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去何從

查理斯第二天下午才幽幽醒來,由於文琪的刺殺,絡芙,伊蝶也被拒絕接近查理斯,查理斯由萊託,帕裡什,卡門輪流照顧。

查理斯醒來後,阿爾古才鬆了一口氣,衆人來到查理斯的住所,現在住所外圍加強了保護。

查理斯看到扎卡菲連忙招呼:“謝謝你,大師。”

扎卡菲微笑回答:“不客氣,小夥子,你和阿爾古都從艾蒙斯手下生還,真是幸運!”

查理斯陰沉道:“這麼說,這個艾蒙斯和烏賽是一夥的,德魯伊聯盟支持烏賽嘍?”

扎卡菲不以爲忤:“你這麼想也不能怪你,只怪德魯伊中出了他這樣的敗類,他已經被德魯伊永遠的驅逐了。”

查理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大師,那麼大師和阿爾古帶那麼多人就是爲了艾蒙斯?”

扎卡菲:“不,我收到消息,卡彭特要與奧汀開戰,雖然主戰場離我們很遙遠,但是這兩邊的貴族肯定會加強實力,前天有消息說貴族會來這裡抓奴隸,所以我們來看看能不能幫忙。”

查理斯看了下旁邊的孟迪,苦澀的說道:“這邊沒事,杜萊部落卻傷亡慘重!”

衆人皆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查理斯有意改善一下氣氛,問帕裡什:“這場戰鬥結果如何?”

帕裡什興奮接口:“這次共殺敵79人,俘虜27人,繳獲戰馬31匹,其餘盔甲武器一些。另外我們桑坦戰死10人,有4個斥侯被邦塔騎兵殺掉,6個步兵戰死,其中有4個因保護文琪戰死!”

帕裡什故意把保護這個詞拖長聲音,有意無意的瞟了阿爾古一眼,阿爾古立刻有些臉紅耳熱,查理斯咳嗽一聲掩飾阿爾古的尷尬,問卡門:“現在文琪小姐?”

卡門連忙回答:“在關禁閉!”

查理斯奇怪:“哦,那大師爲何不說是老酋長的女兒?”

卡門一驚,查理斯連忙解釋:“沒別的意思,如果當時不是有人認出她是酋長的女兒,可能已經……”

衆人一陣後怕,卡門只好苦澀的說道:“這是文琪本人的意思,她要和其他人一樣,沒有特殊待遇。”

查理斯點點頭,心想恐怕把酋長女兒放到自己身邊還有別的用意吧!這點可以先放放,文琪的處理就是燙手的山芋了,文琪現在被關禁閉說明自己昏迷期間卡門等人沒有拿出可行的辦法,或者說兩邊的矛盾太大,現在皮球滾到自己腳下,嚴懲吧,?先不說阿爾古,卡門,塔古這些老人肯定會有想法,縱容吧?萊託的徒弟戰死,帕裡什手下重傷又如何交待?

看着眉頭緊鎖的查理斯,阿爾古心裡一緊,連忙向卡門使個眼色,卡門暗暗叫苦,現在部落關係微妙,雖然支持查理斯的勢力已經擡頭,但支持阿爾古的也是不少,尤其塔古這些老人,畢竟阿爾古是本部落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自己如何說情呢?

想歸想,卡門也只好硬着頭皮開口,總不能讓老酋長的女兒慘死吧?卡門整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查理斯,這次文琪只是爲報父仇而受人矇騙,做下如此錯事,我看多關幾天禁閉讓她反省反省。”

話音未落,萊託接口道:“那我徒弟忽尚因文琪而死又怎麼說?”

卡門一滯,塔古回答:“文琪被烏賽所騙,你徒弟的仇當然記到烏賽頭上!”

帕裡什冷冷一笑:“就算如此,爲報仇害得部落幾人無辜慘死不說,還引來邦塔騎兵,如果不是我等拼死血戰,部落還不知要死幾人!”

塔古被駁的啞口無言,阿爾古見形勢失控,不禁着急,正要上前理論,扎卡菲拉了下阿爾古的袖角,饒有興致的看着查理斯,這個讓安妮都十分感興趣的傢伙如何應對?

查理斯轉頭問卡門:“刺殺酋長該當何罪?”

