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轉角處,王哲可以輕鬆的看到三五成羣的喪屍朝着歌聲傳來的方向移動。爲了安全起見,王哲爬上了一堵矮牆。這些喪屍的移動速度非常的慢。王哲想了想,如果在這裡等到這些喪屍走過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旁邊有一條小巷子,小巷子的另一頭出口就在大藥房的對面。王哲決定走近道。唯一擔憂的是,如果這小巷子裡有喪屍的話他很可能陷入兩面受敵的險境。
王哲飛快的跳下矮牆,鑽進了五米外的小巷子裡。這條小巷子的通道非常狹窄,一個成年人平伸雙手就可以觸摸到兩邊的牆壁。如果在這種地形遇到喪屍,王哲的行動能力也會受到影響。
前進了不到二十米,王哲已經感覺到前面有人影在晃動了。果然,這裡有喪屍。萬幸,它們的數量並不多。只有三隻。王哲認爲自己可以對付它們。他已經暗中準備,隨時可以施展熔解射線。
這些傢伙的嗅覺非常靈敏。從它們發出的吼聲,王哲就知道它們已經發現自己了。這些喪屍踉蹌的朝王哲移動着。王哲看着他們噁心的臉,握緊了手中的刀。他的神經緊崩,他在等喪屍發起衝擊的那一剎那。但是情況出乎他的意料。第一個喪屍已經走到了王哲預料的位置。但是它卻沒有發動衝擊。還是在緩緩的朝王哲移動。王哲不多想,抓住時機。當胸一腳就把這個喪屍踢倒。出乎意料的輕鬆,這個喪屍被踢了個面朝天。在它倒地地過程中還將它後面的一個喪屍絆倒了。兩個喪屍摔在了一起。喪屍是沒有智能的,最後一個喪屍並不知道避讓,它還是在向前走。很快,三個喪屍都倒在地上,糾纏在一起。都掙扎着爬向王哲。
顧不得多想,王哲衝上前揮刀就砍。第一刀砍在一個喪屍伸出的乾枯的手上。直接就把它的手砍了下來,斷手飛到了牆上才滾落到地上。王哲的第二刀劈在了斷手喪屍的腦門上,讓王哲非常吃驚的是。這一刀非常輕鬆的就砍進了喪屍的腦殼裡,輕鬆到王哲差點因爲用力過度而讓刀脫手。這時候另一個喪屍已經半跪着朝王哲抓來。王哲揮刀斬斷這隻爪子,由於用力過大,砍刀的刀刃砍在牆上濺起一段火花。但是這絲毫沒有減緩喪屍爬向他的速度。王哲的刀已經揮出去了,並且已經砍斷了喪屍的一隻手。可是它還是爬了過來,已經離王哲很近了。這是一個相當非常危險的距離,只要它再有一個動作,那一定會咬到自己。來不及多想,王哲擡腿一腳踢在喪屍的臉上。喪屍被踢翻在一邊。王哲緊接着一刀砍在它的脖子上,雖然沒有砍下它的頭,但是這一刀已經令它推動了對身體的控制。最後一個喪屍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它的狀態王哲非常清楚,它竟然作出了向前撲的動作,這是喪屍發動衝擊的前奏。王哲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王哲躲閃不及,被這個喪屍推倒在地。好在,王哲及時的作出了反應。他被推倒的同時就順勢往旁邊一滾,喪屍撲向他的時候撲了個空,直接撲到了地上。心神未定的王哲瘋狂的揮動着手中的砍刀砍向喪屍。血液隨着王哲的砍刀在空氣中亂濺。
直到確定地上的喪屍再也不能動彈了,王哲才停下。這個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喪屍已經被王哲砍得血肉模糊了。王哲鬆了一口氣。他沒有看見還有喪屍過來的跡象。向前,再向左拐個彎。直走出了路口,對面就是大藥房了。現在只希望這個大藥房的門沒有關上。
在這條小巷子裡王哲再也沒有遇到喪屍,這讓王哲崩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王哲站在電線杆後面朝街道對面看。大藥房的門是開着的。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因爲大藥房的兩扇落地式玻璃櫥窗都已經粉碎,玻璃碎屑濺得到處都是。可見,大藥房裡面也有喪屍。王哲看到街道上有十來個喪屍正朝着同伴發出吼聲的方向緩慢的走去。隱約還可以聽到少女的歌聲夾雜着喪屍的吼聲從那邊傳來。
不容多想,王哲看準時機就朝着對面衝過去。王哲一踏上街道的中心,一陣輕風吹來。緊接着就是喪屍刺耳的吼聲響起。該死的風,暴露了。王哲發現視線可以的所有的喪屍嗅到了他的氣味都朝着他走來。王哲已經騎虎難下了。他把心一橫,一刀砍翻當路的一個喪屍,從打碎的櫥窗裡衝進了大藥房。
剛剛跳進大藥房,王哲就看到一個穿着民工工服的喪屍正從地上爬起來。在它的下不遠處有一把鶴嘴鋤。王哲想起,附近的荷花路似乎正在整修。王哲把砍刀朝它扔了過去,衝上前去撿起鶴嘴鋤,砍刀準確的卡在了民工喪屍的右肩上。但是它絲毫不在意,只是身體後仰了一下。然後民工喪屍的雙手伸向王哲。王哲還沒有起身,他揮動鶴嘴鋤鉤向民工喪屍的腿。鶴嘴鋤撞翻了一個鐵皮垃圾筒之後鉤住了喪屍的腳。它失去了重心撞到了收銀臺上。王哲抓住機會,對準它的腦袋就是一鋤。
解決了這個喪屍之後,王哲朝着記憶中,放置着消炎藥的那個藥架走去。王哲看到那個藥架旁邊就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喪屍,這個人生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胸前還帶着工作證。它發出莫名的咕隆聲朝着王哲走來。絲毫不顧撞到了旁邊的藥架。旁邊的藥架上放置的正是王哲要找的消炎類藥品。整個藥架被喪屍一撞,幾乎因爲撞擊而失去平衡,倒下。王哲趕緊一手穩住藥架。
