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躺在牀上的歐陽純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剛纔的晚飯時間和體驗折磨是差不多的感覺,歐陽純白將身體稍稍擡起來,看到自己房間的牆面已經變成了之前的動漫海報的圖案,歐陽純白再看向另一邊,那是一張巨大的海報,佈滿了整個牆面,歐陽純白好像不是很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但是這幅畫卻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是在那個是世界裡的高雅,是高雅留給自己的最後的念想。歐陽純白一直都把這海報作爲自己的牆壁的壁紙。放佛只要看着這個,就一直能看到高雅那最後的笑容一樣。
——來選擇吧,那屬於你的未來。
——你會像神威一樣,掌握住自己的命運。
留下的話語,還有高雅最後的笑臉。那些都是歐陽純白怎麼也換不回來的珍貴記憶了。所以不可以失去。這是埋藏在歐陽純白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只有自己待在這個房間裡的時候,纔會顯示出這個畫面來,因爲平時歐陽雪也會來這個房間,但是卻不會看到這張壁紙,一是因爲歐陽純白不想讓歐陽雪看到。二是因爲這麼做的話,自己的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我能夠握住自己的命運嗎?”歐陽純白看着天花板,天花板的壁紙換成了普通的白色牆面,歐陽純白眼神沒有焦點的就這麼看着。
因爲聽到歐陽雪訂婚的事情從而大受打擊,歐陽純白一時間像是石化了一樣跑進了自己的屋子,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在想什麼,總覺得自己心煩意亂,眼前陣陣的發黑,就是接受不了歐陽雪要訂婚的這個事實,沒由來的煩躁,一種不能控制感覺像心臟的地方涌去,同時也感覺自己的淚腺像是要崩壞的一樣,所以不能讓歐陽雪看到自己哭了。不能讓姐姐笑話,所以一頭扎進了房間裡。
那時突然有一種這輩子都不要開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了這樣的念頭。歐陽純白知道,自己已經把在云溪面前所有的籌碼都輸掉了,因爲僅僅是因爲自己姐姐要訂婚,歐陽純白就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來,現在想想未免也太小孩子氣了。就顯得歐陽純白真正的是個hentai(變態)的姐控一樣。現在已經弄不清楚到底要怎麼樣表達這一種感情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依賴自己的姐姐達到了一種很嚴重的地步,雖然說分開在兩個學校,但是歐陽純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依賴自己的姐姐。如果現在強行和歐陽雪分開的話自己肯定是無法接受的吧,換做歐陽雪的話,恐怕也是無法接受的——
對不起。
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靠在房門那邊的歐陽純白也聽到了。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將歐陽純白最後的防禦完全擊碎。靠在門後面的歐陽純白有那麼一瞬間的露出的苦笑,當那句“對不起”流進心田的時候,歐陽純白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失去了一樣。當最後歐陽雪衝進來的 時候,歐陽純白是高興的,完全生不起來氣一樣。
現在歐陽純白再次冷靜下來,會覺得自己做的事還是有那麼的可笑,如果不喜歡姐姐去訂婚的話,說出來就好了,如果對方是很好的人的話,那麼歐陽雪也應該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機會,自己這樣的任性的行爲很有可能導致歐陽雪就錯過了一個好男人,但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歐陽純白否定了,能做到那樣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吧。如果是那個叫唐亞當的男孩就算了。
不知道怎麼在這裡又想起了那個叫唐亞當的男孩,心裡的那股不自在就又浮了上來,不過這樣也比那個訂婚的男人牆上許多啊。但是自己心裡還是有那股心不甘情不願的感情。
咚咚咚——
敲門聲把躺在牀上的歐陽純白嚇的一抖。
“誰……誰?”
