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歐陽雪認真的對着正在廚房收拾的言卉問道。
自從言卉說出了剛纔那句“你就是歐陽雪”這樣的話,歐陽雪就表現的有些心神不寧了。而也就是那句話,讓歐陽純白像是醒悟了什麼一樣,之前的那場家庭宴會,言卉夫婦兩個叫歐陽茉莉都叫了本名,而並不是歐陽雪,也就是說歐陽茉莉假裝歐陽雪的這件事葉言的爸爸媽媽也是知道的,而且在那次的會餐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真正的歐陽雪回來了,但是歐陽純白卻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點,或許是因爲叫的名字久了壓根就沒發現什麼不和諧地方。
而剛纔吃完飯,歐陽雪一句“阿姨還是我來幫你吧”就和言卉走進了廚房。歐陽純白也隱隱能感覺歐陽雪可能感覺到了什麼,那就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了。依歐陽雪的性格的話。不過就算換自己去,自己也可能問不出來什麼,不如就由歐陽雪去吧,說不定還真能知道什麼,對於自己的身世之謎,歐陽純白也希望能知道的更加多一些。
“如果你真的要知道的話。我只能說知道一點。”言卉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如果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若非要追根問底的追尋細節的話,我可就不知道了,“遞給我。”
歐陽雪把剩下的菜用保鮮膜包好遞給言卉,看到言卉的眼神是十分誠懇的,自己也就不說什麼了。
“唔——讓我想想——”言卉一邊說着一邊手上的動作加快了許多。
歐陽雪不說話的幫着言卉做着。
“小雪!”言卉好像做的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歐陽雪。
“阿姨。”歐陽雪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好了。”言卉擦了擦手,“對於歐陽純白那個姐姐不是他的親生姐姐,這件事我和葉言的爸爸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沒說,而且對於葉言和歐陽純白是同班同學這件事葉言的媽媽倒是知道不久,因爲女兒並不是喜歡向父母說起學校的事,或許這也是青春期叛逆的表現之一吧,所以在看到歐陽純白的時候,我還沒有認出來他是那時候的小男孩,直到知道了他養父母的名字之後。”
“這樣啊。”歐陽雪點了點頭。還向廚房外面瞟了一眼,發現歐陽純白已經不在廚房門口站着了。並不是害怕歐陽純白聽到什麼,只不過這種事覺得自己還是先知道會比較好。
“嗯。”言卉點了點頭。
“不過阿姨怎麼能知道我就是歐陽雪呢。因爲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好像是逃走了。”說道這裡,歐陽雪有些臉紅。因爲上次那樣的逃走十分的丟臉吧。
“唔——”言卉歪着頭想了一會,這樣的表現看上去可愛極了,一點不像一個媽媽,“那個也能做爲判斷之一吧。因爲感覺你們倆個的身上會露出一些相同的感覺,雖然說不好。”
“不不不會是男女朋友?”歐陽雪紅着臉問道。
“不會拉,看到歐陽純白第一次就知道他是那種有些內向的人,而你那種表情和他感覺會有相同的感覺哦,所以說大概是姐弟吧。而且你的性格很外向,不過比我家那個女兒要好多了,但是你表現的太自然了。而且你也說了吧,和他們不是一個班的,所以就會更加奇怪了,最後嘛——”言卉也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還偷聽到了一點點你們之間的對話,因爲你們那時的房門並沒有關好嘛,所以就知道咯。”
“不過你真的不感到驚訝,這點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歐陽雪聲音低沉了一些。
“這個嘛——”明顯是感覺到了對方正在懷疑自己,言卉也沒有緊張,“不驚訝的是,我好像聽過歐陽純白的父親說過,有一天你一定會回到歐陽純白的身邊的。”
“什麼!”歐陽雪這次真的是激動的叫了出來。聲音之大都引起了歐陽純白等人的注意。
“姐。怎麼了嗎?”歐陽純白的聲音好像從客廳傳來。
“沒事沒事,只不過小雪有些吃驚罷了,在向我學習做菜的技術呢,呵呵呵,看來果然是個好姐姐,比我們家葉言要強多了,這樣下去,我們家葉言就有嫁不出去的危險咯。尤其對象是歐陽純白的話。”
就聽見客廳裡又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然後就安靜了。
回到廚房這邊。
歐陽雪強忍着心中的那種激動,剛纔差一點他就激動的抓住言卉的肩膀了,這個消息就表示,有着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相信歐陽雪活着,並且居然預言到歐陽雪會來找歐陽純白,這突然讓歐陽雪想到了“預言者”三個字,但是回過頭來想不可能,身爲“預言者”的李崑崙應該已經死了。而且李崑崙不可能認識言卉。
那麼到底是誰,居然會知道十年之後發生的事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會是碰巧嗎?歐陽雪腦中無數的問號幾乎就被這些個問題堆滿了,歐陽雪有種隱隱的窒息感,這個消息毫無疑會引出新的疑問,而且歐陽雪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知道的秘密還太少太少,甚至還有一個更加大的秘密潛伏在暗處,等待着自己去發掘,心裡那種衝動就這麼突然的不停的往外涌動着。
“我知道的
