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雅庫茨克的地下洞穴,只是這一次葉鐘鳴身邊多了夏白。
她和葉鐘鳴的手中,提着幾個人。
阿奇納斯、佩甲、多尼斯、魯斯蒂格、阿普都,以及賀蘭德的屍體。
黑貓看着進來的葉鐘鳴,眼中流露出了一些輕鬆的神色。
之前葉鐘鳴離開,它也不知道人家去做什麼,如果就此一去不復返,它也沒有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在這裡陪着自己的主人,期望那幾乎沒有的一絲奇蹟。
夏白看到洞內的情況,那張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有些動容。
哪怕語婆是喪屍,但終歸是和雲頂一起戰鬥過的,看到昔日的戰友被以這種方式囚禁在這裡,她心情不可能太好。
葉鐘鳴先是觀察了一下洞內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變化後,先是把賀蘭德的屍體,仍向了一側角落的白絲。
屍體在絲線上彈了幾下,之後落在了地面。
兩人一貓都在洞口看着。
白絲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動,好像對死物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片刻之後,一條白絲從魔晶的部位探了出來,緩緩地朝着屍體蠕動過去,用尖端碰了兩下之後,便纏繞了上去。
那種刺入紅髮身體的凸起,同樣緩緩刺入了賀蘭德的屍體當中。
數秒之後,整個洞內的白絲開始輕輕的顫抖。
葉鐘鳴夏白和黑貓向後退了一步。
這東西終究是馬上要進化爲九級的,在吸收了營養之後,誰知道會不會攻擊他們。
賀蘭德的屍體很快被吸乾,那條白絲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在已經是乾屍的屍體上來來回回的動着,彷彿在尋找是不是有什麼遺留下的美食。
葉鐘鳴一直盯着那塊魔晶,發現上面的銀色又深了些許。
同時,他也在觀察語婆的情況,尋找着可能隨時出現的機會。
黑貓自然也看見了剛纔發生的一幕,有些懂了葉鐘鳴的意思,看着其他幾個重傷卻不能動彈的俘虜,眼中開始放亮。
除了昏迷過去的阿普都外,其他的俘虜都清醒着,看到這座城市之下竟然有着這麼恐怖的生命,看到葉鐘鳴竟然和一頭八級的變異黑貓信任相處,看到他們好像是要救那頭八級的喪屍,他們全部都覺得腦袋不夠用了,弄不清楚這種複雜的關係。
可是有一點他們清楚,他們是營養體,是要用來餵養這些白絲的!
恐懼,逐漸侵佔了他們的身體。
或許,他們是不怕死的,在殺人的時候,他們總會或多或少的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殺。
對於死亡,從末世開始的第一天起,他們就有了準備。
但!這可不意味着他們就願意以現在這種方法去死!
被吸成人幹,死亡之前經歷無盡的痛苦,讓他們想想就覺得無法承受。
他們開始掙扎,不過被打斷的四肢讓他們只能動動身體,他們用目光看着葉鐘鳴,示意着。
把他們的下巴接上,阿奇納斯有些虛弱地道:“或許,我們可以用很多很多東西,來換取我們的生命。”
在歐洲的中世紀,這種方式並不少見。在這種恐怖的死法面前,這位人類聯軍的首領只想活下去。
“我,我們,有很多,很多你想不到的……”
“你們是在說這些?”
葉鐘鳴打斷了還要說話的魯斯蒂格,舉起了幾枚空間裝備。
那是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既然打敗了他們,那自然要搜刮一番。
空間裝備,是有使用人精神烙印的,聽起來很高大上,其實就是一種精神力的應用,相當於人和裝備之間簽訂了一個小小的獨家使用契約,使得別人無法打開。
在進化等級低精神力弱的時候,空間裝備落到高等級或者精神力強悍的人手中,是很容易被打開的。但高級進化者的空間裝備,基本上只有本人能夠開啓。
這也是他們現在和葉鐘鳴談論這些的本錢。
走到他們這個級別,好東西肯定是有一些的。
不過,就在他們的驚訝目光中,葉鐘鳴輕易的打開了他們的空間裝備,拿出了一件件原本屬於他們的物品。
“好像,都不怎麼樣。”
幾個人面如死灰,無法想象這個人怎麼就可以這麼打開他們的空間裝備。這也意味着,他們失去了和人家討價還價的本錢。
好東西,進化者都是基本上帶在身上的。
“我們,還有都是,戰團的領袖,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好處。”
多尼斯有些勉強的說着。
葉鐘鳴聽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直看着白絲和語婆。
這麼一段時間,至少葉鐘鳴用肉眼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他有點失望。
“你也是東方的大人物,你應該……”
多尼斯好像說什麼,突然被葉鐘鳴一腳踢進了洞穴,落在了那些白絲之上。
這一次,白絲反應比第一次快多了,幾乎在多尼斯進入之後立刻就有數道白絲飛出纏住了他,多尼斯驚恐的大叫,身體儘可能的掙扎,但是沒有作用,白絲上很快伸出了那些凸起,刺入了他的身體。
漸漸的,多尼斯聲音弱了下去,整個人也逐漸進入了昏迷狀態,和語婆一模一樣。
一個活的八星進化者,果然比死的更受歡迎,先後有五道白絲纏了過來,這些基本上已經是這個詭異生命魔晶附近最後的幾條了。
葉鐘鳴想了想,伸手把佩甲又扔了出去,在這個傢伙飛出的同時,使用了一枚治癒水晶在他的身上。
意料之中的,白絲把佩甲也纏繞住了。
葉鐘鳴又對着多尼斯使用了治癒水晶。
“你,你這個魔鬼!”
阿奇納斯這個時候哪裡還不知道葉鐘鳴爲什麼給他們治傷,帶着哭腔嘶吼着,葉鐘鳴聽的煩了,飛出一腳,踢碎了這個漂亮男人的下巴,然後把他也扔了出去。
同樣的,他也對阿奇納斯使用了治癒水晶。
就這樣,葉鐘鳴把這些營養體全部掛在了白絲上,並且根據他們的情況不斷的治癒他們,讓他們的身體在恢復,可是因爲四肢是斷的,也被白絲纏住,他們無法脫離。
剩下的,就是一直在觀察着白絲的情況。
終於,在某一個時刻,纏繞在語婆身上的一根白絲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