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張銘智,要是換做其他人,或許在那幽靈觸碰到身體的第一時間便會失去知覺,儘管如此,張銘智也不好受,但是張銘智知道現在是不能鬆懈的時候。
脖頸上襲來的冰冷,漸漸地遍佈全身,張銘智強打起精神端起幽靈捕捉器邊對着身後的慘淡白影便是一通猛噴。
雙人艇內的馬小飛只看見張銘智拿着一個噴壺一般的東西瞬間噴射出一股黃色的液體,液體剛剛落下,一個慘白的身影正掐着張銘智的脖子,於此同時張銘智的脖子以上的臉龐也變得一片慘白,幽靈捕捉器也如釋重負般的掉在了地上,張銘智的兩條胳膊毫無生機的在兩邊耷拉着!
一瞬間,馬小飛的腦海中盡是與張銘智在一起的回憶,他沒想到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張銘智竟然這麼快就失去了生機。
馬小飛甚至懷疑張銘智是不是早就想這樣解脫了,一直生活在一個沒有感覺的世界裡,聞不到,品嚐不出什麼味道,這樣的單調的生活,張銘智是不是早就想放棄自己的生命了,也許這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解脫吧…………
張銘智的表情看起來很安詳,要是沒有那片蒼白的遮蓋,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詳。
可是馬小飛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幽靈要抓着張銘智不放,就算是一個人掐着對方的脖子不放,被掐着的人也應該死了吧?
要不是張銘智出去的時候將雙人艇的大門封死,馬小飛也許會馬上衝出去與那該死的幽靈決一死戰,可是現在馬小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銘智身體一點點的變冷,自己卻無能爲力。
馬小飛雙眼充血變得一片血紅,看那樣子就像是隨時會滴出鮮血來一般,兩道鮮紅的血淚順着馬小飛的眼角滑落,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這一路上要是沒有張銘智的幫助,馬小飛不知道自己要死上多少次,幾次要是沒有張銘智的堅持或許馬小飛早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死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有哪裡會成功的打破基因臨界值,進入到基因覺醒的狀態呢,說實話馬小飛想不通張銘智爲什麼要去幹那樣的事情,他懷疑張銘智是不是真的死去了!
在馬小飛的印象中張銘智何時放棄過,可是此時此刻,張銘智真的放棄了,放棄了能生存的希望,而張銘智最後的掙扎就是讓那道淡淡的幽靈原形畢露。
其實,在張銘智這裡則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張銘智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異常,他頭腦異常的清醒,只是四肢不聽使喚而已
“通過短頻電波切斷了我大腦與身體各部位的聯繫嗎,這似乎是幽靈的一貫手段,不過你已經進行不了下面的動作,難道就打算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嗎!”張銘智喃喃自語道,其實張銘智是希望通過腦電波與抓着自己不放的幽靈溝通
可惜,張銘智馬上便感覺到,那個幽靈充滿怨恨的精神波動中並沒有打算放過張銘智,見狀,張銘智心思百轉之下,慢慢地放棄了掙扎。
張銘智這裡是怎麼想到,馬小飛可不知道,他還以爲張銘智真的完蛋了呢,立刻從背囊中掏出一把黑色的棍子,來的時候張銘智已經告訴馬小飛這種武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什麼事萬不得已的時候,對於馬小飛來說就是好朋友命懸一線的時刻。
只看到黑色棍子上不停聚集的巨大電流,電解質的電弧猶如小蛇一般來回遊動,恐懼的淡藍,就連雙人艇內的巴莫斯都意識到了絕對的危險,眼神中的焦慮甚至超過了肇事者馬小飛。
忽然電光一閃,黑色棍子上所凝聚巨大電流金屬散去,馬小飛嘆了一口氣心中慘淡的說道:“不行啊,如果打壞了雙人艇就算是救出了張銘智我們也不可能離開這裡了,媽的,爲什麼啊,爲什麼我對此事感到無能爲力,爲什麼我要看着我的朋友這樣默默死去啊.....”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急躁,馬小飛仰天大吼了起來。
馬小飛這樣嗓子可謂是直衝雲霄,就連外面的那隻幽靈都有了反應,如此巨大的聲波下,幽靈的身影變得更加淡薄,可是幽靈被張銘智用幽靈捕捉器限制了行動,根本就不能移動只能在那裡默默忍受着聲波的洗禮。
隨着馬小飛這一嗓子,幽靈抓着張銘智的手臂也隨之有了鬆動,見狀,張銘智原本開始僵硬的身子猛地彈起掙脫幽靈的雙手。
落地之後張銘智隨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只是別人沒有看到張銘智在眼鏡腿上一個紅色的小按鈕,隨後張銘智雙眼變得激情四射,就像是打雞血了一般,猛地衝向了幽靈。
也沒看到張銘智到底做了什麼,那隻幽靈便慢慢的消失在原地,再一看張銘智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閃爍着黃色光芒的小瓶子。
這隻小瓶裝非金非鐵,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但是瓶子裡卻多出了一個同樣的幽靈。
“想不明白吧,我爲什麼在被你抓到的時候沒有瞬間失去知覺。”說這話,張銘智從嘴裡吐出一個黑色的球體繼續說道:“這是電波穩定器,能夠聚攏身體內的電磁波動,也就是不能夠使我自己的靈魂坡體而出的裝置。”
說完後,張銘智將小瓶子放進背囊中,打開了雙人艇的開關,見狀,馬小飛馬上變從雙人艇內竄了出來,二話不說,對着張銘智的臉頰便是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張銘智仰面倒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時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慢慢地站起身來看着馬小飛不再說話。
看着張銘智這樣的表情,馬小飛就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張銘智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是朋友,難道你有什麼事情就不可以和我商量一下麼...”