“你在幹嘛啦。”門外傳來歐陽雪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慌張了。
“沒什麼……”歐陽純白趕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進來吧。”
站在門口的歐陽雪臉上好像帶着一絲的難爲情的樣子。
“怎麼了?”歐陽純白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
“還……生我的氣麼?”歐陽雪站在門口小聲的說道。臉色紅潤起來,歐陽純白躲閃着看着歐陽雪。因爲好像現在和歐陽雪對上的話,會不知所措吧。
看着歐陽雪這個樣子,歐陽純白有種莫名的難過,
“沒,根本就沒生氣啊。”歐陽純白忍住心裡的那種衝動,“沒有啦——”
莫名其妙的又重複了一句。好像是在害怕對方戳穿了自己說的是謊話一般。
“唔……那就好。”歐陽雪意外的沒有拿歐陽純白再開涮,歐陽純白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不過既然歐陽雪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麼就肯定有問題的吧。這種“認真”起來的模樣。
“你別太在意啊,云溪從小就比別人聰明,所以和人家說話的時候都喜歡趾高氣昂的,也不太在乎對方的感受,所以說了些重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大概是因爲輸給你了吧,所以纔會那樣,不過也沒什麼好——”
“我知道了——”打斷了歐陽雪的話,歐陽純白沒想到原來歐陽雪是來提云溪道歉的,本來並不在意的這件事被歐陽雪從口中說出來就變味了。因爲這樣的話,好像就感覺云溪是她的弟弟而歐陽純白只是後來的一樣,歐陽純白心裡覺得不舒服。
“小白?”歐陽雪看到歐陽純白臉上掠過的那種表情帶着歉意問道。
“沒事,云溪的事情怎麼樣都好,和我沒關係!”歐陽純白重新變成了躺着的狀態。
“對……對不起。”歐陽雪好像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似的,連忙道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沒關係。”說話間已經顯出了自己的不耐煩,突然好想讓歐陽雪出去。
“小白……”歐陽雪走到歐陽純白的牀邊坐下。聲音裡帶着哀求的感覺,這樣一弄,歐陽純白的心又軟了下來。
“我想睡覺……姐姐你出去吧。”歐陽純白閉上眼睛。
“好吧……”歐陽雪臉上帶着一
絲落寞站起身來,“那我先出去了。”
剛轉過身就像是纔想起來什麼事一樣:“對了。上官玲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繼續調查的,既然云溪願意幫助我們,我們還是把玲趕快救出來吧。”
歐陽純白睜開眼睛看着歐陽雪,歐陽雪的眼中很認真的看着他們。
“知道了。”歐陽純白翻個身背朝着自己的姐姐,爲什麼有種想哭的感覺呢。然後歐陽雪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2.
“艾露……”金色的鐮刀在半空中漂浮着,名叫艾露·奎卡的女孩正盤腿坐在教堂前方的地上。羽蛇神一般打趣的話語里居然出現了一些懇求的意味。
“我不喜歡那麼做!”艾露·奎卡從“冥想”中將自己的思緒解放出來。
羽蛇神聽出艾露·奎卡聲音裡的那種堅決。默不作聲了。她知道這樣的事讓一個還擁有普通人身體身爲半個普通人來說都艾露·奎卡來說確實有些困難,甚至說這樣的做法有些偏激了。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能說服艾露·奎卡完成這樣的一件事,那麼艾露·奎卡的立場就會再一次發生改變。
“唔……”羽蛇神發出難辦的聲音,
艾露·奎卡再次進入了自己的“冥想”狀態,把羽蛇神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教堂裡。
“真是的——”因爲進入冥想狀態一開始是直接進入最深層次的境界,所以羽蛇神的聲音艾露·奎卡是聽不到的。如果現在給她一副身體的話,恐怕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個川字型吧。
“如果不能這樣辦的話,恐怕計劃就得再拖更長的時間。這樣對於我來說恐怕就太不不利了,雖然這孩子可以穿上【無盡之衣】,但是也只不過把我本身的魔法力量發揮到三四成而已。阿茲特克等不了那麼久的。我也等不了那麼久了。馬上就是諸神爭霸的時代的到來,我必須在這謀取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個吉爾伽美什雖然說是半人半神,但是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
羽蛇神靜靜的等待着艾露·奎卡從“冥想”狀態中復甦過來,“冥想”是阿茲特克魔法中最簡單的一環,艾露·奎卡經過幾年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冥想”就是和中國道家的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比較類似。整個人進入空靈的狀態,在空靈的狀態下自己再使用自己本身的魔法迴路進行魔法迴路的修改和再創造,甚至可以在意念中釋放自己的魔法迴路。從而達到更高的境界。
