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鐵軍坐在辦公室裡。這裡原來是蔣紅軍的辦公室。蔣紅軍是個值得尊敬的軍人,他的辦公室裡陳設非常簡單。兩把椅子,一張破舊的紅木辦公桌。一個漆全部掉光了的木製書架。刑鐵軍在想,在這個基地裡有些事情不太對頭。
他之前得到消息,這個基地裡至少有上千人。由S市副市長王文金領導,那時候王文金的報告顯示,基地裡有三百將近四百個臨時召募的民兵。而現在,就他親眼看到的情況來看。這裡不過一百多個人,加上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民兵也才兩百多個人。
他派人進行了調查。所有人衆口一詞,原後勤主任馬東成與民兵大隊隊長蔣紅軍的兒子蔣卓強密謀叛亂。當時大部分的民兵都站在他們那邊。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叛亂之初,王副市長就被主要叛亂的主要領導者馬東成殺害了。而蔣紅軍也在叛亂結束之後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密謀了這場叛亂然後又死於這場叛亂的事實而精神失常,最後開槍自殺了。叛亂的民兵殘傷慘重,幾乎沒有活下來的。
刑鐵軍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意外。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叛亂確實是事實。死亡了那麼多幸存者也是事實。但奇怪的是,那些叛亂的民兵到底是怎麼死的?時任民兵大隊教官的王哲安排了陷阱將他們一網打淨?恐怕不太像。他發現所有的人都在迴避一個話題。那就是關於這個王哲。他們說王哲是蔣紅軍任命的民兵大隊的總教官。但卻不願意詳細的談關於王哲的背景與能力。
最重要的是,有人說起在當時。平民並沒有多大的死傷。但是在後來的一次變異生物襲擊中。圍牆被突破,變異生物闖進了基地裡大肆殺戮,這才最終導致基地裡只剩下這麼點人。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說闖進來的是些什麼變異生物,他們是怎麼解決這些變異生物的。總知,事情全部都跟王哲這個有些神秘的人有密切的聯繫。
與此同時,王哲也坐在辦公桌前面想着怎麼先和這個刑團長打好關係。但看來想從他手裡弄到東西似乎不太可能。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中年漢子是個有原則,意志堅定的人。怎麼樣才能讓這樣的人合作?王哲不太想用暴力解決這個問題。
新來的難民們佔據了空曠的倉庫和廠房,並且很快就和原來的居民相得得很融洽。但是卻不斷的有刑鐵軍手下的人在暗中打聽關於他的事情。王哲考慮到,他們遲早會發現異常的。必需找一個機會把刑鐵軍拉到自己這條線上來。
下午,刑鐵軍的部下用軍用電臺呼叫了首都。王哲與刑鐵軍就基地現在的情況向上面做了詳細的彙報。對於以前的事,王哲說得巧妙。就叛亂髮生的時候,有幾隻變異生物闖了進來。叛亂的民兵與它們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並且死傷慘重。但他們終於擊退了它們並且幹掉了幾隻。算是兩敗具傷!然後,自己帶領的在外執行運糧任務的小隊回到基地,趁機控制了形勢。再然後,自己收拾殘局,成了這裡的代理領導者。
這個說法合情全理。但是刑鐵軍卻斷定王哲在說謊。詳細的情況雖然自己也沒有了解清楚,但是這個王哲在說謊。他在意圖掩蓋些什麼。基地裡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願意提起關於叛亂的詳細情況。所以刑鐵軍掌握的情況非常模糊。可是他們又絲毫沒有被逼迫的樣子。這說明,這個王哲在基地裡確實很得人心。
最終,王哲被繼續任命爲基地的代理領導者。他的身份算是得到了官方的正式認定。上頭表示,最近會有遠程運輸機向他們這一帶投放物質裝備。要知道,在這一區域還有很多類似的幸者聚居點。他們所處的環境都非常有利於應付喪屍。但是對於變異生物,他們缺乏必要的武器與訓練。首都將統一向這些地點投放物資裝備,必要的的話還可能空降人員對他們進行整訓。
傍晚,王哲爲刑鐵軍擺了桌酒席。雖然菜不多,但也還有酒有肉。酒是王哲從附近居民家弄的。肉是臘肉。
“老弟啊,今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後有什麼事你可得多擔待着點。”幾杯酒下肚,刑鐵軍突然說道。
“刑大哥客氣了,是小弟需要大哥關照纔對!”王哲飲下一杯酒說道。其實他不善飲酒。只是現在這些酒對來他說和水沒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老弟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初來乍到,這邊的情況還不清楚。有什麼要注意的事,你得交待清楚才行。”原則上,王哲現在和刑鐵軍是平級。上頭指派他主管民事。其實,王哲哪明白什麼民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交待的。也就那些事兒!不過這段時間,基地附近的變性生物可真不少啊。我們要隨時提高警覺。”
“老弟太謙虛了。變異生物我老刑遇到過不少,每次都是損失慘重。老弟你帶着一幫子二路出家的能幾次打敗它們想必是有什麼訣竅吧!來傳哥哥幾招吧!”刑鐵軍略帶酒意的說。
“哈,其實也沒有什麼訣竅。也就是攻其不備!”王哲笑着說道,“小弟我從小就愛舞刀弄棍。小時候和一高人學了一身硬功。別人拿變異怪物沒有辦法是他們反應太慢。可小弟我有辦法,這些傢伙個個皮堅肉糙刀槍難殺。可照樣難防小弟我的內勁。不是我吹牛,我的內勁,隔着層鋼板照樣殺人!”
