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五的想法,沒有辦法實現。
900多米高空的秦嶺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橋面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
“薛曉曉,幹掉那些高射炮。”
“小順子,高射機槍留給你。”
“其它火炮,交給我。”
7聯裝***發射巢連續發射,每架直8直升機一次可以自動上彈三排,二十一發***,讓地面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瞬間啞火。
薛曉曉和小順子開往紅警第一基地空指部補充彈藥。
秦嶺仍然盤旋在空中。
顧十五,老子這次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十五軍的炮旅,已經推進到橋頭,正準備覆蓋式轟炸海島大學所在的海島。
“轟……”
秦嶺駕着直8直升機一個俯衝,一架W88式155毫米加榴炮被炸燬。
連續幾個俯衝,十五軍的火炮旅,變成了無炮可用的炮兵。
“領主,薛曉曉補充彈藥歸來。”
“好,幹掉他們的坦克。”
“領主,爲什麼不直接幹掉顧十五?”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小順子補充彈藥前來報告。”
“去,盤旋在海島大橋橋面的正上空,***、機槍炮一起開火,幹掉那些還在橋上跑的步兵。”
“領主,這樣的話,海島大橋會被炸掉的。”
“炸掉更好,十五軍所有人,一個人都別想跑掉。”
小順子的直8直升機,沿着海島大橋一路飛行,***隔幾百米發射一枚,GAU-13加特林機炮一直猛烈的吞吐着火舌。
還在橋上往海島市跑的第二師,沒有被射殺炸死,也都掉落海里淹死。
顧十五已經丟下裝甲車頂的的高射機槍。
一挺高射機槍,根本就沒有用,對方的直升機很明顯也裝了遠程鏡頭,很精準的摧毀了所有的高射炮的高射機槍。
問題是,爲啥偏偏留下自己這一挺高射機槍不炸呢?
難道天上的飛機故意留自己一條命?
“顧軍長,橋被砸塌了好幾處,我們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不要回去了,給我往死裡打,無論如何都要佔領海島市。”
顧十五現在越發確定海島市的駐軍是議會庭有人部署在海島市的棋子。
他們之所以不向自己開炮,肯定是因爲自己爺爺顧天綾的緣故,議會庭還不想過於得罪爺爺,特意交待過不能取自己性命。
既然自己性命無憂,那就往死裡打。
軍隊打光了,自己回到總部基地,再重新組建十五軍即可。
“顧軍長,橋頭的兩架‘閃電塔’,他們又修好了。”
“顧軍長,城內到處都是那種閃電塔。”
“顧軍長,我們被多股小部隊阻擊,無法再往前推進。”
“坦克,他們還有坦克……”
“啊,這是什麼坦克?85式高射機槍,坦克上有高射機槍,幾十輛坦克,我們完了。”
對講機傳來的,都是各部軍隊被狙擊、被圍剿的消息,顧十五也只能在對講機裡大聲叫嚷:“頂住,給我頂住。”
“顧軍長,投降吧,再打下去,我們十五軍活不了一個人。”
“對啊,顧軍長,我們的坦克、榴彈炮、高射炮都被摧毀了,機槍也沒了,迫擊炮全部被炸燬,靠步兵手裡的突擊步槍,怎麼對付他們的大炮、坦克和飛機。”
顧十五擡頭看着城內空中四處在閃耀的閃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下令吧,全部就地繳械投降。”
“各部注意,顧軍長有令,十五軍全部都有,就地繳械投降。”副官用對講機下達命令。
“領主,他們投降了。”薛曉曉在通訊頻道呼喊。
“你們去橋頭,盯死顧十五,記住不要降低飛行高度,以防他們下黑手。”
秦嶺和薛曉曉、小順子通話之後,降低飛行高度,用對講機聯繫趙雲:“趙雲,趙雲,收到請說話。”
好一陣之後,莊小樹用對講機說道:“領主,趙團長……”
“趙團長怎麼了?快說。”
“敵軍火炮先前全覆蓋式轟炸的時候,趙團長爲了組織我們往城牆裡躲,自己被彈片炸到,手臂被炸斷了。”
“什麼?”秦嶺的聲音靜默了一會,再次在對講機裡響起:“紅警基地所有人都給我聽着,無論你是基地的軍人,還是基地的倖存者,全部給我拿起武器,這次前來攻打紅警基地的所有人,格殺勿論。”
“再次重申,讓他們拿起武器,紅警基地不接受任何人投降,全部格殺,全部格殺。”
秦嶺的聲音過於平靜冷淡,讓人覺着可怕,基地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上了戰場。
極樂宮以旗爲單位,從威哈大橋開始,沿着威哈大道一路推進。
老城區基地所有幸存者,全部從躲藏的建築物裡走出,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不求活命,只求殺敵。
老石的糧倉警衛隊,從僥倖沒有被炸燬的幾處倉庫裡走了出來,個個手裡端着AK-100突擊步槍,以班爲單位,見人就殺。
紅警第一基地警備團所有人走下城牆,個個手裡都抱着M249機槍,一路往老城區市中心推進。
城防團的生化兵開始反守爲攻;
哈一的第一團開始屠殺;
莊小樹的偵察營仗着敏捷的身手和對環境的熟悉,四處穿插,專門射殺十五軍的軍官。
重裝機動排的多功能坦克四處衝撞,重裝步兵手中的機槍一掃一大片。
還有軍犬隊、顧不塵的坦克排、雷羣的新城區倖存者小隊和新城區所有幸存者。
十五軍的倖存者已經完全被殺破了膽,瘋狂的朝着橋頭方向逃躥,他們都知道海島大橋已經被炸斷,但還是懷着僥倖的心理往海島大橋方向跑。
“小順子,趕緊去海象區基地,接薛弘厚和石巖過來,讓他們無論如何要治好趙雲,快。”
“遵命。”小順子的直8直升機掉頭朝海象區飛去。
“薛曉曉,和我一起飛到海島大橋上空,有誰敢跨過橋頭一步,用***將他炸成肉醬。”
兩架直8直升機在海島大橋上空盤旋,只要有人敢跑上海島大橋,必定被***炸成灰燼。
十五軍兩個步兵師,加上火炮旅等部和顧十五的老部下十五團,近兩萬人,倖存兩千多人聚到了橋頭和城牆北大門之間的空地上。
城牆上,全部都是紅警第二基地的人。
秦嶺讓薛曉曉仍然在空中盤旋,給城外兩千多人持續施加壓力,自己降落直8,走上城頭。
“顧十五,躲在部下將士身後幹什麼?身爲軍長,剛開始你不是很牛嗎?讓自己的部下勇敢送死,輪到自己了,不敢出來了?”