此時此刻,王哲已經失去了最初時對喪屍的恐懼之心。王哲一隻手握着鶴嘴鋤頂向喪屍的臉。喪屍因爲撞到了藥架而失去了向前的衝力。此時再被王哲用鶴嘴鋤一頂,立即向後退了一小步,但卻沒有如王哲預料的那般朝後倒下。但王哲已經騰出了手,雙手握着鶴嘴鋤頂在喪屍的胸前。喪屍側翻着倒下,腦袋撞到了它後面的一張辦公桌,“咔嚓!”一聲,它的脖子折斷了。
又成功的幹掉了一隻喪屍。王哲現在覺得這些喪屍不難對付了。因爲這些喪屍不能像人一樣,對複雜的環境做出判斷。王哲一把,將幾個藥架朝着門外,街道的方向推倒。喪屍這種移動緩慢的東西越過這些東西可不像人那樣容易。這樣,王哲就有足夠的時候來找藥。
不管是什麼藥,只要上面寫着消炎和肺、呼吸道之類的藥。王哲就往塑膠袋裡塞。後來,他乾脆不管是什麼藥都拿了一些。好在這種平時用來裝垃圾的黑色塑膠袋的容量很大。完成了工作,正要離開。王哲突然想起,肺炎可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說不定得靜脈注射,打點滴。於是王哲決定再找一些注射類藥劑和注射器之類的器材。可是現在時間似乎來不及了。已經有喪屍在傾倒的藥架上爬了。無疑,王哲想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了。
反正順路,王哲決定進入藥房的倉庫找找。其實王哲也不知道藥房的倉庫在哪裡,但是通向後面的門只有一扇。王哲用力推了推。門沒有鎖,只是門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看着越來越接近的喪屍,王哲心急了。他用踹了兩腳,門後面的東西似乎被推開了。門可以打開一條足以讓王哲鑽進去的通道。
王哲立即從門縫裡鑽了進去,一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穿着白大褂已經完全喪屍化了的男性喪屍。王哲對這個中年男人有些印象,這人好像是這間店的店長。這個喪屍一見王哲從門外鑽進來,立即朝王哲發動了衝擊。王哲瘁防不及,倉促間拿起鶴嘴鋤頂向喪屍。鶴嘴鋤被喪屍用力一撞,立即被撞了回來,木製的把柄撞到了王哲的胸前。直把王哲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這樣反而讓桌子撞到了門,被王哲踹開的門就這樣又被堵上了。喪屍也被退了幾步。
王哲揉了揉了有些悶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鶴嘴鋤朝着喪屍揮去。“當!”的一聲,鶴嘴鋤沒有擊中喪屍,反而鉤住了旁邊的一個藥架子,幾乎脫手。喪屍已經再次朝着王哲衝過來。王哲急中生志,用力一拉鶴嘴鋤,本來已有些搖晃的藥架被王哲拉倒,直接把喪屍壓在下面。但是這藥架並沒有多大的份量,被壓在下面的喪屍掙扎着想要爬出來。王哲站在藥架上,像鋤地一樣,對準喪屍的腦袋就是一鋤。這種血腥的場面見多了,現在王哲幹這種事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了。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門外至少有兩三個喪屍在推門。爲了保險起見,王哲又放倒了一個藥架,死死的把門堵住。經過了劇烈的活動,王哲已經感覺很累了。他把鶴嘴鋤放在一邊,坐在一個紙箱子上面休息。王哲感覺到口很渴,正想使用造水術,想想卻又作罷了。這裡有的是葡萄糖溶液沒必要浪費力量。
正當王哲尋找葡萄糖溶液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響動。王哲一驚,鶴嘴鋤剛纔放在那邊的地上了。王哲立即拔出了插在腰間的手槍。聲音傳來的地方只有一堆擺放整齊的箱裝藥品。“咳,咳!”這聲音是有人在咳嗽。喪屍是不會咳嗽的,這裡還有人活着。但,人在哪裡?
王哲看到一張鋁合金人字梯倒在地上,擡頭上向上看。房子的上方有一個類似於閣樓的隔間。這種隔間在這樣空間並不大的門面裡通常是用來做主人的臥室。只是現在這個地方也被用來擺放藥品了。那上面似乎有個人躺在那裡。王哲看到了黑色的長髮,躺在那上面的似乎是一個女人。
“喟,上面的人,聽見我說話了嗎?”王哲大聲的說道。但是上面卻沒有迴應。
王哲走上前,扶起樓梯。如果上面是喪屍,那看見王哲這個大活人它早就下來了。王哲爬上樓梯一看,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一排整齊的藥箱上躺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只是現在這個女子似乎已經陷入昏迷狀態。她身邊的幾個空的玻璃瓶顯示,這個躲藏在這裡的女子似乎一直靠這些在維持生命。王哲大致的原來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可以推測出,當病毒危機暴發的時候,這個女子和下面的那個男人一起逃進了這裡。那個男人也許因爲要保護這個女人而被咬傷了。沒過多久,這個男人就喪屍化了。於是這個女子爬到了這個小隔間裡,被困在了這裡。王哲仔細一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王哲雖然不認識卻對她的樣貌非常熟悉。雖然臉容已經非常憔悴但是她依然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上班時路過這裡時,王哲的視線不止一次的被她吸引。她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姓王吧。王哲回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