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也就不可知了,這些都是當年歐陽純白的養父母告訴我們的,或者說他們告訴我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因爲你回來了,所以我們也就知道了歐陽純白肯定能知道了這個秘密了。”
“嗯,是的。”歐陽雪的語氣有些落寞了。
“真是難爲你們了,雖然其中的事情很多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也不會亂問,如果你想知道什麼的話,阿姨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言卉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歐陽雪的柔順的頭髮,就像媽媽的感覺,
歐陽雪的鼻子一酸,眼淚就涌進了眼眶。
言卉輕輕的將歐陽雪抱住:“沒事的,沒事的,都回來了。我看茉莉也還很好,歐陽純白多了一個姐姐,也不是什麼壞事。”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阿姨。”歐陽雪一邊揉着自己的眼睛一邊說道。
“嗯,總之我能說的就是要堅信自己的內心,這樣才能走的更遠,阿姨並不知道你回來的原因,或許其中有着天大的隱情,不過縱使這樣,我也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們。所以不管你們走到哪裡,請永遠記住,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會永遠的支持你們。”言卉笑着將歐陽雪推出廚房。
之前,幾人已經從客廳返回房間,因爲言卉強留幾人吃完晚飯再走。歐陽雪和巫女也不好推脫。只好答應了下來。
“那個。”從剛纔在歐陽純白身上“糾纏”的現象終於不存在了。巫女好像終於準備開始說話了似的,“葉小姐。”
葉言聽到這種稱呼足足愣了半晌。
“叫我葉言就好——”葉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小姐什麼的怪怪的。”
“對不起。”巫女抱歉的說道,“因爲在日本大家都說敬稱,在中國這種稱呼好像不太習慣,所以只好這樣叫了。那就叫你葉言吧。”
“敬稱?”葉言大概是不瞭解日本文化。所以沒能理解。
“就是一般的話,我稱呼你肯定是葉同學。但是好像在中國不興這種叫法。”巫女認真的說道。
“唔,好像是的。”葉言皺起眉頭,好像確實從巫女的口中那話裡聽出了這樣的稱呼自己確實有些不適應。
“有事嗎?”葉言坐到巫女的身邊。
“那個,葉……葉言。”巫女突然變得扭捏起來,讓葉言有些不適應,“你真的……真的……喜歡歐陽純白?”
“啊!”葉言壓根就沒想到看上去好像很保守的巫女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個。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結果。
“說——說實話也不要緊,畢畢竟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巫女看上去好像突然變得比葉言還緊張。
“唔……”因爲司若曦好像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所以這個房間裡暫時只有葉言和山吹火焱兩個人。
“說,說實話也沒有關係哦。反——反正葉同學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做——做新娘子的話肯定也是十分的擅長,所——所以,哎呀——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山吹火焱說着說着就自己捂起了自己的臉,好像是說了什麼十分害羞的事情來。
“那個——”葉言被山吹火焱這樣的情緒影響到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山吹小姐。”
“叫我小焱就行。“山吹突然把手拿開糾正道。
“小焱。”葉言改變了稱呼,”小焱是不是也是歐陽純白很重要的人?因爲剛纔好像聽歐陽姐姐說,你和歐陽純白的關係不一般。”
“如果這麼說的話,應該說歐陽純白是我的一個很重要的人這樣說會比較恰當纔對,而且我這次從日本來到這裡的原因也是因爲歐陽純白。”巫女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葉言。
“爲了純白?”葉言的心突然糾結在了起來,怎麼會有種隱隱不好的感覺,如果對方說出“也是喜歡歐陽純白”或者是“前世今生”什麼的話來的話,葉言恐怕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個“情敵”了。雖然真實情況壓根不是這樣。
“嗯,準確的說,這次來是一定要帶走歐陽純白的,雖然這樣的願望有可能因爲小雪而實現不了,但是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把歐陽純白帶到日本去。”
“帶走——歐陽純白?”葉言覺得自己的預想怎麼越來越向現實去接近了。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
“嗯,因爲可以成爲一家人。”山吹火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葉言的臉色都變了。
成爲一家人?
變成一家人?
難道眼前這個女孩和歐陽純白有什麼約定?
難道是說和自己一樣是歐陽純白的婚約者?
但是不可能啊,對方是日本女孩,歐陽純白怎麼可能會和日本女孩有過婚約。太荒唐了吧。
但是從歐陽雪的口中也差不多能聽出對方也是歐陽雪的重要人物。而且現在這種重要已經被對方說了出來,會成爲一家人,然後生一個可愛的寶寶什麼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自己做出的努力即將會被對方完全打敗,怎麼會!
