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說着對基因的理解,盧麗麗是基於學術,而陳航說的則全是親身經歷:從基因融合到變異抑制,盧麗麗與陳航談得越來越有興趣。
說到興起,盧麗麗不由得發出了由衷的感嘆:“陳先生,您的腦域真的是太開闊了,您的想法讓我耳目一新。您就真的不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陳航微微一笑,他輕輕地敲了敲桌面,陳航有意換轉了話題:
“麗麗,你相不相信宿命?”
“宿命?你指的是命運嗎?”
“對,我想知道你對宿命論的看法。”
盧麗麗笑了起來:“我是科學家,並且我研究的是生物最基礎的基因,我知道生物是怎麼進化來的,我怎麼可能相信什麼命運?我只相信努力就會取得成功。”
陳航笑着點了點頭:“我也相信勤奮,我一直在努力改變命運。麗麗,我覺得你需要鍛鍊一下。”
“鍛鍊?”盧麗麗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陳航點頭說道:“對,鍛鍊。你的時間一直投放在了研究上面,這樣反而限制了你思路的開拓,有時候容易鑽牛角尖。
讓大腦放鬆一下,分散一下緊張的神經,我覺得這樣可能對你的研究更好一些。”
盧麗麗想了一想,她慢慢地點了點頭:“對,你的建議很有道理。我小時候很喜歡打排球,看來我真的要考慮重拾愛好了。”
正當兩人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就聽見欣喜的叫聲傳了過來,紅脣美女從洗手間裡面走了出來:
“哇,麗麗,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啊。”
紅脣美女笑眯眯地挨着盧麗麗坐了下來,兩名女生頓時鬧成了一團,當她們熱鬧完畢以後,紅脣美女笑看着陳航說道:
“麗麗,你也被這個花花公子勾上了啊?”
陳航滿臉尷尬,盧麗麗倒是十分認真:“貝兒你搞錯了,他可不是花花公子,他對基因學很有研究,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是同一個專業!”
“不是吧?他也是研究基因的?”
那個叫貝兒的美女頓時驚訝着叫出聲來。陳航起身行禮,他很紳士地伸出了手,陳航一板一眼地說道:
“正式介紹一下,本人陳世美,北京大學畢業。”
……
然後自然是勾通交流,陳航把記憶中盧麗麗的研究全部抱了出來,那些全部是末日後盧麗麗根據喪屍樣本研究出來的理論,這個時代的盧麗麗與那個貝兒聽得是眉飛色舞,陳航帶着她們看到了一處完全不一樣的新天地。
最後,陳航做了總結呈詞:
“所以說,基因編程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它會給人類未來的方向帶來諸多的可能性,我們科研工作者必須要先修道德,然後要嚴格限制它的發展方向。”
盧麗麗與貝兒聽得連連點頭,陳航在心底大聲歡呼:還好,沒有穿幫。
那個貝兒顯然是屬於那種性格活躍的人,一直談專業她沒有太多的興趣,很快貝兒就把話題轉到了娛樂上面,她提到了拉拉隊員選拔的事情:
“麗麗,明天是紅襪拉拉隊的最後選拔機會,我報名了,要不你陪我去吧?”
剛纔陳航說的東西對盧麗麗極有啓發,她這還在細細思考呢,所以盧麗麗本能地就想拒絕,陳航故意咳嗽了一聲:
“咳,我認爲鍛鍊與學業都很重要。”
盧麗麗愣了一愣,然後她點了點頭:“好吧,明天我陪你去。”
……
當天夜裡,陳航就在大學城的附近住了下來。兩名女生畢竟活躍,大家又都屬年青人,於是貝兒邀請、陳航做東,大家找了個地方一起高興,一直鬧騰到了半夜這才盡興歸去。
躺在牀上,陳航的身體開始自動排斥酒精,密密的微汗順着他的毛孔滲了出來,整間房裡頓時瀰漫着一股酒香。
酒精被揮發,陳航的腦子慢慢地清醒了過來。今天如願見到了盧麗麗,她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學生,陳航很欣慰盧麗麗本質善良,她確實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窗外的夜空十分的清朗,陳航的目光被滿天繁星所吸引,深邃的天空猶如無止盡一般,陳航的思緒完全沉倫了進去。
突然間,一顆流星劃過了長空,它在天空中留下了長長的尾跡,陳航的思路瞬間被點亮了:
無論自已努不努力,盧麗麗還是收到了來自於同學的邀請,她註定會成爲一名拉拉隊員,盧麗麗的命運就是在末日的時候出現在體育館裡面,其實歷史的軌跡就一直沒有改變過。
唯一的變化是自已的出現,來自於未來的靈魂洞悉了歷史的先機,所以自已能在蔣東成改變盧麗麗之前先得到她,歷史真正的改變自已已經在重生以後做到了。
或者是……其實歷史可以改變,但一切都取決於被改變要素的重要性與切入點的時機掌握?
望着星空,陳航思緒翩翩,繁星密佈的夜空如同變幻着的萬花筒,陳航在迷迷之中入睡,直到陽光灑滿了自已的全身。
起牀後,陳航美美地吃了一個早餐,早餐的時候,陳航接到了貝兒的電話,她和盧麗麗真的面視去了。
見這邊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確定,陳航決定展開下一步的計劃:找到萊爾——或者說是安德烈斯博士,在他幹下蠢事之前結束他的生命。
萊爾的實驗室位於紐約大學的西校區,那裡距離本校尚有十幾公里的距離,陳航現在已經沒有了代步工具,他只得步行穿過校園,然後爭取在路邊上攔到一輛的士。
在經過大學宣傳欄的時候,陳航在這裡看到了蔣東成的宣傳資料——基因學權威、享受聯邦專家待遇,他的相片裡面顯得和藹可親。
陳航突然間心中一動,他猛地想起來了蔣東成正是盧麗麗的導師,他現在就在這所大學裡面。
突然間,陳航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的腦海裡面涌上了一個“罪惡”的念頭:
蔣東成爲了追求力量不擇手段,他在末日之後的所作所爲已經違返了人倫。陳航相信他現在一定藉助國家的資助在開展罪惡的研究。
如果現在就殺死他呢?那些倖存下來的人的命運會不會好一些?
……