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東進序曲(上)

凱拉與貝里曼的談判一結束,喬納森的全部人馬都兼程南下,正當所有人以爲他們將要勝利凱旋卡彭特時,他們卻拐了一個彎進入阿克蘭,在塔利溫城的正西面停下腳步,與克拉倫城附近的阿克蘭軍隊形成圍攻塔利溫的態勢!

至於理由是非常充足的,塔利溫城主漢考斯綁架安妮的弟弟阿歷克斯,幾乎讓阿歷克斯送命,這對於整個卡彭特都是無法忍受的侮辱,國內聲討勞裡兩城的聲浪逐漸萎縮,懲罰背叛者的聲音開始快速高漲,安妮也“不負重望”親自到達巴利曼行省督戰!

卡彭特外交部緊急出訪阿克蘭王國,雖然不知道商談的內容,但阿克蘭逐漸增加東面邊境駐軍數量的行動,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這樣就有超過三十萬大軍壓在塔利溫附近,卡彭特的要求不高,要求巴利曼交出叛逃貝里曼的漢考斯!

儘管貝里曼高層對這個事件意見不一,但布拉德利卻旗幟鮮明的支持漢考斯,第一時間在中路預備的黃金兵團開赴塔利溫協防,與外界預測不同的是,漢考斯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刁難,而且還在這次的危機中獲利頗多,被升爲伯爵萬騎長直接指揮塔利溫城中的軍隊,一舉鞏固了在塔利溫的核心地位!

爲了應付現在的局面,漢考斯一邊緊急在城中招兵買馬,訓練大批新軍,一邊向遠在克拉倫的卡羅琳求救,說是求救不是很恰當,只是希望卡羅琳能夠斡旋一下,這樣無意義的戰爭沒有絲毫意義,並表示願意回到卡彭特向查理王謝罪!

於是就有了卡羅琳的巴利曼之行,巴利曼行省現在“擁擠”着接近三十萬的軍隊,而作爲指揮官的柏安卡以及坐鎮的安妮都位於奧普城,這裡是貝里曼人永遠的傷疤,而安妮正用力撕扯着剛剛結疤的傷口,當卡羅琳的馬車抵達時,城外運輸的大型車隊絡繹不絕!

奧普城還是那個奧普城,只是城門上的名字多了一個單詞,由於已經進入軍管狀態,卡羅琳不得不停在城外等待交涉,當值的軍官看到卡羅琳的信物,立刻一路“綠燈”,奧普城雖然涌入了大量的卡彭特平民,但土生土長的貝里曼人還是主體!

儘管卡彭特沒有限制任何人的自由,但“乖巧”的貝里曼人還是選擇呆在家中,面向卡彭特一邊的南城區是目前奧普最有活力的城區,大部分的商鋪還在正常營業,卡羅琳叫住馬車,隨便走進一家店鋪,看上面的店面標識明顯有着貝里曼的風格!

這是一家皮甲店,裡面還是有不少顧客,不過讓卡羅琳大爲失望的是,裡面的商品大多都是卡彭特的風格,而皮甲上的商品標識也是卡彭特家喻戶曉的品牌,卡羅琳立刻叫來了服務人員,可是卡羅琳的問題明顯不是他能夠處理的範圍。

店鋪老闆小心的走到卡羅琳面前:“尊貴的牧師大人,雖然作爲商人我不該多話,可是這裡是卡彭特,而起最近可能……,大人選擇貝里曼皮甲會不會有問題?”

卡羅琳非常感激的笑笑:“這不是困擾,卡彭特是自由的,我可以自由的選擇適合我的衣服,不是嗎?”

老闆顯得有些尷尬:“那好吧,請跟我來。”

終於卡羅琳爲迪麗雅挑選到一件合身的皮甲,這時門口停下一輛魔驅車,一個金黃卷發的女人笑吟吟的走進來:“終於找到你了,說起來我們還沒有一起購物呢,我應該也挑選一件。”

說完仔細的挑選起來,卡羅琳立刻走到她的身邊:“安妮,爲什麼不換換口味,試試貝里曼出產的好貨?”

安妮欣然接受卡羅琳的提議,原本在店鋪裡購物的平民聽到安妮的名字,立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讓安妮非常不悅:“怎麼,你們不喜歡我在這裡購物嗎?”

想要走出店鋪的人只好尷尬的站在那裡,安妮將所有平民都叫過來幫助參考,而那些平民顯然沒有那樣的“心理素質”,回答安妮問題時都是結結巴巴,卡羅琳一邊在旁邊提供意見,一邊小聲說道:“看看這裡的平民,他們本來可以快樂的生活,他們不喜歡戰爭……”

安妮終於停下了挑選,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腳尖:“是的,他們不喜歡戰爭,難道我喜歡嗎?我的父母都是被教廷害死,我沒有選擇去報仇,我也喜歡在街上購物,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是阿歷克斯是我唯一的親人,難道最後的親人都要被他們奪走嗎?”

卡羅琳也明白安妮的苦楚,沒有在繼續阻攔:“戰爭真的不可避免了嗎?”

