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現在的進化者,沒有傻子。
或許他們會利令智昏,但在生命攸關的時刻,考慮得失是一種本能。
兩世爲人的葉鐘鳴更是這樣。
沒人知道,他剛纔差點就要動手了。
如果不是賈南德拉也在的話。
這位西亞的聖者既然在,就說明他有了對付葉鐘鳴的辦法。
至少,賈南德拉自己應該是這麼認爲的。
之前在西亞敗給葉鐘鳴,歸葬法珠破碎,身受重傷。這位聖者雖然差點被殺,可從葉鐘鳴的角度來說,那並不是一場特別艱苦的戰鬥。
當時的賈南德拉,或許是對自己的歸葬結界太有信心了,結果被葉鐘鳴一擊破之後大敗。
換成葉鐘鳴自己,在沒有全然的把握之下,絕對不會主動找擊敗過自己的人再次挑戰。
現在賈南德拉來了,說明他對自己有信心。
在身邊沒有云頂戰士的情況下,葉鐘鳴面對這位前世的強者也要慎重。
猶豫之間,阿拉莫斯說出了關於三王冠的事情,讓葉鐘鳴徹底沒有了動手的心思。
葉鐘鳴微怔,雖然阿拉莫斯說的三王冠和當初在海王盤處自己的理解有些區別,但看這個咒術師信誓旦旦的樣子,他決定聽一聽。
“這個,葉先生確定大家一起聽嗎?”
“一起吧。”
葉鐘鳴也怕他耍什麼鬼招,還是不和自己這一方的人分開了。
阿拉莫斯無所謂,他說道:“據我所知,七彩裝備除了在個別的九級輪盤上出現過之外,其他的,都需要我們進化者自己去培養和製造。”
“你是說海王冠是七彩裝備?”阮蕭橫插一嘴,實在是這種已知的最高級別裝備太過吸引人了。
這就像同級別的進化者對戰,裝備好的勝率肯定更高。如果裝備好太多,越級挑戰或許都可以。
進化等級、職業血統技能、裝備,本就是衡量進化者個體強弱的三個標準。
阿拉莫斯看了看阮蕭,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搖頭。
“當然,製造或者培養七彩裝備非常困難,除了極個別職業者,或者有着大氣運的人外,其他人希望渺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封印裝備中的特殊存在,它們本身就是七彩裝備,只是因爲某些原因被限制了能力,一旦解開,就會恢復原貌。”
“海王冠就是這樣的裝備。”
衆人聽了,看向葉鐘鳴的目光又不同了。
這個傢伙,不僅有元素精靈,還有未來的七彩裝備!
“這些裝備,都是極其特殊的,比如海王冠、山王冠和天王冠,被成爲三王冠,屬於主宰裝備。”
又是一個大家沒有聽說過的詞,葉鐘鳴活了兩世也沒聽過。
“至於什麼是主宰裝備,我不能確定具體是什麼,只是在得到山王冠消息的時候,知道了這個詞。”
阿拉莫斯說着,再次看向了葉鐘鳴,發現他依然無動於衷,知道這個傢伙是鐵了心的要保持現狀來聽完這個消息了。
“在阿拉斯加德納裡山的山巔,曾經有人見過一個輪盤,很特殊,很奇特,這個人所在的勢力費盡千辛萬苦,到達了那裡轉動這個輪盤,可是面對考驗,它們失敗了,只有極少人逃了回來,這些人中後來有一個加入到了我的實驗室,成爲了爲的助手,也就是……大衛。”
阿拉莫斯說完,看向了那個把整個空間弄成了這個樣子的助手。
“是的,我親眼所見,那個輪盤上最後的獎勵就是山王冠,當初,戰隊的領袖臨死前一直在說着,可惜了,這麼好的主宰裝備,我錯過了。”
聽到大衛這麼說,大家都有點面面相覷,還是阮蕭問道:“這個,德納裡山是哪裡?”
“是北美第一個高峰,位於阿拉斯加山脈的中部,海拔六千多米,以前叫做麥金萊山,是末世前幾年改的名字。”
麥金萊山,水執事點點頭,她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雖然沒去過,但是聽以前的朋友說過。
這座山峰位於阿拉斯加州幾乎正中心的一個國家公園中,因爲那裡有大馴鹿這種很有特點的動物,所以她有印象。
“就這些?”葉鐘鳴皺眉問。
阿拉莫斯一笑,“如果僅僅是有一個位置信息,那我的確有些敷衍葉先生了,剩下的事情,讓大衛和你們說吧,你我是一起出現的,我不可能和大衛事先有溝通,所以請你們相信。”
說完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手。
大衛猶豫了一下道:“我大概知道這個輪盤的挑戰方式,也知道要面對是什麼,還有一個非常可能接近事實的猜測,就是主宰裝備是我們地球上輪盤特有的裝備,威力極大,是成套的……七彩裝備,應該是三套。”
說完,把地王盤的挑戰方式和麪對的對手和衆人說了一下。
葉鐘鳴因爲挑戰過海王盤,聽了之後覺得大衛說的應該是真的,兩個特殊輪盤有着相似的地方。
三套七彩裝備,也就是主宰裝備,也第一次被衆人得知。
“你們就沒動過心?”
李大千冷冷的譏諷了一句。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真的,傻子都知道主宰裝備的強大,阿拉莫斯等人連萬獸莊園的主意都打,怎麼可能放過一件七彩裝備。
“我們當然動心,還嘗試過,可是失敗了,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地王盤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會開放,如果去的時間不對,那麼到了那裡除了看見一個輪盤外什麼都不會發生,卻要面對一路上的險惡環境和大量的變異生命。”
“我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可不是說就這樣把這件地王冠拱手相讓,而是用這個消息,來換得大家和平的離開,至於這件裝備的最終歸屬,到時候我們各憑本事吧。”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時間是準的?”阮蕭又道。
“我立心誓。”阿拉莫斯拿出了一張卷軸,很多人都認得,這種卷軸叫做“信諾證書”,對着它發誓之後,如果誓言爲假,它就會變顏色,如果是真,就會毫無變化,是一種另類的測謊儀。
“我和大衛會把日期分別寫下,在加上這張卷軸,你們應該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