艾露·奎卡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今天的“冥想”應該算是全部結束了。金色的鐮刀漂浮在她的正前方,好像是看着她一樣。艾露·奎卡抿着嘴沒有說話,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也不搭理羽蛇神,自顧自的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金色的鐮刀像是在試探艾露·奎卡一樣左轉轉,右轉轉,然後就繞着艾露·奎卡一圈一圈的轉着。
“你很煩……”艾露索性閉上眼睛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那還不是你不肯配合我的麼?真是的”羽蛇神不高興的說道。這種語氣,如果說是阿茲特克神話中的羽蛇神,不論是誰應該都是不會相信的吧。
“不是不配合,而是做不到!”艾露的聲音是堅定的不容得半分的質疑,“那樣的儀式會給這個城市帶來怎樣的結果,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從阿茲特克的魔法書裡也能猜出這個儀式到底可以做到什麼,所以我做不到。”
“那你不想救你的弟弟了嗎?”羽蛇神嗤笑了一聲,“我這可都是爲了救你的弟弟,不管怎麼樣的結果也好,我也不會欺騙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救你的弟弟。”
艾露沉默了。花季少女的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來:“但是弟弟也不希望看到是用如此大的代價來複活他吧。所以我不想那麼做。”
語氣弱了一些,不向之前那麼的強硬,羽蛇神也知道,弟弟是這個女孩的唯一弱點,那個本來不應該代替自己去死的弟弟。
“如果不救活他,你做的這一切都白費而已。”羽蛇神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艾露,你以爲你做的這些事情等你的弟弟復活之後他就會感謝你了嗎?那些人類就會感謝你了?他們只會把這些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你只會被當作是異類,這點還需要我做多少解釋嗎?艾露小姐。”
羽蛇神的聲音放佛將艾露再次帶入了幾年前的世界。擁有超能力的自己,在那裡卻被當成了異類,甚至遭到了拘捕,儘管那些都是對人類無害的治癒系魔法,人類不開明的思想到這個新時代看來是更甚了。還甚至有科學家想將艾露帶回實驗室進行研究,雖然這種事在龍城並不少見,儘管都是秘密進行的,但是在艾露的家鄉,是在艾露的眼裡這樣的事情卻很是讓人不能理解,應該是屬於“自主覺醒”的艾露·奎卡在能力上從一開始就已經超越其他的諭神者,那是可以說是與吉爾伽美什處於同一等級上的諭神者。
“這個……”艾露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羽蛇神的質問,因爲父母已經不可能再復活,但是簽訂契約之時才死去的弟弟卻能夠復活,所以艾露把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弟弟的身上,也就是因爲這樣,性格也漸漸的變得孤立起來。
“而且我們僅僅是做一點準備活動罷了,你不相信他們可以阻止這次的‘事件’發生麼?”羽蛇神笑着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把這次賭在他們的身上?”艾露問道。
“難道上一次召喚的年獸,你沒有把賭注堵在他的身上?”羽蛇神反問道。
“因爲……”艾露顯得有點急躁,“因爲有結界……在啊,就算……”
“結界?”羽蛇神哈哈的笑了起來,“年獸召喚完成之後,召喚獸就會發揮出他在傳說中的力量,我們那種結界,不適合這種東方古生物的,所以對它而言不過是一張紙。”
“你!”之前完全沒有說出過這些事情,艾露·奎卡覺得被欺騙了。怒火就一下子被點燃了,“之前你可是一點都沒有和我提到過這件事
啊。羽蛇神!”
看着憤怒的艾露·奎卡羽蛇神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過現在也只有硬着頭皮把實話說出來了,不然可就沒辦法了。有可能艾露奎卡和自己之間的不信任就會越來越大,羽蛇神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我說了,你就不可鞥答應了吧。”
“那是必然的!”艾露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測試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雖然是三個人作戰,你也看到了歐陽純白身上隱藏的那種巨大潛力,那就是【世界之心】的力量。也唯有那種力量才能夠讓你的弟弟復活。我們只不過是一點一點刺激它的覺醒罷了。”
艾露皺了皺眉頭,羽蛇神的語氣誠懇,她也沒有辦法質疑。
“話雖然這麼說——”艾露辯解,“但是這樣做也太危險了吧,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外界已經是沸沸揚揚的,我們還是不要引人注意比較好,”
