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做得出來啊,時臣。”幽暗的地下室中,只有一點點燭光給予了這個空間點點光亮,黑髮黑眼的東方男子背靠着堆滿了各種魔法書籍的書架,雙手仔細的擦拭着一個猙獰的雕像。嘴角掛着一絲陰翳的笑容完全破壞了原本看起來非常老實憨厚的一張臉。
“哼,弟子的用處不就是讓老師可以瞭解到敵人的底牌做好應對的策略麼。”對於東方男子類似嘲諷的話語遠阪時臣沒有絲毫理會,依舊目無表情的用着類似傳真機功效的魔術道具把自己最親愛的弟子犧牲了
vant而獲得的情報打印出來。
“啊呀,還真是無情啊,小心被自己的弟子反咬一口哦。”把擦拭雕像的白布隨手丟掉,白布在掉落的過程中彷彿遇到了粉碎機一般漸漸粉碎消失。對着雕像吹了一口氣,東方男子滿意的打量着被擦得閃閃發亮的猙獰雕像。
“失去了se
vant的他還有什麼能力威脅到我呢。而且綺禮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把終於打印完成的資料撤了下來,就着微弱的燭光,遠阪時臣仔細的看起了手中的資料。
“那樣就最好,怎麼樣,有得到什麼有利的情報麼。”把雕像仔細的收好,東方男子走到遠阪時臣身邊。
“果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呢,居然擁有固有結界,不過卻對我這邊的沒用呢,因爲有那件寶具在啊。”皺着眉頭看完全部的資料,遠阪時臣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雖然只是一個
的底牌,不過也提升了一點自己的勝算了呢。
“果然關係很僵啊,遠阪時臣,你就不怕你的se
vant一個忍不住就和我開戰麼。”從遠阪時臣手中接過言峰綺禮傳過來的關於王之酒宴的具體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東方男子輕佻秀眉,表示沒有遠阪時臣那麼樂觀。
“放心吧,格雷納斯,一切都和計劃一樣,接下來只要不讓他們兩個碰面就好了,各自去對付其他的se
vant吧。”遠阪時臣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安慰着格雷納斯道。
“最好是這樣,要知道從zf博物館取出聖遺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差點就被那些老學究破壞了,還好現在那幾個老頭都被我控制了。我會按照你的計劃來的,但是遠阪時臣你給我記住,聖盃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幫我對付那六個人。”隨手扔掉已經無用了的那張寫滿了字跡的資料,資料就像剛纔的那塊白布一樣隨風消失了,格雷納斯幽深的雙眸緊緊的盯着遠阪時臣,說實話對於遠阪時臣格雷納斯完全無法放心啊,因爲他實在是太頑固太不會變通了,完全是個榆木疙瘩,只會按照傳統,而且又太自負了。特別是見識到空皇和黯皇的戰鬥力的時候,格雷納斯瞬間就打消了對付她們的念頭,心中的目標從消滅六位諾亞成爲最強變成了消滅除了空皇和黯皇之外的諾亞順便奪去龍皇的寶座。其實格雷納斯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也和遠阪時臣一樣的自負,自負到完全沒有注意龍皇隱藏的戰力。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的麼,放心吧,接下來就會是我們的劇本了。祝願我們合作愉快,格雷納斯。”
“最好能如願成功吧,你的計劃,合作愉快。”兩位機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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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樣的落幕還真是掃興啊。好好的酒宴居然被一羣小蟲子敗壞了興致。”消滅了assassin後,周圍的固有結界又恢復了原本的世界,伊斯坎達爾重新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滿滿的倒滿酒杯喝了一口,嘆息道。
“其實也差不多了呢,該說的都說完了吧,那麼就此結束吧,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口喝乾酒杯中最後的王者之酒,織田信長扛起無情大劍就打算離開了。
“是呢,那麼韋伯,我們也離開了。酒宴就此結束吧。”倒滿的酒杯中的王者之酒又一次空了,伊斯坎達爾沒有再添加的意思,站起身按住韋伯的腦袋也打算離開了。
“等下,我還有話……”從伊斯坎達爾的軍隊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阿爾託莉雅開口挽留道。