顧十五見到有人出來說話,倒是鬆了一口氣,怕的就是沒有人出來說話,一股腦全給屠殺了。
現在對方的頭頭肯主動出來相談,證明對方確實對爺爺手裡的駐防軍很顧忌。
“你就是這裡的最高長官?”顧十五自認爲自己性命無憂,分開身前的士兵,走到城牆底下。
秦嶺沒有搭話,想聽聽這個人性全無、已經不認得自己這個老同學的顧軍長會說點什麼。
“既然你是最高長官,那就挑明瞭說。你們是議會庭部署在海島市的秘密力量吧?”顧十五擡頭說話。
扭了扭脖子,覺得太累,想走進城門爬上城牆,被城門口的倖存者一腳踹出老遠。
“你?”顧十五一骨碌爬起來,顧不上和踹自己的倖存者生氣,再次擡頭看向秦嶺:“我想議會庭的老頭子應該和你提過海島省的顧天綾,我就是顧天綾的孫子。”
顧十五說完,雙手一背,昂着頭看向秦嶺。
秦嶺回頭看看身邊的莊小樹等人,所有人都搖頭,不明白顧十五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不明白嗎?你背後的老頭子沒有告訴你關於我們顧家的事情?”
“顧家?顧十五,你到底是傻了還是被嚇瘋了?”秦嶺看傻子一樣看着顧十五:“還記得老牛嗎?”
“老牛?”顧十五眯眼看向秦嶺,好一陣端詳,猛的朝後倒退,一個不小心被絆倒在地:“你是秦嶺?你,你還沒有死?”
“閻王爺不收我,讓我回來要你命的。”秦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冥幣,點燃了拋下城牆。
“老牛,安息吧,你捨命相救的廢物,今天就拿他的鮮血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一大框冥幣放在城牆上,莊小樹等人一起動手,下起一場冥幣雨。
末世血濛濛的景象,加上上萬人四處堆積在一起的屍首,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的血腥味。
這情景,配上城牆上下的冥幣雨。
城牆下的顧十五和兩千多十五軍倖存者,只覺得遍體生寒。
“秦嶺,求求你,不要殺我。”顧十五撲騰跪倒:“秦嶺,他們,你都可以殺。不要殺我,殺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饒我一命,我回我們總部之後,給你糧,給你槍。”
顧十五的話,讓十五軍兩千多活着的將士,如同陷入冰窟。
顧十五平時對那些倖存者平民的心狠手辣,他們都是知道的,以前還都以爲這纔是末世的生存之道。
今日,顧十五爲了自己一個人活,可以放棄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這才明白,什麼末世生存之道,顧十五就是一自私自利的小人。
“顧十五,他們膽敢來圍攻海島市,殺我基地的兄弟姐妹,一個都別想活。你,也別想活。”
秦嶺手中手槍響起,一槍正中顧十五手臂。
“這一槍,是爲趙雲打的。”
顧十五躺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痛嚎出聲,一槍又中大腿。
“這一槍,是爲了我們基地戰死的兄弟姐妹們打的。”
“饒命,秦嶺,求求你,饒了我吧。”顧十五痛哭求饒。
一槍爆頭。
“這一槍,是給老牛打的。”
恐怖的一幕,那些本就已經被嚇破膽的十五軍將士,一個個撲倒在地,不停的求饒。
“各位,就是這些人,先前狂妄的宣稱要將我們海島市炸成平地,你們說,能饒過他們嗎?”
“不能!”數萬人齊聲,徹底震破了城外兩千多人的魂魄。
“殺!”
秦嶺一聲令下,城外橋頭,成了一片血海,染紅了橋下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