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麼?”獵潛看着七分問道。七分卻搖搖頭道,“必須看看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們的路線必須得改變了。”
“怎麼改?”林甲皺眉道。七分舉起他的小酒壺喝了一口酒,然後把小酒壺放在電子地圖上,一字一句地道:“迂迴。我們不能被盯住,無論是暗影軍團還是科技聖城。因爲這關係到後備基地的安全,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獵潛神色嚴峻,點了點頭道:“我同意。但是我們現在改變路線顯得過於突然,我看還是……”“必須現在改變。”七分打斷他的話。
“好吧小七,你決定。因爲你是軍師。”獵潛看着七分道。七分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即又微笑道:“軍師?已經很久沒人這麼稱呼我了,久到我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另外我已經不是小七了,你或許應該稱呼我老七。”
車隊改變了行進路線,在荒野中駛離了大路,轉到另一個方向。這樣一來沿途的確安靜了很多,至少一天之內沒有發生任何事。但是,這份安靜似乎總有一種詭異的味道。因爲在車隊上方的天空中有一隻鳥在孤獨地飛翔。那隻鳥飛得極高,高到憑肉眼幾乎難以察覺。
據說,烏鴉和禿鷲都有一種天生的靈覺,那是一種對於死人或者將死之人的獨特感覺。天空中的那隻孤鳥並非烏鴉也非禿鷲,但它卻兼有這兩種鳥類的特點。它所到之處通常也伴隨着死亡。這是一隻尖端仿生學的產物,一隻機械仿生鳥。特殊的納米級材料能夠保證它飛得又高又遠,在順利偵查地面的同時,又避免被偵查目標所發現。
可惜它無論它飛得多高,依然沒能躲過感覺超凡的林甲。林甲指着天空那隻孤鳥對臥龍嘯微笑道:“想打獵麼?”臥龍嘯向獵潛要過一支高精度能量步槍,試着瞄了一下,反問道:“你要左翅還是右翅?”
獵潛看着臥龍嘯的射擊姿勢冷冷地道:“如果你能夠改正不規範的射擊姿勢,那麼你的射擊精度就可以用那隻鳥的左眼和右眼來衡量。而不是現在的以翅膀論精度。”
臥龍嘯沒有說話,屏息凝神,一道炫目的紅光劃破天空,一團火光閃耀,天上的那隻仿生鳥瞬間爆炸成無數碎片,隨風飄落。
臥龍嘯滿意地笑了笑,把槍還給獵潛。獵潛卻看了他一眼,沒有接槍,淡淡地道:“你拿着用吧,相信我,你馬上就會用到了。”說完他竟然靠着車廂閉上了眼。臥龍嘯拿着槍,有點莫名其妙。
林甲嘆了一口氣,走到車廂另一側,指着車窗外道:“前面的小山坡下就會用到。”
臥龍嘯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小山坡下的石頭上坐着一個妖豔的少婦。依然是一襲純白色的紗裙,露出圓潤纖細的脖子和大半個肩膀,卻恰到好處地遮着飽滿得幾乎爆炸的胸部。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琳琅都是個足夠吸引男性目光的女人,是有資格稱爲世間尤物的那種美女。
但臥龍嘯看到這個美女的時候,就像看到了西部沙漠中的變種毒蠍,眯着眼睛瞳孔一陣收縮。“我一向討厭女人,更不怕女人,但是這個女人除外。在她面前,我毫無心理優勢,好像變成了一個膽小怯戰的小處男。”臥龍嘯一邊苦笑着,一邊順着車窗探出他那支能量步槍。
“沒用的,她身上有類似探測儀器的裝置。每次你試圖瞄準的時候,她就會提前一步改變位置。”林甲嘆道,“別問我她是怎麼做到的,大約這就是所謂科技的力量。”
果然,臥龍嘯的槍口還沒移動到準星位置,琳琅整個人已閃到了一邊。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舒展,她的人就如同她身上的紗裙般輕飄飄,令人琢磨不定。
“簡直是個妖女啊……”臥龍嘯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所以,妥善的辦法還是由我去和她談談。”林甲壞笑道。七分從邊上遞給林甲一件東西,淡淡地道:“別離太近,也不要和她有接觸,你是我們榮耀軍校投資的未來,我可不想你被病毒感染。”
林甲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那是個小巧別緻的面罩式呼吸器。林甲也不客氣,拎起呼吸面罩扣在臉上,下了車之後緩步走向了前面的琳琅。
他在琳琅面前停住腳步,笑着道:“呦,這不是琳琅姐麼。嘿嘿,今天怎麼有空在這裡搔首弄姿啊?”
“你?認得我?”琳琅臉上的訝色一閃而過,隨即掩口而笑道“看來是真的認識我,否則不會連面罩都戴上了,你到真是怕死得緊。”
林甲聳聳肩道:“就像每次見面你都習慣穿得這麼少,我每次見到你也忍不住會想戴面罩,純屬個人習慣。”
琳琅裝出一副可憐樣道:“這樣說我好傷心,難道人家真的就這麼可怕麼?”這話說得無比幽怨,連眼中都似乎有些溼潤了。
林甲馬上舉手作投降狀,“我說大姐,你已經老大不小了,賣萌裝可憐實在有些不合時宜了。還是繼續你的性感路線比較好。好了閒話少說,你堂堂聖城外事部的主管,在這裡攔路應該不是純粹賣弄性感吧?直接說原因好了。”
琳琅冷笑一聲道:“好,姐也喜歡乾脆一點。我就挑明瞭說,留下那件東西,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也省的姐大開殺戒。”
“咦,看不出來,大美女竟然也幹這種搶劫的勾當。不過,你到底要搶什麼?”林甲奇怪地道。
琳琅焦躁起來,冷喝道:“少跟我油嘴滑舌。我要的東西本來就應該屬於我們聖城,快把野獸之心交出來。”
“野獸之心?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林甲莫名其妙道,“要找野獸之心,你也應該去找破軍啊,纏着我們幹嘛?”
琳琅嫣然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東西就在你們手裡。我根本不管你們是爲暗影軍團哪位上將服務的,破軍也好,貪狼也好,跟我毫無關係。我只要那隻箱子裡的野獸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