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聲嚎叫,那聲音如同亡靈一樣,愛麗斯一口咬在了漢克的脖子上面,鮮血馬上涌了出來。
愛麗斯曾經是一名美麗的姑娘,她無比渴望着那一場婚禮,她就要嫁給自已最心愛的人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來挑選婚紗,卻驚恐地發現自已身處在了喪屍潮中。
她已經屍變了,喪屍並不知道它咬的是誰。
“愛麗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了,我會陪你,直到永遠。”
漢克緊緊地擁抱着硬邦邦的軀體,他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這些天來的撕心牽掛終於可以踏實了。
“呯”的一聲,漢克的後腦炸開,子彈穿透了他的腦袋轟在了愛麗斯的頭上,喪屍的腦袋頓時向後仰了出去,但是已經死亡的漢克仍然牢牢地把愛麗斯摟在了懷裡,這對戀人緩緩地倒了下去。
他們生生世世永遠摟在一起了。
“哇……”
薇瑞兒放聲大哭,她把手中的狙擊槍丟到了地上,女戰士終於受不了了——除開開槍,她不知道自已還能夠幫助他們什麼。
所有人,包括陳航在內,大家都淚流滿面,眼前這一幕真的讓所有人的心都碎了。
正當盧麗麗摟着薇瑞兒哭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就聽見“嗷”的一聲傳來,暴風雪突然轉疾,一股強大的殺氣如同凜冽的寒風一樣刮到了所有人的身上。
所有人扭頭望去,大家的哭泣聲音瞬間停止,就如同收音機被開了禁音一樣,整條街道馬上靜了。
就在身後的街尾,大概七十米的地方,一隻巨大的獅子站在了那裡,它的頭上披着長長的鬃毛,其身長三米,高度接近兩米,獅子站在那裡顯得威風凜凜。
但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隻獅子的異狀:獅子眼角的頭皮被撕開了,這道裂口一直延伸到了它的嘴巴上面。獅子銳利的牙齒從裂開的皮肉之中伸了出來,它露出來的血肉完全是黑色的。
在這隻獅子的肋部,有面盆見方的皮肉被完全剝掉,一排排粗大的肋骨露了出來,一隻只的蒼蠅從它的腹內飛進飛出。
這是一隻已經死亡的獅子,但它現在又復活了,它正是一隻喪獅。
“嗷……”又是一聲怒吼,喪獅邁前了兩步,它的步伐遠比喪屍靈活,這隻獅子很輕鬆地跳到了一輛廢棄的汽車上面。
陳航馬上握緊了鐵釺,薇瑞兒當即掏出了手槍,其他的人早已嚇得瑟瑟發抖。
陳航慢慢地弓起了身體,他的雙臂緩緩展開,陳航順着電軌車的車頂一步步向右挪去,他慢慢地離開了大家。
對面車頭,那隻喪獅當即鎖定了最危險的目標,它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喪獅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陳航的身上。
“走,馬上離開這裡。”
陳航繼續挪動,他低聲向其他人發出了命令,班克斯等人醒悟了過來,他們開始紛紛跳下電軌車。
薇瑞兒仍很猶豫,她雙手持槍死死地對準了喪獅,但她不能確定這隻手槍的子彈能不能轟穿喪獅的腦袋。
“沒用的,馬上走,我會回去找你們的。”陳航很清楚變異動物的恐怖能力,他繼續向薇瑞兒發出命令,但女戰士的本能讓她無法做一名逃兵。
“我能幫你。”薇瑞兒想向陳航靠攏,她還在堅持。
“滾!”
陳航突然間發出了一聲咆哮,那聲音如同奔雷一樣炸得街道隆隆作響,對面喪獅的毛髮馬上豎起來了。
薇瑞兒顫抖了一下,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女戰士跳下了車頂向着前面逃亡的隊伍追了過去。
“給我活着回來。”薇瑞兒哭泣着躍過了情侶的遺體,她的心突然間碎了。
電軌車上,陳航繼續保持着威懾的姿勢,他全身緊繃,手中的鋼釺一直對準了喪獅的腦袋。處於高度緊張中的陳航沒有發現:他自已的身體正在慢慢擴張,陳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身高超過兩米的大漢。
“嗷!”
喪獅再次發出了一聲咆哮,它莫名地從獵物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喪獅很不舒服,它猛地從車頂上面躍了下去。
一步、兩步,喪獅兩步就跨越了近四十米的距離,然後它彈了起來。
雖已死亡,但喪獅的姿勢仍然十分矯健,它衝着電軌車上的陳航猛撲了過來。
就見陳航向右一閃,他的身體如同彈丸一樣彈了起來,陳航側身飛了出去,他的雙腳一踏,左手一握,陳航側懸在了路邊的路燈杆上。
喪獅巨大的身體落在了電軌車上,它銳利的彎爪從腳掌裡面伸了出來,那巨大的彎勾輕鬆地撕開了車頂的鐵皮,喪獅的身體向外一歪,它的爪子把自已又拽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電燈杆上的陳航猛地一彈,他衝着電軌車上的喪獅躍了過去。
半空中,陳航的右腳擺了出去,他的身體向後彎成了一道大弓,在喪獅剛剛恢復平衡的時候,陳航的身體如同強弓釋放,他的右腳衝着喪獅狠狠地抽了出去。
就聽見“呯”的一聲,陳航的腳背狠狠地砸在了喪獅的下顎之上,一叢鬃毛從喪獅的腦袋上面飈飛了出來,喪獅巨大的頭顱被陳航一腳踢得仰了起來,慣性拉着喪獅的身體上舉,就聽見“嘶啦”,它的前爪抓爆了鐵皮,喪獅的上半身立在了空中。
陳航這一擊瞅準了空檔,但喪獅的反應同樣極快,半空中就見它巨大的爪子一擺,喪獅的爪子狠狠地抽在了陳航的身上。
“啪”的一聲,陳航的衣服被它撕下來了很大一片,胳膊上的皮肉當場被喪獅抓開,陳航如同彈丸一樣被喪獅拍飛了出去。
就聽見“啪”的一聲,陳航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大廈的牆上,他象是沒有骨頭一樣軟了下去,高大的陳航在牆上攤成了一團,就如同一團果凍黏在了上面一樣。
喪獅的攻擊連環而至,就見它原地起跳,喪獅尾隨在陳航的身後撲了過來。牆上的陳航再次膨脹,彈性的“果凍”向右一晃,陳航順着垂直的牆壁閃出了五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