卡門一驚,看到查理斯不像玩笑,只好回答:“殺頭,可是……”

查理斯揮手打斷卡門的話,平靜說道:“我只是代酋長,既然阿爾古已經傷愈迴歸,那麼我應該物歸原主。”

此言一出,衆人皆鴉雀無聲,查理斯不理會震驚的衆人,自顧自往下說:“我傷重垂危之時,多謝卡門大師和各位的幫助,我想我查理斯自阿爾古負傷後也有些功勞,這樣我也不會虧欠桑坦許多,這樣查理斯養好傷自會離開!”

帕裡什大呼:“大哥,你爲什麼要走?你永遠是桑坦的領袖。”

查理斯苦笑:“不,我只是外人,我長着紅頭髮,和你們不同,我留在這裡只是另類,在我身上的栽髒陷害屢試不爽,爲什麼,就因爲我不是土生土長的桑坦人,但這不是我的錯。帕裡什,我知道你捨不得大哥,大哥也捨不得你,可是帕裡什你想想,大哥僥倖躲過前兩次圈套,已經差點喪命,大哥還能躲過第三次嗎?”

帕裡什滿眼淚水,突然想到什麼呼的站起身,瞪着阿爾古,阿爾古看到帕裡什眼中的殺氣,不禁後退了一步!

查理斯大叫:“帕裡什,你幹什麼!”

查理斯一大聲說話帶動傷口,劇烈的咳嗽着,帕裡什,萊託趕緊給查理斯順氣。

扎卡菲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小夥子了,他的一招以退爲進,化解卡門一方攻勢不說,連消帶打,柯溫,隆卡多等中立派都有向查理斯靠近的趨勢!

阿爾古有點不知所措,他本來就沒想過奪權,從卡門派人來探望自己時就隱諱讚揚查理斯的神奇表現,妹妹這一鬧更是不可收拾,可又不甘心看着妹妹慘死,不然如何向母親交待?

卡門也是真急了:“查理斯兄弟,我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可大家都沒把你當外人啊,文琪的事,我也有責任,是我安排文琪照顧查理斯,可是我哪知道會出這事啊!”

塔古接口:“不錯,我們對老酋長念着久情,但對你查理斯兄弟也不含糊啊,對於你的命令我可從沒有陰奉陽違啊,可這次不同,文琪年幼無知,犯下大錯,但也罪不致死啊!”

查理斯一愣,連忙回答:“誰要殺她了,其實她也蠻可憐的,帕裡什,去放她出來”。

帕裡什一愣,什麼就這麼放了,帕裡什正要爭辯,看到查理斯生氣的眼神,脖子一縮出去了。

查理斯咳嗽一聲,對大家說:“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卡門還欲再說,看到查理斯憔悴的表情,知道查理斯昏迷後剛清醒,需要休息,便引着衆人來到議事廳,只留下萊託照顧查理斯。

議事廳內氣氛緊張,帕裡什帶來文琪正要離去,卡門叫住帕裡什:“帕裡什你到哪裡去,查理斯有萊託照顧,你說說現在有什麼辦法?”

說完瞟了文琪一眼,帕裡什淡淡說道:“這事我沒意見,大哥如果離開,我也跟大哥走。”

卡門連忙說:“那可如何是好,帕裡什你應該勸勸你大哥,我們都需要他!”

帕裡什冷冷道:“不,你們需要的只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的人。”

斑素奇怪:“這有什麼區別嗎?”

帕裡什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斑素:“當然有區別,大哥的能力比貝瑟如何?”

卡門老臉一紅,沒有出聲。

帕裡什冷笑:“怎麼,不敢說了嗎?貝瑟酋長只能算是勤勉,不過比起大哥則遠遠不如,你認爲呢?”

說着解下自己的長劍看着阿爾古,衆人大驚,塔古更是手按劍柄。

帕裡什看着洋像百出的衆人,心中更加輕蔑,手中一發力,劍中的魔法能量瞬間啓動,劍身出現一層寒霜。

扎卡菲大驚:“魔法劍!”

帕裡什不理會震驚的衆人,轉身離去。

剛纔強自鎮定的文琪呼的坐到地上,掩頭痛哭起來。阿爾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卡門費力咀嚼着帕裡什的話,越想越是心驚肉跳,帕裡什的話中有太多的含義,自己安排文琪有監視的意思嗎?難道自己的下意識還是不放心他嗎?

難道非要用土生土長的桑坦人當酋長嗎?

阿爾古突然想起安妮的話,她歸勸自己不如做個與世無爭的德魯伊,看到帕裡什的表現給了自己太多的震撼,原來塔古面前默默無聞的小弟已經成爲獨擋一面的強勢人物,查理斯果然是個人才!