安妮立刻緊緊抱住卡羅琳:“你忘了德魯伊一族以前的結局了嗎?即使我和查理斯放下武器,也只會淪爲奴隸,我沒有選擇,爲了我愛的人,我必須戰鬥下去,哪怕像我母親一樣被綁在火刑柱上,我也不會退縮!”

安妮給了老闆十幾個金幣,然後拉着卡羅琳離開,老闆立刻緊追幾步:“夫人,這個不用這麼多……”

安妮回頭看着老闆,老闆被安妮看得渾身發毛,安妮才冷冷出聲:“忘了我們來過這裡,你只要願意生活哪裡都是天堂,你的生意本來可以做的更好!”

卡羅琳的奧普之行並沒有太好的效果,戰爭的腳步還在逐漸臨近,迫於巨大的壓力,布拉德利不得不向奧汀皇帝高爾德亞求助,奧汀很快也增加了邊境線上的駐軍數量,金斯頓和斯普林區邊境逐漸緊張,不過奧汀軍隊基本可以保持克制。

奧汀軍隊當然不想在貝里曼戰爭爆發前,引起卡彭特的關注,可是卡彭特人在這一區域更加謹小慎微,儘量避免與奧汀人接觸,這與以前屢屢挑釁勞裡城守軍的強硬表現,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負責勞裡防禦的十五兵團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經過幾次試探,卡彭特一邊都是一副“忍辱負重”的低調錶現,這讓十五兵團更加放鬆,不過謹慎的特爾塞維夫還是警告所有奧汀戰士,不準率先引起摩擦,兵團長的嚴令還是很好的約束着躁動的戰士,不過好戰的天性依然在血液中快速流淌!

現在的例行巡邏絕對沒有任何的壓力,現在卡彭特與奧汀雙方的巡邏隊相遇,頂多互相用眼神互相問候一番,每每即使有奧汀戰士作出下流動作挑釁,也只會招來卡彭特戰士的罵聲,不過這一次奧汀人明顯做過了頭。

脫下褲子嘲諷,結果屁股被結結實實的釘上一箭,慘叫着摔下馬來,其他奧汀騎士哪裡能夠忍受,立刻衝殺過來,卡彭特斥候立刻調轉馬頭逃回卡彭特一邊,卡彭特人軟弱的表現更加刺激着奧汀人的神經,立刻不斷加速繼續追趕,受傷的奧汀戰士稍微包紮一下,立刻去尋求周圍巡邏友軍的幫助。

很快周圍的兩個百人隊聚集到事發地點,可是剛纔衝進卡彭特的奧汀人卻遲遲不見回來,不得已兩個百人隊決定救回剛纔的兄弟,結果全部被落進卡彭特的陷阱光榮被俘,兩百多人失蹤不是小事,萬騎長第一時間獲悉消息後立刻親自來到邊境與卡彭特一方交涉。

卡彭特很快作出反應,一個卡彭特騎兵大隊也開到邊境,同樣是一萬人的編制,這次帶隊的是在昆廷經歷多次血戰的老兵,對奧汀人可以說是“感情”深厚,兩支騎兵隊伍在邊境線上擺開架勢,隨着卡彭特聯大隊長的揮手,兩百多個奧汀俘虜一字排開。

俘虜的出現立刻引起奧汀一方的巨大騷動,奧汀千騎長催動戰馬向前一步,長槍點地行了個騎士禮:“不知卡彭特爲什麼無故扣押我奧汀戰士?”

卡彭特大隊長哈哈一笑:“戰神的國度也不乏幽默感的將軍,我只是在我們卡彭特一邊抓獲了這羣小夥子,不知他們是不是奉命進入卡彭特例行巡邏的呢?”

卡彭特軍官的挖苦讓奧汀軍官語結,說奉命吧是嚴重挑釁,說不奉命就是這些人擅自行動,都是不好收場:“大人,他們做的的確有些出格,但目前你我兩國還沒有開戰,沒有必要將事情鬧大,我一定會對他們嚴厲處理,今後一定嚴格約束奧汀一方的行動範圍,還請將軍能夠……”

對方已經說的非常客氣,可卡彭特大隊長並不領情:“既然兩國沒有發生戰爭,那這些奧汀小夥子跑到卡彭特恐怕不是表達善意的最好方式,還是按照國際慣例把他們贖回吧!”

奧汀千騎長自然不想事態升級,而且責任還在奧汀一邊就更是如此:“這次是有些誤會,還是能夠私下解決的好,畢竟你我都不願事態升級,是吧?”

卡彭特大隊長立刻給與積極的迴應:“的確如此,不過這樣私自釋放俘虜兄弟不好交待,這樣吧,你我單挑,你贏了自然把他們全部帶走,我也好解釋他們是被人救走,怎麼樣?”

奧汀千騎長還在猶豫,卡彭特大隊長一記響亮的馬鞭抽打在一個俘虜身上,奧汀千人隊立刻安靜下來,奧汀千騎長緊緊握住武器,不過還是努力剋制自己的憤怒:“這樣似乎不大妥當,還請大人……”

又是一記響亮的馬鞭,還有卡彭特大隊長挑釁的眼神,奧汀千騎長終於在無數奧汀戰士的咒罵聲中策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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