“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成爲一家人,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葉言突然就站了起來,紅着臉說道。一邊說還一邊雙手在身邊拍打起來。像只企鵝一樣。十分滑稽。
“葉,葉同學?葉言,葉言?”巫女不知道葉言怎麼一下子“暴走”起來,她連忙站起來按住葉言的雙肩,“冷靜,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葉言。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呼——”聽到了這句話,葉言的“暴走狀態”才得以結束。結果是她已經眼淚汪汪的了。
“葉——葉言,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巫女按住葉言的肩膀。
“誤會?”葉言眼睛眨巴眨巴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一,一家人的話。不不不不不就是結婚生孩子什麼的嗎?”
叮叮叮叮——
一陣誰也聽不見的音樂響起,這是巫女心中的警戒鈴音響了起來,原因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結結結結婚?不不不不不不——”山吹火焱一邊推着雙手一邊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葉葉言,不是不是不是,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麼,姐弟結婚什麼的,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姐弟?”葉言瞪大了眼睛。
“不,不好意思啊,讓你誤會了,因爲是姐弟所以才說會成爲一家人的。對不起啊。”巫女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但是歐陽純白的姐姐不是歐陽姐姐嗎。他的親生姐姐,難道他還有別的在日本的親人?”葉言是徹底糊塗了。
“倒不是這樣,如果可以簡單的來說的話,就是我們的前世或許是姐弟!”
這些葉言更像是聽天方夜譚了。
“簡單的解釋的話就是,歐陽純白諭神者中有一種神力和我身上的那種神力在過去可能是姐弟的關係。所以我纔會這麼說的。”這下巫女最算是解釋清楚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言這才如釋負重的長舒一口氣。
“如果是現世的話,就算是結婚什麼的,我,我也是無所謂的。”巫女突然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葉言沒有聽清巫女的話。
“沒什麼沒什麼,什麼都沒說。”巫女慌忙擺手道,“我還是先出去看一下小雪怎麼還沒來。”
晚飯過後,一行人向葉家等人告別之後便踏上了歸家的路途,司若曦直接叫了出租車,歐陽純白三人則是決定先走一段路再做打算。
“喂喂喂,你該不會是又想去偷襲研究所吧。”歐陽純白小聲的問道。
“怎麼可能,你是笨蛋麼。我們什麼都沒準備就去送死啊。”歐陽雪狠狠的拍了一下歐陽純白的腦袋。
“哎喲。別敲我頭,你還要準備的嗎。你那把劍唰的一下不就抽了出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那把劍是放在哪裡的。口袋裡看上去也不像啊。”歐陽純白揉了揉捱打的地方。
“明明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都看不出來,你還真是笨蛋,手給我。”歐陽雪抓住歐陽純白的手把它拉向“機關”。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要幹嘛,想讓我被警察帶走嘛?”歐陽純白大呼小叫的把手抽開,因爲歐陽雪把歐陽純白的手抓着伸向自己的胸部。歐陽純白髮現不妙連忙把自己的手拼命的抽了回來。
“你還會害羞啊!”歐陽雪輕蔑的說道。
“廢話!你是白癡啊,還有剛纔那句話應該是我說的纔對吧!你還會害羞啊!”
“反正我已經是變態姐姐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歐陽雪再次抓向歐陽純白的手,被他輕易的逃脫。
“絕——對——不——行——”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席捲了歐陽純白的全身,讓他不寒而慄。
“姐,姐姐姐姐姐姐……”歐陽純白感覺自己話都不會說了。不過這個時候爲什麼歐陽雪早就逃的老遠的了。
“管教弟弟應該保持正常的姐弟關係也是身爲姐姐必須要做的一步,那麼你就準備接受制裁吧!”
“不。等——等一下!”歐陽純白大感不妙,因爲明顯感覺不對的吧。
喂——爲什麼日天刀拿了出來啊,喂——
歐陽純白的內心拼命吐槽道。
“扭曲的性格必須要得到矯正!這是姐姐教育你的第一斬,日天輪舞!”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然歐陽純白連這大喊的聲音都沒來的及發出就已經化作了一道流星。
“對不起,對不起。”山吹火焱拿出自己的手絹擦着歐陽純白摔的有點腫的半邊臉。
“疼疼疼!”歐陽純白叫道。
“壞孩紙就要受到制裁,小焱,你做的一點沒錯!”歐陽雪在旁邊搭腔道。
“魂淡!這都是誰害的!”歐陽純白吼道。
“當然是你的鹹豬手!”
“你——”歐陽純白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等等——”走了一些路之後歐陽雪突然叫住了兩人。
“怎麼了!”巫女問道。
“有人!”歐陽雪壓低了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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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