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蔣東成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他很小心地把針劑裝進了盒子裡面,然後蔣東成將盒子放進了存儲冰箱,在做好了一切以後蔣東成這纔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蔣東成的助手,助手小聲說道:“教授,車子安排好了。”
蔣東成點了點頭,他跟着助手離開了房間,這是他今天的第二次搬家了。
助手十分忠心,雖然他的心底十分的疑惑,但助手仍然忠實地完成了蔣東成的指令,車輛駛入了茫茫夜雨之中。
今天晚上的休息場所安排在了三十六街的一處密室,這是助手臨時阻來的地方,蔣東成將在這裡渡過寒冷的夜晚。
車子停在了樓房下面,蔣東成進入了大樓,他獨自坐電梯向着房間而去。
這橦樓房相對陳舊,走廊裡面瀰漫着淡淡的黴味,蔣東成皺了皺鼻子,他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房間就是走廊的最盡頭,那裡靠近走火通道,蔣東成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枚鑰匙,鑰匙插進了鎖孔裡面,走廊裡響起了“剋剋”的聲音。
“吱呀”的推門聲中,蔣東成打開了房門,他走進了黑暗的房間裡面。
關上門,蔣東成再把鎖鏈插上,他這纔打開了房間的燈光。
這間房的設施真是十分的陳舊,燈泡有點問題,它發出了“吱吱”的聲音,房間裡面時明時暗。
蔣東成甩了甩風衣上面的雨水,他把衣帽掛在了衣架上面,然後蔣東成把提包丟到了牀上,蔣東成向着窗戶邊上的沙發走了過去。
“吱”,頭頂的燈泡發出了最後的嘶鳴,它的燈光突然變亮,然後是“啪”的一聲輕響,那隻燈泡徹底滅了。
蔣東成僵立在了房子的中間,額上的汗珠滲了出來,蔣東成的右手有點發抖。
就在剛纔燈泡熄滅的時候,蔣東成分明在沙發上面看到了一條人影。那條人影把自已掩藏在了陰暗之中,蔣東成看到了人影搭在沙發上面的手。
燈泡熄滅的一霎那,蔣東成分明發現那隻手是一隻爪子,爪子上面生滿了皺皮,銳利的指甲長度在一尺左右,爪子輕點着沙發的扶手,角落裡傳來了輕輕的“嗒嗒”聲。
“誰,是誰?”
蔣東成顫抖着問了一句,他緩步後退,蔣東成一直退到了門廊邊上。
然而沙發上面的人根本沒有回答,“嗒嗒”聲仍然持續傳來,蔣東成額上的汗更加密了。
房間裡面已經完全沒有了燈光,蔣東成看不清楚任何東西,他繼續後退,卻不想右腳踢在了一隻痰盂上面,痰盂倒下,房間裡驟然響起了“哐啷”的聲音。
“啊!”
蔣東成的膽量終於崩潰,他瘋狂地衝向了房門,蔣東成的手慌亂地拔弄着門鎖,但因爲之前鎖得太嚴,一時間蔣東成根本沒有辦法打開房門。
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了輕微的“撲哧”聲,然後蔣東成的後背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一隻巨大而嶙峋的爪子搭在了蔣東成的手上。
“需要我幫忙嗎?”
耳邊傳來了淡淡的聲音,蔣東成的全身瞬間僵硬了。
……
陳航仍在滿城搜索着安德烈斯,但他再也找不到安德烈斯的任何蹤影,安德烈斯已經知道有人從末世趕來追殺自已了。
陳航變得越來越焦急,因爲距離包裹寄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找不到安德烈斯就意味着這一次任務徹底失敗。
臨時的租住房內,牆上被陳航貼滿了紙片,這些紙片上面寫上了不同的名字,陳航正望着這些名字苦苦思索。
這些天來,陳航已經意識到了孤軍作戰的巨大缺陷,自已缺少資源,想在紐約這樣的大都市裡面找到安德烈斯,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我需要幫手!”
看着牆上的紙片,陳航咬着牙齒說道,他的目光在一條條名字上面搜索。
經過了兩次穿越,再加上前世的靈魂記憶,陳航對時間的規律可以說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透徹——想要改變歷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歷史的軌跡根深蒂固,它由大量的要素點組成,這些要素點規範了歷史的走向,它們是極難被改變的。
陳航已經知道哪些人哪些事屬於要素點的範疇。
末日爆發顯然是最重要的一個要素點,它確定了地球文明的走向,當它出現的時候人類文明消失了.
陳航穿越的目的就是爲了改變這個要素點,他已經嘗試過面對末日的困難,陳航根本就束手無策,除開殺死安德烈斯,陳航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改變既定的歷史。
安德烈斯是第二個要素點,因爲他寄出了病毒,安德烈斯是促使末日爆發的關鍵,所以要殺死他變得十分的困難。
自已肯定是要素點,陳航清楚自已已經改變了某些歷史,因爲擁有了重生的靈魂,陳航已經預知了時間的安排。
盧麗麗應當也是一個要素點,因爲她等同於自已的護身,正是因爲有盧麗麗的存在,自已的身體纔沒有在改造中崩潰。
要素點是陳航總結出來的,它們相互支持、環環相扣,所以極難被改變,但這並不意味首完全沒有機會,要素點的重要性也有高低差別。
比如盧麗麗,她絕對是一個要素點,因爲她會固定地成爲拉拉隊員,她會固定地出現在了體育館裡面,她會固定地走向研究基因改造的道路。
但她的重要級次並不算高,至少作爲要素點,盧麗麗的重要性遠不如陳航,所以陳航能夠改變歷史,他把盧麗麗爭取過來了。
相比要素點,歷史的長河之中更多的是無關重要的偶發因素。它們出現在了時空,然後又悄無聲息地消滅,歷史的軌跡上面留不下它們的印跡。
比如哈克、比如落杉磯的難民、比如班克斯的保鏢,他們出現在了時空裡面,但他們終究會默默無聞地消失離開。
或者變成喪屍、或者變成喪屍的食物、或者自然地老而死去,他們不能在歷史上面留下痕跡,就如同樓下經過的路人甲一樣——他們並不重要。
陳航想找到這樣的一個幫手,自已可以輕易地影響到他,而這個人擁有大量的資源,他能夠幫助自已把安德烈斯從紐約市裡面翻出來。
這個人可以是級次較低的要素點,也可以是無關緊張的路人甲,但陳航現在極需要他。
陳航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名字之上——簡.薇瑞兒。
陳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