“哦?!你還有這本事,能不能讓老哥我開開眼?”刑鐵軍聞言眼中一亮。
“您瞧好吧!”王哲伸出一隻手,虛空對着桌上的一個杯子。玻璃杯裡有半杯酒,放在桌子上。他的手對着杯口離玻璃杯大概一尺的距離。
“哈!”王哲看起來非常放鬆的手突然一緊,朝下壓了一寸左右。“啪!”的一聲,玻璃杯頓時裂開了。酒杯酒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好!好功夫!這可是真功夫!開眼了,開眼了!”刑鐵軍拍手叫道。他在軍中多年,也見過不到身懷絕技的奇人。但王哲這手能以氣傷人的功夫絕對絕無僅有當世無雙。
“過獎過獎!”王哲似模似樣的拱拱手說道。
旁邊刑鐵軍的幾個手下也驚呆了,反觀王哲手下這幾個培酒的,他們早知王哲的底細。這點小意思他們根本不感到意外。
“小弟我有今天其實也是有一翻奇遇的!”王哲喝下一杯酒說道,“當初小弟我雖然神功小成,但是也沒到這個境界。後來,喪屍病毒就這麼暴發了。在那種環境下,人爲了活命,什麼潛能都逼出來了。當時,我就遇到一個變異怪物。就是由喪屍變成的那種。現在想想,可還是冷汗直流啊。當時要不是我被逼到了絕境剛好破關,一腳把它踢進了旁邊燃燒的汽車裡。哪還有命坐在這啊!從此,區區幾個變異怪物我還不放在眼裡。”王哲呼悠起人來,那是不用打草稿的。這些話也剛好與當初他初到基地時與王副市長他們說的相互呼應。那個時候自己向他們報告了關於變異生物的事情,誰知道他們那時候有沒有連同自己的事情一起向上報?
“老弟,老哥和你商量個事。”刑鐵軍親熱的湊上前來。
“什麼事,老哥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沒二話。”王哲當場就拍了胸脯。與刑鐵軍打好關係是有必要的。
“是這樣的,老哥我有個兒子。今年才十一歲,雖然可能年齡有些大了。但是這小子從小就接受我的訓練。身體素質一流。我想請你收他爲徒!”刑鐵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哲一聽,那好啊!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原來刑鐵軍是要爲自己的兒子找後路。只要得到刑鐵軍的支持,有很多事都好辦了。自己原先規劃好的,沒有機會去做的那些事也可以動手了。
“這事嘛,小事一樁。不光是大侄子,一會老哥你挑幾個素質好的手下。我一塊教了!”王哲說道。
“哦?他們年紀這麼大了,練這功夫還有用?”刑鐵軍驚訝的問道。
“沒事,小弟我手下有幾個人也跟着我一起練。不是我吹,現在他們的水平雖不說可以和變異怪物單挑。聯合起來對付一個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可是下了血本了,每天都耗費真氣替他們洗髓伐經。”王哲說道。他的算盤打得那個好啊。故意說得自己好像損失頗大。到時刑鐵軍派出來向他學習的人一定會是他信得過的心腹。在這末世,人是最容易崇拜強者的。到時候,王哲適當的在刑鐵軍那些心腹面前顯示下自己的武力。再慢慢的拉攏,加以誘惑相信可以慢慢的把這些人拉到自己旗下。相信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沒有人可以抵抗得了力量的誘惑。當然,這些只能暗中進行。暗中把刑鐵軍架空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