“唔,看樣子你也是認同了嘛?”看到艾露的語氣若兩人下去,羽蛇神立馬採取了連續的攻擊。
“誰……誰可以認同那種事!”艾露毫不猶豫的吼道。
“你可能認爲我這麼做應該是站在邪惡的一方了吧,”羽蛇神自嘲的說道,艾露臉上也露出了難堪的表情,“以這個時代的眼光看來,阿茲特克的魔法確實是屬於‘邪惡’‘黑暗’之類,但那畢竟是少數,召喚神明這樣的事情如果人類簡簡單單的認爲是一種‘黑暗的儀式’我也就不多說了,神威這種東西,你應該懂的。”
神威,或許在這個時代是有些可笑的名詞,但是在神話時代,那是神向人類傳達自己威嚴的一種手段,每尊神明都會向人類釋放自己的威嚴。而這種威嚴,在第一次遇見羽蛇神的時候,艾露·奎卡就已經感受到了。而在人類眼裡看上去破壞,毀滅之類的方式方法,只不過是神改變這個世界很普遍的一種手段。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艾露低下頭去。
“你覺得你復活自己的弟弟這件事有錯嗎?”羽蛇神追問道。
“沒有!”艾露把頭猛的擡了起來。
“我也認爲沒有,所以我才答應幫你做這件事,或許我這樣的做法你不是很理解,但是最後你一定會理解的,而且你知道【楔子】的醒來到底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艾露怔怔的看着鐮刀。
“世界的重新洗牌,吉爾伽美什,北歐主神,還有在這片土地上各種各樣神的諭神者都出來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們這種‘諭神者’的來由吧。”得到艾露的肯定之後,鐮刀繼續說着,“那就對了,在【楔子】醒來之後,這裡大概又會變成諸神的戰場了吧。這個時代諸神的決一死戰也未可知。”
“怎麼可能!”艾露從來沒有想過會引發這麼嚴重的後果。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那天一定會不可阻擋的到來,所以我們必須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救活你的弟弟。【楔子】便是災難的開始。”
“你想怎麼做?”
“在【楔子】覺醒未達到【選擇】之前,將他擊敗,用他的心救活你的弟弟!”羽蛇神嚴肅的說道,“這樣你還可以真正意義上的做一次救世主!”
“你——沒有騙我?”艾露小心翼翼的問道。
“騙你有何意義?”羽蛇神笑出了聲,當然說的這些話並沒有欺騙艾露·奎卡,但是羽蛇神也故意隱瞞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就算作爲始作俑者的【楔子】死了,這個世界的格局也不會發生變化,諸神爭霸的時間還是會按照劇本一樣上演。
“我知道了!”艾露終於點了點頭。
“這一次一定要把影響做大一點,乾脆就在他們學校動手吧。”
“不行!”立馬遭到了艾露的拒絕。
“沒說在學校裡面啊,就在學校門口來個‘大舉入侵’的樣子就可以了,至於怎麼激發那個傢伙心裡最深層次的力量,這點我還是不是很清楚,所以我要再考慮一下。總之先把它召喚出來吧。”
“哦!”艾露還是有點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裡初級召喚就行了,到時候再放進血池培養!”羽蛇神這樣說道。
“確定要用那個嗎?”艾露皺起眉頭。
“反正已經是老物了,對於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也減少了相對的危害,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嗎?”羽蛇神抓住了艾露的心理這樣解釋道,
艾露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四五滴出來,
嘶——
血滴並沒有落回地上,而是就這樣懸浮在艾露的身前,然後艾露迅速的開始刻畫魔法陣來。魔法陣的規模比不上刻畫在這教堂外面的魔法陣,僅僅是圍繞着血滴刻畫了一個圓形的魔法陣,上面的圖案已經複雜到了一定的程度。不過已經要比之前召喚年獸要簡單的多了,或許是因爲魔法花紋看上去擠在一起了。所以感覺特別的複雜。
“吾以金星之神命令你,汝乃東方之神靈,吾以金星之法約束你,九天十地的英靈,在金星之光的照耀下,顯示出你的真身來!”艾露站在魔法陣外,右臂伸出,指着已經和自己肩膀一樣高的血滴將咒語唸完。
黑色線條構成的魔法陣發出黑色的光芒,從魔法陣中突然伸出像觸手一樣的東西朝着那幾滴血瘋狂的涌去。
咕哈哈哈哈——
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徹教堂,第一次艾露·奎卡會顯得極爲不適應,那像是從地獄裡傳上來的聲音,就算到現在,艾露還是覺得這聲音實在太過於滲人。觸手將血滴拉入漆黑的魔法陣中。
如黑色的岩漿翻滾,魔法陣和血液起了反應,艾露盯着魔法陣,好像在魔法陣之下已經有什麼東西成形了。
“這樣就好!”羽蛇神的聲音傳來,魔法陣的光亮弱了下去。像是被暫停了一樣。
那下面,確實存在着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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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