“你還是免了吧。今晚是王者之間的酒宴,但是啊,本王不認同你是王。”背對着阿爾託莉雅,伊斯坎達爾揮動手中的寶具召喚出神威戰車,語氣低沉又直白。
“納,小姑娘,朕還是勸你趕快從那可憐的夢裡醒醒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淪落到失去做爲英雄最起碼的驕傲。你所爲的王的夢想。只不過是一個詛咒而已。”沒有在理會阿爾託莉雅要說的話,伊斯坎達爾說完就帶着韋伯駕馭着神威戰車直接離開了,而織田信長在阿爾託莉雅開口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她甚至都沒有去聽阿爾託莉雅的話。
“沒必要聽他胡說,騎士王。你是對的,你只要走你堅信的道路就可以了。揹負着對於你而言過於沉重的王之道,在痛苦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份糾葛被他人用於消遣在適合不過了。你就繼續努力吧,騎士王。說不定你會得到我更多的寵愛哦,哈哈哈哈哈哈”伴隨着直敲阿爾託莉雅心靈的笑聲,吉爾伽美什也漸漸英靈化離開了。
吉爾伽美什離開後,李世民也站了起來,這場王之酒宴確實結束了呢,王者們也接二連三的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李世民走到了阿爾託莉雅面前。
“你也要來嘲笑我麼。”靜靜的看着李世民,今晚阿爾託莉雅已經受盡了嘲諷和否定。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王道是沒有對與錯的。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王道,不管成功還是失敗。身爲王者最該做的就是堅持自己的王道。”說完,沒有再看阿爾託莉雅愕然的表情,李世民也悄然離開了。這下只剩下黑化sa
了。
“你還不走嗎?還想繼續看我的笑話嗎?還是想和我打一場。”木然的站在原地一會兒,阿爾託莉雅的目光終於轉移到了黑化sa
身上。
“哼,此刻的你怕是連劍都拿不穩吧。欺負弱者我可沒興趣。我只是想看看你對於那所爲的理想多有堅持而已,不過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真是無趣。走了,愛麗絲菲爾。”也不理會阿爾託莉雅快要爆發的表情,黑化sa
帶着愛麗絲菲爾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安言看着離開的黑化sa
若有所思,看起來她的行爲都有一些特殊的含義啊。恐怕黑化sa
並不像她自己說的只是來毀滅曾經的自己而已呢。
所有人都離開了,原本稍顯熱鬧的酒宴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冷冷清清的了,阿爾託莉雅木然的站在原地擡頭看着頭頂皎潔的滿月一時之間無言了。
“…………”安言也沒有開口打擾她,有些東西還是要靠自己領悟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有時候都是沒用的。自己沒有領會到別人怎麼說都會被當作耳邊風。
“我想起了曾經有位離開卡莫洛特的騎士這樣說過,亞瑟王不懂人類的心。也許……那代表了所有圓桌騎士的想法吧。”阿爾託莉雅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莉雅,所有圓桌騎士是不是都有這種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你如果只是自己在這裡猜測的話是無法知道圓桌騎士們是不是都這麼評價他們的王的,如果有這種疑問的話,你應該去親自問清楚,去問你那親愛的部下,忠誠的圓桌騎士們。”雖然對於阿爾託莉雅此刻的表情有點擔憂,但是安言覺得這時候或許就是阿爾託莉雅蛻變的契機吧,果然這次的聖盃戰爭是最好的時機了,阿爾託莉雅已經接觸了不同王道的王者們了,此刻心中大概很迷茫吧,這時候需要的大概就是真實的答案吧,對於自己這位王者到底怎麼樣的答案。而這場聖盃戰爭正好有兩位阿爾託莉雅最熟悉,最重要的夥伴和戰友,一位背叛了亞瑟王卻依舊忠心的騎士,一位一直忠心卻做出了錯誤決定而後悔的騎士。到底,這兩位騎士能給阿爾託莉雅帶來怎麼樣的蛻變呢。安言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而對於阿爾託莉雅蛻變失敗?永遠後悔?自責?迷茫?這個問題安言從來沒想過,因爲安言相信着阿爾託莉雅,相信着自己最初的騎士。她絕對可以跨過這道關卡的,因爲她是阿爾託莉雅,大不列顛最偉大,最完美,最強大的聖王……騎士王。
不管面對怎麼樣的困難,怎麼樣的戰鬥,怎麼樣的困絕都絕對難不倒她。而且還有安言在她的身旁。安言相信自己,更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