不過馬小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銘智便開口打斷了馬小飛的話“正因爲我們是朋友,我纔不想讓你去冒險。不過這次是我的錯,以後再有這類似的事情我會和你商量的。”張銘智肯定的說道
聞言,馬小飛不由得一愣,這還是張銘智,再一看馬小飛不經意間看到張銘智眼神中那種真摯的光芒,在以前的十幾年中馬小飛從來沒有看到過張銘智有過這樣的眼神。
隨着張銘智眼神中的光芒消失,又恢復到以前那種淡薄馬小飛不解的問道:“剛剛你確實已經停止了呼吸,五分鐘啊,大哥你是鯨魚嗎,這樣都憋不死你?”
聞言,張銘智摸了摸臉上的傷痕道:“來的時候我向你介紹過一種有氧抗壓藥劑。”
聞言,馬小飛點了點頭,可是那時候張銘智可是和他說那是在水下用的東西,爲什麼在陸地上也能使用啊?
張銘智淡淡的看了馬小飛一眼道:“其實這種藥劑就是一種催眠藥劑,當然是進行自我心理催眠,當我走出雙人艇的時候我已經將自己催眠,告訴自己我正在水中,隨後那時候的我一直都在通過皮膚表層的過濾進行呼吸,還有你剛剛打我那一拳很痛!”
其他的話,馬小飛還不在意,畢竟這些理論上的東西,都太過於高深了,但是當聽到張銘智說自己把他打疼了,馬小飛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那道張銘智打算算計自己,聞言,馬小飛鬧到要的跟撥浪鼓一般滿臉堆笑道:“那不是失手了,其實我剛剛就是想給你一個擁抱的,沒想到抱到你臉上了!”
對於馬小飛這樣毫無技術含量的冷笑話,張銘智一直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看了看時間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們眼前的幻想就應該消失了,我們休整一下,剛剛那場戰鬥中雙人艇上的能量消耗了很多。”
聞言,馬小飛肯定的點了點頭,別的不說,光是剛剛那雨點般的脈衝炮彈也消耗了不少能量好在雙人艇是屬於精神力與能量結合的儲存方式,要是換做其他東西,估計早就彈盡糧絕了。
這時候馬小飛忽然想起來剛剛那個幽靈好像被張銘智給抓走了,連忙問道:“張變態,剛剛那個幽靈呢?”馬小飛原本的性格就是吊兒郎當的,由於一進入亞特蘭蒂斯就一直面對着各種各樣的危險,這精神一放鬆下來,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聞言,張銘智點了點頭,慢慢的從背囊中掏出一個黃色的小瓶子道:“我記得前不久我和你說過,那次神農架幽靈捕捉行動中,幽靈被捕捉後,沒過多久就自動消散了對吧?”
聞言,馬小飛肯定的點了點頭,畢竟張銘智和自己說這些的時間還沒過多久。
見狀,張銘智想了想道:“其實那次我們是成功地捕捉了幽靈,但是由於沒有合適的束縛器,它們離開特定區域後纔會消散的,這個瓶子裡面流動着適合幽靈生存的次電波,所以它被我抓到了這個小瓶裝中。”
說這話,張銘智將瓶子拖了起來,馬小飛湊上前去一看,果然小瓶子裡有一個淡淡的身影,不是剛剛那個搞得二人雞飛狗跳的幽靈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