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初音蹲在地上,拿着小棍興致勃勃地捅着鐵螞蟻。
“這東西大概有五級左右的實力吧?皮很硬啊,嘴裡還能吐酸液,足部也夠鋒利,可惜,就是小了些,也就是大一圈的小強,數量不到一定程度,在地球上也成不了精。”
一邊捅着,樑初音還說着俏皮話,聽得高翼都要回去和葉鐘鳴打小報告了。
他家裡是中醫世家,手頭有可以讓男人重振雄風的方子,老大,你要是有難言之隱,一定不要和我客氣啊,很管用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回去養着,到時候成千上萬的,也挺嚇人的,就和戰鼠軍團似的,在非洲那邊橫行無忌,稱王稱霸。”
樑初音可不知道高翼的心理狀態,還在腦子裡盡情YY。
“這是鐵地蟻,實力最強的個體也就大概七級的樣子,並且別看名字和地球上的螞蟻相似,外形也像,但人家每次繁殖基本上只有一兩顆卵,兩年才繁殖一次,從孵化開始計算,五年後進入繁殖期,持續十年左右,它們壽命也只有二十年上下,所以滿打滿算一輩子繁殖五次,最多十個後代,你想要把它們養成對宇宙萬族有威脅的羣體,連希望都沒有。”
夏白在一邊打擊着樑初音。
“想想總沒錯嘛,萬一呢。”樑初音隨手擋住了這隻被他蹂躪了半天的鐵地蟻噴出來的酸液,又甩到了旁邊的樹木上。
“沒有萬一,再說,戰鼠軍團強大,不僅僅是數量多,還因爲小鼠王已經是頂級生命了,手下八級戰鼠的數量有上百隻,所以才能夠在非洲那樣的肆無忌憚。”夏白靠在樹幹上,目光偶爾會在周圍劃過。
“不是,兩位姐姐,那邊發出的信號已經半天了,咱們不走嗎?”高翼小心翼翼地打斷了兩位的對話,之前和人家商議好,發出信號他們就要全力趕過去幫忙的。
現在拖在這裡不走,那邊承受的壓力會很大。
“不走,走了可能會撞進他們的包圍裡。”樑初音站了起來,看向了信號發出來的地方道:“對方當然有可能如同我們預料的那樣被打怕了,看到我們的位置後就成了驚弓之鳥,急急地避開。可也有可能利用這一點,反過來給我們下套,所以不着急,等等看。”
網紅妹說的這些,高翼自然也懂,但他還有疑問:“可你怎麼判斷對方是上鉤了還是給我們下套了?”
樑初音回答道:“那邊如果打上了,就是對方上鉤了啊,如果沒有動靜,那麼就是給我們下套了。”
“你怎麼知道打沒打?”高翼又不懂了。
“啊?洛洛姐監視着呢。”樑初音隨口道。
高翼看向了一邊沒事人一樣的閻王樹,不可置信道:“這麼遠也可以?”
閻王樹翻了一個很有個性的白眼,都不願意回答這問題。
高翼懂了,也看出來了,這是紅姐風格的白眼。
“找到了,埋伏在那邊。”閻王樹突然指了指一個地方說道,還按照敵人埋伏的陣線,劃出了一條弧線。
樑初音拍拍手,點了點閻王樹劃出虛線的一個位置道:“走吧,就從這邊開始吃掉這支隊伍。”
四個人別看剛纔非常的休閒,可一旦進入執行任務的階段,每個人都會變得認真起來,連閻王樹都是這樣的。
在快速奔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閻王樹讓大家停住,下一刻很多細小的藤條從他們的腳下鑽出地面,迅速編織成了一塊藤條毯子,載着四個人在樹林中飛快的移動。
而藤條毯子在半空移動的支撐是提前從地面升起來的粗大藤條,它們出現的無聲無息,造成了藤條毯子在空中移動的也無聲無息,加之高度自由轉換,位置自由轉換,使得四個小隊如同幽靈一樣接近着敵人包圍圈的一角。
到了地方之後,樑初音特意等了等,直到閻王樹給出了信號,網紅妹纔打了一個手勢,除了閻王樹外,其餘三人集體跳了下去。
金沽等人正埋伏着呢,等待着獵物上鉤,可沒想到獵物從天而降,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的短短几秒鐘就被殺了五個人!
在新手戰場的這些同級對手中,如果被樑初音和夏白偷襲,能在第一時間活下來的都不多。
埋伏的‘獵人們’被獵物反襲,他們一下子就亂了。
金沽在整個包圍弧線的中間位置,他想要儘快趕到那邊幫助同伴,但哪怕他再快,和那邊也有一段距離,加上隊伍已經亂了,有人想要迎戰,有人想要救援,有人想要逃走,有人不知所措……
所以等到他帶人趕到那邊的時候,己方在那裡的七八個人已經全軍覆滅,成了地上的屍體。
雲頂四人組此時正士氣正盛,殺的興起,看着金沽等人來了,絲毫不懼他們那麼多的數量,提着兵器就衝了過來,只是沒等他們到呢,斜裡又殺出了一支隊伍,正是合在一起了的蘇族陣營小隊和小種族聯盟隊伍,他們人數可多,僅僅一個衝鋒,就把金沽帶着的隊伍衝打散了。
“洛洛,適當控制一下,我們幾個就別上了。”
樑初音放下了兵器,讓夏白和高翼停下。
現在的場面是穩贏的,雲頂就沒有必要和人家去搶這些行走的積分了,人家爲了配合雲頂,不去狩獵而來這裡打架,也犧牲了不少人,得給人點補償,好事不能自己一方全佔了。
如果是兩支小隊單獨面對金沽他們,最後雖然也會獲勝,但傷亡肯定不小,但有了閻王樹幫忙便完全不一樣了,那種敵人突然不能動了,或者摔個跟頭,或者被樹葉擋住了眼睛等等這些情況的出現,讓戰鬥變得無比輕鬆。
只是苦了這些霍爾星陣營的新手們了,他們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在各個方面都被限制的死死的,當最後的戰場上只剩下實力最高的金沽時,他們埋伏在這裡的三十人,到了現在只殺掉了一個對手,一個!而他們自己死的只剩下了一個。
金沽奮起身體最後的力量把距離他最近的人砍飛,之後沒有再和腳下纏着他腳踝的藤條較勁,而是惡狠狠地看了雲頂四人組一眼,一刀切近了自己脖子。
他寧願自殺,也不把自己的積分給對手,這是他最後的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