着斧子不時的向沿路兩邊的樓上看,很快他們來到了十字。
路過愛家超市,裡面已經沒人去了,因爲沒電冰凍的水產品和凍肉融化後,使超市地面積了很多水,散發出難聞的腥臭味,這裡已經成了一個大垃圾場,裡面飛滿了蒼蠅。
兩人過了馬路來到一個四層的大商場下,“我們進去後先陪我找表,然後給你拿些衣服。你總不能一直只穿一套吧。”歐震的話讓徐嬌感到身邊這個男人到挺心細的。
她點了點頭兩人就從破碎的玻璃大門裡進入了商場,歐震知道手錶在商場的二樓,衣服在四樓。
商場裡面已經亂七八糟了,到處都是被砸搶過的樣子,歐震和徐嬌順着自動電梯上了二樓。
二樓主要是賣貴重商品的,這裡的各種金銀首飾、玉石早就被人一搶而空。徐嬌和歐震來到賣手錶的地方,“幫我找找有沒有正在走動的機械手錶。”聽了歐震的話徐嬌開始尋找起來,不一會兩人從破碎的幾個櫃檯裡各找到了一塊仍在走動的表,兩塊時間一樣,看來顯示的時間應該是正確的時間。
現在是早上九點四十八分,日期是六月八日。
“走,上四樓。”歐震帶上表後對着徐嬌簡短的說了一句。
歐震沒興趣注意商場中的其他人,當然其他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就繼續“購物”了。
到了四樓歐震對徐嬌說:“現在夏天賣的都是單衣服,你抓緊選兩件,要普通些的,別忘了還有內衣,要快。這也有賣包的你先找一個雙肩揹包。”徐嬌點了下頭。
徐嬌拿到包後就開始快速的選衣服,而歐震則在一旁提着斧子警戒着,他心裡知道城裡很快就會到處是那東西,如果它們殺人的話,那麼獵物聚集和經常去的地方,也就是捕食者遲早會光顧的地方。
此時的自己也許正是獵物,並且處境可能很危險。“挑好了沒?”歐震摧了徐嬌一下。“好了。”徐嬌回答到。
二人剛走到自動樓梯處準備離去,背後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歐震。”
歐震回頭一看,有一對男女拉着手從不遠處跑來。“王搏。”歐震認了出來,這個叫王搏的比歐震小几個月,有點胖,身高一米七二左右,性格有些大大咧咧。
以前和歐震在同一家公司上過班,公司關門後兩人就各奔前程去了,有時也偶爾聯繫一下。現在在一家4S汽車店裡賣汽車。
歐震沒想到居然能碰上兩個認識的人,心裡有了幾分安慰,“你也活着呢呀。”王搏看到歐震同樣也很心慰,“恩活着呢。家裡就你們兩個了嗎。”歐震問到,王搏和對象馬麗臉上帶着難過的表情點了點頭。
“我們上來找個大揹包,再找些衣服。”王搏指了指馬麗手裡的揹包說到。
四個人剛聊了幾句,突然同時聽到了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聲音是從三樓傳來的,這種叫聲只有發自內心恐懼和痛苦的人,才能叫得出來。
歐震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可怕的叫聲。“怎麼了呀。”徐嬌緊張的問了歐震一句。“不知道,走,去看看。”歐震心裡很想弄清楚情況,而不是一頭霧水的逃跑。
四人一起輕手輕腳的下了自動樓梯,歐震看到三樓各個角落的七八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往中心那片賣工藝品的地方靠近。
高大的工藝品和擺滿商品的貨架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大家只好從四面慢慢的靠近,女人已經沒聲音了,隨着不斷的接近,歐震聽見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衆人從各個角度向工藝品區域的中心望去。
“啊!”幾個女的同時失聲大叫起來,其中包括徐嬌和馬麗。眼前的場面讓較爲冷靜的歐震,也深深的倒吸了口涼氣。
歐震看見一箇中年女性正在被一個怪物瘋狂的啃食着,那東西個頭比人大一些,四肢爬在地上,全身深褐色的肌肉上面有幾處深深的裂口,沒有表皮,血管和筋絡清晰的顯現出來,身上看起來很潮溼,比人腦稍大的腦袋上長了一付手指般長的利齒,和兩個檯球大小的純黑色眼球。
整體看上去讓歐震想到,眼前的這個怪物和生化危機裡的舔食者非常的相似。
而剛纔歐震聽到的清脆斷裂聲,是怪物咬斷死者胳膊骨頭的聲音,這東西正在抱着一隻胳膊狂吃着,黑色的舌頭貪婪得舔着這頓美食上流出的血液。怪物的身上有一些撕裂的保安服的殘片,可能是由一名商場值夜班的保安變異的。
衆人的尖叫聲驚擾了怪物的進食,每個人都慌亂的開始逃跑。
“跑。”隨着歐震的一句話,四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動樓梯跑去,怪物追擊的速度沒有人跑的速度快,和人類用膝蓋全力爬行的速度差不多,但是要是被捉住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歐震四人一口氣就跑到了一樓,準備離開商場,不過似乎並不那麼容易,路上的車裡有個司機也變異了,它衝破了車窗,正好堵在了被砸碎的商場正門外。
這座商場兩側的側門是實木藝術門,掛了個大鐵鏈,正門是全玻璃的,兩邊是落地的玻璃窗子,但被貨架和廣告牌給堵死了。
逃跑的衆人似乎被困在了商場的一樓,“怎麼辦呀!後面那個怪物快下來了。”看見已經爬到了自動樓梯上的怪物後,徐嬌驚恐的對歐震喊到。
情況萬分危機,歐震突然看見正門旁邊有個兩米高的電器貨架,上面擺着一些微波爐。心裡有了主意,他迅速的跑到貨架後面,等怪物爬進正門後,雙手握着斧子用力一扛,把整個貨架給推倒了,貨架加上十來個微波爐正好壓住了怪物。
“快過。”歐震朝衆人大喊了一聲。大家快速的從被壓怪物的左邊繞了過去,逃離了商場。
怪物並沒有被壓住多久,很快就掙脫出來,爬出商場繼續追擊跑出去的人羣。
“去我家我有話要和你們說。”歐震向其他三個人喊了一聲,四個人快速的逃離了天銀十字,一路上沒再遇到怪物,終於來到了歐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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