扎卡菲拍拍阿爾古的肩部,笑着對卡門說:“老哥,你好像心裡並不堅定啊,呵呵。”

卡門一驚,自己的表現連外人都騙不過,那查理斯……,想到這裡卡門冷汗直流,這樣不行自己雖然關愛阿爾古,但自己更要對部落的未來負責,只要查理斯繼續領導,部落的崛起幾乎板上釘釘。

扎卡菲轉頭對阿爾古說道:“小夥子,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阿爾古疑惑的看着扎卡菲,扎卡菲接着說道:“第一,現在就幹掉查理斯!”

阿爾古一驚,卡門一驚跳起來:“萬萬不可!”

阿爾古眼神漸漸黯淡下來,無力的搖搖頭:“不,我不能那麼自私,第二呢?”

扎卡菲笑着回答:“跟着我離開,在這裡呆下去,你和查理斯始終會有一戰!”

阿爾古痛苦的閉上眼,文琪已經哽咽的說道:“阿爾古,我們離開吧,我想阿媽……”

看着泣不成聲的文琪,衆人一陣不忍,扎卡菲走到卡門面前:“酋長應該得到應有的尊嚴和信任,既然阿爾古已經作出決定,那麼老哥你呢?”

卡門一陣迷茫,自己還可以付出什麼呢?

扎卡菲在卡門耳邊輕聲說:“你既然想留下他,又駕馭不了他,那就盡最大努力輔佐他吧,讓他飛得更高!”

卡門臉色一緊,慢慢緩和下來,對扎卡菲點點頭。

對外面侍衛說:“去請帕裡什過來。不,我親自去請。”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遠處一道道身影在陽光下拖得老長,卡門,斑素,塔古和帕裡什看着扎卡菲和阿爾古的離開,柯溫也隨阿爾古離開,另外有阿爾古親族等三四十人一起離開,這一時刻意味着貝瑟時代的結束。

侍衛來報,俘虜騷亂,隆卡多正在鎮壓。

衆人連忙返回部落,原來邦塔派來使者送來希拓等人家人的人頭,希拓等人已經瘋了一般,見人就打,現在已經被隆卡多制服,卡門這時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把希拓幾人捆綁在木樁上,沒有查理斯的日子果然不好過啊!

雖然帕裡什昨天晚上得知阿爾古的離開後,答應勸說查理斯,但早上帕裡什說收效甚微!卡門知道又要豁出自己的老臉了!

來到查理斯的住所,發現裡面有吵嚷聲,卡門的心往下沉,又是誰來招惹查理斯!

叮的一聲,帕裡什已經拔劍在手衝了進去,卡門反應不及,侍衛更是不敢阻擋,隆卡多也是抽出配劍衝了進去,卡門等人進去一看,大腦頓時當機。

絡芙正一邊喂查理斯吃藥,一邊在大聲數落查理斯,絡芙旁邊的伊蝶小臉煞白,在輕輕拉着絡芙的衣角,帕裡什,隆卡多兩人站在旁邊尷尬無比,看到卡門進來趕緊退到卡門身後,卡門心中一苦,什麼事都把自己推在前面!

查理斯苦惱的看着衆人,絡芙說的自己不敢承擔責任,還好受些,一提起維希,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自己努力壓制的痛苦記憶,又向自己席捲而來,她是部落唯一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雖然她的樣貌不如伊蝶,甚至不如文琪,但是她帶給自己的溫馨寧靜在其他女孩的身上卻感受不到。

卡門叫了兩聲,可是看查理斯還是沒有反應,絡芙猛地一拉查理斯的胳膊,旁邊的伊蝶一驚趕緊拉走絡芙。

查理斯疑惑的看着卡門,卡門頭上冷汗直流,只好硬着頭皮再喊一聲:“查理斯酋長。”

這回查理斯聽見了,連忙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走神,問道:“什麼事?”

卡門一陣恍惚,早上還拒絕作酋長的查理斯似乎換了個人,卡門不敢多想,連忙把希拓的事情說了下。

查理斯沉吟片刻,不答反問:“卡門大師,各位兄弟,你們看部落怎樣才能強盛?”

帕裡什接口:“當然部落上下團結一心,共同奮鬥,我們一定能越來越強大!”

查理斯馬上遞給帕裡什一個激賞的目光,再考考他:“那麼,在部落裡有烏賽等人牽制,在外有貴族欺壓,我們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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